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蓄勢待發的刺客
第73章蓄勢待發的刺客
在溫格堡的王宮內,護國公政府的重要人物們齊聚一堂,因為有很重要的事情發生,並且赫梅因為這件事而非常非常憤怒。
「混蛋!混蛋!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那些哥薩克和哈克蘭人這一路搶了一整路?願他們都染上瘟疫,該死的,願他們都染上瘟疫!都給我去死!」
護國公赫梅正在咆哮著,在怒吼著,為從東邊而來的消息而憤怒,全然沒有身為一個統治者的優雅和從容。
赫梅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要處理國內外的許多事務,再加上以前思維的慣性,以至於他都忘記了一件事情——準確的說是,他還記得,但是已經下意識的不重視了。
那就是哥薩克和游牧民,從來都不是什麼安分的善男信女。
不,應該說這些傢伙實際上是極其窮凶極惡的。
在藍山的那一邊,戰爭的規則就是搶掠和殺戮,補給品什麼的,實在是沒有那就搶一路,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
而現在,這些哥薩克和游牧民來到了藍山的這邊,來到富庶的亞甸。
看著眼前富裕的景象,十分自然而然的,他們打起來了別樣的心思。
接下來,他們就走一路搶一路,哥薩克和游牧民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戰爭不就是這樣嘛。
但是在亞甸這邊,這就是糟糕了,雖然說北方軍隊也搶東西,但那往往都是在戰爭前線。
像是哥薩克和游牧民這樣走一路搶一路的,屬實是少見,所以造成的影響也非常惡劣。
馬倫多雖然帶著不少謝契哥薩克,但是這些傢伙自行其是起來,他那點人根本控制不了局勢,只能看著他們在那裡搶劫和殺戮。
畢竟謝契哥薩克還得控制那麼多散裝哥薩克,能夠抽出來的人也不多,赫梅的岳父這次也沒派新謝契哥薩克來。
馬倫多也是猝不及防,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之前赫梅率領哈克蘭人來這邊來,都沒有出這樣的事情,就是出了,事情的規模也不至於很大啊。
這就是慣性思維作用所導致的事情,以前幾次赫梅知道這些傢伙的尿性,自然很注意這樣的事情,專門加強了控制,還準備了足量的糧食和金銀,這才導致沒有出問題。
馬倫多這次,他就是沒想到了,慣性的以為哥薩克和哈克蘭人會很老實,沒有做其他準備,赫梅也在忙碌的工作裡面忘記了——準確說是下意識不重視——這碼子事情,沒有提醒馬倫多。
所以,就出現了這支東方大軍走一路搶一路的「盛況」,路上途徑的村子都被他們搶光了,甚至這些傢伙還打過城堡和城鎮的主意。
好在他們還知道這是自己人的土地,所以他們至少沒有殺人,只是搶東西。
當然了,畢竟是在搶,所以雖然沒殺人,但是毆打乃至是把人打成重傷,那是一點都不少的,甚至他們還把最激烈的反抗者用繩子套起來然後拖行。
「目前溫格堡都有人再說您的士兵搶劫起來和黑衣人沒有區別,甚至是比黑衣人更狠,我已經安排了守衛去阻止這些謠言的傳播,但消息已經擴散出去了,我所能做得也就如此。」
查倫嘆了一口氣,眼下這個事情,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只可惜必然沒用,
「一些貴族似乎認為您打算藉此展開對亞甸的清洗,少部分人已經嚇得帶兵回到自己的莊園裡面,這裡面應該有人在推波助瀾,畢竟,此前您大量任命您的鄉党進入政府,讓很多人很是反感。」
「我不任命我的鄉黨難不成任命他們?我都不認識這些人。」
赫梅略帶著厭煩的揮揮手,這個話題他沒少聽人抱怨,但還是那句話,他不用自己的鄉黨用啥啊,不是老家人他也不敢用啊。
「大部分人都不會被這種謠言迷惑的,最多人心惶惶一段時間,我們得想辦法先把這些消息的風頭掩蓋過去,若是繼續讓這樣的事情成為人們口中的焦點,對我們護國公政府的權威會產生很大影響。」
接著說話的是馬爾修,這位文官之首一本正經的說道。
