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糾纏不清

林曉現在的心情非常煩躁。

能讓這位舉世無敵的滅界魔神感到煩躁的，恐怕也就只有他的這位糾纏不清的奴隸了。

從剛才起，西芙娜就一直纏著臉色鐵青的林曉。

「黯夜哥，之前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是誰？為什麼他們都叫她西芙娜大人？」

西芙娜的記憶曾經被林曉封印過。

關於林曉在加雷爾前來找她的那晚，將湮獸作為替身送往神界的事，她並不知情。

「黯夜哥，你告訴我唄……」

「別不理人家，好不？」

面對西芙娜的再三追問，林曉不厭其煩，於是便順手解開了她被封印的那段記憶。

「卧槽……」

現在的西芙娜當然不會再怪罪當時的林曉在她面前隱藏實力這件事了。

她只是被假西芙娜能夠命令主神薩丁的現實給驚呆了。

「你是說，那個人是我的替身？」

「對，它是你的替身，不過，它已經取代了薩丁，成了奧古斯丁座下的新主神。」

「換言之，它在神界混得風生水起，你反倒是成它的替身了。」

怕女神理解不了，林曉耐心地解釋道。

聽罷林曉所言，西芙娜宛如中了晴空霹靂一般，呆立在了當場。

「什麼？它，它取代了我的身份？我成替身了……」

愣了好半天，她才喃喃地向林曉問道：「那，那神界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西芙娜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自己「女神」的身份，這讓林曉也不由得有些惱火。

考慮到她神界「高階女神」的身份，又出於種種其他的顧慮，關於神界的很多事，他都沒有告訴西芙娜。

因此，西芙娜也就一直沒有放棄，自己想要返回神界的初衷。

一想到其中的緣由，林曉也就消了氣。

「你已經回不去了，我召喚的湮獸已經完全取代了你的位置，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哦，好吧。」

林曉一直觀察著西芙娜的表情。

見她神色如常，林曉也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現在的林曉已經幾乎不會直接動用奴隸契約來偷窺女神的心思了。

封印了自己偷聽女神心聲能力的林曉，冷著臉向西芙娜問道：「你已經不想回去了？你若想回去，我會設法把你送回神界，讓你取代那個替身，成為真正的主神。」

林曉當然不會把西芙娜送回神界，他只不過是想看看，女神在聽到自己這番話后的反應罷了。

「你願意送我回去了？」

女神的眼睛先是一亮，然後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還是不回去了。」

林曉道：「哦？為何？」

西芙娜道：「主神的工作那麼厲害，我是應付不來的。」

林曉道：「只因為這個？」

西芙娜道：「當然也有別的原因。」

林曉道：「什麼原因？說來聽聽？」

羞紅了臉的西芙娜正想說，卻是突然注意到了，林曉在和她說話的同時，右手一直都沒停著。

「你這是在做什麼？」

西芙娜終於意識到了，和自己說著話的林曉，其實一直都在用手中的鞭子抽打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漂亮女人。

「沒做什麼。」

林曉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抽打著滿地打滾的艾法。

「不是，人家是不太聰明，但又不傻，你明明就一直在用鞭子打人，卻又說沒做什麼，這是幾個意思啊？」

「哼，這是她自己要求的。」

面對西芙娜的質問，林曉也很煩躁。

自從艾法跟著自己來到了艾法世界，就一直都在給他找麻煩。

他不僅要設法保護艾法的安全，防止真假兩個「系統法則」將她掠走，還要時不時地滿足她的「特殊要求」。

「自己要求的？有誰會讓別人打自己呢？」

西芙娜仔細觀察著傷痕纍纍的艾法，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想了半天，她終於得出了結論。

「難道說被這根鞭子抽在身上，其實很爽？」

「黯夜哥，你能也抽我兩下嗎？」

剛剛才被「自己成為替身」這件事打擊到了的西芙娜，在奇怪的地方覺醒了好勝心。

「可以，不過你先拿著這個。」

「這是什麼？」

西芙娜看著林曉給自己遞過來的一顆白色的寶石，好奇地問道。

「這是豁免寶石，可以讓你的身體不會因為衝擊力而變得支離破碎，或是產生太大的形變。」

「……」

接過林曉遞來的寶石，西芙娜還在琢磨著為什麼林曉要交給自己這種功能奇怪的寶物的瞬間，林曉手中的鞭子就已經抽在了她身上。

「好痛！」

西芙娜的身體瞬間就被鞭子給抽飛了。

她在空中如陀螺一般高速旋轉著，足足轉了一百零八圈，才重重的摔向了地面。

「最小力度都能產生這種效果嗎？看來亞當的手藝又精進了。」

林曉看著在地上不住抽搐，口吐白沫的女神，眨了眨眼睛。

艾法是什麼人？

她好歹也是創造千萬個多重世界的「系統」。

好心的林曉為了能滿足她的受虐癖，特意去找亞當定製了這根隨手一抽就可以讓「系統」都感到劇烈疼痛的鞭子。

根據林曉的估算，這一鞭的威力差不多能匹敵第十八位階的單體攻擊魔法。

要不是西芙娜揣著林曉給她的多個免死類道具，又拿著那顆可以防止形體改變的「豁免寶石」。

現在的她恐怕都已經化作一片塵埃，隨風飄散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西芙娜才醒了過來。

