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小刀會立威
午餐時間,剛進餐廳,餐廳電視機下聚攏大群職員,林克摸著下巴走去,推搡著人群,嘀咕道:「難道正在播放香港十大經典三級片?這麼多人看。」
「真拉風啊。中環兩大幫派火拚,難得一見難得一見!」耳畔傳來某職員興奮尖叫,林克暗忖:「***。你這畜生唯恐天下不亂,遲早拖你進小巷子打一頓。」
靠近電視抬頭一看,電視正播放新聞,畫面很熟悉,他想了想。這不是和小璐喝酒的地方酒吧么?原本豪華的建築被砸得稀爛,支離破碎,當真可以用煉獄來形容,地面躺著一群小弟,到處擺放著砍刀等作案工具。警方人員勘察現場。不少記者聞風而動,兩側圍滿人群。場面混亂不堪,難以制止。
「這場子好像是中環華翔社團罩的。居然有人敢動他們,看來中環出現大規模幫派火拚了。以後出門得小心點,沒準人家火拚,砍刀砸在我們腦袋上了。」幾名年輕男子畏畏縮縮離開電視,模樣猥瑣詭異。生怕惹禍上身。
曉曉走過來,好奇道:「你看什麼呢?不就是火拚么。新義市經常發生這種事,吃飯去吧,我快餓死了。」
「還經常發生火拚啊。媽的,還好沒讓我碰上。不然小命都保不住。」林克一下縮回腦袋,與曉曉吃午餐去了。
他心中卻迷惑了。什麼人在這兒搗亂?這幫派絕對不小,昨晚還這麼囂張,今天就發生這種破事,想必是被敵人看上了。莫非……是昨天那群少男少女?不像……他們沒那膽量,也沒那實力。
林克滿腦胡思亂想。直到曉曉警告若是筷子再吃到她的盤子,她決定把盤子蓋在小林哥腦門上,林克才收回心思。
……
孟楠驅動摩托車,身後數十名小弟彷彿殺紅眼,每人手中持著血淋淋的砍刀,只待老大一聲令下,便衝過去砍瓜切菜。巷子幽暗擁擠,腐臭噁心,到處擺放垃圾堆。孟楠單腳落地,掏出香煙刷地一聲點燃,噴出一口煙霧,模樣囂張拉風。
」操!孟楠,華翔和你們小刀會向來沒糾葛,你他媽砸我們場子,究竟什麼意思?」對面為首的光頭佬肩膀上扛著砍刀,胸前幾撮胸毛極為扎眼,目中透出凶光,彷彿要將對方活活扯爛!
「小刀會在中環好歹也算一知名幫派,你們華翔雖大,我也未必怕你們。」孟楠懶洋洋噴出一個煙圈,淡淡道:「昨晚九點,你小弟在酒吧調戲我馬子。若非我小弟精明。恐怕早被你小弟強姦。你他媽說老子為什麼砸你們華翔的場子!」
孟楠手臂一揮,青筋暴怒,從他後方韓波推搡一名滿身鮮血的男子出來,那名男子正是昨晚被林克打了一頓的猛男。剛被小弟送進醫院,護士還沒來得及給他清洗傷口,一群牛高馬大的大漢衝進來朝他一頓猛打,而後在小黑屋關了一晚,到現在才放出來。毒辣的陽光照在傷口上,全身奇癢難耐,彷彿螞蟻吞噬,全身無法動彈,形同死狗蜷縮在潮濕的地面。
「**的!」韓波從地上抄起一塊板磚,狠狠砸在男子腦門,鮮血飛濺,噴在牆壁上,血淋淋的畫面令華翔一干小弟憤怒無比,孟楠見狀冷笑一聲:「今天我小刀會就是要討回一個公道,若你們華翔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小刀會從今天開始,與你們華翔勢不兩立!」
「媽的!就憑你們小刀會和我們華翔社團拼?」光頭佬狠狠地捶了幾下胸口,彷彿要發泄無盡的怒火,大吼一聲:「操,兄弟們,砍死他們!」
兩幫一百多號人抄傢伙群毆,孟楠煙蒂彈飛而出,油門一踩,電車彷彿閃電狂噴而出,在光頭佬砍刀劈來瞬間,車頭一踢,快速旋轉的輪胎與其肩膀親密接觸。刺耳的摩擦聲響徹小巷,孟楠身子掠起,腰間砍刀抽出,一刀劈下,光頭佬整條胳膊被活生生卸掉,鮮血飛濺而出,小刀會小弟彷彿殺紅眼,一個個抄起砍刀鋼管朝對方撲去。