而他接下來所說的東西和他的嚴肅外表嚴重不同,
「用一些王室事件怎麼樣?比如鮑德溫國王陛下的達米埃塔——願她安息——的一些風流韻事,大家總是喜歡桃色新聞,我們再整一些聳人聽聞的,比如達米埃塔夫人曾經和十個男人一起做什麼的,還有馬……」
馬爾修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現所有人都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什麼奇異的東西
隨著那些視線,馬爾修那一本正經的表情也維持不住。
整個臉龐都挎了下來,訕笑了幾下。
「以前王國遇到這樣的輿論危機,我們都是這樣做得,國王陛下完全不介意我們製造一些關於他的聳人聽聞新聞。」
馬爾修為他的言行解釋著,表示這是一個有先例可遵循之事,而不是他在突然胡言亂語。
「原來德馬維國王陛下各種聳人聽聞的流言是這樣來得嗎?」
塞爾奇克後知後覺的說道,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些,臉上滿是驚奇。
國王搞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瞞過他的,塞爾奇克的品德太高潔,很難說他能不能保密。
查倫則是嗤笑了一聲,不管怎麼說,這事的確是有些好笑。
而赫梅也加入了其中,然後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隨著嗤笑,緊張的氣氛也終於隨之一轉,變得輕鬆了一些。
「現在恐怕是不行的,諸位,當下是戰爭狀態,我們終究還是得用和戰爭有關的事情才能改變當前局勢,在前線發動一場進攻如何?砍下幾百個尼弗迦德人頭就可以解決此事了。」
古雷塔公爵亞歷克斯·德·卡斯蒂里昂,這是一位十分年輕的貴族。
在他的父親拋棄領地逃跑之後,這位二十一歲的年輕人接過了父親的領地,率領領地上的軍隊和尼弗迦德人作戰。
這位年輕公爵有著一頭金色頭髮披散在腦後,年輕的面龐輪廓很是柔和,有著一些女性化的氣質。
不過他的軍戎打扮極大的消弭了這女性化氣質帶來的柔和,這位年輕公爵平時總是穿著盔甲,強調自己的男性氣質。
他所代表的,是亞甸貴族群體的意志,赫梅讓他進入護國公政府的最高層也是為了照顧這個群體。
這性質他旁邊的弗堅市長塞西爾一樣,這個矮人一方面是赫梅為了向亞甸國內的非人種族釋放善意,另一方面是為了向瑪哈坎的矮人示好而任命的。
好在這裡是亞甸,亞甸人和矮人的友誼可以說是歷史悠久,因此塞西爾的任命引起的反對其實不是很多。
而塞西爾也知道自己進來是幹嘛的,所以這個矮人大部分時候都坐在他的位置上沉默不語,只會對赫梅的意見贊同,不怎麼發表意見,最多關係到自己和弗堅的事情上說幾句。
看到赫梅的時候,塞西爾總是會感嘆,沒想到那個自東方而來的人類,到現在居然成為了亞甸王國的最高統治者。
而相較之下,那個年輕公爵就有些煩人了。
說實話,赫梅不是很喜歡這位年輕公爵,一方面是出於對貴族子弟的不爽,另外一方面,他一天到晚一口一個「哈克蘭蠻子」,對哈克蘭人有著強烈的反感。
作為這些哈克蘭居民的首領,赫梅見自己的部下們被一口一個「哈克蘭蠻子」(雖然的確是蠻子),還是很不爽的。
不過這傢伙也就這點問題,其他事情都以赫梅馬首是瞻。
正是因此,赫梅才沒有收拾這傢伙。
不就是叫叫哈克蘭蠻子嘛,小問題,他還是可以忍的。
在古雷塔公爵發話之後,眾人也開始七嘴八舌起來,有的建議靠譜,有的建議也不靠譜,甚至還有人互相爭論了起來,他們拍桌子大聲吼叫,就好像這樣就能夠壓倒對面一樣。
而赫梅則全程一直一言不發,一個字都沒有說,他沒有對任何人的意見進行評價,只是安靜的聆聽各方的觀點。
是貿然否定其他人的意見,他們可能就此之後就不在自己面前提出意見了,這是很不明智的。
赫梅在思索著到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棘手,同時他也在聽著其他人的建議,把它們都給整合起來。
「好了,先別吵了,我已經有主意了。」
隨著赫梅的這句話,大家也停止了討論。
