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醒來不知在何方
曹焱兵又再度順著流水向著不知道前路為何方的地點身不由己的被水流沖了下去。好在他一直都是以仰躺的姿勢躺在水中漂浮著,不然的話恐怕就算曹焱兵的生命力再頑強,也必定會窒息而亡。
漸漸的,原本還有些迅疾的水流開始變得越發緩慢,四周暗石此時也是隨處可見。曹焱兵之所以會再度被流水沖走,並不是因為他之前是裝作昏迷后趁著七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分神之際悄悄溜走。而是被周楚馨的「水龍吟」直接給卷到河中的。所以當南宮月和蕭嫻在對曹焱兵的為人下定論的時候,對於他本人而言未免也太過委屈冤枉。
此地已經屬於淺灘,怪石隨處可見。只聽「咚!」的一聲悶響發出,曹焱兵的頭順著流水的方向狠狠的撞在了一塊兒大石頭上。
「噗!咳咳……」
昏迷已久的曹焱兵突然醒轉,口中不知何時憋著的水被他一口噴出,劇烈的咳嗽讓他下意識的「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一撞擊觸及到了他的痛處而將他「驚醒」。但由於對突然「奪會身體控制權」的曹焱兵來說,此刻未知的身處地是讓人感到極度恐懼的。這一刻致使他瞬間失去了那種平穩的漂浮狀態。
「突然」鑽到水中的曹焱兵竟然不知所措。慌神的他「撲哧撲哧」的揮動雙手,狠狠的拍打淺灘的水面。只是沒想到曹焱兵居然在淺灘當中掙扎撲騰了半天也沒能站起身。
淺灘的水最多也就齊人的小腿肚,但他竟然硬是沒有緩過神來,認識到自己正處於何地。反而還被幾口水狠狠的嗆了個徹底,差點沒再度暈過去。
**和精神都處於難受異常狀態的曹焱兵,此刻更是因為嗆水而痛苦不已。若不是後背突然被河床上的石塊兒狠狠的頂了一下,恐怕曹焱兵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到了一個根本就淹不死人淺灘上。
「呼呼呼!」
曹焱兵猛地猛地從河床坐了起來,狠狠的吸了幾口氣。似乎是在向世人宣告,他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只不過眼睛里血絲密布且臉色煞白無比的曹焱兵,任誰一看都會覺得這是一個精疲力竭逃難者,而且還是一個仍然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逃亡者。
「我這是在哪裡?」
略微緩過氣的曹焱兵疑惑萬分的輕聲說道。他的眉頭雖然緊蹙在一起,卻一臉的疲憊,甚至就連眼皮也都狠命的耷拉著,那樣子看起來十分的蒼白無力。在這炎熱的夏天當中,此刻的曹焱兵雖說不上是饑寒交迫,但也確實是飢腸轆轆疲憊不已。
看著此地似乎四面環山,而自己的身後好像就有著一個村莊。曹焱兵一時間顯然也有些回不過神,無法分清東南西北。但是還算是略微清醒的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能長時間的待在河中的。
只見曹焱兵急忙慌張的從河中掙扎著爬了起來,向著岸上匆忙的跑去。
遠遠望去,曹焱兵的身體上儘是傷痕,雖然這些傷痕都不是很深的傷口,但也是觸目驚心,更何況還因為泡水時間過長而導致曹焱兵的膚色顯得異常發白。
現在披頭散髮的他,簡直就跟一個衝上了岸的水鬼毫無區別。
……
「站住!」
「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一個人從這裡經過?」
一行身著行軍制服的守將正在盤查著來往的行人,甚至還有不少的兵士已經走進了農戶家中進行搜查。躲在一旁的曹焱兵早已經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就在剛剛,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這群將士手中拿著的畫像正是他本人!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曹焱兵疑惑不解的暗自低語。這群身著阜陽城守將制服的兵士,他全都沒有見過其中沒有一個是眼熟的。阜陽城的士兵全都是曹家軍,曾追隨曹振南也就是曹焱兵的父親南征北戰,為昌平王國立下赫赫戰功,從小就在軍營里長大的曹焱兵是不可能存在他不認識的人的。
「小子!」
背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高大的影子已經將曹焱兵遮住。一時間他眉頭一凝,全身緊繃起來。
「轉過身來!」
這個男子的聲音十分的沉悶,憑曹焱兵頹凡二重的實力,他根本就不敢反抗,因為從影子上他能夠看出,此人比他自己強壯太多太多簡直堪稱是微型巨人,而且從這個男子身上傳來的那股肅殺之意,曹焱兵竟然隱隱有著一股畏懼之感。可見他的實力是有多麼的強大。
「大……大爺……」
曹焱兵顫抖著聲音,將雙手舉過頭頂,扯著嘴耷拉著眼睛轉過了頭。
「嗯?」
身前的漢子是一個半**黝黑身軀,肌肉隆起鎧甲鐵鑄背背一枚銜接著一條粗如蟒蛇般的巨大鐵鎚的「金剛」。他的臉上還有著一條讓人望之就毛骨悚然的刀疤。看那樣子,似乎曾經他的頭顱差點被這一刀給立劈成兩半。
「滾!」
「金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手中的畫像之後,皺著眉頭大喝一聲。曹焱兵如釋重負,連連稱「是」狼狽不堪的弓著身子快速的消失在了「金剛」的視線當中。
並不是曹焱兵懦弱,而是身前這個並沒有身著守將制服的男子讓曹焱兵感覺到畏懼。他認識這個人,吳忠!一個戰場上的悍將,昌平王國有名的鐵將軍,他背後的那枚巨大異常的鐵鎚就是他身份的象徵。但是吳忠並不是曹家軍的一員。
如今這件尚還不明的事居然就連吳忠都已經驚動,想必曹家攤上的事兒一定不小。而且是那種連曹振南也無能為力的事。
「曹振南。**到底做了什麼樣的事!」
曹焱兵一邊飛奔逃跑,一邊嘴裡罵著曹振南。
此刻的曹焱兵其實心中也是擔憂異常。曹振南的為人他作為人子還是十分清楚的,如今硬要說曹振南犯了什麼牽動帝國的大事,恐怕就是打死曹焱兵,他也不會相信。
曹焱兵從小就跟個混混一樣生活在阜陽城當中,平日里跟自己的父親關係也是十分的緊張,非常不睦。甚至兩相碰見連稱呼都沒有一句,而這也不是曹焱兵的叛逆所為,實屬曹振南根本就沒有正視過曹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