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工作在體現生命價值的同時，也讓林克欣賞到美女翹臀和酥胸。營銷部一小組六名工作人員，似乎秉承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原則。林克所屬營銷小組便是如此，三大美女平分秋色，各顯不同風采。
反觀男同事，林克直欲仰天長嘯。以我如此拉風的男人，實屬罕見，再難尋覓足以媲美的對手了。
昨晚通宵達旦了解當前社會潮流與基本網路用語后，林克決定重新做人，改邪歸正，做一個新時代純情男人。
「以我的智商，要掌握美女們的癖好與品味，簡直探囊取物、瓮中捉鱉、手到擒來啊！」
「小林，一會你和曉曉去宏博區招待一個顧客，這是你的第一個單子，希望你能好好表現。」說話的是徐姐，六人中資歷最老，也是業績最高的御姐，不足三十的徐姐韻味十足，迷人身材透著一股熟女的味道，不算極品卻充滿嫵媚的臉蛋魅力四射，公司不少三十來歲的老光棍灼熱的目光除了吃喝拉撒，幾乎都盯著她。
「好的，以我穩重的性格，第一個單子肯定輕而易舉。」林克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振振有詞道：「作為新人，我會儘快趕上大家腳步，為社會繁榮昌盛貢獻畢生力量。」
「林克啊，你乾脆去做牛郎吧，那比較直接實現你的理想。」坐在林克前方名叫費才的男子猥瑣一笑，十分愜意地調侃，雖然林克第一天上班，不過平易近人，做事比較討喜，故而與他幾句便熟絡了。
「我不想做病原體，也不會讓社會的艾滋病人呈幾何增長。」
女同事面紅耳赤嬌嗔連連，男同事卻一個個放肆大笑，辦公室氛圍輕鬆，竊笑聲不絕於耳。
幾人大抵知道林克是公司鼎鼎大名唐秘書親自提拔的人才，第一天上班從打字員晉級營銷部一員，在公司實屬罕見。營銷部雖工作辛苦，效益相比打字員卻不能同日而語。不禁對林克與唐秘書的曖昧關係充滿猜忌。
在公司餐廳吃過午餐，夾著文件匆匆下公司，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街道人頭攢動，公車的士忙碌異常，只見一輛輛公車上人滿為患，林克臆想，這麼多人，如果我在公車上，而面前是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美女，豈不過癮？
一輛的士剛停下，林克與楊曉曉連忙殺過去，公車是等不及了，時間就是金錢，不料剛衝過去，兩名肥胖女人從另一側殺出，拉開車門鑽進去。
「喂，肥婆娘，趕緊下車，信不信我叫一百個兄弟把你們打得連老媽都不認識？」林克面露猙獰，肥胖女人將腦袋鑽出來，污言穢語，破口大罵：「小子，有種你去叫，姐姐我先走了，拜拜！」
「兩個丑鬼！」林克惱羞成怒，恨不得抓起垃圾箱砸過去，轉眼見楊曉曉瞠目結舌，連忙解釋：「曉曉，千萬別以為我很粗魯，我多厚道一人，如果不是他們長得太對不起國家，我肯定不會和他們發生爭執。」
楊曉曉美麗的大眼睛蘊滿詫異和不解，嘀咕道：「為什麼你剛才不去砸？真是的，如果你不想做讓我來嘛！」
「……」
「林克，你在這兒做什麼？」
遠處粉色蘭博基尼經過，唐月戴著墨鏡的俏臉鑽出來，好奇問道。
「在等的士。」林克一臉嚴肅道：「新義市交通太糟糕，一到高峰期就堵車，政府還一直強調正在加強交通政策，真是雷聲大雨點小。」
「好了，少廢話，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唐月黛眉微皺，頗不耐煩。
楊曉曉驚愕未定，還是第一次與唐秘書如此近距離接觸，公司頭號女強人居然載兩個營銷部員工。足以說明她與林克交情匪淺。目送蘭博基尼離開，林克嘆息一聲：「曉曉，唐秘書真是好人，這麼體恤我們員工。」
步入新區，兩人急忙乘電梯上樓，當與顧客打照應的后，林克腦袋頃刻低垂下來。在這一刻，他想到了紅遍大江南北的一首歌，朗哥的《衝動的懲罰》。
