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7章 我們很有感情的!
第1287章我們很有感情的!
虛影,一點點講述著自己藏著的線。
每一條,都能助他重返金鑾殿。
還有許多,已經在歷史長河中消散的線。
其中一條,就有他留下一眾屍身的初衷。
為什麼屍身還有等級劃分?
永罰屍身必死無疑?
其實不然,如果能從一開始的【飛僵】開始,一步步肉身成禍國,它便能借著永罰屍身的氣運,重返金鑾殿。
這些線,幾乎都斷了。
目前僅有的,最主要的三條,全都集中在孟婆,戟衛和月狐身上。
虛影本想著,讓戟衛來到自己身邊,也是一件好事,卻沒想到,因為孟婆的捷徑,導致一切提前。
事已至此,他沒有遷怒於孟婆,再怎麼動怒,過去都無法改變。
相比於責怪過去,他更享受這種重返出來的暢快。
走在前頭,孟婆發現,面前的路,忽然就好走了很多。
只是,身上本該屬於它的,正一點點散去。
面前的虛影,已經開始有了腳步聲。
「朕缺一具身體。」
虛影瞧了一眼那畫面里,廣域的方向,暗暗點頭。
「本想拿個屍身,但不見了,正好,那邊出了個人,可以用用他的身體來再煉一具。」
時間過去這麼久,他不禁有些感慨,無論是詭還是人,都發生了超出認知的事。
比如永罰屍身,如果不是從飛僵開始慢慢適應,按理說,哪怕獲得,也會短時間內死去。
可現如今,已經感應不到永罰屍身的存在。
這說明,它已經有了新的宿主,不僅長時間掌控屍身,還能避開埋下的線。
人類這邊也是,竟然連皇都沒有誕生。
直至現在,才有那麼一位年輕人,走到禍國這一步。
還是個聰明的小孩,沒有被自己所騙。
原先,他想藉助禍國的引導,讓林帆被迫登基。
一個手無實權的皇,正好能替他清掃多餘的障礙。
失敗就算了。
不過……
虛影問:「戟衛和月狐的事,你了解多少,說來聽聽。」
那團紫氣,在孟婆身上,只能增強它幾倍實力。
可落在虛影上,不僅身形凝聚,就連問話都帶有不可抗力。
孟婆剛開始是怒,而後是怨,直至現在,是畏懼和服從。
不敢反抗,小聲謹慎的,一一述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關於月狐和永夜的一切。
當聽見,月狐老祖化為月亮時,虛影臉上的譏諷更盛。
「廢物,那麼好的能力,卻浪費在封印一個永夜場景上,戟衛也是廢物,睡這麼久。」
孟婆不知道月詭受傷一事。
虛影通過隻言片語,判斷得出它受傷一事。
只是,受傷又如何?
這麼多年過去,就一直在睡,怎麼配得上衛這個稱謂。
倒是有一點,值得注意。
那就是戟衛受傷,說明當時斬斷禍國路,確實激起了那幫小詭的憤怒,將他的王朝覆滅。
「嘖嘖…收復金鑾殿,隨朕一同——」
「會會那位少年吧。」
……
湘域老祖,三位,戰死一位。
死的,是鯰魚精。
「廢物,為了多殺幾個不被我驅使,連命都不要了。」
藍袍男子白骨收入體內,在它周圍,五尊滅城全身洞窟,倒下魄散。
清點一番,藍袍男子揮手,郎朗笑道:
「走了,共殺十二,期待你當我小弟。」
藍袍男子踏步離開,白骨在身後湧出,炸出了數里範圍,欲要將其留下的狼群,被硬生生逼退。
「呵,湘域老祖不過如此,若是跟我一對一,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此時狼群,已是數百頭!
這一幕,別說藍袍男子,就是籃球老頭看了,都不禁感慨。
「要殺這頭狼,得速戰速決才行,不過……罷了。」
籃球老頭底下生根,將自己湧起,嘆氣道:
「只殺了七位,都是難纏的貨色。」
看它們離開,老詭們沒有繼續去追。
因為死的,不過是一些活得久,但上不了檯面的垃圾罷了。
並非所有老詭,都能堪比八蠱山掛職的詭異。
這裡多數不是老祖的對手,也情有可原。
整體的士氣,沒有因為三位老祖的廝殺而降低。
反而在提起鯰魚精腦袋,看著它一點點魄散時,大家還吼出聲來。
在場每一位,都認為自己殺老祖有功。
鯰魚精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這裡。
它的嘴裡塞著一隻只飛蛾,說不出聲。
原先,一直默默無聞,嘴裡說著自己肯定打不過老祖的女蛾,在最後,偷襲了它致命一擊。
如今瞧見鯰魚精如此慘狀,女蛾還小聲委屈的說:「不要怪我,我就是殺完了…試一試而已,沒想到你經不住。」
「走,去廣域奪完武器,再去找那兩半死不活的老祖,玩一玩。」
雪王虧損了四成本源,身上的傷痕還保留著,可依舊沒有半點畏懼之意,反倒想要滅了廣域后,有時間再來湘域走走。
和它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很多,皆是想到時候去踩兩腳老祖的。
……
在廣域之外,黑禮服率領將臣,已是成功來到主戰場。
看到前一秒還是敵人的八蠱山,這一刻成了隊友,黑禮服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你們,沒有尊嚴的嗎?」
巨劍邪盔抬起沒有頭的盔,稍稍一歪,疑惑問:
「什麼尊嚴,我們為廣域而戰,還不夠有尊嚴?」
「……」
你們前不久還為滅了廣域而戰呢。
白帝輕咳一聲道:「這裡面,有我的功勞。」
說完,將腦袋瞥向黑禮服的反方向,用腦後勺對著它,假裝是很不經意的隨口聊天。
然後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一個稱讚,有些不滿的重新扭過頭,發現黑禮服已經領著將臣進去,一點沒有在意它說了什麼。
一邊進去,還一邊跟將臣叮囑道:
「到時候你就站這最前面,誰敢對廣域不利,你就打誰,知道么?」
將臣搖頭。
「誒,你怎麼還不聽話?」
「它說過,你出多大力,我出多大力。」
「你你你…」
黑禮服臉色變了變,現在廣域這麼多滅城,還指望我出力?
鬧呢。
我就是廣域最後的防火牆啊,王炸懂不懂?
你家打牌開局丟王炸啊?
「將臣,你要知道,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感情深厚…咳,那醫生懂個屁的感情啊?聽我的准沒錯。」
將臣不為所動,因為稚女說過,無良老闆所有命令,都當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