韓波勇猛異常,彷彿十幾年沒發泄過,砍起人來毫不猶豫,猶如一條豺狼,見人就砍,血漿沾滿他臉龐,結實的肌肉暴露而出,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扯起對方頭髮便往牆壁上撞去。
將近半個時辰的火拚,小刀會取得一邊倒勝利。從一開始,孟楠幹掉對方老大,這場火拚幾乎沒半點懸念。火拚結束,孟楠扔掉手中煙蒂,懶洋洋道:「回去吧,今天活動夠了。韓波,清理人手,把受傷的抬回去療傷。」
孟楠言罷轉身走出巷子,韓波在身後舉起拳頭,怒吼:「小刀會萬歲!」
巷子里回蕩轟鳴的聲響,孟楠唇角抹過一絲笑意。媽的,這畜生一天到晚想著擴展地盤。也不知道華翔堂堂一個大型社團。目前不過搞定一個地區扛把子,未來的路還很長,用得著這麼激動?
林克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收到孟楠打來的電話,他告訴自己那件事情是他做的。林克破口大罵他是個傻逼,為什麼要這麼做。孟楠義正言辭道:「華翔是大型社團,他們不禁有正規公司掩蓋地下生意,手下兄弟更是一大票。如果不幹得火一點,很難引起他們注意。」
這樣一解釋,林克倒釋然了。笑眯眯道:「你小子倒是深謀遠慮。」
「嘿嘿。林克老大,作為你的小弟,為你做這點事情是應該的。」
「滾,老子是高級白領,才不會和你這種社會的人渣敗類過多交往。」林克立馬反駁。
「不管如何,你幫我解除了追殺令。我這條命就是你撿回來的。以後你有任何麻煩。我都會肝腦塗地幫你解決。」
「少扯淡了。我交代你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林克暗忖:「這小子果然是個講義氣的主。不枉費老子親自找紫少幫你開罪。」
「正在調查中,目前為止,唯一所有突破的就是當年那個死因不明的車手,他的身份的確很值得懷疑。」孟楠頓了頓,接著道:「你聽說過車行長年累月沒幾單生意的?當然,除卻那些傻逼得不行的車行老闆,新義市幾乎每兩戶人一輛車,在如此發達的城市,車行不可能沒生意。我一個小弟當初去他那收過保護費。不過生意可憐的要命。而且,值得懷疑的是,那傢伙好像有什麼門路,我小弟去收保護費,不但沒收到,反而被打了一頓。那時候我也不怎麼出來混,事情不了了之。所以,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修車戶。」
「你的意思……他修車只是想掩飾身份?」林克眉頭微皺,腦海里彷彿想到什麼,可一下子抓不住,揉了揉眉心道:「繼續說。」
「其實我懷疑他也是有理由的。因為他在修車期間,幾乎沒什麼生意不說,還經常和上流社會的人來往,據說當年有一個超級有錢的富家小姐和她走的很近,我想這是一個突破點。」孟楠蹲在路邊,吸著香煙道。
「這樣……」聽孟楠這麼一說,林克明白他所說的這個人是誰。唐月是與他接觸比較多的富家小姐,而且超級有錢,恐怕也就是指她了。「還有什麼別的資料么?」
「暫時沒有了。那個人死了好幾年,又沒什麼和他走的很近的人。連親人都調查不出來,我想他應該隱藏好了自己的身份。不過越這樣,越是讓人懷疑他身份有問題。後來去參加車賽,甚至打入內部調查,我猜測他絕非簡單的想參加車賽。而是去裡面調查什麼東西。」孟楠最最後終結。
「好的。這件事情儘可能挖一點消息出來。」林克吐出一口濁氣。沈曼麗的哥哥不簡單,不是簡單的修車,又和唐月接觸這麼近。恐怕這裡面的故事,連唐月也被蒙在鼓裡。那沈曼麗……她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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