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x乙骨憂太x里香的前奏
甜品店內，五條悟心情很好的解決著甜品，與一旁神情悲傷，專註的翻看手機相冊的虎杖悠仁形成鮮明對比。
虎杖悠仁看著手機裡面他和曼曼的合照、笑容甜美的抓拍、空間自拍的種種照片，看著它們他做完任務緊繃的情緒終於舒緩了，但只有那麼一會，接著就是很難過很難過！
「曼曼……」
真的好想曼曼啊！
「五條老師！我真的不能回電話嗎？……」虎杖悠仁吶喊著，眼睛變成泡泡眼淚汪汪。
通話記錄里已經有來自曼曼很多道來電，line上也是。
[曼曼：我到東京了～]
[曼曼：任務還沒有完成嗎？]
[曼曼：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不想和我說話。]
怎麼可能會討厭曼曼！
內心想把這些想法堅定的告訴對方，但是老師禁止著暫時無法說出去。虎杖悠仁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難過。
曼曼生氣不原諒他怎麼辦？只要是想著這樣的結果，他都十分沮喪難過。
來自學生的哀怨太直觀了，五條悟不嫌事大地繼續解決甜食，還是好心解釋幾句。
「真可憐啊，悠仁你需要忍耐忍耐。而且我說過的吧，她讓老師感覺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這個詞有些噁心。」虎杖悠仁直白吐槽。
「哈哈哈哈哈哈……」眼罩遮掩他情緒，五條悟嘴唇上揚勾起肆意散漫弧度，「別傷心。」
「我在曼曼醬身上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她和你的一位二年級前輩可是關係匪淺噢。」
虎杖悠仁不解地眨眼：「……什麼意思？那和老師上一次說的天與咒縛有什麼關聯嗎？」
「或許有，或許沒有。你的一位二年級學姐就是天與咒縛，付出咒力的代價換來了強悍的□□。那位曼曼，我很好奇天與咒縛所給予她的是什麼……」
虎杖悠仁：「……像初始遊戲隨機天賦。」
「可以這麼說。」
「那麼它有不確定性吧……那個五條老師……你說可不可能，那個天與咒縛賦予給曼曼的是美貌呢？」
「……還有這種可能性么。」五條悟拖著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隨便說說的。」虎杖悠仁忙擺手，他忙問：「那老師查到關於曼曼什麼？」
「葛姝曼，小時候和做生意的父母在日本仙台暫居，因肺炎入院結識了你的學長，一年後離開日本。」
這都是輕而易舉能查到的情報。經商的家族沒有咒術師道士傳統，過往的經歷普普通通，除了又突兀的又回到日本上高中，完全沒有其他的問題。
「但是她啊，和你的學長關係很好哦！鐺鐺鐺！——」五條悟像變魔術一樣手裡突然出現一張照片，炫耀地揚了揚，「快看快看～」
「什麼什麼！我要看！」虎杖悠仁完全被勾起好奇心。他湊近腦袋去瞧，看清照片時也不由地張大眼睛——
三個年幼的孩子，一男兩女。
只要是拿到這張照片的人，第一眼都會被站在中央的人吸引，再也移不開視線。
照片上有他熟悉的黑色捲髮、笑容燦爛的小女孩。
是曼曼。
那還是夏季，過分明亮的天空，雲卷山青，樹影婆娑下的光斑似一個個小精靈流竄在膚上。
女孩穿著印有草莓圖案的白底弔帶，陽光下白皙的肌膚透著光，體態纖細。
臉頰熏染粉嫩，她揚起笑容，上挑的眼尾透露狡黠與俏皮，宛如綻放的嬌艷的玫瑰，牽著男孩和女孩的手指塗有冰葡萄色澤。
她目視鏡頭自信張揚，看著照片，彷彿也能從她的笑容里置身喧鬧燥熱的夏季，而又飲盡清涼的冰水果汁，甜蜜又沁人心脾。