所有人看著護國公,想要知道護國公怎麼判定這件事。
「對於那些被搶劫的,全都三倍予以賠償,一定要送到他們手中,強調這是政府給予的賠償。然後對那些哥薩克和游牧民,先不要動他們,等他們到了溫格堡之後再說。然後調集一些值得信賴的部隊過來過來,我得給這些傢伙立立威,查倫大人,塞爾奇克大人,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來辦了。」
查倫和塞爾奇克直接就去執行命令,赫梅的表情那麼凝重,看來這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決定,接下來眾人也都忙碌了起來。
本來就這樣不管,只是把被搶劫者都給補償了,放任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也行,但想要那些流言的影響消失是需要時間的,而赫梅要快刀斬亂麻。
所以,那就得弔死一些人了,赫梅得讓那些蓋特曼和酋長交出來幾個倒霉蛋,讓自己給亞甸一個交代。
。
「嗚呼,那就是溫格堡啊,看起來好大,整個哈克蘭估計都沒有那麼大的城市吧。」
「那麼大的石城,這到底要用多少東西才能修建起來啊,真是不知道這些西方人怎麼建造起來的。」
「嘿,這一路這些西方人多富庶你們不都是看在眼裡嗎?在這裡驚訝個啥啊。」
「也是也是。」
在溫格堡的城外,諸如此類的驚呼不斷響起,那語氣就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鄉巴佬——而他們也的確是一群鄉巴佬。
而發出這些聲音的,則是那些自東方而來的哥薩克和游牧民。
西邊的一切,在他們看來都是那麼的新奇。
大部分哥薩克和游牧民的打扮都差不多,都是裹著毛皮衣服的典型野蠻人形象,他們現在或是雙腿挎在馬鞍的一側,悠閑的坐在那裡,或是直接席地而坐,甚至乾脆躺了下來。
那些帶甲的精銳都在各自的阿塔曼和酋長身邊,可以看到不少穿著排扣大衣和戴著鐵面的身影,這是這支軍隊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也是這些首領們豢養的精銳。
溫格堡附近的農民都警惕的看著他們,許多人的手中拿著農具,這些人亂搶劫的名聲早就傳了出來。
不過好在這些東方人正專註於欣賞溫格堡的景象,他們沒有展開名為搶劫的傳統藝能,不然這片土地早就被搶空了。
這些人對自己搶掠了亞甸土地的事情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任何恐懼。
在藍山那邊的戰爭規則中,這樣的行為是理所當然的。
更別提,他們這次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殺,這也太夠意思了,怎麼能找他們麻煩。
聽著身後這些帶有濃烈口音的通用語,馬倫多則是感覺頭大,這些傢伙真是不知死活。
而在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之後,他就更頭大了,自己帶得人還是遠遠不夠,那些傢伙人多勢眾,一鬧起來自己只能退縮。
接著產生的還有一些恐懼,對任務沒能完成的恐懼。
雖然說手中有著不少謝契哥薩克,但是當那些戰幫阿塔曼和游牧酋長決定開始搶掠之時,他的這點人實際上是什麼都做不了的。
馬倫多是清楚的,這次他可以說是把事情搞砸。
這些東方人在亞甸製造了不少影響惡劣的事情,赫梅大人必然受此嚴重影響。
作為此事的第一責任人,馬倫多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很快,赫梅的隊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赫梅率領著一支規模不小的隊伍前來迎接。
馬倫多看見了許多貴族、軍官和官員,貴族們的服飾華麗繁雜,軍官和官員的服飾則是整齊劃一。
還有大量全副武裝的亞甸士兵,以及許多哥薩克,他們全都帶著武器,穿著盔甲。
