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哈蘭小鎮的姑娘
真承緩了緩神,看向潔白床單上趴著的獸耳妹子。豐乳翹臀小蠻腰,迸發著一股野性。卧槽!不是吧!這種在真承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的場景,如今真的出現在了他眼前。
「小哥,你醒啦?」獸耳妹子揉了揉眼睛,慵懶的從床上慢慢爬了起來。她的姿態優雅的就像一隻剛睡醒的大貓咪,連打哈欠的表情都一模一樣。這一幕看得真承血脈噴張,精神氣都提起來不少。這個獸耳妹子從哪裡來的?為啥會在我的床上,這可是天大的福利啊!真承微微張嘴,猶豫了片刻,剛打算問出心中的疑惑。獸耳妹子卻先張口了,她說道:「是老闆娘讓我來的,她說你是副新面孔,有個新人優惠,讓我來陪你睡覺。」
「那。。那。。」真承臉漲紅了起來,他本身接觸的女孩並不多,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當下的情況。
「安心啦,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陪你睡了一個晚上。不過,要想做點別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是有額外費用的呦~」獸耳妹子擺出了一個嫵媚的姿勢,捋了捋她妖艷的紅髮。
「我。。那。。我。。我想。。」真承看著眼前撩人萬分的獸耳妹子,腦補出來無數個幸福的畫面。他眼神躲閃,下意識的瞟向窗外。真承的視線掃到了不遠處的醫館,對了!莉莉莎!莉莉莎還在醫院!昨天經歷的那樣的戰鬥,這會兒可不是冷落她的時候。真承猛地響起還在醫院接受治療的莉莉莎,他對莉莉莎的擔心沖淡了體內的邪念。
「怎麼樣兒?想好了嘛?」獸耳妹子挑逗著問道,她的兩隻耳朵來回晃動,一臉的調皮可愛。
「下次一定!」真承心懷愧疚的看了一眼獸耳妹子,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獸耳妹子漂亮的臉頰上露出了大大地失望。但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真承頭也不回的跑下樓,出了旅店,直奔醫館而去。
「切,到手的生意又跑了。人長得不賴,接下來是個好單子的說。」見真承走後,獸耳妹子無奈抱怨了幾句。隨後她豐滿的體態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消瘦了下去,不過胸部的肉倒是依舊實誠。她那一對可愛的獸耳也縮入了紅髮之中。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女孩一樣。這是暗夜一族的獨門秘法,幻型術。從獸耳妹子變成紅髮少女以後,她便慵懶的栽倒在床上,幻型術很費體力的,她維持了一個晚上,現在十分需要休息。
「艾露!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又讓客人跑了!?」老闆娘尖酸刻薄的聲音刺穿木板從一樓傳了上來,前幾日巨魔的襲擊給老闆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現在只要住店的旅客,她是見一個薅一個。見到艾露再一次放跑了自己的錢,老闆娘萬分惱火。
「壞了!這個老女人又要開始罵人了!」這個名為艾露的少女將頭蒙到了被子里,她已經做好了迎接老闆娘狂風暴雨般的辱罵。果不其然,她很快聽到了木屐踩踏地面發出的急促聲響,老闆娘上樓來了。
「沒用的東西!白吃我的,白喝我的,連個客人都留不住!當初看你是暗夜族的,想給旅店加點異域風情。這倒好!來了一個多月,竟然一個客人都沒接到!你要是再這麼下去,看我趕不趕出去!!」老闆娘氣得齜牙咧嘴,活像一隻要叨人的母雞。她一隻手掐腰,另一隻手惡狠狠的沖著艾露指指點點。
「客人不找我又不是我的錯!你們人類對暗夜族就是有偏見啊!」老闆娘氣呼呼地離開后,艾露小聲反駁著老闆娘的話。這次明明就快要成功了,真是的,害我這麼慘!我記住你啦!小哥!艾露在心裡暗暗想道。
樓下邊兒,真承離開了旅店,幾個箭步衝進了醫館里。他一進門便看見了正在跟醫生交接出院手續的莉莉莎。她的身上裹滿了紗布,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莉莉莎!你怎麼這麼快就離開了。醫生建議你再多休息幾天。醫療費的問題我會來解決的。」真承快步向莉莉莎走去,語氣無比擔心。
