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霸道搶奪
聽到這一聲訓斥,梁靖當即就苦著一張臉,一時卻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還是梁遠道:「你別說他了,是我要來的,那個,那什麼原家的來人在哪?帶我去見他。」
聽梁遠這麼淡淡的吩咐著,梁晨根和梁家的一眾族老,皆是憂心忡忡的看著梁遠。
那些族老想要勸一下,但又了解這位主的脾氣,勸也不太敢勸。
倒是梁晨根眉毛挑了挑,心中已經有些不悅,覺得梁遠太分不清大局了。
終是,又是嘆息一聲,梁晨根還是勸道:「遠哥兒,你聽為父說……」
只是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爹,孩兒知道事情輕重。」
梁遠只對梁晨根說了這麼一句,旋爾又道:「還是讓我去見一見那原家來人。
你們放心,我心裡有數。」
終是梁晨根與一眾族老也沒辦法,也只好他們帶著梁遠,去往家族的會客廳。
梁家會客廳中。
那名青年壯漢正在茶几邊坐著,不時品嘗著梁家婢女端上來的茶水,
這時剛要將茶盞放下,頓時就見到呼啦啦的一群梁家之人走進了會客廳。
這一幕,頓時令得那青年壯漢下意識站起來,他看到梁晨根,當即抱拳說道:
「梁家主,這是?」
而梁家主只是向著後面一十六七歲的少年一指,道:「這是我家麒麟兒,梁遠。」
那青年壯漢,這是才忽然曉然起來,當即對著梁贏一拱手道:「小的見過三少爺。」
梁遠挑眉道:「你就是原家來人?」
那青年壯漢當即道:「正是,我家老爺讓我給三少爺帶句話。」
「說。」
「是,老爺說,望三少爺即刻前往府城原家,我家老爺對三少爺的飛舉之術很是有興趣,我家老爺想開開眼界……」
「好,那咱們現在就出發!」梁遠卻是毫不猶豫答應道。
「呃...」
那青年壯漢一怔,顯然沒想到梁遠這麼爽快就答應了,他本來後面的話都準備好了:
『三少爺莫要想著逃走,在這青木府,我原家既然點到誰,那個人肯定就跑不了。』
其實,實情是,原家在梁家的宅子四周圍,安排了十數名武師境強者,甚至還有一位原家四星武師坐鎮,那自然是不怕梁遠跑了。
「呃,好。」那青年壯漢當即應道。
不管對方為什麼答應這麼迅速,但這都不重要了,他們原家那可是青木府第一豪強世家,有著青木府第一高手七星武師坐鎮,
任憑你梁遠有什麼心思、花什麼心思,那都是,白費!
最後,終於還是在梁家一眾人唉聲嘆氣下,梁遠騎著馬和那原家的青年壯漢,策馬出了梁家府邸。
梁靖這時候看著梁遠那策馬遠去的背影,不知怎麼地忽然想到了,在那小木屋旁,梁遠將那瓶十分有效的療傷葯扔給自己后,
梁遠獨身一人踏出腳步,一個人向著梁家前院而去的那個背影。
梁靖忽然情緒一到,一下想起什麼,他馬上對身旁的父親和眾族老,大聲地說道,只是聲音裡帶著非常地凄傷與愧疚:
「大家不要埋怨我三弟不顧大局了,你們想想,
我三弟現在,才是顧全大局!他以一人之力,免於我梁家傾族之滅,這是何等的公心!
這又是何等的在顧全大局!」
他說到最後,竟也是帶著的哭腔。
而聽到梁靖這般說話,梁晨根和一眾梁家族老,頓時一下恍然大悟,頓時個個臉上都露出悲戚與自責、羞愧的神情……
「駕!~」
那原家青年壯漢和梁遠兩人剛同時策馬出了梁家府邸,向著青木府城的位置馳去,
只是剛走沒多會兒,就聽見策馬馳過來的聲音。
梁遠的神識當即罩去,很輕易就能察覺出,這些人的氣息,都是武師境的修為。
梁遠心中暗笑一聲,隨後果然那些武師境的策馬者,都趕了上來,那青年壯漢忙向梁遠解釋:
「這些,也是同我們一同去府城的我原家人馬。」
梁遠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原家有後手,他當然不意外,甚至怕他飛走,原家人在自己梁家府邸周圍此時還有人在暗中窺測也說不定。
以防自己飛行逃走,他們則就以自己家人做威脅了。
梁遠嗤笑一聲,也沒多說。
……
「這位便是梁兄了吧?」
在用了半日的路程趕到了青木府城,馬隊又行了約莫半刻鐘,終於是抵達了原府大門口。
一行人紛紛下馬,這時已有人去府內稟報了。
不多時,一位英武的青年帶著一些下人護院便來到了大門口,那英武青年正就是原家的大少爺——原井恆。
「我原家,歡迎梁遠兄弟光臨!」原井恆一出來,當即看向梁遠,當即大聲哈哈大笑著說道。
「是我的榮幸!」梁遠卻是抱了抱拳,淡淡道。
而聽到梁遠這麼一句話,原井恆頓時不由一愣,這人是什麼意思,還「他的榮幸」?
