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宗師之秘
梁晨根不由一愣,旋即道:「沒事啊,咱家一切都好。」
這句話說完,當即興緻濃濃地對梁遠道:「真是沒想到啊遠兒,
你竟然做下那等大事,真是大漲我梁家之威啊,日後在青木府,看誰還敢不看梁家的臉色行事……」
聽到梁晨根這麼興緻勃勃的對著自己說著這些話,梁遠當即心下就明白了,
看來荷葉郡城的那位並沒有對自家家族下手。
但梁遠還有些疑惑,道:「爹,原家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是啊,」梁靖搶著道,「你那天回家后,傍晚前,就有咱們家在府城的店鋪傳來消息了,
嘿,三弟沒想到那原振方直接就栽在你手裡,當時你去原家時,我們都為你擔心死了快,
沒想到啊沒想到!」
梁晨根這時候接著話道:「最近這段日子,那原家失了一位七星武師的強者坐鎮,
於是府城的其他的各家豪強世族,當即就展開了對原家家產、產業的爭奪,
那些原家的其他的武師們,有的戰死,有的卷財跑路,還有的索性投靠了別的豪族。
嘿,也是那些豪族們長眼,他們佔了原家,倒也知道誰的功勞最大,若不是小三你將那原振方打死,
哪有他們這樣瓜分原家的好事?
於是他們也送了原家家業的五成交與了我們梁家。
另外五成由他們各豪族瓜分!」
梁遠看著梁晨根、梁靖都一臉激動興奮之色,甚至帶有著揚眉吐氣的感覺。
梁遠對此倒也不反感,本身梁家有了他的存在,其它的起碼府城所轄的地區,本來就該梁家佔據老大的位置了。
就像曾經的原家那樣!
梁遠見大家都這麼熱鬧開心,頓時也就放下心來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展現出的實力,
一個武師境初入者,竟然輕易殺了原振方,那郡城裡的宗師強者,會對自己也感起興趣,
也要來對付自己呢。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家卻是無事了,本來梁遠的最壞的打算是,自己家族被郡城的那位抓走,以此來要挾自己現身出來。
可是都沒有。
雖然這顯得不太正常,但家裡沒事,到底是好事。
但梁遠還是對此不太放心,於是他決定放開神識,
在自己家附近都用神識掃一遍、過一遍,以來排查家附近是否有什麼強者在暗中盯著自己梁家,以來排除危險。
當即他對梁晨根說了聲「還有事」,然後就出去了。
出了自己家府邸,他當即散開神識,在附近三百丈以內的東西,他都能一覽無餘。
特別是對武者,那種武者身上的氣血之力,他大約莫都能猜到對方究竟屬於什麼級別。
於是,他在他圍繞著自己梁家府邸,走了一圈,神識也散發出去觀察,最後他走到了一處他家斜對面的一處二層樓的酒館大門口。
隨後他負手走了進去。
剛走到二樓,只見二樓靠窗位置坐著一個人,是個大約看起來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在自斟自飲。
其人一襲白衫打扮,從側身看起來,這人長得相貌堂堂,很是瀟洒俊逸。
「沒想到啊,你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那白衫青年,將酒盅放下,當即朝著梁遠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
此時二樓就這白衫青年一個客人,梁遠也不怕引起別人騷動,也是直接開口道:
「沒想到一個堂堂宗師,竟是在我梁家大門口蹲守,現在梁某人來了,不知閣下要如何對待我梁某人?」
梁遠的確是很驚異,對方以一宗師之尊,竟然在自己家大門口旁邊的酒樓,
自己一個月後回到梁家,然後才發現了此人,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此人已經在自己家大門口蹲守了差不多也一個月了吧?
不然自己一出來,正好發現他,這不科學!