虎杖悠仁怔愣道：「曼曼小時候長這樣子嗎？超級可愛！」他讚歎道，之後話語停頓一瞬，有些驚訝：「那就好巧啊！學長、曼曼、我，啊還有這個女生，都在仙台相遇了么？」
「嗯呢。」
照片上，另外兩個人的視線澆築在中間女孩的身上，溫柔親近，三個人牽著手將羈絆緊緊聯繫在一起。
「唔……」
虎杖悠仁感嘆著命運的緣分，等能夠聯繫曼曼時怎麼給她說這些事情呢。突然他又想到曼曼少到可憐的朋友……不，line列表只有他一個啊！
學長和那個女生一定可以和曼曼再續前緣，既然這樣那伏黑和釘崎也是可以和曼曼做朋友的吧！
「真好！」
自己學生簡直一眼就能看出在想什麼，但是不是所有事情都會像預想中發展……五條悟又將一個喜久福送入嘴裡。
葛姝曼，她的情報看得出來身份完全沒有問題，簡單的家庭，從來沒有接觸過咒術，就連遭遇咒靈都是宿儺手指的意外造成的。
但就是很巧。
菅原道真後代的乙骨，特級過怨咒靈祈本里香，宿儺容器的悠仁，都和沒有咒力存在的葛姝曼人生產生交集。
如果那群老頭子知道有這麼一個疑似「天與咒縛」的存在與他們密切接觸過，不論是哪一國的人，那處境都十分危險。
而一邊他不了解這些的學生興緻勃勃地說：「說起來，以前閑聊的時候曼曼跟我說過她小時候很調皮搗蛋……」
五條悟語調上揚，他想到自己看的那些資料。
那女孩的確稱得上是調皮搗蛋。
那發生在祈本里香車禍事故的一年前，她才上國小就帶著祈本里香離家出走了半個月……
「老師，你這張照片是找學長要的嗎？」虎杖悠仁突然隨口一問。
「……」
為什麼詭異地沉默了啊五條老師！虎杖悠仁感覺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不會是偷拿的吧，五條老師。」
「哇！這個喜久福比上一次那家店好吃多了，晚上就讓伊地知來買吧，哈哈哈…」
伊地知，實慘。
—
夜晚，高專宿舍。
「……」
伏黑惠舉起手臂遮擋住眼掩蓋眼底種種情緒，可一片黑暗中，腦海沒有預兆的浮現在他面前生氣不滿的少女，以及在咒靈纏繞下蒼白脆弱的她。
[你不是弄壞了人家的口紅嗎？藉機賠償吧。]
[去找那個女孩，確定她是否無害，交給學生任務，惠一定要好好完成～]
「嘖。」伏黑惠仰躺在床上，狠狠揉一把自己本就不羈的海膽頭，不爽嘖聲。
回宿舍的時候碰見五條悟私自進入出差學生的房間，結果被抓壯丁，讓他去探查一下葛姝曼的情況。
令人意外那個漂亮女孩竟然和溫柔可靠的乙骨前輩有過交集，而且看來她曾經和乙骨、里香的關係十分要好。
她一看就是普通人吧……伏黑惠輾轉反側，夜晚的時間變得很悠長。
離虎杖悠仁死亡已經過去幾天了。
伏黑惠沉默地垂眸，在少年院受的傷在家入硝子前輩反轉術式作用下已經痊癒。但是死去的同伴卻不會再回來。
他所追求的，不平等的拯救……他真得能夠拯救他人嗎。
虎杖悠仁那傢伙是一個好人。就這樣和他差不多大的同齡人，一起並肩作戰的同伴。前些天歡聲笑語還在耳畔回蕩，而命運無常，他就那麼死去了……
明明還有等著他的朋友啊……
[「伏黑！你知道東京哪能買到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嗎？……啊我想給曼曼買些禮物，她快來東京了。吶吶！你說到時候接她時我需要買花嗎？」]
少年在說著這些話時，他的琥珀色眼睛更加澄澈透亮，迸射歡喜和期待。
而如今，那些精心挑選包裝好的禮物還擱置在少年的宿舍寢室，包含逝去者生前的期許。
少年卻不在了。
「笨蛋，是需要買花的……」頭埋入被子里彷彿就能藏住脆弱，伏黑惠的話語很輕，同時他堅定想到——
他一定要將虎杖悠仁悠仁的心意傳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