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死了才是解脫
這個消息一出,季甜的手機都快炸了。
尤其是網上的輿論,全體站在季甜這邊。
他們是喜歡在網上逼逼賴賴,但不是傻子。
自己自殺身亡,完事還把臭鍋甩季甜頭上,讓她去背?不是腦子有病吧,難怪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因為精神病的舉動都是不正常的。
而且在F國,如果不是她自己發瘋,季甜跟秦江生就不會因為追他們掉懸崖下面去,她自己安然無恙的過了一個月,突然就潑髒水。
季凌雲本來想壓熱度,但是網上的聲音很和平,把杭家都罵了進去,他瞬間就放心了,為此還花錢買了一支水軍助興。
季甜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在京都,杭夢婷在大中洲,這怎麼也扯不上關係。
這件事還沒怎麼宣傳就自己熄火了,撤熱搜的是杭家人,對此,他們也沒出來說話。
他們都不在意,那季甜更不會在意。
唯獨黎夢後來歉意的對她發了一條消息:【抱歉,夢婷的事給你添麻煩了,不過她已經去世,還望你不要計較她原來的任性。】
季甜沒回他,她想說,她沒這麼多的時間去計較這麼多。
因為放寒假,簡初一約了季甜三次才把她約出門,一開口就是問唐玉的消息。
她連忙抬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我說簡大小姐,你念叨我表哥都一個多月了,要不這樣,我給你們安排一場視頻電話?」
簡初一先是一愣,才羞紅著臉不好意思道:「這樣好嗎?會不會影響表哥工作啊,我的意思是見一見也沒關係。」
季甜:「……」
呵,見色忘友的狗女人。
於是季甜陪著簡初一在咖啡廳見她給唐玉打了一個小時的視頻。
唐玉一直想掛,但是簡初一一直不準,兩人就拖拖拉拉的聊了這麼久。
季甜無聊的撐著下巴看窗外。
然後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微微擰著眉,拉簡初一:「初一,你看看,那人是不是徐讓?」
簡初一抽空抬頭,但只看了個側臉,驚訝的睜大眸子:「好像是的,他被拘留所放出來了?」
隨即安慰的看著季甜:「甜甜放心,這個人渣應該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下次就不是拘留兩個月這麼簡單。」
季甜倒是不擔心,就她這身力氣,來十個徐讓都不夠打的。
此時,咖啡廳對面的二樓。
沈知意笑吟吟的看著白庭嶼:「庭嶼,好久不見,謝謝你還願意來見我。」
白庭嶼低垂著頭,唇緊抿著,他目光看向靠在玻璃窗邊的季甜,然後道:「你還回來做什麼?被看見……對你不好。」
「因為想你,我就回來了,庭嶼,我在大中洲那邊的學校,考了第一名,即便我跟你不在一個地方,我也努力追逐你的腳步。」
她輕輕一笑,兩個月過去,她彷彿長開了一些,又回到他們初見的那天,她也是這麼乾淨澄澈。
白庭嶼心裡很糾結,他是喜歡沈知意,但是不能理解沈知意做的事,如果是他,他會做得更好,絕對不會讓自己踩進這灘渾水。
「我此次來,是為了你,我知道你心裡膈應什麼,我有辦法讓你扳倒秦江生,他永遠不會成為你的阻礙。」
她的聲音好似帶著蠱惑,白庭嶼神思清明:「只要他不做錯,可以在白家一直待下去,我爺爺也就有意向再轉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給秦江生,他本身就拿了百分之十二的股權,如果再加上二十,他將會成為白氏第二大股東,這跟把白氏一分為二沒什麼區別。」
說到最後,他語氣帶上了憤恨,可沒用,他們越阻止,白老爺子越要給,就連白彥章去求都沒用。
這是在飼養一隻隨時能咬斷他脖子的惡狼,讓他夜夜都睡不安寧。
沈知意見他眉頭緊緊皺著,勾唇笑道:「真可惡啊,白家是你的,最後卻變成這樣,他才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私生子,你爺爺心也太偏了,如果他死了,不就好了?」
白庭嶼一驚,他只想過要秦江生死,從來沒想過他爺爺死:「知意,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是我的爺爺!」
他難得對沈知意生氣,眸子里壓著怒火,彷彿她再說這種話,他能當場跟她決裂一樣。
誰知,沈知意麵色不變,從容的推出一沓照片跟醫院的診斷報告書:「你先來看看這是什麼。」
白庭嶼接過,目光緊盯著照片上熟悉的蒼老背影,還有那份肝癌晚期診斷書。
他薄唇微顫:「怎,怎麼會這樣。」
「我爺爺要死了?」
沈知意臉上適時掛上悲痛:「他瞞了很久,後期才開始治療,但是看他的狀況,也活不了多久了,庭嶼,我都是為了你好,與其讓爺爺為了私生子多活一段時間立遺囑,不如早點把噩夢掐死在搖籃里。」
「他都這麼痛苦了,死了才是解脫。」
白庭嶼握著杯子的手緊到似要把杯子捏碎,沈知意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一點也不著急。
還是後期的男主好,心裡除了女主,誰來殺誰,但是她也理解,畢竟他現在也才滿十八沒多久。
白庭嶼眸色晦暗,最終道:「爺爺死了,又該怎麼解決秦江生呢?」
沈知意微笑,但臉上多了一絲恨意:「我自有辦法,等他過了十八歲生日,我保證他再也爬不起來。」
「而除掉了他們,也該到季家了,你去找溫絳雪,把溫氏送給她,她會幫你的。」
白庭嶼見她篤定,有些錯愕:「溫絳雪?這不是個三線小明星嗎?」
沈知意搖了搖頭:「除了這層身份,她還是季凌雲放在心尖上的人,古人云,擒賊先擒王,而溫絳雪就是他的軟肋,拿捏了那個女人,你還怕對付不了季家嗎?」
本來她不想劇透的,但都是這群人逼她。
快把她逼瘋了。
她無比迫切的希望此刻劇情就徹底結束,她要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離開這個沈知意的軀殼,回到屬於她自己的身體里。
她微垂眼瞼,蓋住了她眼底的瘋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