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曲三娘介紹道：「彩珠，這位是白沫畫師。」
「小女子見過白畫師。」
「彩珠姑娘客氣了。」
白沫故作鎮定，泰然自若的上下打量彩珠。
身為一名畫師，明目張胆看妞合情合理。
其實，心中在分析彩珠是什麼物種。
首先排除一個錯誤選項，絕對不可能是魔。
魔的特徵很明顯，那就是不正常，看著就不正常，言談舉止不同於常人。
那麼只有一個答案了。
是妖。
結合白氣和青氣糾纏的特徵，最終答案呼之欲出。
是半人半妖。
那就沒事了，頂多算個人妖，還是一個下海的人妖。
「請稍等。」
白沫提筆就來，描繪起一幅妖女圖。
貼合事實標準，按照彩珠的樣貌，畫出妖女該有的嫵媚，清涼又熱血的畫風，非常的二次元。
可以說對目前的同行是降維打擊，猶如皮彈弓對上火箭筒。
「這…」
曲三娘腦子裡辭彙少得可憐，一時間無法言語表達畫的評價，憋了良久語出驚人道：「天生該墮入風塵的胚子。」
白沫無奈表示，好吧，你是老闆，原諒你的庸俗。
「妝容是沒問題，可衣服要定做的。」
「幾塊布料的事情，何必斤斤計較。」
「飄起來的綢帶怎麼解決？」
「用竹絲支棱起來。」
曲三娘心裡一盤算，還真是花不了幾個錢，主要效果到位就成。
「彩珠，帶上畫找柳鶯，她會教你做事。」
「好的，三娘。」
看著彩珠走出靜室，曲三娘順手關上門，轉而一步步逼近白沫。
白沫退一步，曲三娘進一步。
退一步，進一步。
退步，進步。
「老闆娘請自重，我只賣藝不賣身，再這樣我可喊了。」
以白沫不懼強權的性格，不止會喊，還會出手，讓你嘗嘗心靈手巧的厲害。
「你喊破喉嚨…，呸，我拜託你一個事。」曲三娘神秘兮兮道。
「早說嘛，害得我白高興。」
白沫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問道：「超出業務範圍不考慮，除非加錢。」
「幫我畫一幅像彩珠一樣的畫唄，給你二兩銀子怎麼樣。」曲三娘面帶羞澀道。
白沫先是驚愕，然後勸誡道：「三娘，你都一把年紀還想著重新出道，有考慮過客人的感受么？」
「瞎說什麼。」曲三娘嬌嗔道：「我就不能給自己留個念想。」
「……」
這不就是廣場舞大媽拍藝術照自欺自人嘛。
有錢不賺，腦子有泡。
白沫提筆就行雲流水，龍飛鳳舞，一幅自然不夠，必須給整上一套才肯罷休。
……
「任務目標，長相英俊，眼神猥瑣，擅長作畫，根據情報提示，有過一擊必殺三名軍中精銳的戰績。」
彩珠熟悉一下鸞鳳樓的業務，便回到房中分析起白沫。
沒錯，她就是天字一號殺手。
準確來說，天字一號不是象徵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嚴格意義來講，是一群半人半妖。
「此人隱藏得很深，萬萬不可貿然行動。」
大環境所致，擁有妖族血脈的修士，靠著微不足道的血脈天賦能力，稍微過得好一點。
妖修亦不敢光明正大施展能力，一旦暴露身份，便招致官府追殺。
「我有的是時間，多觀察幾天。」
天字一號招牌全靠經營，號稱百分百完成僱主委託，從未發生過失敗的污點。
失敗等於死亡，死了再派人繼續追殺，一直到終結目標為止。
當然，誠信經營，殺手失敗而亡，再派出殺手絕不會加錢，簡直是業界良心。
所以，天字一號招募妖修充當殺手，提供上崗培訓，業務指導等等，只求暗殺成功率高。
現實往往朝著預想不到的方向發展。
彩珠覺得依靠易容出來的相貌，應該不會得到客人的青睞。
結果，恰恰相反。
「妖女，老夫今夜豁出性命都要除妖衛道，看招。」
彩珠看著床榻上，年紀都趕上她爹的鄉紳，正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
幸好，帶的致幻毒藥足夠多，若要親身上陣，她絕對會扭斷客人的脖子。
計劃階段性失敗。
她根本抽不開身，門外隊伍排得老長。
妖女圖一經掛出，當天成為爆款。
「賈員外，你也是來降妖的嗎？」
「那可不，降妖除魔是我等正義人士的己任。」
「陳掌柜，看來是心繫蒼生之人。」
「匡扶正義，義不容辭。」
……
有人賓客應接不暇，自然有人獨守空房。
很多鸞鳳樓的姑娘們一夜空軍，經過分析看透其中門道，便悄咪咪尋上白沫。
推門而入三道身影，看得出精心打扮過一番。
「白大師。」
酥媚媚的聲線，白沫暗道不好，三女欲奪本掌門貞操，真他么狂野。
「何事？」
身為正道人士，色不顯於相是基本操守。
「白大師。」
三女款款走來。
要來了，要來了，初戰迎三女，白沫表示不用憐惜自己，只要事後給紅包，一切姿勢願意配合，我罩得住。
「只要幫我們畫一幅彩珠一樣的畫，我們三姐妹就陪你一夜。」
說罷，三女撤下上衣，香肩藕臂格外顯眼。
蝦米！
白沫瞬間變臉。
既要給你們作畫，又要給你們當苦力，這買賣虧到姥姥家了，白沫決計不答應的。
白沫一臉正色道：「收起你們齷齪的行徑，請不要玷污藝術。」
「……」×3
三女悻悻披上外衣，頭一回見識到不好色的男人。
正準備開門而出時，身後傳來制止聲。
「慢著。」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一開始假裝正經不要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又想要了。
呵，男人。
白沫：「可以加錢。」
三女：「……」
「多少錢。」
「一兩一幅。」
白沫表示絕不二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折扣。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
「太貴了。」
三女猶豫不決，銀子可都是累死累活賺的，可不是大風刮來的，自然不願意花冤枉錢。
「格局小了，我可不止畫妖女，還有魔女、仙女、聖女可供選擇，男人嘛，都是喜歡新鮮感，賺回來還不是簡單的事。」
「來上一套，我立刻回房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