他莫非是腦子不好使?他難道不知來到原家是幹什麼的?
原井恆微微遲疑了一下,而就在他這麼一遲疑,梁遠卻是不耐煩了,他直接道:
「你們原家究竟誰主事?」
原井恆這麼一聽,心下頓時瞭然,暗道:「難怪爹爹說這梁遠,就看他聰不聰明了。
看來這梁遠也就是個聰明的,這定是已經做好準備要獻上那飛舉之術了!
呵呵呵,我說呢,之前他說是『他的榮幸』,原來是心理已是早就準備好了。
這樣正好,免得要動刀動槍了,交出飛舉之術,換一些財貨與有用的東西,這樣才叫識時務、聰明人!
他要見主事人,自然是覺得自己說話的分量不夠。也是,這的確是要我爹來拍板。」
一念想及此,原井恆當即欣喜笑著道:「識時務者為俊傑,請,我爹已擺了上好的宴席招待梁兄弟!」
心下卻道:「本來是想來個先禮後兵,我原家也是要讓外人看,我們並沒有直接就強奪,一切都是這人貪心不足蛇吞象。
不過現在好了,這人是個識時務的,后招都不必再用了!」
梁遠一聽,這原井恆說什麼識時務者為俊傑,頓時有些發矇,他還想,你們原家最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將武師境的功法秘籍趕快交出來,梁大爺看這個份上,
興許會,饒過爾等的性命!
當然,這時梁遠自然也無須理會那麼多,見到原家家主再做行動。
原家宴客廳。
「這就是梁公子了吧?」原家的家主,也即是原家唯一的七星武師原振方,見到梁遠跟他兒子一起進來宴客廳,
他當即沖著梁遠呵呵笑著言道。
梁遠也是象徵性的拱了拱手,剛想說,讓對方識時務交出武師級的功法秘籍。
但是見對方對著自己伸手邀請,讓自己入席。
見對方還真準備了席面,梁遠卻是有些尷尬,不過對方既如此,那自己也還入席吧,反正走了這麼久路,也是餓了。
等梁遠他們都入了席。
原井恆倒是很善解人意的對梁遠笑著道:「放心酒菜沒毒。」
當即他示意坐在席面的人,——自然都是原家人,——讓他們都動筷子夾吃。
那些人也都夾著菜吃起來,還有的喝酒。
梁遠見此情景,心下暗道:「看在你們原家這麼待客的份上,我一會下手輕點就是。」
然後也不拘泥,當下拿起筷子,甩開腮幫子大吃了起來。
不時還自斟自飲,喝的也很暢快。
那原家父子看的都有些驚訝,特別是原振方臉陰沉下來。
原井恆當即拉了他爹袖子一下,隨後在他爹耳邊說了,在大門口梁遠說過的話。
於是原振方當即也釋然了,於是也就秉持著和兒子一樣的想法:這梁遠是個識時務的就好。
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光景,梁遠抹抹嘴,打著嗝,嘴裡說了一句:「嗯,吃飽了。」
原家父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這人是識時務,就是有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這時,原振方強笑道:「梁公子,這是吃好了吧?」
梁遠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好,那我們該談正事了。」原振方笑吟吟道。
「是該談正事了!」梁遠也道。
而聽到梁遠能這麼說,原家父子頓時又欣喜的互視一眼。
但是接下來梁遠卻是道:「那麼接下來就談談,你們將武師級的功法秘籍交出來的事吧。」
聽到梁遠這話,登即原家父子臉色大變,原振方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梁遠,你莫非是在說笑?」
梁遠見對方似是聽不懂自己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你小姨子才說笑呢!
一句話,給不給!」
梁遠陡然這蠻不講理的態度,登即將在場的人們都給震的一愣一愣的,都心想:這小子傻了吧,一個初入武師境的傢伙,還敢這麼狂?
「好小子,剛才都是耍我的??!」原振方頓時怒了。
當即一拳朝著梁遠的臉上轟過去。
梁遠直接將桌子給掀了,杯盤狼藉的灑落了一地,那原振方的一拳卻是轟在了桌面上。
因為他是欺身上前,梁遠那麼一掀桌席,頓時桌上的殘渣剩菜都傾灑下來,直接就落了原振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