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四月飄雪
嬴政在祖地的所作所為在他有心的引導下,終於傳遍了大秦帝國的每一個角落。
說來也奇怪,明明已經是四月,咸陽竟然忽然下起大雪。
章台宮。
「陛下,這是公子給您寫的信。」
「信?胡亥?」
「除了公子胡亥,哪個公子有這個膽子啊。」趙高輕笑道。
「朕看看這孩子到底說了些什麼。」嬴政嘴角難掩笑意,樂呵呵地將信件打開。
「嗯?」
……
「嗯?公子,您怎麼了?」
「師父,要抱抱~」
聶蓋看著魁梧的胡亥頓時無語,可是如今在北地郡對方確實只有自己一個長輩,聶蓋略有心疼地張開雙臂,一臉慈愛地俯下身,
就在這時,胡亥早已將提前搓好的雪球藏在手心裡。
趁著聶蓋不留神,胡亥精準地在其彎腰瞬間,將雪球丟進了對方后脖頸。
冰與火的碰撞,
「┗|`O′|┛嗷~~」
聶蓋如同觸電一般,不斷跳腳。
「逆徒,我打不死你!」
聶蓋抄起隨身寶劍便開始追打胡亥,胡亥邊跑邊回頭,不斷刺激著聶蓋快一點,再快一點。
「逆徒受死!」
「兄弟們,給我打!」
就在聶蓋疑惑間,四周忽然出現多位手拿雪球的身影。
「你們……」話音未落,雪球紛紛出擊。
胡亥此時已經跑到了預定位置,高聲喊道:「我們的對手可是大秦劍聖,切不可放鬆警惕,立即火力壓制!」
「師父,看招!」
聶蓋武藝非凡,基本可以抵擋住大部分丟過來的雪球,除了青衣的……
她總往下三路瞄準!
「我擋!」
「我丟……」
「我打中聶教頭的屁股啦,哈哈哈。」
……
很快,提前準備好的彈藥消耗一空,狼狽至極的聶蓋一臉憤懣地看著四周的幾個混小子。
「胡亥、青衣、方沐、呂澤、樊噲,你們五個人很好!」聶蓋低沉著聲音,面露殺氣道。
眾人見狀,
眼神在空間交匯片刻,意見就達成一致。
「不!不要!」被按住的胡亥死命地掙扎,奈何四肢分別被人按住。
聶蓋冷冷地注視這一切,
「你們選擇胡亥來承受我的憤怒?」
「教頭,您有什麼氣,今天都撒出來,公子自會一人承擔!」呂澤義正嚴詞道。
「教頭您看,公子都滿意地跳起了舞。」青衣誇張道。
胡亥此時嘴裡已經被青衣塞滿手帕,哪裡能清晰地說出一個字。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聶蓋閑庭信步的靠近自己,一個近乎三寸寬的巨大雪球緩緩成型……
「嗚……嗚……」
四人激動地看著被緩緩掀開衣服的胡亥……
很快,輪到胡亥「觸電」了。
「你們四個叛徒!」望著逃遠了的眾人,胡亥邊跳邊罵。
……
「蕭何,我被人欺負了。」
「公子,您這是……」一直在室內工作的蕭何驚訝地看著胡亥。
「他們一群大人欺負我一個小孩子……」
蕭何安慰道:「走,我幫你。」
就在蕭何將手頭工作收拾的間隙,胡亥眼疾手快,將一個小雪球扔進了蕭何的脖頸。
「快,快,蕭何出來了!給我打!」胡亥邊跑邊喊。
吸取了之前經驗,這一次眾人的武器丹藥格外充足。
緊跟著佯裝要打胡亥的蕭何,頓時反應過來,隨即高聲策反:「跟我一夥的,稍後我請大家吃酒!」
咕嘟嘟,咕嘟嘟……
「鍋開了,下肉吧。」蕭何笑著提醒道。
胡亥撇了撇嘴,手裡捧著碗,一言不發地冷冷坐在一旁。
「公子,不就是叛變了,很正常。」青衣安慰道。
「你們四個,面對師父的絕對武力,最後出賣我;後面又被蕭何策反,我真的太傷心了。」
「還不是公子說我們要模擬戰場,你固然深入敵軍,將對方勾.引進我方包圍圈,可沒有督軍在場,我們面對重利叛變也是很正常的啊。」
「沒錯,公子,玩了這麼久的雪,手冷得不行,吃點燙肉我這身子才暖和一點。」方沐小聲道。
……
「陛下,您沒事吧。」自從嬴政看完胡亥的信,已經保持這個姿勢足足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如今這四月飄雪,北地只會更冷,那逆子會不會知道添一件衣服。」放下信件,嬴政緩緩嘆了一口氣。
察覺到嬴政的情緒不太對,
趙高連忙說道:「陛下,要不您也看看公子給大公子的信?」
「他還知道給他大兄寫信?」嬴政意外道,「快拿來看看。」
接過之後,
「誒,這幾句話好像在哪裡看到過?」嬴政自言自語道。
隨即緩緩轉過頭,將之前放在一旁胡亥給自己的信拿了起來,對照著讀起來。
這一讀,
嬴政的心堵得就更難受了!
「這逆子!!!」嬴政怒吼的聲音,震落了披在章台宮上沿的雪花。
嬴政憤怒地一把推開清儀宮的大門,
「胡姬,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都會跟朕耍心眼了!」
看著嬴政將兩封只有名字不一樣的信件放在自己面前,胡姬慢慢從抽屜中拿出了第三封……
「朕、朕……」
嬴政氣得拿著竹簡對著空氣亂舞,恨不得四面八方都是胡亥的屁股!
胡姬被嬴政的動作逗笑了,往日哪裡能看到嬴政如此歇斯底里,尤其對方從祖地回來之後,人就沒有笑過。
「誒,陛下,妾身有一良策。」
舞累的嬴政喘著粗氣問道:「什麼良策?」
「胡亥這孩子是沒救了,我們再生一個吧。」胡姬輕聲道。
嬴政一愣,尷尬地看向胡姬,「朕忽然發現胡亥這孩子還不錯,再生一個就沒必要了。」
「哦?亥兒給我的信件末尾可是特意提及了他與陛下的賭約,難不成陛下認輸了?」
「這逆子……」
「陛下,來都來了,休息一下嘛。」胡亥緩緩褪去衣衫,柔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