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交談
「喂,哈魯兒,你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嗎?」陳平樂抱著哈魯兒猛地從那眼睛上跳開。
哈魯爾聲音顫抖: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部落的人都說這條路很危險,說這條路上有入侵麋鹿女神土地的外來者。
但..我真不知道這外來者會是這些東西。我...我從未見過這些骯髒的東西。」
說著,那長滿眼睛的手嗖的刺向哈魯兒,陳平樂一拉,就讓哈魯兒躲了過去。
陳平樂眉頭一皺。
他們的目標,似乎是哈魯兒...
想到這裡,他朝哈魯兒說道:「你想不想徹底擺脫這些怪物的追趕。」
哈魯兒張開嘴,聲音顫抖的說了一句:「想」
陳平樂一笑,隨即單手拎著哈魯兒,說道:「既然你都說了想擺脫..那我就不客氣了..」
「變態道士..你..你要幹什麼!!等..」
哈魯兒剛想詢問陳平樂要做什麼,下一秒她便被陳平樂一個拋物線給扔了出去。她在空中尖叫:
「啊啊啊!!變態道士,我恨你!!」
看到哈魯兒飛了出去,陳平樂隨即凝視那長滿眼睛的手臂,他想等手臂衝過去時抓住它,給它致命一擊。
念頭剛至,那手臂就徑直的朝著陳平樂撲來,而他之前的猜測,顯然猜了個寂寞。
「你...你不按套路出牌!」
話音剛落,那手臂就狠狠的刺向他的胸口。
陳平樂看準時機,猛地抓住了那手臂。可就在相碰的一瞬間,他清晰的感受到,那眼眸中又某種東西想要強制入侵他的體內。
隨即,他一個抬手,便將那手臂給推開。
「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他不敢置信的說。
忽的,他發現這眼眸的形狀和之前那道士胸口出現的眼睛似乎一樣。
就在這時,那手臂卻再次朝它襲來,來不及多想,陳平樂腳步邁開,迅速跑動。
可就在這時,他卻感受到自己全身像是凝固一般動彈不得!
而身後的手臂也在這一時間直直的將它身體洞穿,隨即,他感受到那隻手臂似乎在他體內焦急的尋找著什麼。
危機感迅速蔓延!
就在這時,哈魯兒卻從一旁的草叢中鑽了出來,她朝著陳平樂身後喊道:
「喂!!那邊..那邊的手!你來抓我啊!!」。
這不禁讓陳平樂愣神。
而那手臂卻是再次調轉方向朝哈魯兒刺去!
而陳平樂的身體也在這一時間得以恢復行動,來不及多想,他抬起手猛地從傷口探去,
他找到上一次靈兒抓住蟲的位置,狠狠抓了下去,將那全身漆黑的蟲抓出朝哈魯兒扔了過去。
「哈魯兒,閉上眼睛!」
聽到陳平樂的話,哈魯兒閉上了眼睛。她抱著頭,蹲在地上,眼眸緊閉。
那長滿眼眸的手臂和黑球也在這一時間一起到達她的身前。
「嗡!!」
奇異的聲音響起,黑球化作一團黑幕,將哈魯兒包裹其中,擋住了手臂的攻擊。
那手臂在攻擊到黑幕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猛地朝血池猛縮回去,看上去是在害怕著什麼。
但,就在它剛剛朝後縮回時,黑蟲化作一團黑球,跳到了手臂的上方,將其包裹。
伴隨著陣陣滋滋聲,手臂迅速消散...
片刻,那手臂便被黑球吞噬的一乾二淨。
陳平樂捂著傷口,走到了黑球前方:「你這東西,真不知道你什麼來頭。要沒了你,我都不知道死了幾次。」
黑球的表明霎時多了無數雙眼眸,它們齊刷刷的望向陳平樂,像是在疑惑,又像是在分辨。
片刻后,它伸出一隻觸手,在地面刻畫出一個個奇怪詭異的符號。
但陳平樂顯然不明白這什麼意思,於是乎,黑球搖了搖頭,跳起來鑽進了陳平樂的傷口。
而他身上的傷口也在此時逐漸癒合..
嘆了口氣,陳平樂走到了哈魯兒的身前:「哈魯兒,可以睜開眼睛了。」
哈魯兒猛地睜開眼睛,在看到陳平樂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時,她再也顧不上什麼麋鹿女神眷屬的形象,一把抱住陳平樂大聲哭喊:
「道士!我真以為我剛才要死了!我真的好怕!!」
「好了,貪生怕死的哈魯兒,沒事了。」陳平樂如此笑著回應。
哈魯兒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眼淚鼻涕隨即溜了陳平樂一身。
陳平樂一把將其推開,頭疼的望著自己的衣衫:「好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
哈魯兒抽了抽鼻子,輕聲「嗯」了一聲。
「話說,你明明已經跑掉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陳平樂疑惑的望著哈魯兒,疑惑的說。
哈魯兒抽著鼻子,擦拭著眼角的淚花:「我..我怕你死了..」
陳平樂笑了:「你不是希望我早點死嗎?還把我帶到這麼危險的路上來。」
哈魯兒搖了搖頭,心中忽的有些委屈,她保持著平靜:
「死亡是很嚴肅的事,我們應該敬畏生命。命只有一條,死了就是死了。
正因為我知道死亡很嚴肅,很可怕..所以,所以我才不想眼睜睜看著你死掉。」
「你是因為愧疚吧?」陳平樂戳破了哈魯兒一本正經的描述。
哈魯兒別過頭,不去看陳平樂。
「善良是一件好事,但也並非完全是好事。」陳平樂搖了搖頭,腦海中忽的浮現靈兒的樣貌。
「我的妻子就是一位很善良的人,但最後也是因為她的善良,導致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發生。」
哈魯兒的腳步停了下來,她望著陳平樂,認真的說:
「不管善良不善良,至少在剛剛,我真不希望你出事,也不希望你有什麼意外。你要出了什麼事,我會良心難安。」
「好了,良心難安的哈魯兒,你趕緊給我指一條明路,我需要儘快趕回去。」陳平樂扶著額頭。
哈魯兒沉吟了一會兒,指著遠方很高的一棵樹說:
「那是我們部落的位置。在它的西面是出去的路,所以朝那個方向走就是你來的方向。」
說著,她指了指左側的林子。
「行,那帶路吧。」
「嗯。」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前行著,經過剛才的那一件事,
兩人之間的話題也多了起來。從大黎的詩詞文化聊到麋鹿部落女神是男是女。
總之,話題之千奇百怪,奇怪程度不亞於深夜的男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