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千金
夢境中
少年時的冷燁和少年時的昊天結伴走在一條漆黑的道路上,突然倆人面前出現一個身著黑色衣衫,外披黑色斗篷,帶著面具的男子,只見他二話不說,便向二人伸手打過,冷燁替昊天擋了一掌,倒地不起。
冷燁突然從夢中驚醒,汗水將整個衣衫都幾乎浸濕了,額頭上也布滿了汗珠,樣子很是虛弱,這個夢境困擾了他很多年,每次都是從驚嚇中醒來。
「師父,」一直待在門外的白玉瑤突然推門跑了過去,當她看到冷燁大口喘著氣,渾身顫抖,汗如雨下的樣子,緊張害怕道:「師,師父,你,你怎麼了?」
冷燁慢慢轉過頭,用痛苦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白玉瑤,嘴唇乾裂發白,捂著疼痛的胸口,哆嗦道:「葯呢?給我,」白玉瑤此時才想起白天時昊天囑咐自己給冷燁準備的葯,她立刻轉身走到桌旁,將葯拿過去,慢慢的將葯喂冷燁服下。
「瑤,瑤兒,為師,沒,沒事,你先出去吧,」冷燁虛弱至極道,他不想讓自己的徒弟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也不想讓其害怕和擔心,更不想再做出傷害她的任何事。
「可,可是師父,你,你真的沒事嗎?」白玉瑤依舊很是擔心冷燁,雖然說他有時候很討厭,可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總不能不管吧。
冷燁太痛苦了,他感覺此時的血咒比往日更加痛苦萬分,就連葯都控制不住他身上的痛。白玉瑤害怕的連連後退,卻被冷燁上前一把抓住,扔到了床上,他現在不想別的,只想吸血,因為只有人血,才能緩解他的痛,這也是他為何不願收徒和遠離世人的主要原因,他就是怕傷害到別人。
「師,師父,不,不要,」冷燁此時只想吸血,根本就不知道身下被自己緊緊壓住的人是白玉瑤,他太痛苦了,他感覺身上開始慢慢從皮膚往外滲血了,他太痛了,太痛了,那種筋脈與骨頭一起斷裂的感覺,太痛了。
「救,救命,救命……」白玉瑤用雙手強撐這面前向自己壓過來的冷燁,大聲喊到。
好在今夜白無殤與昊天都在,否則冷燁不但會給自己惹出禍事不說,要是傷了白玉瑤,那可就是滅九族的重罪。
白無殤破門而入,當其看到眼前一目時,他顧不了太多,他恨不得馬上殺了冷燁,還沒等昊天過去,便立刻衝上前,一腳將衣服染血的冷燁踹開,將被嚇壞的白玉瑤拉起來。
「四哥,師,師父他,」白玉瑤雖然這倆天和他有些不愉快,可是不知為何今日卻又有些莫名的心疼此時的冷燁。
「冷燁,來,把這個葯吃了,快,」昊天立刻將其扶起,把一粒藥丸迅速放進其口中,又將其慢慢扶著躺下,轉身對驚魂未定的白玉瑤道:「郡主,你先和四殿下出去吧,這裡有我,」
「昊大哥,師父他,」昊天知道白玉瑤擔心冷燁,便安慰道:「你放心,你師父他不會有事的,出去吧,」白玉瑤和白無殤轉身閉門離開。
昊天將冷燁的上衣脫下,給其用銀針暫時控制住了毒素,又給他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並且用匕首將自己的手腕劃破,將手腕放在冷燁口中,冷燁這才慢慢的緩了過了。
折騰了一夜,白玉瑤一覺便睡到了晌午,醒來的時候,白無殤和昊天已經離開了。書桌上只留了一封書信,白玉瑤將其打開,「小妹,你師父他中的是血咒,你八哥和爹都不知情,四哥現在去找解開血咒的方法,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師父的葯已經給你留下了,記得每日都給他服用,沒有的話,就去找昊天,」
白玉瑤剛走出屋,想要去冷燁房間看看,卻不料看到一位身著淡藍色衣裙,外披白色紗衣,髮髻用珠花盤起,長相清秀的女子走進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燁哥哥這兒?」
「我是師父的徒弟,當然在這兒了,你又是誰?怎麼隨便就闖進來了?」
季月並不知白玉瑤就是未來的太子妃,更不知她郡主的身份,她現在只知道自己又多了一個情敵,和自己搶冷燁的。
「徒弟,你胡說,燁哥哥可是從來都不收徒弟的,而且我和燁哥哥是青梅竹馬,你最好不要多想,」季月吃醋道。
白玉瑤此時都想笑,竟然有人把自己當成情敵,就按冷燁昨日犯病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躲都來不及,怎麼可能喜歡他,真是搞笑,不過她到是想逗逗她,看看未來的師娘是什麼樣子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啊,那我怎麼從來沒聽師父提起過呀?什麼情況?」
「你,你,氣死我了,」
冷燁從屋裡走出來,季月一把推開面前的白玉瑤,立刻跑過去,想要抱住冷燁,卻不料冷燁一個側身,季月險些摔倒在地。
「瑤兒,為師今日想下山轉轉,你願意同去嗎?」
「好呀,我早就想去了,」
季月追趕過去,又開始撒嬌道:「燁哥哥,剛剛你沒看到,你的徒弟她,她欺負我,」白玉瑤看著眼前的季月,二話不說,端了一杯茶走過來,道:「姐姐說了這麼多話,想必口渴了,這杯綠茶就給姐姐解解渴,」
「燁哥哥,你看你徒弟,她,她羞辱我,」
「我覺得瑤兒做的很對,她怕你季大小姐口渴,特意給你拿了上好的綠茶,讓你解渴,」
季月瞪了一眼一旁得意的白玉瑤,繼續道:「燁哥哥,你別忘了,我們倆家是有婚約的,你最好和你的徒弟保持距離,」
「我冷燁從來不願娶妻,而且那婚約只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季月生氣的轉身離開,她恨不得把白玉瑤立刻從冷燁身邊趕走。
白玉瑤沒有想到,一直高冷嚴厲的冷燁,居然也有腹黑的一面,她真的有點兒欣賞今日的冷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