「原來你們還是創世紀的員工啊。嘖嘖……真是人才。」一名肥胖女人塗滿水粉的臉龐刷刷掉著肉眼可以看見的粉狀固體，奢華富貴的衣裝披在她們身上如同狼皮。一雙小眼睛爆射出攝人心魄的寒光，林克搓搓手，笑呵呵道：「兩位美女，不知道對這套房有什麼評價。」
「好！」
「非常的好！」
「啊，兩位真是我見過最有魅力，最能幹的女性了。你們是引領潮流的領軍人物，天生麗質的標榜。要不這樣，我們先把這單子簽了，我請兩位美女去樓下的咖啡屋喝咖啡？據說那兒環境優雅，富有情調，很適合兩位美女的衣著打扮。」一旁楊曉曉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耐著心寒配合林克，「看見兩位，作為女性的我也自嘆不如，以兩位的氣勢和精湛的容顏，堪稱極品。當今天下恐怕也只有兩位適合這套房……」
任憑兩人形如跳樑小丑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倆肥胖女人捧上天，人家卻不為所動，懶洋洋道：「房子的確很不錯，我們也不缺那點錢，不過呢，對於你們兩個人，我們的意見非常大。」
林克本是個倔強血性的男人，不然以他的身手和體魄，想找一份工作並不難。在一次次碰壁后，他發現，如果尊嚴真那麼值錢，古時候也不會有這麼多人為幾斗米折腰了。無法適應這種生活方式的林克有些領悟，不是要放棄以前的生活么？不是要重新開始么？以前所謂的榮耀與尊嚴值幾分錢？
所以他才會聽從唐月的安排，幫她打一場熱身賽。
「兩位美女，其實我們當時也是想找點為顧客服務，本著認真專業的工作精神，才會口出狂言，希望美女們多多包涵。」林克只怪天公不作美，第一單生意便遇如此障礙。
「好吧，其實我們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這位小帥哥，如果你答應我們一個要求，這單子我們就給你簽了。」另外一名滿臉麻子，嘴巴眼睛近乎堆在一起，難以分辨五官的女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什麼要求？只要不傷天害理，作姦犯科，有違俠義道德，我都肯干。」林克一副視死如歸豪言壯志模樣，裝得個二五八萬似的。
「很簡單，你一會陪我們吃飯逛街購物，如何？」
……
故作冷靜下樓，林克瞥一眼楊曉曉，不滿道：「想笑就笑吧，憋多了會長一臉青春痘的。」
「啊…哈哈哈……」
見楊曉曉笑得花枝亂顫，人仰馬翻，林克乍舌道：「用不用這麼誇張？」
「林……林克，想不到你第一個業務就被兩個富婆看上，前途無量啊！哈哈……」楊曉曉笑得眼淚都流出來，林克很想告訴楊曉曉其實從一開始，他的計劃就是美男計。不過面對沒什麼智商的楊曉曉，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先回公司吧，記住，如果敢透漏我的行蹤，我會殺人滅口的！」林克危言聳聽，臉龐猙獰扭曲，神似雨夜色魔。
……
下午四點半，林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公司，臉色發青，毫無血色，大腿不停哆嗦，如同被幾個中年大媽輪了好幾遍，差點血崩才放過他一般，模樣慘不忍睹。
興許楊曉曉憐惜林克，並沒把秘密泄露出來，靠在椅子上要死不活，徐姐苦笑道：「小林，不過一個顧客，沒必要把自己搞虛脫吧？」
「徐姐……你有所不知啊……」林克吞一口唾沫，幽怨得如同深閨怨婦，一肚子苦水真是沒法發泄，悲痛欲絕地接受同事們同情的眼神，喝下一口茶水，喘息道：「當年翻喜馬拉雅山，橫穿撒克拉瑪干沙漠，被一百個小混混群毆，也不過如此。」
