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美女弟子
夏日的早晨空氣清新,正是睡覺的好時候,雖然大部分金丹修士會打坐休息,已經不睡床鋪了,但方尋還是習慣卧睡。
不止如此,穿越還治好了自己多年的老毛病失眠,金丹修為自然也不怕蚊子之類的打擾,也算有福。
方尋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之聲。
「弟子林安安,求見宗主。」
吵鬧之聲中,一個清脆的女聲格外響亮,隱隱還帶著怒氣。
「怎麼回事?」
方尋隨意揉揉眼,出現在眾人面前,吵鬧聲噶然而止。
「宗主,我本說了宗主不見客,但眾弟子執意要進來。」
鬼婆婆沙啞的嗓音傳來。
方尋微微眯了下眼,鬼婆婆金丹巔峰修為,地榜留名,也是如今宗門明面上的最高戰力。
若是她想攔,幾個弟子如何進的來,看來是原主一頓折騰,威望已經不足了。
「無妨,大家進去說。」方尋朝眾人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眾人隨方尋進入驛站內廳,內廳不大,此時來了大概二十多個弟子,一下擠得滿滿當當。
「不錯,都是心繫宗門之人吶。不知大家找我何事?」方尋看著擠得滿滿當當的眾弟子,老懷大慰。
「宗主,我們在這個驛站已停留了很多天了,大家希望知道接下來的去向?」
一個弟子帶頭髮言。
「恩,此時我也正在考慮,不知大家有什麼看法?」
方尋故作沉吟,其實他這兩天一直在研究自己靈力失效的問題,暫時還沒顧得上考慮宗門去向。
畢竟這是修行世界,以武為尊。
「宗主,屬下覺得可以找蘇家求助,畢竟我們兩家世代交好,蘇家想必也不會見死不救。」又一個宗門弟子發言。
「蘇家嗎?」方尋微微皺眉。
這名弟子說的蘇家自然是用美人計忽悠了這具身體原主,騙走神器鎮魂塔的那個蘇家了,至少方尋是這麼認為的。
中州蘇家為煉丹世家,天下七大世家排名第三,整體實力還要略強於全盛時期的玄天宗。
家主蘇如海元嬰修為,也是天下唯一的九品煉丹師。
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浮現,九品煉丹師,也許可以解決自己的靈力問題。
「好一個世代交好,你們還嫌丟人不夠嗎?」
「額……」正當方尋有所意動時,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方尋抬眼望去,是剛才在門外聲音最大的那名女弟子林安安。
林安安五官極美,身材高挑,比之後世的明星美女更多了幾分颯爽之氣,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方尋腦海浮現之前讓萬全長老做的宗派名冊。
林安安,十九歲,宗門內門天才弟子,築基巔峰修為,天賦比之原來的方尋不遑多讓,性格寫的是嫉惡如仇。
什麼嫉惡如仇,這分明是有點軸嘛,方尋心裡默默吐槽一句。
「不知此話怎講?」方尋給了林安安一個你說話要注意的眼神。
林安安彷彿沒看見方尋的眼神一般,撇撇嘴。
「總之我丟不起那人。」
林安安顯然在指桑罵槐,眾弟子沒想到林安安這麼勇,都瞪大了眼珠,方尋也有點下不了台,摸了摸額頭。
內廳一時鴉雀無聲,分外詭異。
「大膽,黃口小兒,以下犯上,滿嘴胡言。宗主大人,我建議治林安安大不敬之罪。」
看來還是有明事理之人啊,方尋心情大好,抬眼看向發言之人。
不出所料,此人樣貌修為天賦皆是平平,大概三十多歲,相貌消瘦,修為築基初期,這種天賦在玄天宗這種大宗門肯定是進不了內門的。
「你叫什麼名字?」方尋和藹的問道。
「小的方中流,原為外門外務堂弟子,一向仰慕宗主大人風采,這才忍不住發言。」老頭從來不公平,方中流不僅其他方面不行,說話聲音也很難聽,彷彿公鴨嗓子一般。
「馬屁精。」林安安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宗主,國有國法,宗有宗規,弟子建議重罰林安安。」方中流不依不饒。
「額,這個再議。」方尋恐怕治了這個林安安眾弟子當場就要造反。
「大家的想法我都知道了。」方尋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不過蘇家我們還是要去的,雖說蘇家未必就會幫我們,但我們或可借勢而為。」
眼看林安安又要說話,方尋連忙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至於面子之說,一切先以宗門利益為主,就不要再提了。林安安,江中流,你們便陪我走一趟吧。」
「遵命。」方中流喜形於色,林安安卻一臉不情願。
作為天下修行最為昌盛之地,中州不僅有天玄山,還有火爐城。
據說火爐城坐落在一處巨大的地火脈之上,蘇家的老祖宗硬生生的用大陣困住地火,並在上面修建了龐大巍峨的城池。
有的靈地四季如春,火爐城四季如夏。
此時正值初春,火爐城卻大多青衫薄袖,蒲扇生風。
因為與天玄山同在中州,方尋三人乘坐宗門飛舟,一日可達。
「方中流,你去散播消息,就說因蘇家小姐相邀,三日內我將率玄天宗全體人員投奔蘇家。」
火爐城一處酒樓之內,方尋正在給江中流安排任務,一旁的林安安驚大了嘴巴。
「宗主,萬萬不可,玄天宗千年基業豈可毀於一旦。」
方尋懶得跟林安安解釋,轉頭看向她。
「你也有任務,你去散播消息,就說如今玄天宗有難,蘇家念及兩家世代交好,有意歸還宗門至寶鎮魂塔。」
說完方尋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明日天黑之前,我要滿城皆知。」
二人領命而去,方尋坐在酒樓桌子上,輕輕敲著手指。
方中流林安安,這兩人就是兩個極端,一個特別油滑一個特別軸。
他專門帶二人前來自然不是不喜中庸之道,只不過想比中庸,極端性格更不易隱藏,也更容易把控。
自己目前處境可謂不妙,靈力如何消失的,不知道,按道理自己前身也是一宗之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自己身邊是否暗藏險惡呢?
說到底,自己這個宗主,除了這個名頭幾乎一無所有,任重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