毫無疑問,這些士兵正是為了這支搶了一路的軍隊而來,不過對面明顯沒有意識到這支軍隊是為何而來,畢竟平時佩戴武器穿戴也挺常見的,沒準是那位大老闆(指赫梅)用來展現威嚴的呢。
還有許多看稀奇的民眾也跟在隊伍的後面,人類總是喜歡去湊熱鬧的,更何況現在這糟糕的生活里總得找點事情來轉移注意力。
他們被溫格堡守衛所隔開,不讓其過於接近護國公大人,被攔在了士兵組成的防線之外。
馬倫多隻感覺無比的羞愧,他真的是沒有臉面去見赫梅。
但最後還是要去見的,一切總得有始有終。
很快,馬倫多就帶著身後這些阿塔曼和酋長們開始前往赫梅身前。
同理,赫梅也帶著貴族和軍官們向前。
赫梅看著那些越來越近的面孔,以及他們身後那龐大的「野蠻人」大軍,腦海中思索著合適的言語,想著等會兒應該怎麼和這些人說。
接下來要做得事情有些危險,但是也必須做。
這群人幹了那麼多破事,必然得讓他們給些交代,哪怕只是象徵性的交出一兩個人都行。
反正都是自己人,懲罰什麼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主要是給人們一個交代,把一些人的嘴給堵上,把一些惡劣影響給遏制。
不過對於這些把劫掠視為天經地義的傢伙,哪怕只是讓他們隨便交一兩個人出來,怕都是會惹出來不少事……
所以到時候怎麼說話,以及怎麼威懾,就是一門藝術了。
而在這個時候,在四周圍觀的人群裡面,有不懷好意之人開始行動了。
巴拉卡的桑鐸現在正在於人群之中,看著赫梅和他的衛隊長會合。
雖然是作為刺客前來,但是他沒有刻意隱瞞什麼,就這樣的大大咧咧的站在那裡,甚至穿得都是平日里的服飾,只是去掉了上面的金色太陽。
做這樣的工作嘛,那自然是要越普通越好,越普通也就越安全。
不過雖然說是作為刺客而來,但是這次不是他來執行暗殺,他扮演的是一個操縱者的角色。
帝國情報部門在日日夜夜的工作之中,總是可以發現很多有趣的東西,但是想要把這些有趣的東西轉化為戰鬥力和可以使用的力量,那就需要很多的精力和時間,而且還得冒著付出和回報可能不成正比的風險。
就比如他們曾經對瘟疫的投資和研究結果就證明一切都打了水漂,前往北方的瘟疫術士直接死在了那裡,瘟疫也沒有散發出本來應該散發的作用。
不過,他們「武鬥派」還是搞出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確立了他們的地位,眼下正是要讓那些東西物盡其用的時刻。
桑鐸很是為現在正等待著被他操作的那個「武器」很滿意,為此他還花了不少精力從群島收集來了一件邪教飾品,大大增強了這「武器」的戰鬥力
這都完全不差他的另外一個偉大成就,而且這兩個完全可以互補,若是其中一個失敗,那就上另外一個。
兩個大活伺候一個人,肯定可以把目標弄死的。
而在距離他不遠處,有著一個臉龐籠罩在兜帽裡面的神秘人物,那個人身形魁梧高大,肩膀大約有九個手掌寬,披著一具破爛的熊皮外衣,看著頗為駭人。
若是可以看清此人的臉龐,人們會發現他的雙眼無神,只有白色,看起來非常恐怖
臉上還青筋暴起,並且蒼白得可怕,這是典型的獵魔人喝了魔葯的情況,而且看來喝得還不少,不然不會那麼嚇人。
這便是桑鐸用來殺戮的「武器」之一。
這樣的外表自然讓他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就連附近的溫格堡守衛也討論著要多盯著那個壯漢,那看著實在是可疑。
對於這些視線,桑鐸是一點都不在乎,哪怕是被盯著也無所謂。
只要這玩意行動起來,那就不是幾個乃至是幾十個守衛就可以解決的。
看著赫梅的前進,桑鐸盤算著時間,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武器」被一個人盯上了。
這還是很棘手的一個人,這個人弄不好甚至會讓他的計劃破產……
。
「阿納哈德?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在那裡?」
獅鷲學派創始人埃蘭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他這樣說道。
「埃蘭大人?」
站在他身邊的正是柯恩,他好奇的看向學派創始人,埃蘭大人看見熟人了?
