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真相
覃雲龍不過說資自個是覃雲飛的弟弟,哪想對方就把自個的身份給猜了出來,頓時眉頭皺到了一塊,說:「這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應該不會還有多少人了,你到底是誰?」
之前聽王天佑等人說茅龍和林殷人尚活在世上,而如今發現覃雲龍亦是如此,覃艷華何等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的,只見他咬了咬牙,有些憤怒地說道:「我的名字叫做覃艷華!」
「覃艷華?」覃雲龍想了想,笑著說:「我知道,你就是傳聞我那死鬼老哥的女兒,沒想到都這麼大了,仔細看看這還真有幾分和我那老哥相像。」
「我父親到底是......是怎麼死的!」因為激動,覃艷華渾身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這可不怪我,當初我們三那是給他留了一條升官發財的道路,是他自己不識時務一定要跟我們做對才弄成今天這般的下場......」事隔多年,即使是覃雲龍把事情都說出來那可也是沒有人再追究他的責任,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忌憚。
原來當初早在四川的時候「中國對外商業貿易工會」就已經得到消息說山本小次郎會到四川境內尋找一樣東西,於是覃家兄弟與林殷人和茅龍接到任務去阻止山本小次郎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便是「祈天行動」的原形。
那時山本小次郎在四川境內就帶了十二個日本特務,再加上他自個還會使些旁門左道的「陰陽術」,一般人想要打這夥人的主意那還真有點困難。不過這回盯上他們的那可是燕子李三的傳人和茅山十大傑出法師之中的兩人。在其入到四川境內的那一刻起,覃雲飛四人就不斷的使用暗殺的方式襲擊山本小次郎等人,到了後來,那是連茅山派禁止用在生人的術法都給使了出來,那一路上可謂是殺得山本小次郎一伙人丟盔棄甲,原本帶來那十二人全都是埋在了異國他鄉,而山本小次郎仗著自個會使「陰陽術」,暫且憑一些旁門左道逃過了覃雲飛等人的追殺,不過其還是死死地跟在自個的身後,他們只等機會一到,就會取了山本小次郎的性命。
事情到了這節骨眼上,想來這次任務也就快告一段落了,而四人皆想這任務未免有些簡單過頭了,心情愉快間亦在一處破廟裡買來了酒肉,毫無忌憚地吃喝了起來。
四人中那是覃雲龍最為健談,只見他咬樂口手中的鹵牛肉,說:「三位兄弟,我想這次上邊派給咱們的任務是不是過於簡單了,不用幾日這山本小日本的腦袋定然被我兄弟幾個給搬了,到時回到會裡拿了這次任務的賞錢不知道幾位有什麼打算?」
茅龍與林殷人那是師兄弟,雖與覃家兄弟聊得十分投機,可不喜說話卻是兩人本來的性格,二人聽了覃雲龍的話后皆是相視一眼,微笑不語,繼續喝著手中的美酒,而覃雲飛卻將一大碗酒咕嚕一聲灌入腹中,然後說:「這些年日我長年出門在外,我家裡的那娘們被我晾在家中也夠嗆了,前些日子我到聽說她那腹中可是有了我的骨肉,做完了這一回,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回家去陪陪她娘倆。」
眾人一聽覃雲飛那是快要當爹的主兒,驚喜之餘紛紛道喜喝彩,而覃雲龍則是舉起手中的酒碗,笑道:「這麼一來,咱們覃家那可是就有后了,只希望大嫂那是能給大哥你添個白白胖胖的娃娃,這麼一來我那也是可以沾點光啊!」說罷便帶頭,舉起手中的酒碗與其他三人一同一飲而盡。
覃雲飛即將有后,那原本也算是一件大喜事一件,而原本一話不發的茅龍放下手中的酒碗,嘆了口氣,眾人皆是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他則說:「各位兄弟莫要見怪,覃兄弟有了后我本應該為他高興,只是一想到我與我師兄這些年來四處奔波,孤苦伶仃的就難免有些控制不住。」
覃雲飛聽后那也觸景生情,他點了點頭,亦是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不比你好到哪去,雖說如今家裡有妻有兒的,可世道那是太亂,要是不四處奔走哪能養活他們娘倆,而像過這般的日子,我想與茅兄和林兄那也是分別不大吧。」