她在原地坐了好久，才又屁顛屁顛地跑回到了林曉身旁。

「你看什麼看？我都說了，是她自己要求我打她的。」

「不是，你是從哪弄回來這麼一個喜歡被鞭子抽的女人的？」

渾身酸痛的西芙娜看著一臉滿足的艾法，心中不由得湧出了一股奇怪的危機感。

自己被抽一鞭子就受不了，這個女人居然能一直挨抽，還一臉痴笑。

這如何能忍？

「她到底是誰？」

在聽聞艾法就是覆蓋多重世界的「系統」之後，西芙娜的心情就變得非常複雜了。

關於林曉在熾陽之境中遇到的那個敵人的身份，西芙娜也聽海琳娜她們說起過。

林曉一直都在用各種方法防範那個逃走的敵人的報復，她也是知道的。

「她是系統？那她和『系統法則』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

「那你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與你無關。」

見林曉不再理會自己，西芙娜也悻悻地躲到了一旁。

直到林曉終於打完了自己允諾艾法的「份額」獨自離去后，西芙娜才偷偷跑到了還在回味著之前承受的痛楚的艾法身旁。

她先是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猶猶豫豫地問道：「請問您是叫艾法嗎？」

「對，我名叫艾法。」

「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挨夠了鞭子的艾法心滿意足地回應道：「當然可以，你問吧。」

西芙娜左右四顧，再三確認沒人偷聽后，方才悄聲問道：「艾法大人，那個……那個「系統」也是有性別的嗎？」

艾法道：「你是在說我嗎？」

她捏了捏自己胸前的兩團「贅肉」，然後說道：「造物主在創造我的時候，將我的性別設置成了『女性』，所以我也就是女性了。」

「原來如此。」

西芙娜的眼睛一直在瞟著艾法豐滿的身材，過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那您……您也有生孩子的功能嗎？」

「就是說，您的身體構造是和我們一樣的嗎？」

不得不說，西芙娜的這個問題就顯得太過露骨了。

所幸艾法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並沒有因為西芙娜的無禮提問而動怒。

她歪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的種族雖然有些特殊，但身體構造卻也和你們大體相似，若說能不能生下小孩……」

艾法認真思考後，方才說道：「這個我倒還真不知道。」

她抿了抿嘴唇，接著說道：「不如我去找殺手黯夜試試，看能不能懷上他的孩子。」

「你等等！」

西芙娜聞言大驚，連忙拉住了艾法的手臂。

「你不能去找他生小孩。」

「為何不可？」

「這個嘛……」

西芙娜滿臉通紅的拚命思索著，想要找個理由來讓艾法放棄和林曉生小孩的念頭。

「其實吧，黯夜哥他不行。」

「哦？不行？什麼不行？」

「就是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不行啊？你能說清楚不？」

「唉，他站不起來，這麼說你懂了吧？」

「不懂，你再說清楚點？」

正打算給艾法解釋，什麼叫「站不起來」，西芙娜的背心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他不會就在我背後吧？」

西芙娜連忙轉身看向了自己身後。

「呼，還好是錯覺。」

見背後沒人，西芙娜也總算是鬆了口氣。

要是剛才自己瞎編的被林曉給聽去了，那就慘了。

「嗨，看來我是有些神經過敏了，那個臭傢伙現在已經不會偷窺我內心的想法了，怎麼可能會碰巧……」

轉過頭來的西芙娜心臟瞬間停止了跳動。

因為她看見，某個面無表情的黑髮男子，不知從何時起就站在自己身前，正用看垃圾一般的眼神看著自己。

「等等，黯夜哥，你聽我解釋……」

「不準叫我黯夜哥。」

林曉揚了揚嘴角，從懷中摸出了那根亞當特製的鞭子。

「你說我不行是不是？還說我站不起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西芙娜牙關打顫，臉都被嚇白了。

「哼！」

林曉一鞭揮出，直接就把西芙娜捆成了個粽子，然後便將她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走，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說罷，他們兩人便在艾法羨慕的目光下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