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北方內戰爆發
第216章北方內戰爆發
正如他們在烏德維克島上紮營時的那樣迅速，尼弗迦德人的離開也十分迅速。
在作出了撤軍決定的三天後，他們基本上就把應該打包的東西都打包好了。
接著龐大的尼弗迦德艦隊再次啟航，駛向南方。
就這樣，烏德維克島上沒有了黑衣人，被困在山中要塞的史凱利傑人從中走出來時是懵逼的。
不過接下來他們就好好撿了撿尼弗迦德人留下的東西，黑衣人雖然儘可能帶走了一切可用的東西，但是留下的可利用品還是非常多。
所以民眾就開始瘋狂撿，他們家鄉這次被尼弗迦德人破壞得不輕，重建需要很多東西。
但是史凱利傑人沒有因此而喪氣，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畢竟，他們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
而在另一邊，沒有多久，恩希爾和他的大軍就到達了辛特拉。
皇帝大軍的到來並沒有讓辛特拉的局勢變好，這裡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落。
馬科什努力整頓了秩序，但是他無法改變士氣。
當地士兵也沒有因為皇帝的到來而振奮，他們還是一副萎靡不的樣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恩希爾的嫡系們也是這個樣子。
看著這悲慘的一幕幕，然後在這裡，這位尼弗迦德皇帝作出了一個更加有魄力的決定。
他決定讓帝國軍隊撤出辛特拉，回到馬那達山階的南方去。
說直白一些，那就是恩希爾決定放棄辛特拉，放棄馬那達山階以北的所有帝國領土。
也就是放棄這場戰爭，從此不再對北方打任何主意，徹底承認了戰爭的失敗。
這個消息非常重量級。
對於南方帝國來說，想要入侵北方，辛特拉必須掌握在手中，不然就得和北方人艱難的在馬那達山階之中廝殺。
馬那達山階由南向北越來越高，因此被稱為山階。
這樣的地形無疑對北方軍隊的防守是絕對有利的。
若是在這裡廝殺，那天知道戰鬥會打到什麼時候去，一個不小心，雙方在群山裡面廝殺個上百年都不奇怪。
在第一次北方戰爭時，尼弗迦德帝國是利用了手中軍勢的精銳，短時間內覆滅了辛特拉王國。
這可以說是在和北方諸國搶時間，也是尼弗迦德軍隊巔峰的體現。
但縱然入侵辛特拉成功，接下來還是面對了來自整個北方領域的激烈反應，最後有了索登山的慘敗，尼弗迦德不得不收攏勢力，準備下一次的北方戰爭。
所以，放棄了這裡，南方人想要再次北上，那可就超級困難了。
想要再次重返北方，不知道得付出多少慘烈的傷亡。
這樣做無疑會對皇帝的威望造成重大打擊，但是對於現在的恩希爾來說，這是必須的。
而且說白了，他現在這威望，還有什麼打擊的必要嗎？
想要守住辛特拉，肯定需要帝國的精銳駐紮於此。
而且還得是可靠的力量，不能是什麼雞肋部隊，現在符合這個標準的，也只有恩希爾的嫡系了，其他部隊不是不可靠，就是損失慘重。
現在北方人在亞魯迦河北岸集結了大量力量，想要頂住那麼多的北方人，需要的兵力和資源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這又是一個無底洞。
而且現在帝國這情況，恩希爾知道，自己只能數著手指過日子，還能當多久的皇帝可是非常難說呢。
那麼與其把力量用來守住辛特拉，給後面的皇帝行方便，不如把力量調回金塔之城拱衛自己，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反正，自己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能讓後人解決了——更別提這個後人還很可能是踩著他的屍體上位的。
而且把辛特拉拋給北方人，就現在北方的情況，那個拉多維德與赫梅之間指不定出什麼矛盾呢。
若是可以掀起北方的內戰，那對於帝國可就太好了，帝國可以借著北方人之間的內戰好好修養一段時間。
所以，恩希爾這樣決定了。
對於皇帝的這個決定，帝國軍隊則表現得很安靜，沒有人不滿，沒有人反對，甚至可以說，安靜得都有些可怕了。
