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妖孽的打算
「哦，是么，不知千歲爺如何高尚，小女願聞其詳。」西涼茉慢條斯理地問，順帶垂下自己眸子不去看他眼睛。
這千年老妖一身精華都那對招子上，看不得。
不過她還真是好奇，這位千歲爺每夜裡都跑到她這裡來，就是偷香竊玉，也不該選她這個發育不良丫頭，何況他還是個太監。
百里青袖子優雅一抖，他那被西涼茉折得扭曲手腕就『咔咔』兩聲，毫無障礙回了原位，指尖已經多了幾枚金針。
西涼茉看得心中一驚，這人竟然能把骨骼關節任意彎曲拆卸么，這也太匪夷所思了，方才她那一擊本是白嬤嬤教給她殺手鐧，她練了一個月，連嬤嬤都說她手法精巧，一般高手毫無防備下必定中招，但百里青卻毫不為之影響，原來是練了這樣邪門功夫。
「小丫頭，你以為你這些時日功力精進，真是吃了那什麼破丹藥緣故么？」百里青從袖子取出一顆裝著夜明珠鮫珠紗袋子，隨意一掛，那夜明珠極為碩大，幽幽散發光芒溫潤柔和，能清晰照見床內景象。
看著百里青手裡金針，西涼茉一怔，微微挑了眉：「難道是金針渡穴……千歲爺功勞？」
連白嬤嬤都對她進步感到好奇，但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百里青夜裡過來給她施針。
「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有點兒見識，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本座夜裡前來？」百里青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西涼茉。
西涼茉不由嘆了一口氣：「千歲爺，你根本就沒打算瞞著我你過來不是么，不知千歲爺為何要幫我？」
她睡姿再不好，也不會日日袒胸露背，白蕊也總是睡得很死，所以她發現不對后，就時時警惕，如今自己內息有所小成，便是睡眠淺，第二日也不會太難受，只是百里青不是日日都來，她也抓不住他來規律。
而且百里青雖然對她們用了手段，但那手段只是讓她們睡得熟而已，一點都不高明，也完全不符合這位九千歲作風。
那隻說明他根本不屑去瞞著她，就算她發現了他要做任何不利於她事情，也無法阻止。
就像現，明知道他這麼騎自己身上，很是不妥，甚至讓她感覺到羞辱，可自己也確實不能拿對方如何。
「你倒是不蠢，不必太感激本座大公無私地為你金針度穴，今後自有用得著你地方，脫衣服躺下去吧，辦完事了，本座還要回去安寢，今兒奏摺太多，累死了。」百里青艷麗面容上閃出一絲不耐。
西涼茉無語，她求他那麼『大公無私』了嗎？
「這金針度穴也不需要這每每……半裸吧？」西涼茉說道后三個字時候咬牙切齒，難不成這太監還要檢查她發育情況嘛！
「當然，你都是本座人了，本座自然要仔細些，不然，你怕什麼。」百里青有些輕蔑地勾了下唇，手指她胸前比了比，彷彿笑她無知，但那深不見底眸子瞥過來，又帶著輕佻勾引味道，讓西涼茉忍不住耳根子發熱，外帶吐血三升。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
「九千歲爺公務繁忙，何需來為小女操勞費神，小女不求武藝速成。」西涼茉到底還是微微一笑，手上卻緊緊地揪住自己衣襟，絲毫沒有讓步意思。
百里青看著面前渾身呈現警戒姿態少女，宛如一隻警惕小動物，他狹長眸子微眯：「你這是拒絕本座？」
西涼茉扯扯唇角，露出自己尖利小犬齒，卻笑得恭謹：「不敢，如果千歲爺非要『好心』，小女也沒有辦法呢。」
百里青睨著面前少女，妖美眸子一閃，霎那間彷彿人世間所有黑暗負面情緒瞬間都涌壓向西涼茉，她咬著唇毫不退縮，只心中急念金剛經。
不知多久，百里青忽然輕笑一聲：「丫頭，有你求本座那日，但願你還如此有骨氣。」
話音未落，西涼茉眼前已經徹底失去了那華麗而詭譎身影，連帶著那種濃重壓迫黑暗感彷彿從來沒有存過，她不由一怔，許久，才渾身冷汗涔涔地鬆了一口氣。
敢忤逆百里青，還能完好無損，她該為自己感到慶幸，還是擔憂呢？
……
夜色朦朧，已是宵禁時分，幽暗路上，擁有華美容貌男子，手裡提著一隻白色氣死風燈，行走間，似行雲流水，華麗裙裾卻夜風中飄蕩出幽幽香氣，不沾地面分毫，彷彿黑夜裡吞噬人心強大妖物踏著黑霧借一段人間路，錦衣夜行。
身邊黑暗裡有模糊不清聲音飄來：「督公。」
男人聲音輕渺而妖異：「嗯，辦完事了？」
「是，一百二十六人，都處理掉了，選了十塊好女子背上人皮與六塊少年男子背上人皮，送到制香坊去制扇和鼓了，還有十二頂好女子連發頭皮送去了易容坊。」
「嗯。」
「督公，您今兒真早。」
百里青艷麗唇角一勾：「那隻小狐狸近長不錯，手感也好些了，再施施肥，會有大用處。」
「用處？督公想用貞敏郡主皮製扇還是骨頭制鎏金骨碗？」
百里青搖搖頭，忽然突發奇想：「小連子他們都有乾兒子了，不若本座收個乾女兒？」
「乾女兒？」
「嗯，可惜年紀大了點兒，不能享受換尿布，兜尿，打屁股，撒嬌，咬咬人樂趣，但西涼老頭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督公，貞敏郡主會咬死您。」督公嗜好越來越怪異了。
百里青悠悠一笑：「嗯，養人蠱，喂點兒血總是應該，而且馴服胭脂烈馬不是很有趣么？」
「您是說含玉郡主？」
「嗯哼，魅一，你近舌頭很多呢。」
「……。」
「明兒去讓綉娘們準備一些肚兜，要艷麗色彩，給你們未來小姐送去，還有女兒家月事兜帶，要好白錦緞。」
「您要練采陰*嗎？府邸里紅姑娘她們都能為您效勞。」
百里青嘆了一聲，做悵然狀：「不能為小丫頭換尿布，換個月經帶總是使得。」
那團黑影『哐當』一聲沒注意撞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