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獨孤九劍

「你玩我嗎？為毛我一要下崖你便要跟我過不去？」羅凡滿臉怒氣喝問神鵰，神鵰卻只是咕咕叫了兩聲，接著，門板似的雙翅在這並不甚寬廣的懸崖上施展開來，狂風大作。

羅凡連忙運起金雁功輾轉騰挪，只是這巴掌大的平台上，根本無從躲閃，頓時被逼得雞飛狗跳。

「再打我可要還手了！」羅凡哇哇大叫道。

神鵰對羅凡的叫喊渾然不顧，雙翅繼續揮舞，帶起的氣流，好幾次差點將羅凡吹得跌下崖去。

羅凡頓時怒不可遏，操起青光劍，便將辟邪劍法施展開來。

只是，若在寬敞平地，羅凡使起辟邪劍法還勉強可以與神鵰打個平手，但在這巴掌大的平台上，羅凡無處可躲，卻是極為吃虧，此時，他的身上已經多處挂彩。

而有神鵰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又不敢貿然下崖，否則一個差錯，少說也得摔個骨斷筋折。

「難道是因為我剛剛在獨孤墓前不敬，這神鵰故意整我？」羅凡一邊躲閃著大雕的攻擊，一邊思索道，「應該不至於吧，再說我給獨孤求敗他老人家賠禮道歉來著。」

上躥下跳了數個時辰，眼見夕陽即將落下，羅凡終於從神鵰的狂風中看出一些端倪。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神鵰每次雙翼揮舞間，都會給自己留下那麼一星半點的破綻，如果順著這個破綻，自己只需要最簡單的一招，便能穿過狂風，或者躲開神鵰的鐵翅，向其進攻。

又過了一個時辰，羅凡已經不復之前的狼狽，而他此時，似乎想到了點什麼，「攻擊破綻，這節奏有些像是……」羅凡腦中電光一閃，手中長劍頓時又加快了幾分。

只是現在已經日暮西山，那神鵰見天色已然不早，卻是停下了動作，在羅凡衣上拉了拉，似是叫他下去。

看著遠處那沉入地平線還剩小半截的火紅夕陽，羅凡知道，再不下去，恐怕今晚只能在這平台過夜了，於是借著石壁上的小洞幾個起落間下了懸崖。

獨孤求敗的石洞中，羅凡拾了些枯枝點起一堆篝火，又花了一點兌換點在系統內換了些吃食，倒是沒有餓著這一人一雕。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羅凡起了個大早。只是神鵰此時早已站在石桌旁，朝著羅凡「咕咕」叫了兩聲，桌上堆了不少野果與些許蛇膽，想來這神鵰是為了感謝昨晚羅凡的招待，特地弄得這麼豐盛。

「雕兄，這些是特地給我準備的嗎？」羅凡看到這麼多野果，很是高興地問道。

「咕~」只見神鵰點了點頭，似是回答。

羅凡拿起一個野果便往嘴裡噻去，酸酸甜甜，甚是可口。

這頓早餐，羅凡吃了不少野果與蛇膽，蛇膽雖苦，但看過神鵰的羅凡卻是知道它有精純內力與提升氣力的作用，因此就著這些酸甜果子，也全都閉著眼給吞了下去。

接下來，羅凡又被神鵰拉去崖上練劍，一天下來，羅凡越來越感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而這一天下來，他發現破綻與攻擊破綻的意識也比昨天進步了許多，已經逐漸能作出一些反擊了。

在練習了幾天後，神鵰終於不再故意露出破綻，羅凡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與判斷來尋找神鵰每一招之間的破綻。

……

又過了十幾天，羅凡的練劍場地已經換到了獨孤求敗那狹小的山洞中，洞中比劍冢平台更為狹小，幾乎沒有躲閃空間，如果不能找到神鵰攻擊的破綻，那便要硬抗神鵰的鐵翅。

這比前面兩個階段都難了許多，第一天，羅凡被神鵰的鐵翅掃中，吐血直接躺了一天，這還是因為九陽神功耐打，又具有療傷奇效，否則躺個把星期也不是什麼怪事。

第三天，羅凡又被鐵翼扇中，躺了半天。不過之後，羅凡受傷卻是越來越少，在第十天的時候，終於達到了無傷的程度。

接著又與神鵰相鬥了數日，終於，系統提示音「叮」的一聲響起：「恭喜宿主習得獨孤九劍(總訣式)，獲得氣運能量5000，獲得氣運點5000。恭喜宿主獲得獨得氣運神鵰，獲得氣運能量13000，獲得氣運點13000。」

「哈哈！」羅凡頓時大笑出聲，「我來此地尋找玄鐵劍法，沒想到竟然能習得獨孤九劍這等絕世劍法，還附贈了一萬八的氣運點，看來，重振我男兒雄風有望啊！」

一旁神鵰也雙翅拍動，朝著羅凡「哇哇」大叫，似乎在向羅凡賀喜。

「不過，為啥只有總決式，其他八劍呢？」

這時，神鵰似乎聽懂了一般，將獨孤求敗墓上最外面的幾塊石頭搬開，露出一出一本有些泛黃的線狀書，神鵰將其叼起，遞給羅凡。

「這是……」羅凡拿來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字，「獨孤九劍」

羅凡連忙將其翻開，第一篇，總決式，上面卻只有一句話：

後世小子，得此秘籍，汝等必已通過吾之考驗，有此資格得吾衣缽。觀吾縱橫一生，未遇敵手，甚憾，現今大限將至，遂將畢生武學之心得載於書中，得傳後世，願後世小子能得一敵手，以慰吾心，則吾甚幸。