軍隊對恩希爾已經徹底沉默了，而這無疑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信號。
有人叫不可怕，這甚至是集團可靠的一種體現，但是沒人叫，那事情就往著恐怖的方向發展了。
恩希爾把這些都看在眼中，然後他加強了對嫡系力量的控制，保證這支自己手中最關鍵的力量還在控制之中。
接著就率領大軍，向著南方而去。
在離開時，恩希爾最後看了一眼辛特拉的城堡。
這位皇帝回想起來了許多許多，從他北上尋求解咒，到擁有女兒，再到成為尼弗迦德的皇帝，還有三次北方戰爭。
經歷了如此之多的事情，主導了那麼多大陸政局的轉變，回頭看向這裡，恩希爾也感覺到了一種釋然和奇妙。
「一切從這裡開始，一切看來也要從這裡結束了。」
恩希爾最後幽幽的說道，然後，皇帝在無數禁衛軍和鋼鐵巨人的簇擁之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離開了北方。
哦，應該是永遠離開了北方，那些雄心壯志，那些世界大計，從這一刻開始，可以說和他沒有了什麼關係了。
。
而在尼弗迦德皇帝前往辛特拉，再到前往南方的在段時間裡，在史凱利傑，赫梅也一點都沒有閑著。
戰勝尼弗迦德之後，史凱利傑人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赫梅作為重要嘉賓，自然也出席了宴會。
在宴會上，護國公看著史凱利傑人提供的各種舞蹈與表演，吃著群島各地的美食。
群島人的食物非常豪放，就是各種大魚大肉加上了一些鹽，還有就是諸如雜碎湯和生魚之類的東西。
赫梅是不覺得農婦簡單刷了幾下的大腸就乾淨了，不過吃在口中，那感覺就是爽。
至於那種生魚，說實話，直接吃生而的確是有些野蠻了，但是食物進到口中之後，赫梅卻發現那是一種意料之外的甜美。
這種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感覺實在是讓他痛快無比，品嘗異域食物的護國公感覺都嗨翻天了，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於徵戰，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享受了。
群島的詩人努力為對抗黑船與納吉爾法的一戰編織著歌謠，還有藝術家正在做著紡織畫。
這一戰必然會成為群島神話之中最耀眼的一部分。
宴會是最能拉進人們關係的，在杯盞交錯之間，即便是瘋子盧戈和克萊茨，也一起一杯一杯的酒往下面灌。
也許在清醒之後，這些老人們又會恢復往日的敵對，但是在現在，所有的仇恨都像是不存在一般。
而比起喝酒，群島的年輕人們更喜歡吹噓他們都武功，尤其是在面對納吉爾法那一戰裡面的。
哈爾瑪是其中嗓子最大的一個，無時無刻都在誇耀自己的戰績，他的腰帶上還掛著幾個狂獵頭盔，這是他的戰利品。
他扯著喉嚨吼來吼去讓凱瑞絲很是頭疼，比起滿腦子肌肉的兄弟，凱瑞絲正在制定一份獻給國王的群島農業計劃，她打算進一步開墾史凱利傑的農田和資源。
而沉浸在宴飲之樂中的赫梅也沒有忘記，他參與這場宴會而主要工作。
他可是帶著政治任務的，可不能忘記了自己的工作。
在宴會進行到一半，趁著所有人都還沒有喝醉，赫梅宣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那就是北方聯邦的成立。
北方聯邦，這是赫梅對北方未來的構想。
而為了它的組建，護國公已經努力了一段時間，拉了不少人進來。
不過到現在，北方聯邦才算是正式掛牌成立。
選擇在這裡宣布，赫梅是考慮到尼弗迦德人的潰退既然已經成為定局，那麼一些事情也應該和拉多維的明牌了。
反正，翻臉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就讓他先刺激刺激拉多維德吧，他希望拉多維德可以發癲。
一開始，大多數史凱利傑人是十分不解，北方聯邦成立就北方聯邦成立，和他們有啥關係——大部分群島人就是這樣的，腦子裡面只有肌肉。
只有那些老謀深算的領主們在第一時間裡意識到了赫梅想要做什麼，這群人感覺頗為有趣。