「不需要。」莉莉莎冷淡的回了一句,步履蹣跚的向著醫館的大門走去。
真承在原地愣了一下,這和昨天那個熱情的姑娘簡直天壤之別,如同變了個人一樣。想想也是,經歷了那樣的戰鬥,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殘酷了些。真承快步跟了上去,攙扶住感覺隨時都會跌倒的莉莉莎。
「我有車,呸呸,我有匹馬,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吧。」真承熱心的問道,他迫切想要補償莉莉莎。
「我家就在這個鎮旁邊,趕緊把手背上的這個印記給我弄掉。」莉莉莎皺著眉頭艱難地抬起右手,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肩膀上的傷口。
看著直冒虛汗的莉莉莎,真承心中百般無奈,此刻他也想幫莉莉莎弄掉右手背上的契約印記,但是他只會簽訂契約,不會解約啊。他從腦海中調出『紛爭』系統,找了個遍,也沒找到解約按鍵。
「你是不是不會弄啊?」莉莉莎看著獃滯住的真承,疑惑的問道。
「咳咳,當然會,這個印記是有時效性的,時效性一過它自然就會消失的。我先送你回去吧。」真承想打個幌子先糊弄過去。
「時效性是多久啊?你可不要騙我。」莉莉莎的疑惑並未消除。
「呃,這個,7天左右吧。」真承儘可能在不惹惱莉莉莎的同時儘可能多的給自己爭取時間。
「好吧,那我這七天先戴雙手套。待會我要去商店買一副好看一點的。」莉莉莎兩隻大眼睛靈動的閃爍了一下,信任了真承的話。
看著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呆萌姑娘,真承暗自鬆了口氣。昨天他就發現了,莉莉莎有點天然呆。正是如此,真承才給自己爭取了七天的時間想辦法解除契約。
「我的馬拴在這裡了,我扶你上馬吧。」說話的工夫,他們已經走到了馬匹附近。莉莉莎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選擇騎上了馬匹。真承單膝跪地,讓莉莉莎踩著自己的膝蓋,隨後雙手用力托住莉莉莎的屁股把她送上了馬。在右手發力的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襲來。真承疼的悶哼了一聲。剛才發力過猛,昨天被劍割破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
「怎麼了?我有這麼沉嗎?」莉莉莎不開心的撅起了嘴巴。她以為是自己太沉了,所以真承才會那樣痛苦。
「不是的,你比看起來要輕得多。」真承強忍著右臂的痛感,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他右臂的睡衣部分已被血液浸染的不成樣子,粘連緊貼在他右臂的傷口處。這一切都被莉莉莎看在眼裡。
「知道了,快點上馬吧。你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即奇怪還不保暖,我帶你去我家換一身乾淨點的衣服,免得惹人注目。」莉莉莎邊說著邊牽起了韁繩,就等真承上馬了。
「嗯,我確實需要一身新衣服。」真承看了看自己一身髒兮兮的淡黃色睡衣,撇了撇嘴。別說在這個裡了,就算是在他未穿越前的地球上,這身打扮出門也得惹人非議。不過,自己如此唐突的穿越來異世界,穿什麼又不是自己選的,抓緊換掉就是了。
真承翻身上馬,做到了莉莉莎的後面。尷尬的事情發生了,真承沒有可以抓穩扶好的地方。他要是伸手去抓韁繩,那麼他的身子必然會緊貼莉莉莎,如果他不抓韁繩,那麼可穩固自己的就只剩下摟住莉莉莎的腰了。正在真承躊躇不前,不知所措的時候。莉莉莎說話了,她疑惑的問道:「你在幹嘛?不抱住我,待會我一騎馬就會把你顛下去的。」莉莉莎作為草原上長大的孩子,本身就有著開放爽朗的性格,她並不像貴族大小姐那樣覺得肢體觸碰是什麼害羞的事情。
真承看向身前的莉莉莎。微風拂動著她金燦燦的秀髮,散發著陣陣清香,清晨的陽光揮灑在她皙白的皮膚上,反射出陣陣光芒。純,欲,兩個反差極大的辭彙此刻似乎都可以形容到莉莉莎身上。真承注視著莉莉莎碧藍色的眼眸,看到莉莉莎並無避嫌的意思,自己作為男人此刻也就不需要猶豫些什麼了。他一把摟住莉莉莎的腰,做好了騎行準備。「駕!」莉莉莎大喝一聲,騎著棕毛駿馬疾馳了起來。
