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日禮物

漆黑的夜幕上，繁星像是一顆顆鑽石，浪濤不停地拍打著岩石柱，發出有些催眠的響聲。

在往日練習魔法的地方，碳爐上烤著火蜥蜴串，查爾斯正在往上面塗蚝油和撒孜然粉。

傑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頭看著繁星，手中的紅酒杯不知輕輕搖晃了多久。

「你來真的？」查爾斯問道。

傑克知道他在問什麼，平靜地回答：「說實話，我不知道。」

查爾斯嘆了一口氣，認真地對老爺子說：「你要想好了，年紀都一大把了，如果出點什麼事真會死人的。」

傑克不想再繼續自己的話題，喝了一口酒後問他：「你呢，以後對結婚有什麼想法？」

查爾斯把烤好的火蜥蜴裝盤子里，過去放在桌子上，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一串吃了起來。

火蜥蜴的血具有治療效果，可以用來做魔葯，現在查爾斯身上訓練帶來的小傷痛用不著魔葯，所以就食療了。

他吃完半隻火蜥蜴后才說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印象里霍格沃茨裡面沒有合適我的。世界這麼大，沒有必要在那裡弔死。」

「隨你吧。」傑克說道，「不要像我這樣一百多歲了還是光棍。」

「對了。」查爾斯拿起第二隻火蜥蜴吃起來，「那個雙孔插座的事情你管不管？」

傑克笑著說道：「小孩子打架，我管那麼多幹嘛。」

「你呢，會插一腳嗎？」

查爾斯沒好氣地說道：「你搬到女貞路為的不就是想近距離看戲嗎，我開學第一天就把全部事情都對鄧布利多說了，你還看什麼？」

傑克給喝空的酒杯倒了一杯酒，雙眼注視著星空說道：「我不是看戲，你或許覺得自己是外來者，而我是本地人啊。」

「我只是想看看哈利值不值培養。每個時代都有那個時代的反派，我的時代里我有幸當了一回正派的中流砥柱，接下來是鄧布利多的時代，在鄧布利多之後總需要有個實力強大的人在必要的時候站出來。」

查爾斯擰開一瓶冰凍的快樂水喝了幾口，打了個嗝，然後問他：「你當年在霍格沃茨究竟做了什麼？《霍格沃茨校史》里根本沒有你在的那幾年的記錄，直接變成《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了。」

傑克靜靜地喝完了一杯酒，緩緩說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如果再出問題，要相信後人的智慧。」

查爾斯繼續就著快樂水吃完最後一個火蜥蜴，吃飽喝足就準備洗洗睡了。

他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選之人，要拯救這個世界，做好自己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就夠了。

老爺子和他之間的關係即是家人，也是忘年交的朋友，他不會仗著老爺子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老爺子也不會逼他做什麼他不願意的事情，看牙醫除外。

現在他們一個看小輩們鬧騰，另一個滿腦子到時候就潤，沒有多少插手眼前大事件的心思。

知足常樂，這一老一少現在過得挺樂呵。

查爾斯要回去睡覺的時候，傑克把他叫住了。

「這個給你。」老爺子扔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過去，「生日快樂！」

查爾斯笑了起來，11年前的今天老爺子把自己從垃圾箱里撿出來。

「謝謝爺爺！」

他感謝老爺子之後開始研究起這件禮物，它的造型有點像跑步手機臂包，黑色的長方形袋子不知道用什麼布料做的，有三根帶子，似乎是系在手上。

「這是拿袋。」傑克說道，「可以裝很多東西，你平時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以放在裡面。」

「嗯……就說是在翻倒巷裡和一個蒙頭遮臉的巫師買的吧。」

查爾斯把拿袋系在左邊的胳膊上，學會如何使用后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愣了。

他一抬手，袋子里飛出一根魔杖，是傑克的。

「這是……」查爾斯看向老爺子，「你的魔杖？」

他以前對魔杖的長度沒有直觀的認識，以為傑克的魔杖有16英寸，也就是406毫米長很正常，那天去了魔杖店后才發現魔杖普遍不超過15英寸，自己爺倆的魔杖是超長的。

傑克微笑著說道：「拿去用吧，不要輕易給別人看到，特別是城堡里的幽靈和畫像，我還想過平靜的日子。」

說完之後他輕輕地呷了一口葡萄酒，看著星空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查爾斯撓了撓頭，感覺老爺子以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應該是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當他回到房間后，嘗試著把那天在對角巷裡買的東西都裝進去，發現只佔據了很小一部分空間。

第二天早上，他在練習前用碎石做了實驗，發現裡面的空間幾乎有兩個集裝箱那麼大。

這時正好有一隻海鷗飛過，查爾斯抬手對準目標，接著那隻海鷗被吸進拿袋了。

不久后他把海鷗放出來，居然還活著，而且還在裡面拉屎了！

查爾斯使用拿袋的時候好像有部分意識進去把要拿的東西拿出來，所以他不得不黑著臉把海鷗便便給扔向大海。

「想不到你有這種嗜好！」傑克出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查爾斯急忙解釋一番，然後問老爺子：「動物可以在裡面呆多久？」

傑克回答道：「這個裡面的體積太小，不像斯卡曼德那個那麼大，空氣會耗光的。」

接下來老爺子突然認真起來：「所以，你不要看到哪個小姑娘漂亮了就用這個綁架她，會死人的，到時候我親自把你弄死了放回那個垃圾桶里。」

查爾斯突然打了個寒顫，老爺子這是來真的，他是真的殺人不眨眼。

當初他競選議員的時候有個競爭對手派了幾個小混混來家裡恐嚇他，領頭那個因為踢倒了椅子挨了十分鐘的鑽心咒，然後和其他人一起挨了奪魂咒去跳泰晤士河了。

「我犯得著嗎？」查爾斯說道，「取她幾根頭髮，再配兩斤復方湯劑不就行了。」

傑克沉默了一下，拉著他說道：「唉，你還是直接去阿茲卡班吧，我和攝魂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