看來這位護國公是要玩個大的啊，北方的未來有意思了。
而接下來斯凡瑞吉站出來說得話，就讓在場所有史凱利傑人都感覺到了其中的重量級。
因為斯凡瑞吉宣布史凱利傑王國加入到北方聯邦之中。
既然和自己扯上了關係，那麼再不在乎這些事情的史凱利傑人也重視了起來。
接下來，赫梅和斯凡瑞吉一起闡述了作為北方聯邦成員可以享受的權利和義務。
史凱利傑作為一個極其特殊的北方王國——不，應該說它甚至不算是北方王國——赫梅給他們提供得是極其優越的條件。
史凱利傑的文化，是不同於南北兩個大領域的，他們自成一系，加入到北方也純純是因為辛特拉的屠殺。
所以，想要把群島拉進來，就得拿出足夠的利益。
因此，群島人實際上還是自己管自己，北方不會對群島的事情有任何干預，群島需要做得，也就聽從北方聯邦的指揮。
作為報酬，北方聯邦會向群島提供許多物資，促進群島的基礎設施建設，加強北方和群島之間的經濟聯繫。
可以說，這是北方聯邦在單方面給群島提供各種物資。
赫梅把這看作雇傭這些群島戰士的傭金。
反正比起得到的，只是付出這些傭金，那可太值了。
而且赫梅這樣做也是有深意的，隨著群島和北方之間的經濟聯繫日益緊密，那麼群島和北方必然會捆綁得越來越深，群島必然會成為北方的鐵杆盟友。
在宣布了此事之後，赫梅又在群島停留了幾天，和群島各個家族的當家交談。
斯凡瑞吉則在忙著清剿群島各地出現的怪物，由於烏德維克那次小小的天球交匯，群島不少的怪物都增加了不少，斯凡瑞吉作為國王，肯定要清剿這些怪物。
由於這點，赫梅也關注了一下大陸有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
最後得到的消息這樣的事情沿海有是有，但是不多，而越是內陸，增加怪物的現象就越少。
這讓赫梅確定，看來是距離群島越近，就越會增加怪物，這樣看來，也根本不用為此而擔心什麼。
接著，赫梅便帶著完成補給和維修的亞甸艦隊，回到了北方。
而在回到了北方之後，他得以知道了一系列重磅消息。
首先是黑衣人放棄了辛特拉，然後是與瑞達尼亞軍隊的衝突。
「也就是說，拉多維德的軍隊在辛特拉的邊境上阻擊了我們，不讓我們進入辛特拉境內？然後還襲擊我方的部隊？」
看著面對的總參謀長，赫梅說道。
現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布魯格的首都布魯格。
這是從亞魯迦河進入后，最近的亞甸控制要塞。
至於為什麼到這裡才是亞甸控制的區域，那是因為拉多維德的騎兵速度非常快。
在尼弗迦德人撤走後不久，他們就渡河進入了辛特拉，控制了這個地緣重要的王國。
此前，在通過亞魯迦河時，赫梅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河口守衛的瑞達尼亞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友善。
雖然放行了他們，但是那姿態就像是隨時準備戰鬥一樣。
這讓赫梅下令加快了通過亞魯迦河的速度，現在重要的是儘快到達亞甸控制的領土之內。
接著，加速的艦隊便到達了布魯格。
在這裡，赫梅發現當地的亞甸軍隊正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到處都在整軍備戰，還有許多新兵正在被徵召入伍。
在感嘆果然出事的同時，他見到了自己的總參謀長。
在赫梅離開之後，負責軍務的是他。
「是的，按照您布置下的原則，我們儘可能選擇了退讓，不與瑞達尼亞人主動發生衝突，您放心，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出我們亞甸的錯。」
在前往史凱利傑群島之前，赫梅就預料到拉多維德很可能不老實，所以他給萊奇茨基定下了不主動衝突的原則。
反正就是各種忍耐瑞達尼亞人的挑釁，絕對不做那個掀起矛盾的人。
而現在看來，赫梅對此還是估計小了，他大大低估了拉多維德的瘋狂。
根本沒有想到拉多維德居然敢進行那麼大的衝突。
在辛特拉的邊境，瑞達尼亞的三千騎兵襲擊了一個兩千人的亞甸步兵團，在猝不及防之中——主要是沒想到這些盟友居然會那麼果決的發動攻擊——這個步兵團就被擊潰了。