風從二人耳邊呼嘯,真承緊貼著莉莉莎,感受著莉莉莎均勻地呼吸節奏。他們氣氛微妙的走了半個鐘頭左右,最終抵達了莉莉莎家。這是一個標準的歐洲中世紀風格的農場。旋轉的風車,掛在晾衣線上隨風飄揚的衣物,還有幾個分開的欄柵用來區分牛羊等家畜。在這些設施的中央是一棟較大的二層木製別墅。這裡就是莉莉莎的家了。
真承跟隨著莉莉莎進入了屋內。屋內擺放的很滿檔,但卻不雜亂。每個物品都在它該在的位置。雖然真承是第一次到這,但是這裡卻給了真承一種家的感覺。看得出莉莉莎是個很會整理家的人。
「真抱歉,家裡這麼亂。最近比較忙,沒怎麼來得及收拾。」回到家的莉莉莎將秀髮捋到耳後,顧不得滿身傷痛,拖著疲憊的身子開始收拾起整個家唯一雜亂的餐桌。
「沒關係,這已經很乾凈了」真承回答著,一直獨居的他住的可比這裡髒亂的多。真承的視線不斷掃視著周圍,參觀著整棟屋子。突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屋內的鏡子上。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隨著他盯著鏡子的時間越久,他的眼睛開始不斷睜大,直到瞪大的雙眼中全都充滿了震驚。
在鏡子中,照射出的是一個俊秀的少年,清澈的眼神,健康的膚色,烏黑的秀髮,硬朗的輪廓。真承不可思議的摸向自己的臉龐,鏡中的少年也摸向了自己的臉龐。
這是!我自己么?真承不敢相信的看著鏡子,真承熟悉鏡子中的臉龐,這張臉確實是他自己的。但是,卻要比他原本的自己要年輕許多。鏡子中顯示出的自己,最多也就17歲。
真承匆忙脫掉了自己的上衣,一副健壯的身軀一覽無餘。清晰的肌肉線條,凸顯的八塊腹肌和胸肌。沒錯,這副身軀確實是自己17歲的軀體,那時的真承沒有患上出門就眩暈的怪病也沒沉迷於電腦遊戲而疏於鍛煉身體。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在一個十分旺盛的時期。怪不得自己從昨天折騰到現在,還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精力,傷口癒合能力和禦寒能力都比在地球時強很多。
真承曾無數次夢到自己能夠回到過去,回到那個他感覺榮耀和快樂的時刻。沒想到,此時此刻竟然成真了。
「那個,打擾一下。這是給你的新衣服。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一個清脆的女聲從真承身邊傳來,真承回過頭來,看到面帶紅暈的莉莉莎正盯著赤裸著上身的自己。這讓真承也突然意識到,剛剛自己太過震驚於鏡中的景象,都忘了自己還在人家莉莉莎的家裡。現在人家家可就只有一名女性,自己這樣當著人家面突然脫衣似乎不大禮貌。真承不好意思的快速換上了新衣,露出了一個尷尬且帶著歉意的微笑說道:「我叫真承」。
接下來,二人來到大廳圍繞著餐桌坐下,莉莉莎給真承重新包紮了右臂撕裂的傷口並給他泡了一杯果茶。依靠著鬆軟的羊毛椅喝著一杯熱乎乎的果茶,真承的兩天來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了許多。在心情放鬆的狀態下,真承與莉莉莎交談了起來。從談話中,真承得知的許多十分有用的信息。
首先,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已經不是真承所熟知的那個地方了。這裡是一個類似地球卻又不是地球的星球。這裡的動物、植物、天氣氣候、地形環境大多都與地球相似,但也有著很多地球上沒有的物種。在這裡生活的人類整體狀態接近於中世紀,對於天空和星際的概念十分淡薄。人類不是這個世界的霸主,並未探索完這個星球的所有區域。有很多地方都是未知的。在這些未知的區域里生活許多危險的其它高智慧種族。為了生存,人類鑽研習得了強大的魔法和黑科技。在與這些高智慧種族的競爭中,人類尋找到了一塊多面環海,與其它大陸連接較少的未開發的大陸。這片大陸外部崎嶇內部平坦,有高山有河流有森林,具有易守難攻的地形優勢,同時植被覆蓋率很高,土地資源十分豐富。極其適合人類生存和發展。很快人類便長久在此定居了下來。直到。。百年之前,魔物們劃破天空,撕裂大地,降臨到了這個世界。