一天過得很快，五點整，下班時間到了。休息半個鐘頭的林克回過神，今天這業務若不是徐姐關照，恐怕還輪不到林克這隻新鳥。回味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雖然痛苦不堪，卻也充實無比。生活有目標，有酸甜苦辣，對於現在的林克，十分享受。
「林克，勞累了一天，去歡樂時光喝幾杯吧？」費才拍拍他肩膀，笑著道。
「好吧，曉曉，你請客，如果你拒絕，我會向居委會投訴你。這單業務可是我們倆的！」
「好好，我請。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男人。」
夜幕降臨的新義市沉浸在腐爛奢靡的紙醉金迷中，許多工作勞累壓抑整天的年輕男女喜歡在晚餐后尋覓一處輕鬆愜意的休閑場所宣洩生活壓力。歡樂時光便是一處乾淨適合普通都市男女休閑的酒吧。
一干六人走進酒吧，鐳射燈交錯縱橫，雷池年輕男女扭動腰身，宣洩著無盡壓力。音樂震耳欲聾，林克推推搡搡，跟著幾人來到一處偏僻的沙發，徐姐大聲叫道：「林克，今天你是我們六人中最辛苦的，想喝點什麼？我請客」
「把這兒最著名的冰鎮啤酒給我拿一件。」偽裝得輕車熟路，林克點燃香煙，吞吐幾口煙霧，卻發現另外幾人好奇看著他。摸了摸臉蛋，古怪道：「你們怎麼了？」
「哈哈，沒什麼，我也一樣，把這兒最著名的冰鎮啤酒給我拿一件。」楊曉曉又開始笑了，這次比上次笑的更誇張，靠在沙發上花枝亂顫，眼淚直接流出來了。
「看你打扮起來還挺時髦的。真是想不到……」費才也搖頭晃腦，對林克流露出一絲痛苦，可憐的孩子，被社會拋棄好多年了吧？
苦悶的林克灌了一口啤酒，看著雷池扭動的少男少女，原始**彷彿在經受灼熱的考驗。
「林克，我們去跳舞吧？」另外一名女同事郭玲朝林克叫道。
「我不去了！就我個人而言，我喜歡扭秧歌這種民族舞蹈，你們這種毫無章法，亂成一氣的瘋癲不適合我這樣的文化人。」
幾人也不再管他，除了徐姐陪著林克，其他人全都跳舞瘋狂去了。
郭玲是去年才畢業的高材生，在公司摸爬打滾一年，混到營銷部倒也不差，年輕漂亮，清純可人，長了一張娃娃臉，臉蛋一紅，分外討人喜歡。郭曉曉與她年齡相仿，郭玲屬於嬌小可愛型，而她卻是活潑開朗，充滿青春活力的長腿美女，男同事林克沒去注意，暫且不提。
「林克，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啊？」徐姐見林克閑得發慌，隨便捻個話題扯淡。
「啊？徐姐，你問我以前做過什麼？」林克捂著耳朵，大聲叫道。酒吧音樂太大，兩人交流若不大聲一點，很難聽清對方說什麼。
「是啊！」
「以前當過兩年水泥工，賣過豬肉，後來金融危機，生意慘淡，入不敷出，所以出來找工作了。」林克面露悲愴，頗有幾分辛酸。
與徐姐閑聊扯淡一會，楊曉曉等人也盡興而歸，見她們一臉興奮，滿頭大汗，林克摸著下巴看向雷池，心想：「什麼時候我也試試，看他們搖晃起來挺風騷。好歹我當年學過民族舞，應付這個應該綽綽有餘。」
幾人開心過後，埋單打算走人，發現雷池一群男女尖叫推搡，中央很快分出一塊區域，幾名妖艷女郎扭腰擺臀，好不誘人，其中幾個男女是他白天在俱樂部見過的富家子弟。林克對一旁費才道：「難不成他們打算跳脫衣舞？」
「你別做夢了。這群傢伙都是有錢人，平時沒事做也會找點麻煩，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如果你有錢，也可以下去裝大拿。」
原來如此，林克本欲跟著費才出去，酒吧卻傳來一陣躁動，緊接著，強烈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連DJ都停止下來，這下子更加混亂，到處都能聽見慘叫與哀號，林克眼力好，一眼便發現人群中鮮血飛濺，而慘叫聲顯然是從他們嘴裡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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