這樣大規模的衝突，已經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拉多維德這傢伙，比我想得都還要不耐煩。啊，願他們這些狗日的都染上瘟疫，我還想回去和卡佳親熱親熱，順便再去，啊，看看兒子。」
下意識的，赫梅把自己內心所想的東西說了出來，差點就把情人的事情說出來了。
「您有說什麼嗎？」
「什麼都沒說。」
萊奇茨基則非常聰明，直接裝作沒聽到。
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這是需要掌握的最基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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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弗迦德撤軍的消息無疑讓整個北方都歡騰了起來。
因為這隻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第三次北方戰爭還是以北方的勝利而告終了。
各地都開始自發的慶祝了起來，各個城市的軍管狀態也紛紛解除，到處都是歡騰的民眾。
從農村到城市，每個人都在因此而歡慶。
戰爭和他們的生活是直接相關的，要是戰爭結束了，壓在他們頭上的重擔也可以松一鬆了。
而且戰爭之後，統治者一般會繼續大規模減稅甚至是免稅，這會讓民眾願意把錢花費到市場上，戰後重建也可以帶動不少地方的金銀流動，軍人手中也有許多需要消費的戰利品，這無疑會帶來一波強烈的經濟繁榮。
許多因為戰爭而凋疲的地區都開始計劃其從這波繁榮裡面好好恢復恢復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由於這次尼弗迦德人放棄了辛特拉，徹底撤到了馬那達山階以南。
這讓許多人認為下次北方戰爭已經不可能爆發。
就是爆發，也不過是圍繞山階的小衝突而已，根本不可能打得那麼大。
所以，他們認為永遠的繁榮將會到來。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不可能見到對整個社會影響那麼巨大的戰爭了。
當然，也有人考慮到現在北方領域二日爭輝的現狀，認為還是要對未來保持謹慎，戰爭指不定會再次爆發。
理所當然的，這些少量的聲音直接就被無視了。
大家也不待見說這些話的，因為大家都不希望局勢走向那樣，更不想看到那樣的景象。
只是，世界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所以，接下來，就在人們對未來充斥著美好幻想時，瑞達尼亞和亞甸衝突的消息立即給大家澆下了一大盆冷水，讓所有人都感覺心冰冰涼的。
隨著衝突的消息傳來，各個城市也恢復了軍管，各地再次恢復了戰爭狀態，邊疆形式也緊張了起來。
雙方的軍隊也開始了調動，甚至在很多地方，居然開始了新一輪的徵召。
作為這一輪衝突的主動煽動者，瑞達尼亞自然受到了大量指責。
不過服務於瑞達尼亞國王的文人們立即發明了一系列迫真言論作為對指責的回應。
對於這些迫真言論，別說外人了，瑞達尼亞人自己都根本不信。
只是不拿著這套說辭都得被國王收拾，所以大家也只能當傻子了——不過，那些利益和瑞達尼亞高強度綁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人其實也不信，只是他們在懂裝不懂，不斷說著瞎話，反正能忽悠幾個傻子就忽悠幾個傻子。
而亞甸的宣傳機器則全面開動，指責瑞達尼亞破壞團結，破壞和平，瑞達尼亞自然也見招拆招，雙方你來我往。
諾維格瑞這座中立城市成為了雙方輿論大戰的主戰場。
作為北方最發達的城市，這裡有著北方最為強大的出版業，自然最適合成為戰場。
所以，市民們差不多天天都在被各種各樣的消息狂暴轟炸，炸得他們感覺整個世界都抽象了。
而雙方都在這座城市有著堅實的擁躉，在一些狂熱分子和屬於兩國的密探的帶領下，城市的街頭成為了雙方武鬥的戰場。