在一旁的覃雲龍聽后那是連忙拍桌大罵:「就是這他娘混蛋世道,想我們四人這一身驚世駭俗的本領還得為了一日三餐東奔西跑,要是咱那是大富大貴之人,哪還用受這份罪。」
覃雲龍這話聽到覃雲飛的耳里,那感覺是越加不對,只見其皺眉說道:「雲飛你說這話可就有點不妥了,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咱就算那是大富大貴的人家眼見這世道怎能置而不理呢?!難不成你忘了師父對我倆的教誨了嗎?!」
覃雲飛面對自個大哥的說教,竟一反常態的嗤之以鼻,他冷笑道:「師父的話那是死,可咱那可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想我哥倆這一身本事可謂有誰能及,難不成咱天生生出來就是命賤,而人家就得天生王侯將相,天天大魚大肉?!依我看這世道我們不必再管了,圖一圖咱倆以後的事才是正道,我想以咱們兄弟的本領,怎樣的大事會不成呢?!」
「糊塗!糊塗啊!」覃雲飛顯然那是給其給氣到了,只見其逐漸由說變成了喊:「如今這整個中國那都是在小日本的鐵蹄之下,你哪來的大富大貴?難不成你想學那汪精衛做走狗,做漢奸?!」
「漢奸怎麼了?!只要能給我我想要的,我才不管那麼多了。」覃雲龍冷哼一聲,說:「和你說實話吧,早在一日前那山本小次郎就聯繫到了我,說憑我的本事只要肯歸順大日本帝國的話別說是榮華富貴,就算是權傾朝野那也是極有可能的!我已經想過了,過去的那些日子我不要再過下去了!所以也就答應了他。」
「什麼?!」覃雲飛還道覃雲龍只是說說發泄心中的不滿,哪想他還真是做了漢奸,他激動地說:「你......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那是要受萬世的罵名的!」
「這有什麼,我與山本小次郎已經說好了,等這四川內的事情一完,我就跟其去日本,到時我國籍一換,還有誰知道我曾經是中國人。大哥,你的本事不比我差,難不成你就甘心這麼過一輩子嗎?!」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覃雲飛頓時拍案站起,叫罵道:「你這漢奸,從今日起我和你一刀兩斷!茅兄、林兄,我教弟無方那是我的過錯,他日我再謝罪,只是這小子今日那是鐵了心要當漢奸,咱們不能放過他!」說罷便欲動身,將覃雲龍給擒下,可哪想身子才動,頓時只覺自個雙腳如同被鐵箍套上一般,那是一動也不得動。扭頭間竟發現茅龍正駢指抵於嘴下,嘴裡似乎在叨念著什麼。
「茅兄、林兄你們......」覃雲飛做夢都沒想到,背叛他的除了自個的弟弟之外。另外的兩個戰友也已經投身賣國了。而林殷人面帶愧色地說道:「覃兄弟,我......我這也是無奈之舉,我家中的兒子得了鼠疫,這年頭那是只有日本人那才有葯啊......」
覃雲飛看看眼前三個曾經與自個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心寒間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見其冷笑道:「有心殺賊,無力回天!想我覃雲飛手刃無數漢奸和小日本,本以為有一天會躺在屬於我的戰場上,哪想卻是會栽在自個出生入死的兄弟手中,悲哀,悲哀啊!」講到此處,覃雲飛那是老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大哥,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同我們歸降日本人!」
聽了覃雲龍的話,覃雲飛頓時停止大笑,正氣凜然地說:「我覃雲飛雖不是什麼英雄,可大義還是懂那麼點的,像你們三漢奸我今日雖不能手刃,他日老天一定會收拾你們的!」
覃雲飛面對死亡時那是聲音洪亮,不顯有一絲膽卻,而相比之下覃雲龍三人在其面前那是如此的渺小,覃雲龍十分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只見其惱羞成怒地拔出一把匕首,叫道:「既然我如此,我***就成全你!」說罷便提匕首朝覃雲飛的心窩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