柯恩剛剛在一邊和溫格堡守衛談好了一樁生意後過來的。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溫格堡的齊齊摩活動頻率直接上了一個台階,齊齊摩工兵這玩意都跑到街道上去了,甚至還出現了齊齊摩戰士的目擊報告。
守衛們懷疑有可能是城市附近有個齊齊摩巢穴,所以找到了柯恩打算讓他去解決這個問題。
回到現在,本來,埃蘭是根本不打算再出山去干預獵魔人的事情,但是在柯恩告訴他術士兄弟會已經解體,以及如今金色太陽對北方的侵襲之後,還有伊瓦·邪眼關於猩紅詛咒的消息,這位傳奇獵魔人那決定不再干預世俗的內心終於鬆動。
他決定出來看看,看看如今的這個世界。
他已經在亞甸的深街裡面待了上百年了,雖然做了溫格堡地下世界一個無人膽敢招惹的存在,但他還是對外界消息毫不在乎,與外界早已脫節。
柯恩自然是欣喜若狂,埃蘭大人的態度終於鬆動了。
要是他願意出來主持局勢,獅鷲學派如今這個半死不活的狀態一定會大大改變。
為了能夠讓學派創始人如今的政治局勢,他就帶著埃蘭來到了溫格堡郊外,看赫梅接待那些東方而來的哥薩克和游牧民。
「那就是阿納哈德,我不會看錯的,熊學派的創始人。」
埃蘭回答了後輩的疑問,而他的手不知不覺放在了劍柄上。
哪怕是化成了灰,埃蘭也記得阿納哈德,他怎麼會不記得呢,當年他和此人打得可以說是頭破血流。
當年正是阿納哈德為了搶工作而襲殺獵魔人同行,點燃了獵魔人教團的內戰導火索。
在以埃蘭為首的獵魔人打算給予此人懲罰時,他直接帶著跟隨他的獵魔人開啟了內戰——阿納哈德在教團內也是很有威望的。
雖然最後阿納哈德被迫逃走,但他也帶走了許多獵魔人,獵魔人教團的分裂也就此開始。
「喝了魔葯的熊派創始人,還有空氣裡面的魔法,有趣,這可真是有趣,我才出山,就遇到這樣的事情。」
埃蘭把手放在眼前,上面浮現了一些微小的藍色光芒,那光芒晃動了幾下。
「柯恩,接下來恐怕有亂子,等會機靈點,別被卷進去。」
埃蘭這樣說道,柯恩則有些懵逼,麻煩?什麼麻煩?怎麼埃蘭看見一位其他學派的創始人之後就這樣說了?
而在下一刻,那個高大的身影,也就是阿納哈德,他撞開了身前的人群,就像是撞開一群孩子一般容易。
他沖向了赫梅,還拔出了自己的長劍。
柯恩現在知道埃蘭所說的麻煩是什麼了,但他其實還是不以為然的,不就是一場刺殺嘛,哪怕那個刺殺者是一位獵魔人學派的創始人,也不可能成功的,這裡那麼多士兵,這亂子亂不了太厲害的。
但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會出乎人們的意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