至於為什麼會彙集那麼多人，那是因為兩邊的支持者都認為是對面破壞了美好的未來，瘋狂把對方集團化，非人化，通過這樣合理化自己的暴力行為，然後就是開打。
因此，雙方自然而然的酒上演了全武行。
不過，這樣的景象也就諾維格瑞可以看到了，就這座城市有著那麼發達的傳媒業，可以造成這樣的景象。
這倒是造成了一個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影響。
那就是牛堡大學那些社會學的學者和學生全都在不斷往諾維格瑞。
這樣一個觀察群體性行為的好機會，可絕對不能錯過啊。
不過，這也是由於拉多維德對牛堡大學不斷步步緊逼而導致的結果。
換成平時，這些教授哪兒可能那麼熱切的跑一線，肯定是壓榨學生，甚至是竊取學生成果。
而自戰爭爆發以來，拉多維德就關閉了學院，接著把哲學系和歷史系這些文科學系的學者和學者全部編入軍隊。
而社會系由於被拉多維德認為，「可能提供對統治有益的參考」得到了保留。
但是待遇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只能讓他們苟著命。
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的價值，社會系一直都在努力搞研究搞素材，已經很久都沒有前往一線的教授們也不斷往第一線沖——現在拉多維德完全是看有沒有有用的研究成果，有用他就發錢。
所以，這次諾維格瑞出了這樣的事情，學者們就立即殺了過去。
於是諾維格瑞街頭多了一群不斷到處採訪路人，沖在衝突第一現場的文人。
後來北方不少社會學大家都有著考察這場衝突的履歷，不過這也是后話了。
兩邊打得是那麼熱烈，以至於諾維格瑞的地下世界統治者，五大黑幫都不敢觸這個霉頭了——更別提，他們許多外圍成員都加入到了群毆之中。
現在黑幫反而變成了「戰後洗地」的那個，和神殿守衛一起收拾雙方群架之後的狼狽現場。
至於永恆之火教會，那就是直接裝死了，兩個大爺它都得罪不起。
是，永恆之火是實際上倒向了赫梅。
但是它如果明牌支持赫梅，那麼接下來拉多維德的軍隊就得來包圍諾維格瑞了。
總之，現在諾維格瑞的局勢非常群魔亂舞，在這裡可以看到許多奇妙的景象。
不過總得來說，現在整個北方的局勢都很群魔亂舞。
曾經「親密無間」的盟友，在現在互相之間簡直和仇人一樣，就好像戰爭是對方發動的一樣。
當然，他們也時不時表達自己對和平的期望，指責對方不理智。
而這還不是變化的結束，隨著泰莫利亞女王、史凱利傑國王和利維亞女王聯合發布了對瑞達尼亞國王拉多維德的譴責之後，整個事情到達了它的最高峰。
曾經北方抗擊黑衣軍的中流砥柱瑞達尼亞，到現在變得和一個北方公敵似的，都快成為整個北方害群之馬了。
到了這個時候，任何有見識的人都可以看出來，北方正在滑向戰爭的快車道，戰爭的爆發只是時間問題。
而拉多維德的憤怒也達到了最高峰，拉多維德的情緒本就不穩定，而赫梅的目的達到了。
所以，那一刻來臨了。
拉多維德宣布對亞甸及其所有盟友宣戰。
拉多維德宣布，自己對整個北方有著毋庸置疑的統治權。
而赫梅不過是亞甸篡奪權力的軍閥，他將會把亞甸護國公這個低賤之人從不屬於他的位置上拉下來。
這番言論無疑引爆了局勢，也打消了那些對和平還有著期望人士的幻想。
所有人都明白，接下來北方必然爆發一場大戰。
對於這個結果，赫梅也沒有任何意外。
亞甸護國公十分麻利的開始調集軍隊，準備和拉多維德開片。
實際上，他和拉多維德一樣，都是在不斷扯淡的同時，積極準備著戰爭，這兩人對和平是一點期望都不抱的。
「拉多維德，終於啊，終於到了這個時候，到了決定北方統一的時候了。」
在帳篷里，赫梅看著代表著如今北方形勢的地圖，下意識的說道。
看著這張地圖，他還是頗為感嘆的，北方統治者的地位，看起來距離他是那麼近，彷彿觸手可及。
但是，他並不認為這輕鬆就可以得到，他是很清楚拉多維德的實力的。
光頭國王雖然瘋癲，但是沒有人敢於輕視他的能力。
對上這樣一個人，赫梅說實話，他心裡還是很不確定，不過每次臨戰時他基本都是這樣的態度了，護國公從來不認為什麼戰役他是絕對有把握勝利。
而正是在這樣的心態之下，護國公贏得了一場場勝利，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