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胎教
一直以來母親身邊就只有他一個崽,阿政本就早慧,所以習慣了父親母親只有他一個崽,驟然可能會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阿政著實還有些不適應。
可凡事總有對比,幾乎是瞬間阿政就被群里人的詭異態度弄懵了。
似乎這個不只是弟弟還是妹妹身上還有別的故事?
阿政頓時好奇起來,認真點頭謝過夏無且,阿政提前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瞧瞧母親。
嬴稷沒有多說什麼,他孫子不少,曾孫更是眾多,能被他記在心裡的也只有幾個,而近幾個月心神全部被阿政佔據,也想不起其他曾孫。
但是他卻也能理解阿政迫切的想要回去瞧瞧的心情,畢竟是自己親弟兄姊妹,總歸要親厚一些。
故而今日也就沒有留他,甚至還專門派了車送阿政。
回去路上,阿政問出了在章台宮時沒有說出的話。
「母親此番有孕可是有什麼不妥?莫不是有些兇險?」阿政聽過旁人說過一嘴生產不易,動輒還有性命之憂。
趙姬雖然生育過,可也難保不會有什麼問題。
阿政這麼一本正經的問,其他人反倒更加不好說。
難道說你想多了你母親懷孩子生孩子都可容易了,啪嘰就是好幾個生下來了?
斷然不能。
也是他們方才一時失態,聯想到了某些流傳甚廣的風流韻事,一時激動之下就沒能注意。
【始皇帝】:無礙,只是沒想到朕小弟來的如此之快,許久未見一時間有些激動。
「是嗎?」阿政不信,他不是沒有見過群里人激動的樣子,就像是遇見荀子時候那樣,這顯然不是一個狀態。
更遑論還叫大嬴政發出了如是感慨,想來母親這次懷孕,定然不是小事。
大嬴政僅僅透過這隻言片語就明白了阿政心中所想,沒有不認他此前的話,而是繼續道:
【始皇帝】:朕本欲重用小弟,可惜啊,小弟英年早逝。
「欸?早逝?」
「不過十六歲。」
那的確是夠早的!
有著高大父大父做對比,自己這未來弟弟可真的夠短命的,難怪能被大政記住。
阿政瞬間就用自己的思維想通了其中的邏輯,不再糾纏此事。
阿政消停了,群里人心中卻是再起波瀾。
始皇帝的話都能聽懂,很顯然這位本應該在韓國美人肚子裡面的成矯如今托生在了趙姬身上。
這樣不似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秦庄襄王嬴子楚的身體固然不好,可在昭襄王活著的時候還算是不錯,趙姬不在秦的時候還與旁人又生了一個兒子。
許多年後趙姬回來,嬴子楚的身體也不行了。
現下趙姬能生,嬴子楚也能生,恰恰是阿政提前歸秦所致,可見世間因果一啄一飲。
令旁人意外的是始皇帝的回答,眾所周知成矯可是叛變的了,始皇帝的態度卻不像,難道其中還有別隱情?
【教崽小分隊】
【天選之豬】:始皇也不要多賣關子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祖龍】:旁人不知你還能不知?
【祖龍】:史記就是出自你那個時候。
【天選之豬】:可不是就寫了謀逆?
【祖龍】:不過是寥寥數字罷了。
大嬴政在往後一倒躺下,雖沒什麼作用,卻也算是安慰。
這件事說起來也要怪劉徹手下的那個叫司馬遷的,寫書也不好好寫,寫不到盡善至美,總歸也不至於寥寥幾句,引旁人下遐想。
這其中的確是有誤會,當初隨成矯出兵的人馬著實有叛變的,可這都與成矯無關,就在屯留,成矯惡疾突發病逝在了那裡。
跟隨著成矯的人呢難免人心浮動,也就有了後來的事情。
可自始至終大嬴政都一直是處理其他人,有關於成矯的一點沒碰,就是這樣也被人說是嬴政容不下他。
容不下?!
每每看到這幾個字的阿政都覺得好笑,他在位期間可以說是集所有權力於一身,斡旋於氏族和宗族之間平衡,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這樣那樣的爭端,還用得著容不下在攻打趙國這樣的關鍵時候動手?可笑至極。
若是如此,他何至於還會重用成矯的後人。
不過這些都是另一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了,與阿政無關。
只是這件事叫大嬴政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趙姬想來是偏向幼子的,在他那個時代如此,現在未必不會如此。
有不要說之前的幼子身份上便帶著大罪,這個孩子可也是父王的孩子,眼下這個世界的母子二人還算是和睦,總不能眼睜睜瞧著事情發生。
很快大嬴政就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直接私聊了阿政。
【秦皇】:後世曾有一個養胎妙法,就是在婦人懷孕的時候找這婦人亦或是其他人在肚子旁邊讀書,美名其曰胎教,這樣生出來的孩子也是分外聰慧。
【秦皇】:正巧朕還擔心因為這個孩子耽誤母親的課程,旁的都是小事,母親什麼性子你也知道,一旦懈怠了那就是前功盡棄。
【秦皇】:如此倒是可以用這個法子來鞏固母親所學,你覺得如何?
「聽起來——」一定是母親不能接受的提議。
只是話說到一半阿政就默默咽了回去,大政說的也沒錯,而且經由他們剛才一說,阿政對弟弟也是滿懷期待,從他提前歸秦便不難看出,許多事情只要努力,就可以擺脫大政世界原有的軌跡。
才四歲的幼崽哪裡懂得更深一層的險惡,順著大政的話就答應下來。
「政會將此事告訴大母的,皆是叫大母增加課程即可。」
【秦皇】:善!
作者有話要說:成蟜為秦庄襄王之子,秦王政五年(前242年)前往韓國接收韓桓惠王所割地之地百里,后封長安君。公元前239年,秦王政命成蟜率軍攻打趙國,成蟜在屯留(今山西省屯留縣)叛秦降趙。秦軍攻佔屯留後,成蟜被殺。其部下因連坐被斬首處死,屯留的百姓被流放到臨洮(今甘肅省岷縣)。[2]趙悼襄王追封以饒邑(今河北省饒陽縣東北)。
吳裕垂、黃式三等認為饒邑是成蟜生前所受封,也可作為其通趙的證據,更懷疑其系在叔父們支持下認為兄長秦王政非親生而投靠趙國意欲在叔父們支持下奪位,但辛德勇結合了錢大昕、許宗彥、李慈銘的部分觀點,指成蟜在深受兄長倚重的情況下,沒有理由為了饒這個封地放棄長安這個封地並背棄家國,故認為被趙悼襄王封以饒的是另一個長安君,即趙悼襄王的叔父。辛德勇認為「反」應作「返」解,即成蟜是在出征時突然染病不得不班師,途中在屯留去世;成蟜死於軍營中后,因屯留原屬韓國,不樂屬秦,故屯留卒「蒲鶮」趁機作亂並獲得一定支持,失敗后遭清算,即成蟜是沒有叛秦的,這也就能解釋他為何沒得到趙國接應、死後也沒有作為罪魁被戮屍。
《史記·卷七十八·春申君列傳》:今王使盛橋守事於韓,盛橋以其地入秦,是王不用甲,不信威,而得百里之地。
《史記·秦始皇本紀》:(秦王政)八年,王弟長安君成蟜將軍擊趙,反,死屯留,軍吏皆斬死,遷其民於臨洮。
《史記·卷四十三·趙世家》:(趙悼襄王)六年,封長安君以饒。
《史記·秦始皇本紀》:將軍壁死,卒屯留蒲鶮反,戮其屍。
本文取第二種說法,成矯病死了,但是底下人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