第255章 危險遊戲（1）

崇禎15年3月中旬初，建虜腹地

二月過後的三天時間裡，大明眾將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攻破了耀州、復州、蓋州、金州等這些明末歷史上后金的經濟中心城池。

速度太快了，直到3月初，盛京里的皇太極才得到廣寧被屠城，一大股大明騎兵殺入了后金腹地。

此時的皇太極馬上做出了三項安排：其一，讓入侵大明的建虜騎兵回來，只有騎兵才能對付大股騎兵；

其二、狠狠地批評了濟爾哈朗，並讓他在塔山、杏山等處挖壕溝，讓大明騎兵有處無回；

其三、通知后金各處，有大明騎兵入后金，讓大家聚集起來防守。

但大明騎兵速度行動快，等建虜派出的傳令兵到達了耀州、復州、蓋州、金州等這些城池后，卻發現這些地方早就城破人亡，物資被搶劫。

皇太極得到消息后，大怒，再次流鼻血，可又找不到好的辦法對付大明騎兵。

與盛京的代善、「大漢奸」范文程商量后，皇太極決定先派出夜不收偵察大明騎兵的動向；

如果有可能，晚上連夜挖掘壕溝，限制其行動範圍，甚至派出大量步兵圍堵他們。待豪格、阿濟格等回來后，再集中優勢兵力剿滅大明騎兵。

3月上旬末，大明眾將領回到海州附近，眾人收穫如下：

祖大弼部攻破金州及附近小城池，殺死建虜1000餘人，釋放漢人奴隸3000餘人，獲得糧食40石、馬匹30匹、銀子2000餘兩、魚類30包；宰殺豬羊牛共50頭，獲得肉食2千餘斤；

曹變蛟部攻破耀州、復州、蓋州及附近小城池，殺死建虜5000餘人，釋放漢人奴隸8000餘人，獲得糧食200石、馬匹100匹、銀子10000餘兩、布匹30捆；宰殺豬羊牛共1000頭，獲得肉食3萬餘斤；

周遇吉部攻破鞍山及附近小城池，殺死建虜2000餘人，釋放漢人奴隸1000餘人，獲得糧食50石、馬匹30匹、銀子2000餘兩；宰殺豬羊牛共100頭，獲得肉食5千餘斤；

當天晚上，海州城裡，大塊吃肉、大碗喝湯、小碗喝酒，除了酒之外，所有的東西管夠，甚至連少數建虜貴族女人，也是多次被奸，后被殺。

中軍營里，曹變蛟感慨萬千，比起京城城牆下，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就是死，他也願意這麼痛快淋漓地死。

周鉉問道：「三位總兵，我們今天隨便聊一聊，不願意說也沒有關係。請你們說一說，為什麼我大明的總兵面對建虜總是輸？」

這個話題問起來有些尷尬，李雄、張大磊、盧家良、薛華、王軍都在旁邊聽著。

祖大弼最先開口，他說道：「我認為主要是軍餉和糧草供應不足，導致訓練不到位。最後，這些兵見到建虜兵就害怕、膽怯。」

周鉉笑著道：「可萬曆年間、天啟年間，軍餉和糧草充足情況下，也大多數是敗仗。」

「這……」，祖大弼回答不上來。

周遇吉答道：「原因很多，包括糧餉問題、訓練問題、裝備問題、指揮問題等，但我認為最主要還是合作的問題。如果大家相互不信任，遇到建虜大股部隊，很容易出現逃跑、潰逃現象。」

曹變蛟插話道：「周總兵講得太對了！一旦碰到勢均力敵，很有可能因為有人潰逃導致滿盤皆輸。」

周鉉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本人完全同意周總兵的看法。總體看來，建虜一個旗的兵力相當於我們兩個總兵的兵力，所以要戰勝他們，我們至少需要2到3個總兵的兵力，這時候相互信任非常重要。

另外，我大明打仗顧忌太多、想法太多、要求太多，無法輕鬆上陣，導致只能被動挨打！」

周遇吉好奇問道：「周國舅，顧忌太多，想法太多，要求太多是什麼意思？」

周鉉答道：「以我們這次到建虜腹地來，我們的目的就很簡單。傷亡太大，不打！碰到大城池，不打！可能有很大危險，不打！有很多物資，但是有較大危險，不打！

有便宜就占，沒有便宜就走，典型的游擊戰術。

打仗要善於運用自己的優勢，不能想法太多，更不能貪心，因為我們的實力不夠。」

眾人聽后，皆略有所思。

接著，曹變蛟問道：「周國舅，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周鉉答道：「要走，危險已經逐步來臨，我們在這裡的時間快十天了；要走，而且要走得遠一點，讓建虜皇太極不知道我們的去處。

先去赫圖阿拉搞破壞，再去撫順、鐵嶺，越快越好，繞過去。以後，每個地方呆的時間不超過1天。」

祖大弼問道：「遼陽情況如何？」

周鉉笑著說：「遼陽是座大城，想都不要想。夜不收已經傳來消息，那邊可能設伏了。諸位，明天早上起來后就馬上動身，接下來又要忙了，而且還很辛苦！」

曹變蛟笑著道：「苦一點沒有關係，只要能夠佔便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