「呵,」那白衫青年卻是輕哼一聲,道:
「這堂堂荷葉郡青木府元城縣,都是我堂堂大魏國的疆域,徐某想在哪裡就在哪裡,想在哪喝酒就在哪喝酒,
怎麼,都聽說你們梁家財大氣粗、豪霸地方,連堂堂青木府第一強豪世家、第一強者原振方,都能說滅就滅、說殺就殺,
怎麼?真不懼這巍巍青天,尚無眼乎?!」
面對著白衫青年的咄咄逼問,梁遠卻是直接冷下臉來,淡漠道:
「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也沒工夫辯論個誰錯誰對,你要是想跟梁某過過手段,那在下就奉陪,
若是另有其他事,還請說,我時間寶貴,不想浪費時間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那白衫青年聽梁遠這麼一番話,本來端起酒盅的手,突然頓住,然後眼中帶著詫異的看著梁遠,過了好一會,
他才道:「好,爽利性子!」又道:「我想和梁公子做一樁生意,不知梁公子願不願意呢?」
這時輪到梁遠詫異了,他挑眉看了對方一眼,然後道:「那徐公子先說說,是什麼生意?」
知道對方姓徐,梁遠也是剛才聽他說的。
郡城有宗師級強者坐鎮,這郡里各大世家都知道,但知道那位宗師強者姓甚名誰的,卻是罕有。
「哎,我說你這人很有些奇怪啊!」白衫青年看著梁遠,「我這說有樁生意,你這態度,你還真敢和我一塊做生意呀?」
還未等梁遠回話,這白衫青年就又道: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在你家周圍已經一個月了,我每日都潛入你家,並沒有發現你。
而今天你竟是從你家出來了,而你家我這一月來已經摸得清清楚楚,並沒有地下通道、或地下密室什麼的,
那就想知道,你是怎麼回到家的?而就在我眼皮底下,你悄無聲息回來了!」
梁遠聽對方這麼一說,頓時心中一緊,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能雙穿的事,絕不能被對方知道。
隨後梁遠的心慢慢緩下來,他故作平靜道:「這隱蹤匿藏之術,徐公子難道還驚訝嗎?」
徐姓白衣青年卻是哈哈大笑著,旋即道:「的確有隱蹤匿藏的功法,但是你這……
嗯,在荷葉郡中你這連我都發現不了的,還的確真不多。」
梁遠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也問了一個問題:
「我想知道的是,既然發現我不在,我原本以為,你會以我家人要挾,讓我露面,然後謀奪你所謀的。」
「嗯,這個我的確也想過,」徐公子又笑了笑,但是這次笑的卻是有些狡黠,「不過我所謀得,跟梁公子想的或許不一樣。」
「那是什麼?」梁遠不由詫異問道。
「那梁公子又覺得我要謀的是什麼?」徐公子同樣問道。
梁遠蹙了蹙眉,方慎重道:「飛舉之術,越階而戰。」
「嗯,這兩點的確挺誘人。」徐公子卻是不假思索的就說道,「但我所要的並不是這兩樣。」
梁遠頓時緊張起來,心想:難道自己兩界穿越之事暴露了?
又覺得這不應該,梁遠平淡道:「那我還真不知道了。」
「哈哈,」徐公子笑道,「這麼說吧,你說的那兩樣,對於其他人,或許就是宗師以下的人,再或許是別的宗師,對他們來說或者看重吧。
但我是覺得,這兩樣沒那麼重要。
再說的明白一點,
你的實力,想來已經和宗師差不多了,
即便不是這樣,但起碼也接近宗師,
而我這類人,卻是更在乎實際現實。就是,你雖不是宗師,但有宗師、或接近宗師實力,
我便覺得,你那兩樣,就不必要再謀劃了。
畢竟你我兩人相打一場,無非就是兩敗俱傷,那何必呢?
你能一招就將原振方那樣的殺了。
誰知道你還有沒有什麼底牌?
所以呢,對你動手,不值當。」
梁遠一聽,心說,原來這人是這麼想的啊,既如此,那就沒什麼事了。
梁遠這時也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
徐公子道:「以後你也不必叫我什麼劉公子了,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我叫徐琦。」
梁遠道:「好,徐兄。」
徐琦笑道:「那我就托個大,梁兄弟。」
梁遠忽然想到什麼,於是問道:「對了徐兄,我有個疑惑,不知徐兄能否為我解惑?」
「嗯,當然,」徐琦道,但忽然想到什麼,然後一拍腦門道:「既然是我朋友了,咱們就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吧。」
梁遠也不拘泥,當即走過去,在徐琦的對面坐下,徐琦親自倒了一杯酒給梁遠,梁遠一口飲盡,
這時,見徐琦也喝完了,這時換做梁遠來斟酒。
兩人的酒杯都添上后,這時徐琦便問道:「梁兄弟,有什麼想問的,請問吧。」
梁遠點了點頭,便直接道:「徐兄,既然是宗師境界,小弟想問,徐兄看起來如此年輕,不知道徐兄是年歲真的這般,還是有甚固顏秘法?」
徐琦愣了愣,然後便笑著搖了搖頭,對梁遠道:
「兄弟你是不了解宗師之境啊。」
說著,他把酒喝完,又自斟了一杯,旋即道:「兄弟啊,老哥就給你說說宗師境吧?
宗師境,可謂一身氣血相當地充沛,絕非武師可比。
而突破宗師境還有一個好處,那便是氣血相當充沛后,可以將自己的身體改造一番,
比如一耄耋老者,他可以直接將氣血活用,使自己變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