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改變
與小倩的分別有點戲劇xing。
在酒店房間里，她說干多了，有些膩味，估計接下來至少一個星期都不會想男人，然後她要走。
我送她到外面，打算攔一輛計程車並且預付車費。
天氣不怎麼好，風挺大，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一輛出租，連黑車也沒看到。
她說不知道去哪裡才好。
我說：「沒去處的話，就跟我走好啦。」這個邀請是很誠摯的，如果她願意，我會養她，以後可能還會與她一起努力生個孩子什麼的。
但是她說：「也許我應該回家去了，失蹤了幾天，有些不像話。」
我：「以後怎麼聯繫你？你沒告訴我電話號碼，也沒有qq號。」
這時候一輛凱雷德突然靠邊減速，停在小倩面前，裡面跳出來兩名壯漢和一名面sè冷峻的中年女子。
他們稱小倩為『乖囡囡』，叫她趕緊回家，說老闆急壞了，正組織人到處尋找。
然後小倩鑽進了塊頭巨大的suv里，朝我揮揮手，車子絕塵而去。
我木然揮手回應。
原來小倩真的是富家女。
我這樣的窮小子居然勾搭上了一位真正的千金。
我並沒有後悔未曾綁架小倩，因為我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其實我做不了那種事，如果是一位陌生人，我有可能會因為貪圖錢財而實施綁票，但是對於和自己親熱過的女子，我不可能那麼干。
我應該算是一個有點底線的壞人。
小倩走後，我沿著魏忠賢大道散步了幾公里，最終莫名其妙地站在一家職業中介所門前，jing神有些恍惚地看著上面剛剛貼出來的招聘信息。
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覺得應該嘗試一下不同的生活方式，我還不滿二十歲，做出改變完全來得及。
我開始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
一個工作機會看上去不錯，辦公室文員，要求男xing，有良好的公文寫作能力，可以熟練使用電腦，本市戶口，會開車，本科學歷，二十五歲以下。
一切都很簡單，憑著那本假的哲學系本科文憑，我進入一家商業貿易公司，成為了真正的白領。
十天之後。
下午十六點半，我坐在角落裡，手握滑鼠，保持嚴肅的表情，以工作的嚴謹態度瀏覽一組很不錯的人體藝術圖片。
也許有的人看這類圖片的時候真是抱著欣賞美好事物的那種所謂高尚情cāo，但是我只有滿腦子荒謬離譜的想法以及邪惡的白ri夢，如果現在我獨自一室，我很可能會打手槍，但是非常遺憾，這個大房間里還有別的十幾名同事。
如果附近有人過來，我會立即收起這個網頁，讓後面的文檔和圖表露出來，以示我正在認真細緻地努力工作。
左手的手指不斷在鍵盤上起起落落，其實是在輸入一些胡說八道xing質的留言。
還要再過一會兒才下班，今天和明天早晨的事我已經弄完了，但是必須得裝出仍在忙碌的樣子，讓別人認定我很辛苦，並未辜負公司發給我的薪水。
突然，一隻白而胖並且很大的手從我的肩膀上方伸過來，一指粗大的食指點向屏幕，沉重而柔軟並且溫熱的一大塊肉壓到了我的頭頂上，憑經驗可以斷定，這一隻碩大的咪咪。
有些低沉的女中音語調平靜地響起：「小丁，你在做什麼？」
我被嚇得不輕，都忘了收起頁面。
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她長得如此龐大和沉重，為什麼能夠像貓一樣悄無聲息？
她是主任，是總經理的侄女，在走廊旁邊有寬敞明亮的專屬辦公室。
她身高一點七三米，體重八十二公斤（她說的，據目測應該不止這個數），臉蛋不錯，五官端正，皮膚潔白細膩，只是體積太龐大，現年三十二歲，獨身。
她名叫舒小小，但是背地裡大家都稱她為胖姨。
如果在本市搞一次八十公斤以上最美女胖紙評選，她應該很有希望成為花魁。
此時胖姨就身後，龐大的身軀緊緊貼著我的背部和腦袋。
我低聲說：「連續工作了很久，想要喘口氣，請原諒。」
胖姨若無其事地說：「待會完成手裡的事之後到我辦公室一趟。」
我沮喪地想，完蛋鳥，要被炒魷魚啦，我歷經千辛萬苦用假文憑找到的好工作就要結束了。
真糟糕。
前面有很惡劣的例子，鄰桌漂亮的小楊三天前因為上班時間悄悄玩遊戲，結果被開除，立即抱著一隻紙箱走人。
靠窗位置的瘦男人老李昨天早晨在工作時間看不良內容視頻和自瀆被抓現行，結果讓胖姨揪著衣領一直拖到電梯口，然後推進去，整個過程非常的粗野和暴力。
會有什麼樣的風暴迎接我？
我磨磨蹭蹭了將近五十分鐘，其實也沒什麼可做的，就想發一會呆而已，畢竟這很可能是我在公司里最後的一點時間了。
我站起來，離開心愛的辦公桌和生平使用過xing能最好的電腦，慢慢走向主任辦公室。
附近的同事對我投來同情與關切的目光。
四眼妹阿英低聲說：「以後要記著打電話跟我聯繫啊。」
她大概認定，我要被開除了，離別即將發生。
我故作輕鬆，朝她擠擠眼睛，以示無所謂。
我一直認為，無論多麼倒霉，都要保持體面。
門虛掩著，我用手指輕輕敲打了兩下，裡面隨即傳來胖姨的聲音：「請進。」
我進去。
她又說：「把門關上。」
