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熱鬧的大理寺牢獄

轉眼，李承乾三人也到牢獄門口。

正欲上前，趙德水一個側步，擋住了他們去路。

「參見太子殿下，各位大人！」

打量著面前幾人，趙德水倒是有些納悶，這三沒事怎麼跑這來了？

今天是怎麼了？人人談之變色，唯恐避之不及的大牢，都往這跑呢？

這麼惹人喜愛嗎？

先是李世民，后是太子大臣。

「太子殿下要進入探監，趙大人要阻攔嗎？」

趙節率先開口，語氣卻帶有三分威脅道。

探監？

李世民前腳才下令秦風，不能讓人進入。

他要是讓步了，豈不是違抗皇命？

再看趙節幾分囂張樣，趙德水也不慣著他，直言道：「皇上有令，未經允許，今日不得探監。」

一句皇帝命令，直接把幾人話堵死。

如若只是一個御林軍統領倒是可以硬來，但要是皇上命令，那還真不好亂來啊！

趙節一時被堵得無語，回望李承乾一眼，得到一個眼神示意。

如今，李世民對秦風的態度不明，他們必須在這之前，解決掉秦風的事情。

要麼歸順，要麼就趁機除掉。

所以，這來一趟，無論如何都沒有退縮道理。

無奈，趙節只能硬著頭皮，道：「太子殿下，有要事需馬上入詔獄，你若貿然阻攔，耽誤了大事你可負不起責任。」

杜荷也出聲道：「識時務為俊傑，趙大人還是要想清楚了！」

「看看你，攔住的是誰？」

明明帶有幾分笑意，可怎麼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危險信息呢？

趙德水臉色微變，杜荷卻帶頭側身，彎腰伸手，對著李承乾道：「太子殿下，請！」

當著御林軍統領趙德水面，李承乾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隨後，杜荷和趙節緊跟其後。

「大人，咱們不攔著他們嗎？」

旁邊的御林軍侍衛下意識把手放在了隨身長劍上，直等趙德水一聲令下。

畢竟，他們是直系效忠皇帝的。

來的人管他是否是太子還是天王老子。

出乎意料的是，趙德水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全部進入不為所動。

「攔？攔得住嗎？」

先不說身邊杜荷，趙節隨身為李承乾保駕護航。

就說李承乾是什麼人？

那是大唐的東宮太子，未來的皇上。

這也是他們未來效忠的人啊！

與其現在得罪，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大家都當沒發生，何必跟前程過不去呢？

沒有了阻礙，三人一路暢通無比，在裡面磨了小半刻鐘后，總算看到了癱軟在乾草堆，嘴裡叼根稻草百無聊賴的秦風。

而秦風倒也沒有注意牢房外邊的動靜。

現在秦風這顆浮躁的心，早已亂成一團。

老李，倒是要搞什麼名堂？

把我一直關押著，算什麼意思？

到底是砍不砍我的頭啊？

唉，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我才能了結這該死得宿命啊？

撈了撈頭皮，秦風心裡直發牢騷。

正好這時，一陣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秦風，你看看，誰來看你了？」

猛的一抬頭，開口的正是趙節。

而站在他身邊的正是太子李承乾和杜荷。

「哎呀，你們怎麼有空來這？」

霎時間，秦風眼前一亮，慌慌忙忙的扶起牆角站起來，朝朝牢房門口走去。

雖然隔著一道木門但也不妨礙與秦風的交流。

「太子殿下親臨，實在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你們來得倒是正好！

心裡正愁李世民猶豫不決，不肯下令砍了我的頭。

這不，瞌睡來了，自動送貨上門的人來了，這不就是自己夢迷以求的推手嗎？

雖然李世民兒子眾多，可疼愛長孫皇後生的兒子，那也是公認的啊！

太子殿下。

既然是你主動上門。

待會可就別怪我呀！

看著秦風嘴角流露出來的古怪笑意，不知為何，總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這小子腦袋裡有在打什麼鬼主意了嗎？

縱然跟隨杜如晦有過一番歷練的杜荷，也看不懂秦風的路數。

反倒是旁邊的趙節，率先大聲呵斥道：「見到太子，還不趕快跪下行禮，發什麼呆啊？」

「哎呀，秦大人無須多禮！」

李承乾連忙瞪了一眼趙節，面帶和善的看著秦風。

這兩人，倒是像唱戲的，一個黑臉，一個白臉，黑白搭配，倒真有點幹活不累的意思。

反正無所謂，他是肯定打算得罪的。

因此，秦風更本沒有打算客氣。

反倒是對方的套路，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這又是打算唱哪出啊？

先前莫名其妙的來了個李世民，現在又來了個李承乾。

果然是父子兩個，行為做事都讓人不可琢磨。

秦風還在思索對方來的目的，李承乾心裡卻是滿懷欣喜。

想來，自己都禮賢下士的誠意打動了秦風，所以他現在有點不知所措。

所謂趁熱打鐵，李承乾不敢怠慢，連忙道：「秦大人，之前在朝堂上，你我或許多有誤會。」

「今日來，就是為了調解那些其中誤會的！」

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你這路數著實有些讓人看不懂啊！

「所以……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有誤會嗎？

難道說的是在朝堂之上想弄死自己的事？

這哪是誤會啊？

如果你真有本事讓李世民殺了我，那你倒是我秦風的恩人了！

打量著李承乾，卻見對方突然嘆口氣道：「秦大人啊，之前你在朝堂之上提及的削藩之事，孤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也只你心繫天下，心有大唐和百姓，這一點著實讓人敬佩。」

「只不過，你卻說的皇帝無能便換之，實在有些過於唐突。」

「古往今來，王朝更替，都乃是順應天意，這也是皇家內部的事情，旁人不得干涉。」

「當然，以你的天資聰慧，敢說敢做，父皇也對你器重有加，所以你的話對他影響頗深。」

「若一個人，犯了一點錯，父皇就當他沒有做皇帝的資本而輕易廢除，那不是讓整個天下都亂了套，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

「毫無規矩，毫無原則，沒有底線，你不覺得荒唐嗎？」

……

聽著他吧嗒吧嗒說了老半天，秦風大概也是明白了他什麼意思。

感情是這小子不自信啊！

所謂人無完人，就擔心哪天自己做錯事，就與皇位無緣了唄？

這樣一來，李承乾親自來牢獄那就說得通了！

多少人覬覦天子之位，比如說同胞兄弟魏王李泰，李承乾多想一些也是在所難免。

只不過，他是在想的有點多了。

歷史上，你起兵謀反，后被逮住，李世民不忍心殺你，流放他地，最後心理鬱結，病死！

「所以，殿下來的意思是？」

總算提到這一步了，李承乾連忙道：「當然是希望你對自己所言認錯，承認自己所說的都是無妄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