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裝了,我攤牌了!
本以為今天又是沒有生意上門的一天,可是才剛到中午,就有不少人陸陸續續過來看病。
可當許鳴給第一個人把脈的時候臉色就不好看了,這尼瑪一個病的都沒有,也是要跟孫獵戶一樣來他這裡騙取錢財?
無奈之下,許鳴直接以自己身體不舒服為由關門大吉,只留下門口罵罵咧咧的眾人。
「奶奶的,這幫龜孫是真當我好欺負?真當我沒有一點脾氣?」許鳴剛走到後院,就又聽見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還來碰瓷?」許鳴擼起袖子,準備開門和對方好好理論,打開門就說道:「都說了今天不舒服,不能治病!」
這話剛說完,許鳴臉色就僵住了,映入眼帘的是個可愛小姑娘:「原來是曉傾,我剛才開玩笑來著,進來坐!」
張曉傾笑眯眯地跟進去,忽然冷笑道:「你這傢伙膽子越來越肥了,竟然連我都敢吼?」
「這不是被搞得沒耐心了嘛,話說你來幹嘛?總不能也是來治病的吧?」許鳴遞過去一杯茶水,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
張曉傾一錘打在桌面上:「那幫人太可惡了,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做!你好心好意給他們治病,價錢比其他地方要便宜一些,治不好還不收錢。他們不念你的好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反咬一口,忒不是東西!」
滿臉無奈的許鳴指了指桌面:「你輕點,這桌子今天已經承受了太多它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傷害,再這樣下去,它就沒幾天好活的了。還有,你說這話的時候小點聲,要是被人聽到了,阿姨大叔那邊都不好做的。」
雖然半點沒有小家碧玉的樣子,但張曉傾也不是傻子,知曉這其中的利害,旋即低聲埋怨:「許鳴,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要是誰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怎麼?不把我當朋友是吧?這放在江湖裡邊,可是要挨刀子的!」
許鳴笑著搖頭:「這不沒打起來嗎?我還以為那個孫大叔會得寸進尺敲詐我一筆,沒要我賠錢已經不錯了。」
「放屁,許鳴,走,你跟我去要錢,有我在,我看看他敢不敢給錢!」張曉傾從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篤定是那個姓孫的故意坑害,對許鳴的醫術她是十分相信的。
許鳴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喃喃道:「這次就算了,這些都是小事情。就算大傢伙心中都排擠我、嫌棄我,但不是還有你、還有張叔和張姨嘛!有你們不就夠了?」
似是對這話很愛聽的張曉傾眉開眼笑:「這話中聽!要他們幹嘛對吧!」
「砰砰!」
就在這時,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
許鳴捂著額頭,但還是起身去開門:「這次又是誰啊!」
再次打開大門,有了前車之鑒,許鳴沒敢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人,他們身穿整齊服裝,足足十幾人,人人手持短刀,凶神惡煞。
為首的那人,正是當日的衛閑。
許鳴雙眼驟縮,趕緊大開大門:「衛哥!」
「少他娘的廢話,昨天是本大爺大發慈悲,給你一個寬限日期,今天要是還敢不交,便是躲在女人身後,你都得掉一層皮!」衛閑冷笑連連。
靠!倒是因為早上的事情給忘了這茬。
因為孫獵戶那筆錢沒有給到他頭上的緣故,以至於現在許鳴沒法上保護費。
察覺到外邊動靜的張曉傾走出來:「衛閑,你這是有事沒事就上門?信不信本姑娘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到時候可莫怪我不給你面子!」
衛閑沉默半響,嘿嘿一笑:「張丫頭,以前呢,因為你父親的緣故,我還要忌憚三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是最後期限,必須把錢交出來。如今我把人帶來,難不成你還要當街跟我們鳳虎幫作對?」
張曉傾怒目相視,鳳虎幫家大業大,就算她父親本事不俗,但終歸還是沒法和一個大幫派相抗衡。以往衛閑之所以那麼輕易善罷甘休,不過是不想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讓事情鬧大罷了。
只是不知為何,今日的衛閑不再那麼懼怕。
猶豫片刻,張曉傾冷哼一聲:「八十文是吧,許鳴,我這裡還有四十文,先借給你!」
許鳴也不是矯情的人,到了這個關頭,也只能這樣,最終拿出八十文錢:「這是這個月的保護費。」
不曾想接過錢的衛閑非但沒有就此離開,反而皺著眉頭說道:「上頭已經給下命令,逾期繳費的,要翻倍!昨天還是八十文,那今天就要一百六十文錢!」
張曉傾當場發作,就要動手:「衛閑,不要得寸進尺!」
身後的十幾人抽出短刀,一副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暫且不說這是不是鳳虎幫的新規矩,反正現在只有他衛閑在這,嘴巴一說,不是也是了!
