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詩會
唐逾的解釋還沒說完,就被柳常一口打斷。
「誤會什麼誤會,我親眼所見的,還能有假?」柳常瞪著唐逾,那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直接將他撕碎。
搞清楚狀況的柳欣兒,也瞬間怒了。她也不怕柳常,直接站起身和他對峙。
「你先搞清楚情況再說話行不行,若是臉上那兩顆珠子沒用,不如我幫你挖了。」
說話之時,柳欣兒攤開手心,將紙鶴置於柳常眼前。
「姐夫只是準備幫我修一修這紙鶴,只有你這種心事污穢之人才會想到別的。」
看到柳欣兒掌心的東西,柳常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恐怕是想岔了,不過礙於面子,卻並不想道歉。
他咳嗽了一聲,企圖轉移話題。
「你們怎麼突然跑到七品樓來了,姐知道了這件事情,很是生氣,讓我來找你們回去。」
說完,他又看向唐逾,目光略微有些不懷好意。
「對了,家主專門吩咐,結賬的事情得你自己解決。」
唐逾點了點頭,「當然,我自己的開銷,不用花費柳家一兩銀子。」
「你倒是骨氣。」柳常嗤笑了一聲,語氣聽著卻總有些陰陽怪氣。
說完,也不等唐逾反應,便直接朝外面喊道。「來人啦,結賬!」
柳欣兒皺了皺眉,對柳常的行為有些不滿。不讓記賬,還這麼急的喊來小廝,這柳常分明就是在針對唐逾。
唐逾手上能拿出結賬的錢來嗎?
柳常話音落下,侍候在外面的小廝便立刻走了進來。剛一進門,就對著唐逾行了一個大禮。
「大人的費用,之前那位武王大人已經結過了。之前那位大人吩咐過,您的一切開銷都可以記在他的賬上。」
唐逾還沒反應,柳欣兒倒是先笑了笑,想起剛剛黃小虎和周天對唐逾的態度,搶著買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武王?」
柳常臉色頓時一變,打量著唐逾,「你什麼時候認識武王了,該不會是和這小廝聯合起來騙我吧。」
「騙你有什麼好處?」柳欣兒翻了個白眼,「不是說姐找我們嗎,你還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
柳常被她懟的無話可說,同時又忌憚著小廝口中的武王,最終只是帶著兩人回了柳府。
「那個……武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眼看著已經到了柳青兒院子前,唐逾已經先行走了進去。柳常終究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拉住柳欣兒開口詢問。
「就是你心中想的,武王黃小虎,你若是來的再早一點,還能看到武王對咱們姑爺獻殷勤呢。」柳欣兒頗有些得意的炫耀。
見柳常依舊有些不信,柳欣兒有些不高興,「隨便你信不信,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
說完,也不再管柳常的反應,直接小跑進了柳青兒的院子。還沒深入,就被丫鬟攔住。
「欣兒小姐,家主有些事情要和姑爺單獨談,您現在不能進去。」
柳欣兒停下,表情有些猶豫。她不想讓姐姐難辦,卻又擔心唐逾的處境。
而此時,內院。
唐逾剛一進來,就嗅到一陣濃郁的香味,他隨著香味看去,發現正坐在樹下的柳青兒。
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剛好落在她的身上,替她鍍上一層光暈。發現男主進來,她轉頭看來,原本舒緩的眉目,瞬間皺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去七品樓?」
柳青兒起身,一步一步朝著唐逾走來。光落在她的背後,卻沒有緩和她身上冰冷的氣勢。
走到近處,柳青兒武器出鞘,直接落在唐逾頸間。
「你也想讓我淪為渭涼的笑柄?」
唐逾皺眉,垂著眼瞥了一眼頸間的鋒芒,「你的壓力太大了。」
「回答我。」柳青兒追問。
這樣的態度和語氣,讓唐逾也明顯有些不悅。「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你當初竟然答應了我的要求,就不應該做出現在這種事情。」柳青兒深呼一口氣,收回武器。「我的新婚丈夫,大婚沒幾天就流連煙花之地,你讓別人怎麼看我。」
「抱歉,之前是我思慮不周。」唐逾斂眸道歉。
唐青兒心情平復,她揉了揉眉心,「洪都傳來消息,陛下要開展詩會,獲勝者可以得到五百兩黃金和洪都慶元縣令之位。」
「嗯?」唐逾有些不解,柳青兒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件事情。
對上唐逾茫然的目光,柳青兒無奈,「陛下要求各大家族有天賦之人也參與,柳家想要讓我,你,欣兒都參與。」
「啊?」
愣了一下,唐逾才反應過來,與一心只有修為大道的修仙者不同,武者並沒有完全與凡俗脫離。
「那就參加啊,獎勵還挺不錯的。」
聽到這話,柳青兒本來正準備做的話,直接噎了回去。她看著唐逾,神色複雜。
恰好此時,外面一直等不到唐逾出來的柳欣兒,也忍不住了。她竟然避開丫鬟,直接從牆上翻了過來。
她的舉動自然瞞不過唐逾和柳青兒的感知,兩人一同看了過去。
剛剛探出腦袋的柳欣兒,對上那雙眼睛,差點被嚇的重新栽倒回去。
「姐,姐夫,還真巧啊……哈哈。」柳欣兒朝著兩人搖了搖手,笑得有些尷尬。
柳青兒瞥了一眼唐逾,「你倒是厲害,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讓這丫頭和你這麼親近了。」
唐逾摸了摸鼻子,也不知如何解釋。
好在柳青兒也沒有糾結這件事的意思,朝著柳欣兒那邊招了招手。「好了,欣兒你也過來吧,正好現在談這件事情和你也有關係。」
柳欣兒快速下牆,跑到兩人身邊。「姐,你別怪姐夫了,是我鬧著想去七品樓長長見識,姐夫拗不過,又怕我出事,這才跟著我去的。」
柳欣兒直接將所有錯都攬在自己身上,讓柳青兒投來詫異目光,隨後扭頭惡狠狠瞪了唐逾一眼。
「先不說這個,正事要緊。」
柳青兒將剛剛所說之事,又講了一遍。
柳欣兒皺眉,「這次詩會擺明了有問題,如果是普通詩會,那些老不死的巴不得搶著將自家孩子塞進去,哪可能把這種好事讓給我們。」
「欣兒說的有理,這也正是我擔心的。完全沒有線索,這才是最讓人不安的。」柳青兒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