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神秘人
「張天師,到底怎麼樣了?我們家還有沒有得救?」黃村長見王天佑與張恩薄許久沒有動靜,忍不住說到。
王天佑看了黃村長一眼,裝似很無奈般嘆了口氣。
現在正是黃村長一家大難臨頭之時,別說是哄嚇,就算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都可以讓他急得直跺腳,如今受王天佑一嚇,直想把他嚇得哭了出來,他略帶哭腔說:「天佑,你可別要嚇我啊,我祖宗上下就靠這光國來接香火,雖然光國他爺爺不是什麼好人,但後人總歸是無罪的,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還怎麼活啊!」
王天佑心中暗笑黃村長那欲哭無淚的鳥樣,表面卻裝得極其嚴肅,皺了皺眉,說:「其實這『厭勝術』到也沒有什麼難破,不過這施法之人借用了九幽地獄之火,令九九八十一隻冤鬼做法,敕令......」說到後來王天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他想他自己還真有做神棍的潛質。
「那.......那應該怎麼?!」聽完王天佑一陣說辭,黃村長心中越加發毛,不免大失方寸起來。
「不過你不用害怕。」王天佑見時機成熟,話鋒一轉,說:「怎麼說我師父也是龍虎山第六十三代張天師,不說什麼小鬼小妖,就算是閻王爺拿走了你兒子的命,我師父照樣都可以幫你討回來,不過......」
「不過什麼?!」黃村長見自家小子還尚有希望複員,就怕是要他傾家當產恐怕都不會有什麼怨言,於是急忙詢問王天佑到底是需要什麼東西。
「其實也沒什麼。」王天佑說:「解這『厭勝』一術最忌諱不了解情況,所以我希望黃村長你能把真話和我們說一說。」
黃村長一聽,心頭兒不免被嚇了一跳,面上卻裝得極其無辜,說:「那......那所有的事我都說了,那都是我爸爸他造的孽,不關我事啊!」
「我有說過關你事嗎?」
王天佑這話到讓黃村長壓口無言,王天佑自己也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才嚇了一下他,他就不打自招了,王天佑不免心中對這新田村的村長越加鄙視。
在一旁的張恩薄見黃村長許久不語,心知對方的心理防線就快崩潰了,於是火上加油,又說:「天佑,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免得等下不明情況醫死了人,那我們可負不起這責任啊!」說罷做勢轉身欲走。
黃村長卻哪肯放走眼前這救命稻草,急忙上前抓住張恩薄的手說:「天師!你別走!」
「不是我想見死不救,只是無能為力啊!」
黃村長看了看張恩薄,又看了看王天佑,咬了咬牙,說:「好吧!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
張恩薄和王天佑對視一眼,心中偷笑,皆想黃村長這老小子還不招供。
「你之前說你父親在你出生的第二年便染重病死了,而你也是前幾年才從縣城調過來的,那你父親死後你是怎麼一個人過的?」張恩薄問。
「是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
「對」黃村長深深吸了口氣,說:「就在我父親死後第二天,這人便來到家中將我接走,他說他是我父親的朋友。於是那人便照顧我十六年,直到我成家后那人便消失不見了?」
「那個神秘人有沒有給你做些什麼奇怪的事?」
黃村長想了想,說:「他每天都要我喝些奇怪的中藥,一直維持了十六年!」
「果然。」
「天師,怎麼了?」
張恩薄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鬍鬚,說:「這個『厭勝術』按道理你們黃家一家大小都不應該得以倖免,而你卻安然無恙,可能是那神秘人給你喝那葯產生的效果吧。」
「那我家國光怎麼會有事呢?」
「可能他沒預料到你會生下個兒子,所以走之前沒多加防範。」張恩薄說。
「那麼說那神秘人真的是我父親的朋友嗎?」
「也許吧。」張恩薄點了點頭,說:「不過我總覺得他並非你父親朋友那麼簡單,畢竟他還養育了你十六年,這可不是普通朋友可以做到的。」
「那到底是誰給我們家下了那麼個惡毒的咒呢?」
「江湖術士之流給人下咒無非為財為情,如今看來他可能是想找你父親也在找的東西,不過這個術士也是個厲害的角色,沒想到他竟然能動也不動你父親下的結界就在你母親墓中下咒,你父親染病而死極有可能就是鬥法輸給了這人。」
「對了。」在一旁的王天佑突然差插話,說:「你父親到底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啊?」
一聽王天佑問起線索之事,黃村長頓時一陣緊張,說話結巴起來:「這......這和解咒有什麼關係嗎?」
王天佑打了個哈哈,說:「這到沒什麼關係,不過那下咒的人一定是為了那玩藝,如過他知道你父親尚有後代存活的話,你猜他會怎麼著?」
黃村長一聽,急忙說:「是一句歌訣!」
「歌訣?!」
黃村長理了理頭緒,說:「山對山,頭對頭,玄龜長眠在墳頭;千兩金,萬兩銀,富貴換買九九魂!」
「這是什麼意思!?」
「這我怎麼知道!」黃村長說:「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只是個小村長那麼簡單了,因為這個歌訣可能牽涉一個寶藏!」
「你們先別說了,讓我先為黃村長解咒!」張恩薄打斷二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