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惡婆婆

皇宮裡，謝珣聽張伯熙說謝珏是讓張靈正去給他治眼的，立刻傳了張靈正過來詢問，謝珏早就授意張靈正撒謊，張靈正也選擇委婉地和謝珣說了謝珏的眼疾情況，沒有誇大病情，特意還要把病情說得輕一點，就說謝珏在平南縣時太過勞累，開了幾副養眼的藥劑，再過一月再檢查，目前沒有失明，謝珣忍不住罵那被砍頭的縣令，若不是他，二哥也不會在平南縣如此操勞，還傷了眼。

「來人啊，給雁王傳旨，這幾日在府中好好歇息，不必早朝。」謝珣立刻就派人去傳口諭。

若是尋常的皇帝和親王，且是宗室唯一的親王，傳這樣的口諭，旁人早就猜測雁王是不是犯了什麼罪失了聖心。可若是謝珣和謝珏，旁人就會覺得定是謝珣疼自己的兄長，不捨得他早朝。

有一些住得遠些的官員，三更就要起身，準備進宮，就算住的近一些的也要早起，總要比皇上先到金鑾殿候著，有些官員都是先到金鑾殿旁的宮殿用膳等候。春夏尚好一些，若是冬季特別折磨人。一些年邁的官員在金鑾殿打瞌睡都是常有的事，謝珏眼疾複發，謝珣可不捨得他半夜起身就為了上早朝，不如在家好好歇息，陪如意和明珠玩樂。

「什麼，方楚寧住在王府，他為什麼要住在王府，他自己沒府邸嗎？他沒有朕可以賜他一座，他去王府幹什麼？」謝珣一聽方楚寧留宿王府，脾氣按耐不住，這京中傳聞那麼難聽，錦衣衛好不容易壓下去，他住到王府，不是給旁人留下茶餘飯後的談資么？

「方大將軍說是王爺不愛喝葯，他在王府盯著他喝葯，眼疾能痊癒快一些。」張伯熙盡量撿好聽的，他也知道謝珣愛聽什麼。

「算他有心，他不是失憶了，怎麼對二哥這麼用心？失憶了也賊心不死？」謝珣看方楚寧不順眼，總能挑出毛病來。

張伯熙再一次感慨天子近臣不好當。

「屬下不知，皇上，還要繼續探查么？王府守備森嚴，影衛也敏銳，若我們的人靠近，怕是王爺會……」張伯熙點到即止。

謝珣對方楚寧和他二哥那點事不感興趣，自然不會讓人去聽牆角，揮揮手示意張伯熙把人撤回來，免得二哥不高興。

張伯熙也鬆了一口氣，幸好皇上並未一意孤行，否則他們也很難辦。

謝珣回宮后就和鳳妤說方楚寧住在王府的事，義憤填膺，鳳妤命人去主菊花茶，清心敗火。

遲早的事，如今就氣了，日後有的氣了。

鳳妤提醒他，「大帥當初寧願宣布方楚寧的死訊也不願意方楚寧和二哥沾上半分關係，如今他回京，大帥想必不會坐視不理，無動於衷，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你就別插手，當成家事來處理，二哥自己會處理好這些事，你別操心了。」

謝珣就是心裡不舒坦，鳳妤笑著打趣說，「你真是話本小說里那種惡婆婆。」

謝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