然後，我對眼前看到的情況感覺有些驚愕。
胖姨沒穿工作裝，而是穿了一件貌似不太合身的襯衫，看上去像是過小了一點，上面有幾隻紐扣敞開，露出很可愛很巨大的胸部至少一半，看上去應該非常柔軟和細膩。
她想做什麼？
實在猜不出來。
然後，更奇妙的事出現了，她拿出一隻標籤全是字母的酒瓶，笑嘻嘻地說：「幫忙弄開瓶塞，請你喝一杯。」
她在笑，這事有點怪，記憶里，她好像沒笑過，總是板著臉，嚴肅無比，氣勢十足。
我從桌子上拿起開瓶器，插入瓶口的木頭塞子內，旋轉，然後弄出來，往兩隻很大的酒杯里斟上約五分之一。
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在等待她說出諸如『以後不再來上班了』之類的話。
雖然眼前的氣氛不像是要開除人的樣子。
她：「別緊張，沒事的，我不介意你上班時看光屁屁美女圖片，只是要注意以後別再犯類似錯誤，我透露給你一個小秘密，屋頂上有幾隻監控攝像頭，有人會不定時地觀看你和其它人，其實我並不想管你們在用電腦做什麼，可是有人很介意這事。」
我長出一口氣，心想這份工作算是保住了，父母可以繼續為我驕傲，因為我仍然是在寫字樓里上班的白領。
我：「謝謝主任。」
她：「來，碰下杯。」
我微笑點頭，舉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喝，紅酒淡淡的酸味和澀味在口腔里散開，沿著喉嚨流下，很舒服，有那麼一瞬間，我幾乎誤以為自己有點像紳士了，差點忘記了自己其實是個壞蛋。
我必須提醒自己別忘了身份，我是隱藏在一群白領當中的壞人，正所謂混過幾年江湖，終生都是江湖中人，生命中有些烙印永遠都不可能擺脫。
如果鐵哥回來，重建事業，我仍然樂意跟著他混。
順便提下，我喜歡紅酒。
她：「你剛進公司，我就注意到你，因為你的模樣長得很像我的弟弟，你不怎麼喜歡講話，總是埋頭做事，適應得很快，勤奮認真，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材。」
我喃喃說：「以後我會努力。」心裡卻在想，發克，我有多少年沒受到表揚了？至少十幾年了吧，自從幼兒園大班畢業之後，好像就再沒有誰誇獎過我。
當然，社團當中那些兄弟姐妹們的表揚不算。
然後，她很自然地伸出手輕輕撫摸我的臉，接下來，不知怎麼回事，我的一隻手放到了眼前柔軟碩大的肉肉上面。
真的很軟，光滑細膩溫熱，感覺好極了，真想把臉埋在其中。
如果只看她的胸，忽略別的部分，會認為她是迷人的大魔女。
僅僅只是幾秒鐘，她的手伸過來，輕輕把我的手拔開。
我立即緊張起來，心想自己肯定是會錯意了，她明明說了，把我當作弟弟，所以伸手觸摸我的臉，然而我卻本能和習慣地伸出了咸豬手。
唉，惡習難改啊。
怎麼解釋？如何擺脫這種尷尬處境？
誰能教教我？
她退後兩步，回到椅子里坐，顯得一點也不在乎，笑嘻嘻地：「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和你之間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需要嚴肅對待，等下班之後，就可以放輕鬆，像朋友一樣，無拘無束。現在我問下，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然後參加一個很有趣的活動。」
我的剛才出現的緊張情緒立即消失了，完全明白過來，原來她真的對我很有xing趣。
思維當中不受控制地開始猜想，如果接受邀請，接下來會聽到什麼話？是不是『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或者『我剛剛弄到幾部鬼子國愛情動作大片，一起欣賞好不好』之類？
公平地看，她其實挺有魅力，而我從來不曾領略過如此豐滿圓潤並且龐大的女子，嘗試一下，貌似也沒什麼不可以，青chun短暫啊，什麼事都應該體驗一下，不留任何遺憾。
我：「好啊，正愁去哪裡消耗時間。」
她若無其事地說：「是這樣的，我的幾個朋友叫我去參加一個換夫派對，最近我身邊沒有男人，只好請你扮演一下男友角sè。不用擔心，參加派對的女人全都比我苗條很多，模樣嘛也都還過得去。」
每個人心底都有許多放縱不拘的夢想，希望體驗到奇異和與眾不同的熱情經歷，常常情不自禁地幻想著自己可以像毛片里的角sè那樣豪放地享受無限制愛情活動，只是苦於沒機會，或者沒人配合，或者就是有機會了，卻由於膽小和慎重以及怕惹上麻煩而拒絕。
我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有人邀請我參加這樣的派對，真是想不到。
求之不得啊。
機會就在眼前，只需要點頭答應，跟著去就可以。
她大概是認為我思維太過傳統，接受不了這樣新cháo和開放的玩藝，急忙又說：「不想去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這個跟工作沒關係，我仍然會當你是弟弟，是朋友。」
我鄭重地說：「我很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