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精英加入（2）

崇禎15年5月中旬

周鉉與一本、范復粹談到如何減少農民的負擔，以讓他們過好日子。這是一個艱難的話題，因為統治階層和讀書人都向著自己的利益，並利用朱元璋制定的祖制說話。

周鉉答道：「這只是個向誰收稅的問題，如果所有田產都收稅，那豈不是稅率就低嗎？而且，官府可以確定最低收購價格；碰到歉收年份，還可以合適價格賣出糧食。」

「周國舅這個想法很好，但操作起來很困難。北宋王荊公（王安石）變法時，也用了類似做法，但最終功敗垂成。」

「有道理，一本先生有這個看法很好！待日後再詳細談吧！一本先生加入我這裡有什麼要求和想法嗎？」

「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主要是為周國舅做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你能夠吃苦嗎？比方說騎馬連續騎2個月或者在外長期風餐露宿。」

「應該沒有問題。周國舅，是要上戰場嗎？」

「我想應該不需要你上戰場，你留在後方就可以了。但是，我們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一本先生跟我一起幹事情，不能僅僅坐在書房裡運籌帷幄和寫詩作對，而是要親力親為，仔細對現場進行檢查和督導。」

「周國舅，是要細緻和小心嗎？」

「是的，但不僅僅如此！要務實，要注意操作和細節上的東西，要能夠實施下去。」

「好！我明白您的意思！」

「一本先生，我先給你開月錢30兩銀子，年底有100兩銀子的獎勵。以後根據情況再增加俸祿。你看如何？」

「這個，有點高了吧！」

「我相信你做的事情的價值遠遠超過這麼多銀兩！」

「好，那本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保密。就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甚至連范老先生都不能講。如果有一天，你誤被錦衣衛給抓了，你也不能透露我的任何事情。你能夠做得到嗎？」

「我，我，……，我能夠做到！只要不是造反，我能夠做得到！」

「哈哈哈！當然不會造反！但是，要讓這片土地長久的太平、繁榮和富強，就一定需要有些改變！」

范復粹聽到這麼多話后，突然饒有興趣地問道：「周國舅，怎麼改變呢？」

周鉉笑著答道：「范老先生，這個現在談不好，以後您自然會明白。當然，我們可以先看看，為什麼農民要造反，要當流寇呢？要知道，抓住了就會砍頭。」

范復粹略有所思道：「老夫記得你曾經說過，農民活不下去了，所以造反。」

「老先生講得對！可農民為什麼活不下去了呢？除了天災，更重要還是稅賦過高、稅賦不均、平日被剝奪過多。」

「周國舅，你是說要向官紳收田稅嗎？」

「是的！我大明軍隊就是在保護這些人的財產，同時大明也是優待天下讀書人。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多承擔點責任呢，特別是在國庫空虛情況下？」

「周國舅，這怕有點難度！優待天下讀書人，這本是太祖皇帝制定的祖制，同時也深得朝廷和地方官員的贊同，讓官紳與農民一起納稅，豈不是要改天換地？」

「哈哈哈！范老先生講得很對，的確有很大變化！今日時間有限，我們不詳談了。」

一本突然問道：「周國舅，接下來我做什麼？在哪裡工作？」

周鉉想了想，后說道：「這樣吧！你以後稱呼我為東家，我稱呼你為劉先生，如何？

你先熟悉一下京城的事情，十幾天後，隨我去南直隸，一路上，你看一看、想一想、有問題就問一問我。

至於在哪裡辦公，可能要買一棟四進四齣的房子專門做辦公的地方，包括我、你等一些人員用。位置要稍微安靜點，行走要方便點，還要注意安全，你可以在附近多買幾套，買十套吧。懟了，明日你先去周府，我會安排周強隨你一起去，他暫時是你的下屬。」

「好，我按東家意思辦！」

感覺到時間不早了，周鉉連忙向范復粹和一本告別。

待周鉉走後，范復粹問道：「怎麼樣，一本，你這個新東家不錯吧！」

一本恭敬地說道：「老先生，謝謝您的推薦！感謝您這過去十幾年的教導和培養。新東家應該不錯！」

范復粹笑著道：「你要離開我這裡了，還打馬虎眼，在老夫這裡不敢說新東家了？」

一本笑著道：「老先生，那裡那裡！只不過評論東家總是不好。不過，老先生不是外人。一本認為新東家做事幹練、務實、反應快、想法多、膽子大！」

「總結得好！不過，老夫要送你一句忠言：只要周鉉做的事情對大明有利、對黎民百姓真的好，你就不要顧忌太多！用心把事情做好。

如今，老夫一把年齡，也終於活明白了。大明這艘大船，必須要狠狠地改變一番才能順利前行，否則，遲早會船毀人亡。過去，老夫既沒有魄力，也手腕不夠，更缺乏支持，所以這個內閣首輔當得很狼狽！老夫希望周鉉能夠給大明注入新活力和新希望！」

說完，范復粹眼睛上還有點濕潤。

一本看后，再次恭敬道：「謝謝老先生！我會永遠記住老先生今日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