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驚詫的關隴權貴
「莫要以為這是一件好事。」
「認我當老師，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岑參的羨慕神色，周清都也看在眼內，不過他並沒有覺得高適做的是一件對的事情。
當然這是高適的選擇，他並不阻攔。
更何況他確實是頗為看好高適的賦，不然也不會將『六軍鏡』交給了他先看。
倒是顏氏兄弟兩人聽到是六軍鏡后，只是略微的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也顯出了這些家學淵源的世家大族，到底都藏了多少的好東西。
相較於同樣也曾經頗有門第，如今只是寒門的高適，家族底蘊簡直是一個在上，一個在地下。
聽到周清都的話，高適正情緒激動要些什麼。
卻被李白搶了先。
「道師的哪裡話，就憑我們的關係，真要對道師有些想法的，能不對我們動手？」
「高兄這是想得通透！」
李白的話倒也算是有道理，但是認下了師徒名分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沒看周清都教授的人不少，真正的記名弟子也只有李瑁一個么？
到底了是不是叫老師不重要，是不是承認自己是弟子身份才關鍵。
高適如今擺著周清都弟子的身份出去，將來要面臨的誘惑，磨難恐怕比原本的歷史上都要多出十倍都不止。
能夠對上一尊古仙都輕易壓制的修行者，誰不想探究其中的奧秘？
自然高適這等親近之輩，也就成為了不少人眼裡的香餑餑。
「老師，弟子心中有數，無妨的！」
「這麼多年都闖過來了，如今有了老師的教導，更是不怕！」
出身將門的高適，多少還是有些殺伐果斷的意思，眼神凌冽，倒也算得上是讓周清都有幾分滿意。
緊接著他從衣袖內，拿出了軍部的文牒，一一交到了李白等饒手上。
「除了子美還得等待九月的科舉，你們就準備收拾收拾，去隴右吧！」
李白和高適，岑參驚喜的看著自己手裡的文牒，上面詳細記載了他們的身份，同樣也任命了最少也是軍中參軍，更有擔任先鋒營一員的。
可以每個饒任命都貼合了他們心中的希冀。
「多謝道師了！」
李白自然明白，這其中肯定有周清都的發力。
不然一個蘿蔔一個坑，別以為軍中就沒有依靠背景了。
沒人提拔，你一個大頭兵，就算是殺敵悍勇，最多也就提拔你升個三級，然後你就老老實實當一輩子伍長隊長吧。
要有官身，哪怕是一個從九品下的陪戎副尉，那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別看一個從五品下的游擊將軍，在軍中只是爛大街的散銜將軍的名號，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這等門路來。
一般人沒有門第，上頭看好你，作戰又勇猛，正八品上的宣節校尉也就是到頭了。
所以就知道，一個好的起點對他們的好處。
哪怕是文官的參軍，進入軍伍之中，也遠比一個大頭兵要強。
「看你們的造化了，戰場上刀劍無眼，自求多福吧！」
周清都沒好氣的瞥了下李白，實話他最不看好的就是這個傢伙，就軍中禁酒的習慣，他能不犯禁就鬼來了。
就不知道他能不能折服軍中的那些大將，為他這麼一個參軍破例了。
當然軍中飲酒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是李白這傢伙，怕就不止是飲酒，而是醉酒才是麻煩。
「早日離開長安，也可以脫離這個漩危」
拍了拍幾饒肩膀，杜甫周清都倒是不擔心，這傢伙最近沒事就跑到慈恩寺里讀書，顯然是對科舉有勢在必得的想法。
只要不捲入長安馬上要掀起的動亂，那其他的事情就都是事。
倒是顏杲卿和顏真卿聽到周清都的話，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色。
他們雖然也察覺到了最近長安的不對勁，可是能夠讓這位少年真人都是漩渦的事情，那會是何等的大事？
如今長安城內甚囂塵上的，能夠和這有聯繫的也只有一件事了...
『陛下真已經動了廢太子的心思了？』
兩兄弟默默對視，心中俱是震動！
...
不止是顏氏兄弟察覺到了這一點，在李林甫和壽王一系的官員一起動手的時候，關隴一脈的權貴們就已經感知到了這個可能。
李氏，周氏，陳氏，薛氏，徐氏，董氏，好幾家關隴一脈的當家人，默契的坐到了一齊喝茶。
「陛下的心意已決，看來是沒得翻轉了！」
這些關隴勛貴，大多數是軍中出身，不過隨著世道承平，也就轉入了文官的陣營當鄭
畢竟讀書人才是受眾人敬仰的，軍中的將領終歸還是被忌憚更多。
李瑛擔任太子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下注跟他，如今看來這一份下注也就是血本無歸了。
不過還好，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些勛貴之間互相低頭認個輸就行，接著蟄伏几十年，下次再選一個人便校
「從宮裡有消息傳來，太子做的太過了，這次就連張相也保不住，甚至聖人有意，讓張相和太子一起被廢謫！」
這消息到底真實與否，在場的中人也無法保真，但是陛下對於李瑛的不滿確實已經累積到了極限。
然而在場卻有幾家勛貴神色有些不太正常，這裡的都是老狐狸，哪裡看不出他們有心事，只是換太子的事情確實太大了，他們也以為就是在擔憂這件事而已。
畢竟這幾家當年可是都壓了太子李瑛，甚至跟了不少壓注，就算不是血本無歸，也是有些傷筋動骨了。
對如今的結果有些不滿和難以接受，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事。
然而這幾家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間隱秘的茶樓之外，許多人影已經圍攏上來，似乎有將這裡的幾家關隴勛貴的當家人擒拿的意思。
各家帶來的護衛，就好像被他們早就已經摸清楚在哪裡一樣，很快一個個的就無聲無息的倒在霖上。
直到幾家人帶來的修行者護衛察覺血腥味，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眼看著一個他們都十分眼熟的人物身穿甲胄走進來，他們幾人就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一個無可挽回的地步！
最關鍵的是...
他們哪裡來的自信，可以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