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2)

記憶(2)

雲中的閃電在不停跳躍著,天空中布滿白色的電光,頃刻間,雷聲四起大雨傾盆而下,這一切的一切都暗示著一個可怕的東西正悄然而至。

雨水聲打破了海琴國原有的寧靜,海琴國平時不怎麼下雨,由於地勢的原因,這裡下雨很難,以至於儲備大量淡水資源對於人們來說望塵莫及,居住在海琴國的人們似乎都意識到有一個可怕的東西正在來臨。他們點燃燈火打開窗戶,朝著門外不停張望。鄰居之間互相噓寒問暖。他們都紛紛談論起今晚的異常,然而他們的話題始終都圍繞著一個。那就是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降臨人間,而這個東西是前所未有的。大批的馬兒從馬圈裡飛奔而出,他們掙脫韁繩在大街上狂奔,好在此時此刻人們都進到屋子裡休息了,馬兒沒有傷及到無辜的人。

原本就顯得聒噪的夜晚,此時此刻似乎又顯得格外的聒噪,這些馬兒似乎在逃避著什麼,他們好像在害怕某個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馬兒掙脫韁繩,從馬圈裡跑出來四處奔走逃命呢?

討論著天氣異常的人們都紛紛看向馬群,馬兒們嘶吼著,在街道上奔跑,朝著不遠處飛奔而去。

海琴國大殿深處

圍坐在方桌前的人頭戴兜帽。他們都紛紛跪下朝著一個地方禮拜,一個男孩兒的聲音響起。

他顫顫巍巍的說:「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北歐之神奧丁嗎?」男孩兒不解的問,他的聲音低沉,整個人是朝拜的姿勢。

他不敢抬頭,因為剛才那個虛影活過來的時候所開啟的威壓足足能夠讓一個人無法喘過氣來,他們的頭兒是一位老者,那是神明的現世,紅之眼計劃已經開啟,不久之後就是世界的毀滅。藍色的披風和吐著火焰的戰馬無疑是那位神明,他們做了一件蠢事,就是將一位上古的神明從一個渾濁的世界里召喚了出來,舊時代也會隨之開啟。

梅零塔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陽光透過玻璃揮灑進屋子,房間內細小的碎屑零零散散的飛舞著,房間里的大理石映射著他的影子,這是個美好的日子,對於騎士來說每天的工作就是巡邏和整理軍隊,訓練新兵,可是對於新兵的訓練,騎士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參與的,只有在新兵正式加入新兵組織的時候才會去所謂的新兵典禮上給新兵增添勇氣。

這份工作最要命的就是戰爭時期,普普通通的海琴國居民們家裡最多的就是有兩個孩子,而對於一般的來說,家裡僅僅只有一個孩子,而這些孩子往往都是男孩兒,所以在他們成年典禮那天會去皇家騎士團報名成為尊貴的騎士。戰爭是殘酷的,一不小心就是缺胳膊少腿,搞不好連性命都會丟掉。作為騎士王,每一次的戰爭最難熬的是海琴國的居民們在城牆內帶著期盼的眼神注視他們凱旋的時候,不管是戰爭的輸贏,每一位孩子的家長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活著回來,每當那時候,會有人在人群中默默注視,也有嚎啕大哭的,也有因為不敢相信帶著哭腔來到皇家騎士團面前詢問自己的孩子是否還活著。

「他們作出了很大的犧牲,我們為他而感到自豪。」這是梅零塔經常說的一句話,那時候的氣氛往往顯得壓抑,鳥兒們在他們的頭頂上盤旋,流浪貓吃著人們隨意丟掉的食物,時不時警惕著人群,人群中鴉雀無聲,他們從期待到憐憫,心情的沉重都無疑表現著騎士團有人死去。

梅零塔整理好鎧甲之後,戴好白色手套,從桌邊拿來一張白色的手帕纏在脖頸處,這是騎士王的最基本禮儀,不管是在皇家典禮或者是新兵的典禮上,作為騎士王的禮儀就是配劍和脖頸處的白色絲帕。風從窗外灌了進來,屋內的細屑四處翻飛,窗帘飛舞起來,發出呼呼的聲響,梅零塔正準備起身,忽然就愣住了,他迅速抄起配劍,擺出防禦的姿態將配劍指向窗邊。

他緩緩前進,仔細的注意著四周發生的一切,風湧進房間的時候,窗帘再次舞動起來。

「誰在那兒?」他小心翼翼的問,手中的緊握著配劍。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襲來。

「風吹進來的時候,窗帘地聲音可以掩蓋我出刀的聲音,我能在一瞬間取走你的命,你的反應太差了,梅零塔。」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梅零塔環顧四周,還在尋找那個人的聲音,毫無疑問這個人的能力在他之上。這個人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掩蓋,房間內似乎根本不存在第二個人。

「蠢貨。」說話的人聲音平靜,他在斥責梅零塔,因為他此刻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房間的窗帘上。躲在角落的人背靠著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低著頭閉著眼睛,繃帶長刀纏在身後。

梅零塔鬆了口氣,是鬼式,只不過每次他的出現都讓人無法捉摸,神出鬼沒的。

「你怎麼來了?」梅零塔收起配劍,「萬雅聖殿進攻失敗了,是你做的嗎?」梅零塔看著鬼式。

「不是我。」鬼式淡淡的說,「我的一個朋友做的。」

「朋友?」梅零塔有些不敢相信,他對鬼式的了解就是鬼式這個人,從來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像是離群的螞蟻一樣,要說是朋友,梅零塔覺得唯一能做他朋友的只有自己,拜託,你的朋友究竟是些什麼大神。

「那你朋友可真是厲害。」梅零塔將佩劍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床上,手撐著床,仰頭看著用大理石雕刻的天花板。「你這次來就為了告訴我這些?」他疑惑著,望向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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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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