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時硯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第43章時硯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這還是盛鳶第一次這樣對自己,往日哪次不是親切的一口一個伯母,甚至時不時的會派人送來昂貴的首飾珠寶。
儼然像是對待自己未來婆婆一般的殷勤討好。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也一直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盛家大小姐送來的東西。
心裡隱隱得意。
就連每次世家太太們的下午茶聚會她也會裝作不刻意的隨口提起,話里卻滿是炫耀的意味。
可盛鳶的變化也太突然,太大了吧。
一夕之間,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知道,時老爺子上了年紀,卻還是手握著時氏主權,連丈夫時得明都覬覦不得。
時家的繼承人。
至今都沒有公開的明確定下。
但最近一年,時老爺子要挑選繼承人的說法愈演愈烈。
時母開始是有恃無恐的,畢竟時軒是時家唯一的血脈,可是這時候又冒出個私生子!
如果盛鳶和時硯真的成了,那麼盛氏將會成為時硯最不可撼動的支柱。
忽然滋啦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
是座椅被人推開。
時軒沉著臉用餐巾擦嘴,燥悶的掃了一眼對面,而後起身:「爺爺,我吃飽了,你們繼續。」
說完,不等時母開口說什麼,男人已經大步離開了餐廳。
除了時母,餐桌上沒有一個人因為時軒的離開而受到任何影響。
午餐接近尾聲。
時老爺子在傭人的服侍下漱完口,起身看向時硯,聲音威嚴低沉。
「十分鐘后,來我書房一趟。」
「嗯。」少年淡淡的應了一聲。
飯後甜點的時間到了。
時母本想邀請盛鳶去露天花園,再一次被盛鳶拒絕。
少女仰頭看著時硯:「我想去看一下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
在時宅分為很多棟樓。
主樓還有其餘的小樓。
時家也沒有在吃住這方面虧待時硯,按照時硯的喜好給了他一棟頗為安靜平時沒什麼人打擾的地方。
纏著青藤的木色柵欄將樓包圍起來。
小樓有兩層,一層是個小客廳,二層是卧室。
一進門沒人氣的冰冷氣息就撲面而來。
除了一些必要的傢具電器,任何多餘的擺設,或是個人物品都沒有。
乾淨得像是一間樣板房。
給人一種只是臨時居住並且會隨時搬離的冷清感。
時硯走進流利台去燒水。
前後不過兩分鐘。
等他端著一杯溫水出來的時候卻沒看見少女的身影了。
他微蹙了下眉往,快步往前走了兩步,靠近沙發時,看到什麼,然後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輕輕鬆了一口氣——
少女身軀纖瘦,面朝裡面,側躺在沙發,睡著了。
她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小小一團,手還搭在白嫩的臉頰旁邊,姿勢微蜷縮,呼吸間發出輕輕淺淺的動靜。
「盛鳶。」
時硯把水放在茶几上,冷清的臉龐上沒什麼情緒,磁性喑啞的聲音不自覺的放輕幾分下來,喊她的名字。
然而卻沒有得到回應,只能看到她偶爾顫動一下的睫毛,弧度很小。
她顯然睡得很熟。
四周很安靜。
只能聽見中央空調運作的呼風聲。
整個小客廳被午後日光烘照得溫暖且舒適,烘得少年那雙一貫冷清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也沾染上了暖意。
半晌,他輕笑了一聲。
是那種微扯開薄唇發出的很淡帶點兒無奈的笑聲。
她竟然。
就這麼睡著了。
門外有傭人過來,是時老爺子叫時硯去書房。
少年再抬起頭時,黑色碎發覆蓋在肌膚冷白的額角,已經絲毫看不見前一刻罕見的溫和模樣,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恢復清寂的冷。
彷彿在頃刻之間戴上了一副面具。
時硯跟隨傭人離開小樓。
這下小樓里徹底安靜下來,只剩下沙發上蓋著薄毯熟睡的少女。
*
午後金燦燦的光順著琉璃的四格窗檯傾斜而入。
盛鳶是真的累得睡著了。
參加完綜藝接著拍代言廣告,又到警局走了一遭。
突然放鬆下來就感覺整個人很是睏倦,所以剛一坐到沙發上就睡過去了。
她醒來爬坐起來的時候,毛毯從肩膀上滑落,她迷迷糊糊地抓住,頭頂一小簇頭髮調皮的豎了起來,環顧四周,沒找見時硯。
唔,他此時應該還在時老爺子書房。
盛鳶看了看空蕩蕩單調的小樓。
然後讓一個傭人帶自己去花園。
崽崽住的地方太空曠。
一丁點兒生氣都沒有。
得擺點什麼進去才好。
盛鳶接過傭人遞來的植物修剪工具,傭人恭敬的開口推薦道:「盛小姐,這愛莎玫瑰是園丁新培育的品種,您應該會喜歡。」
盛鳶瞥了一眼。
確實。
這玫瑰很美。
花苞飽滿,花瓣的頂端綴著新嫩的粉紅,一眼看去,很是漂亮,高貴。
「不喜歡,剪下來放花瓶裡面兩天就枯萎了。」
傭人有些尷尬的點頭應了一聲好的,然後她就看到盛鳶往牆邊走了過去,像是看到了什麼滿意的品種。
傭人定睛一看,忍不住出聲阻止:「額,盛小姐,這薔薇花只是園丁隨意撒種長出來的,水都沒怎麼澆過,葉子也沒有修剪過,有些雜亂。」
「嗯,那就這個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傭人:「……」
盛鳶沒有把花枝剪下來,而是用鏟子把薔薇連根帶土挖了出來,暫時放到盆栽里方便等下移植到時硯那裡去。
差不多快弄完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堂哥,盛岐。
她不方便拿,空出一隻手摁了免提,接起:「嗯,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盛岐懶散的聲音:「事情有點麻煩啊,我的律師私下找了SD公司的人溝通,那邊死咬著就是不肯放人,拒絕溝通。」
盛鳶:「那直接違約,強制解約呢?也不行?」
盛岐:「呵,那更是不太可能了,那合同末尾的違約金你是不知道,壓根不是一個固定的數字,是根據時硯的商業價值而定。」
「打個比方,時硯商業價值是一千萬,那麼違約金就是一千萬的二十倍。」
「你也知道時硯如今的身價,所以違約金那可是個天文數字喲。」
盛鳶問:「合同還有多久到期?」
「半年。」
「好,我知道了,麻煩了,哥。」盛鳶抿了抿唇。
「跟我客氣什麼?」盛岐嗤了一聲,又說:「不過,你就沒想過其他的解決方式?」
「你是說用經紀公司壓榨藝人在合同上做手腳的輿論逼SD主動解約?」
盛岐:「bingo!」
盛鳶表示不行:「早就想過了,但那個陳庄是條狗,逼急了他可是會咬人。」
小說里,陳庄陰狠得可不似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什麼事情他都做得出來。
要不然她也不會只是把那張行程表私下發給陳庄以作警告,而不是直接曝光了。
「時硯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陳庄機靈點兒,見好就收不再作弄時硯的話,那在這半年內時硯還可以幫公司賺一筆不菲的錢。
否則……
掛了電話,盛鳶抱起地上的薔薇準備離開。
一個拐角,就差點撞上男人的胸膛——
打劫!交出你們手中的票票!!(╬◣д◢)
不然我要非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