言語之間甚是寂寥，羅凡彷彿看到了當年一位無敵於天下的老人但求一敗而不得，無奈隱居於此，以雕為伴，鬱鬱而終。羅凡頓時心生敬佩，向石冢鞠了一躬道，「獨孤前輩，你的遺願，小子便代你完成吧。」

羅凡知道，黃易大大的武俠世界中，甚至有破碎虛空的存在，只是奈何世界所限，金大大的世界中，一代劍魔只能止步於此，卻是無緣見識那破碎虛空的境界，羅凡對此，也只能喟然長嘆。

接著，羅凡翻開秘籍的第二頁，破劍式。

「叮，恭喜宿主習得獨得氣運破劍式，獲得氣運能量1500，獲得氣運點1500。」

「叮，恭喜宿主習得獨得氣運破刀式，獲得氣運能量1500，獲得氣運點1500。」

「叮，恭喜宿主習得獨得氣運破槍式，獲得氣運能量1500，獲得氣運點1500。」

……

一路翻下，羅凡終於將獨孤九劍學全，而除了總訣式，羅凡發現，其餘八式根本不是什麼劍法招式，而是獨孤求敗一生中對戰各種兵器的心得！用一個比較符合現代人思想的比喻來說便是，某個網游中，大神級戰士獨孤求敗教你怎麼用戰士PK戰士，這便是破劍式，教你怎麼用戰士打法師，這便是破氣式，以此類推。當然，由於是真實對戰，獨孤求敗的這八篇攻略自然是要比網游中的PK攻略要詳盡得多，甚至精細到對手哪個部位、哪條肌肉有動作徵兆，藉此推測對方接下來是用什麼招。這些經驗心得，自是極為珍貴，足夠讓羅凡少花十年時間去摸索怎麼用劍應對各種兵器，即使今後棄劍不用，這些東西也對他益處頗深。

羅凡對此極為高興，原本還不明白自己在面對各式各樣的兵器時，毫無經驗的自己如何做到料敵先機，后發先至，現在卻已是心中瞭然，於是親密地摟著神鵰的脖子道，「雕兄啊雕兄，今晚吃大餐，我羅凡請客！哈哈……」

那神鵰似乎眼前一亮，歡叫聲更甚。

……

事後，羅凡也想過為什麼楊過在這裡得到的是玄鐵劍法，而自己則能得到獨孤九劍，不過很快便釋然了。試想一下，獨孤求敗留個劍冢在這裡，自然不會只為了傳個自己都懶得再用的玄鐵劍法，有誰留傳承不是將自己畢生所學傳下去的？只是原著中楊過劍法太差，沒有達到那個境界，所以神鵰才會傳給他玄鐵劍法，而羅凡一上來便是使的辟邪劍法這種極為上乘的劍法，如果神鵰再弄個與之差不多的玄鐵劍法給他，那豈不是多此一舉？而且神鵰又不可能想到羅凡來此地只是為了換掉辟邪劍法這部太監劍法。因此，除非神鵰傳不了，否則傳下來的必定是獨孤九劍。

休息了一夜，第二日羅凡花了6000點兌換點將獨孤九劍升到三重，其餘兌換點則是被他留了下來，他並不願將兌換點花得太多，畢竟重振男兒雄風還得靠這些東西，而且雖然這次一次性獲得了三萬，但這個世界的武功秘籍已經被自己搜颳得差不多了，除了琅琊玉洞或許還能找到一本對自己無甚用處的凌波微步，其餘貌似已經沒有什麼藏寶密地了。北冥神功羅凡就不指望了，這等功夫，落在惡人手上，便是極為強大的魔功，只怕段譽與虛竹不會讓其流落在外。而且吸來的內力，畢竟不是自己的，有著各式各樣的弊端，羅凡也沒有打算修習。

此時羅凡事情已經全部辦完，歸心似箭的他即刻啟程，帶著神鵰向終南山方向趕去。

「不知這一年來，她過得可還好？」望著終南方向，羅凡有些出神……

……

山陽縣，此地已屬陝西地界，再過不久，羅凡便要抵達終南山。

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山陽縣青石鋪就的街道上，預示著又將迎來美好的一天。

一名極為貌美的道姑披著金色的朝陽，騎著一頭毛色黑白相間的毛驢從街道上悠然走過，她身後，跟著一名同樣騎著毛驢的小道姑。

只是，與這清晨陽光的溫暖恰好相反，李莫愁此時心中卻是有些陰冷。

她在想那個可惡的小賊。

「如果下次再讓自己遇見他，一定要將他扒皮、抽筋，以泄心頭之恨！」李莫愁默默地對自己說道。

不過，還是托那小子的福，受那他拆解招式的啟發，這一年來，李莫愁的招式早已練得不拘泥於固定套路，雖然不知道師妹小龍女從哪也想來了這樣的法子，但這一年來與之相鬥，自己的功夫確實長進不少。

「此次若是再遇到那羅凡小子，定讓他大吃一驚！」想到這，李莫愁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