「張丫頭,我勸你不要強出頭,說不定還能過一段安生日子。」衛閑猙獰一笑,目光游移在少女身上不斷徘徊。
「再看就戳了你的狗眼!」張曉傾雙手緊握成拳,已是在爆發的邊緣,隨時有可能出手。
許鳴眉頭緊鎖,今天的衛閑有些反常,換做以往,哪怕是加入了鳳虎幫,都不敢這般出言不遜。
為何?
只張曉傾的父親在城裡名聲極大,拳法極高,據說已經是修身境九重的山巔武夫,就連鳳虎幫都要忌憚三分。
正當他心念電轉之際,中年漢子哈哈大笑,帶著譏諷:「張曉傾,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也對,我也是昨晚才知道這個消息。現如今北邊的南燕關已經處於頹勢,恐怕要不了幾個月,就要告破。沒有了據守天險的南燕關,這北煌城還是什麼?」
說到這裡,衛閑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反正也不是啥隱秘大事,過幾天你們也都會知道。等到南燕關沒了,我們鳳虎幫將會掩護城主大人離開,並許諾我們鳳虎幫想要城裡的任何人或物都無需顧忌!」
衛閑抽出腰間短刀:「此前城主敬你父親三分,我們鳳虎幫自然要給予幾分敬重,只是現在形勢已經不一樣了,等到過段時間,這北煌城就是無法之地。我們幫主早就看上你們這對娘倆了,到時候玩膩了,輪到我們這些人嘗嘗鮮,我這輩子可還沒體驗過母女一起的滋味,嘖嘖嘖!」
說到這裡,衛閑笑意十足,頗有幾分進入幻想的狀態。
「明白了嗎?所以別在這裡裝,不過都是婊子而已!沒那個男人,啥也不是!依我之見,還不如回去洗乾淨身子,等我們上門才好!」
衛閑身後的眾人頓時哄堂大笑,同時也帶著些許垂涎。
「我呸!」張曉傾絲毫不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才不怕你們!」
衛閑大多都在和張曉傾說話,以至於他沒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那個青衫少年已經垂下腦袋,看不清表情。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許鳴猛然抬頭,眼神波瀾不驚,一雙漆黑眸子宛如深潭。
他閃電出拳,竟是連修身境兩重修為的衛閑都沒能反應過來,就被青衫少年給打飛出去幾米開外。
「你敢打我?好小子!看我今天不把你廢了!」衛閑趕緊起身,冷笑間往前奔跑而來,陡然出拳。
修身境兩重的速度在此刻全然爆發出來。
只是許鳴依舊面色如常,輕描淡寫的側身避過,以鷹爪的手勢抓住對方出拳的胳膊,一個過肩摔扔出去,正好把那面旗幟給砸落,力氣之大,引得塵囂四起。
衛閑:「?」
青衫許鳴毫無徵兆的緊隨跟上,一腳踩在衛閑的臉上,眼神冰冷:「說錯話,是會死的。」
僅僅是兩個回合,勝負就見了分曉。
怎麼可能?
不只是鳳虎幫幫眾,就連張曉傾也有些獃滯。
許鳴不是只會醫術嗎?不對,他身上分明沒有半點靈力氣息,為何能夠這般簡單化解衛閑的攻擊?
許鳴鬆開腳,抓住衛閑的脖子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起來,往對方臉上吐了口唾沫:「真當我好欺負?」
隨後他看向那些鳳虎幫的幫眾,道:「想試試看的,儘管上前,我今天全部接下。」
這個青衫少年罵了聲娘,把手中的衛閑一把丟到旁邊不遠處的水桶:「不裝了,老子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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