魔物們有著嚴格的種族和等級制度。具有智慧和強大戰力的魔物被稱為上位魔又稱魔族,上位魔極其會發揮自身優勢,自立族群,十分可怕。而只會靠蠻力打架的被稱為下位魔的魔物一般都聽命於上位魔的話,昨日遇到的牛頭巨魔就屬於下位魔。魔物的繁殖能力十分強大,一個幼年魔物成長為成年魔物最短只需要幾天時間,最長也超不過一年。魔物的生命周期也很長,十幾年到上百年不等。而且越老的魔物實力越強悍。魔物的到來給人類生存造成了毀滅性影響,魔物到來的那一年裡,無數人死於非命,血流成河。
為了對抗魔物,人類團結一心,成立了光輝遠征軍。全民皆兵,組建了上千萬人數的軍隊。這是一個十分龐大的軍團,要知道這個世界處於中世紀狀態,糧食生產力和裝備鍛造速度並不優秀,一場戰役如果超過十萬人以上就可以被稱為史詩級戰鬥。可本著對魔物的憎恨,為死去的人復仇的渴望,以及自身種族的延續。全人類的利益此刻高度的一致,千萬大軍士氣高昂,誓要與魔物殊死一戰,直搗魔窟。
殘酷的戰爭持續了整整十年。起初幾年,人類藉助先人繪製留下的詳細地圖,利用地形的優勢,取得了較大的戰果,部分失地也得以收復。但隨著戰爭進行到了中期,魔物們憑藉強大的生命力和繁衍能力逐漸站穩了腳跟,戰事逐漸膠著,遠征軍團逐步疲乏,糧食儲備和裝備供給大量消耗,國庫見底。一部分王族貴族收緊錢袋保全自身,平民日子愈發難過,糧食生產力下滑嚴重。光輝遠征軍開始從內部瓦解。到了戰爭最後幾年,糧食儲備消耗殆盡,平民日子苦不堪言,青壯年男性奔赴戰場音信全無。前線士氣低迷,大量士兵丟盔棄甲做了逃兵。光輝遠征軍整體敗局已定。
隨著光輝遠征軍敗退,魔族開始侵略和奴役人類。人類陷入了5年大黑暗時代。魔物對人類沒有絲毫的憐憫,對待人類就像對待家畜一般。在此期間還出現了主動討好服務魔族的人類渣茬。種種現象將人類拖入了無底深淵。但是,總有那麼一撮敢於反抗的人類,他們奉獻自己的血肉,用生命抒寫勇氣的讚歌。在他們之中,一位年邁的老者參悟了先人留下的古老聖文,傾盡全力鍛造出12把滅魔神劍。他的十二個孩子成為了第一批『劍士』。十二位擁有神劍的劍士各自建立起自己的部族,他們率領部隊殺出了魔物的陰霾,為人類開疆擴土,指引了光明的道路。擊退驅趕走魔物后,他們建立了金碧輝煌的五大國度,為人類提供繁衍生息的庇護所。他們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人族的王者,登上人皇之位,掌管著五大國度,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發展以後,人族總人口基數恢復至5億人左右。五個國度根據自己的統治需求劃分為兩個帝國,兩個王朝,還有崇尚絕對自由的蠻族部落。五大國度坐落於不同的地域上,並各自發展延伸出了獨具特色的生存方式。這為人類接下來的繁榮奠定了基礎。
而真承目前所處的位置就位於五大國度的其中一個,名為格蘭斯帝國的邊境區域。此區域正與另一個國度蠻族部落接壤,屬於兩國交界處。
格蘭斯帝國是內陸國家,位於高地平原。擁有16座城市和500餘個鄉鎮。總人口高達上億人,其中城市人口約為4000萬人,鄉村總人口約為6000萬人,格蘭斯帝國是以畜牧業為主的國家,所以鄉村人口大於城市。格蘭斯帝國畜牧業十分發達,是全人族30%的肉產源地區。格蘭斯帝國藉助其發達的畜牧業和廣闊的地形優勢,建立了強大的騎兵部隊,威震四方。格蘭斯的人民因長期過著游牧生活,大多數人性格都很狂野,喜歡暴力。除首都帝都和幾個重點城市外,其餘地區治安都較為紊亂,在人族五大國度治安水平排行榜排倒數第二。
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真承和莉莉莎談論了很久很久。他們談了很多,談的也很愉快。在談話中,真承漸漸的不再緊張。這是他頭一次和年齡相仿的女孩說這麼久的話卻還沒有陷入尷尬,也許是莉莉莎的熱情和豪爽讓真承暫時放下了戒備吧。望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麗麗莎起身開始去準備晚餐,隨後還要出去做一些農場的晚間收尾工作。
空蕩蕩的大廳里,只剩下了真承一個人。當莉莉莎走開以後,真承收起了微笑的臉龐,陷入了沉默。他盯著手中喝的空蕩蕩的果茶杯發著呆。而他的大腦也如同這個果茶杯一樣空蕩蕩的。
發著發著呆,真承突然苦笑了一下。他開始想念地球,想念起自己那個馬上就要到期的出租屋。雖然自己在地球上混的不咋地,但是卻仍舊有著不少的捨不得。突如其然來到陌生的星球和陌生的世界,真承還是感到了一絲的恐懼和擔憂。看著鮮血從右手纏繞的繃帶內滲出,真承知道這個世界也是十分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