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染衛國，鑄萬世不滅之魂

面對臉色漸漸變得難看的李世民，秦風沒有一點害怕可言！

反而迎面回答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根據大唐祖訓，皇子後裔，封王貴族等其子孫後代，子可以授予鎮國將軍封號，孫其可授予輔國將軍稱號……」

「曾孫、太孫等都可授予將軍職位。」

「敢問皇上，既然都有將軍職位，為何不能上前線殺敵，保家衛國？」

此言一出，不禁引文武大臣深思。

李世民眼睛明暗不定，用心思考著秦風所說的話。

反思之後也認為秦風說得有理。

給兒孫的藩王和封地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後人，可以守護大唐江山，保疆衛國嗎？

戰亂紛飛之時，為何注重男兒？

不就是在亂戰時，打起仗來，搶資源，搶地盤，為自家人多出一分力嗎？

既然國家陷入戰亂叛軍之中，百姓也深處水深火熱中，自家皇族的天下不親自收腹失地，占著將軍職位不謀其政，這不是讓全天下笑話嗎？

就是這麼個理，李世民想通之後，剛想說話時，秦風慷慨激昂的聲音又繼續說道：「皇上方才說，有叛軍攻佔長安、洛陽等地，那不如直接下令一道擒王詔書，號令天下各處將軍圍攻叛賊，各處藩王、將軍一起圍攻，必然能消滅叛軍。」

高亢的聲音，環繞在文華殿四周。身為七尺男兒，想到將要殺叛賊，建功立業，怎麼能不激動、興奮。

還未等秦風接下來要說的話，長孫無忌這時跳了出來道：「如今天下安定，國泰民安，您所說的話，應該是後世才可能發生的事情。」

「國泰民安，王孫宗親怎麼可能代代習武？雖然按照祖訓，都被封為將軍，可是經年累月沒有實戰經驗，讓他們上戰場，不就等於是送死。」

再說不好聽點，這就是草菅人命，不負責任的行為。

「呵呵！」

秦風冷笑兩聲，用不屑的眼神看了長孫無忌一眼繼續高聲道：「就以大唐太平200載為例吧！」

「若我大唐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邊疆也無戰事，那人口必然暴增，至少也要曾加八千萬人口以上，軍隊也要增加十倍。」

「但是關外的突厥，樓蘭、吐谷渾、高句麗、吐蕃、大食、南詔等交戰。」

「到時候我軍以十倍兵力，都還打不贏這些，那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一個新科進士，竟然敢反駁他？

身為二十四功臣之首的長孫無忌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於是毫不相讓，高聲反駁道：「荒天下之大謬，古往今來，哪有王孫貴族都上前線禦敵，你可有將皇室貴族、皇子皇孫的性命放在眼裡？」

兩人四目相對，充滿了火藥味，都毫不相讓。

秦風這時熱血沸騰，哪能讓得了長孫無忌，再次出聲道：「此戰若勝了，皇室有臉，天下太平。就算輸了，皇上也有抄家之理！」

「皇室宗親貴族，吃得好喝的好，上前線就打個敗仗？」

「就這水平，出力不行，貪污第一名？這就不單單是辜負皇上的聖恩了，那簡直就是李家不孝子孫，辱沒皇室顏面，不說抄家了，不殺都不能平民憤！」

一頓狂暴輸出，秦風也有點說得口乾舌燥，但仍然死死瞪著長孫無忌。

「說句不好聽的，若您是飢餓難耐，無家可歸的難民，扇動其他百姓謀反，奪取了大唐天下，您老還能留著皇室宗親？」

「您要明白，天下人都可反，也都可降！」

「只有皇室宗親，不可能反自己家的江山，他們是最忠誠的國家守衛者。」

「以李家之血換大唐天下，後世子孫亦都可享受富貴生活，封地爵位也亦在！」

「既然是李家得天下，由李家之人血染蒼天，保家衛國，有何不妥之處嗎？」

句句在理，字字深入人心，也印入在場文武大臣、王侯將相、皇上皇子的心。

以才華橫溢、見識廣博的長孫無忌也被懟得啞口無言。

雖然秦風每說一句話，都是大逆不道的狂言狂語，但偏偏句句在理，震耳發聵，深入人心。

任何人都可以降於他人，唯有李家人是個例外，李家得男兒，更不可能！

理論上來說，都是李唐皇室宗親，都是有繼位權利的。

見長孫無忌一言不發，秦風又繼續開始狂飆：「這若是讓亂民得了天下，可能還有一條活路！」

「可若讓叛軍或者關外蠻夷得了天下，你覺得他們會留著皇室宗親過年，做為後顧之憂嗎？」

「您老也是元老了，可別忘了晉朝八王之亂給當時漢人帶來怎樣的影響，更別說大唐的江山是如何得來了！」

殿內，鴉雀無聲，群臣都茫然一片，都恁在原地。

晉朝八王之亂，被分為十六國，漢民族活得豬狗不如，若再被蠻夷奪取天下，那該是怎樣的情景，李唐皇室焉有活路？

接著秦風緩了一口氣，也許是男兒熱血作怪，繼續說道：「皇上，恕學生無禮，若皇室宗親出征戰死，縱然全軍覆沒，大唐子民回望時，也可以想象得到李家兒郎浴血衛國，鑄大唐不世之魂！」

「古往今來，亂臣賊子多不勝數，肆意橫行又如何？」

「別忘了，天下百姓怎麼會辜負保家衛家，守衛自己家園的皇室熱血，當民心所向，萬眾一心，反賊人人得而誅之！」

「皇上要知道，有的人死了，但他的精神一直都存在！與其苟且偷生，坐等亡國，何不拔劍出鞘，血戰四方，顯真男兒本色！」

「等死，不就是自取滅亡！碌碌無為，坐以待斃！」

好一個『自取滅亡』『坐以待斃』，簡直說得太精彩了！

儘管秦風說了很多冒犯天威的話，讓李世民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但偏偏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他的無禮。

既然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拼一把，為了李唐江山，兒孫福祉，就算打不贏也要一拼到底。

若保家衛國戰死，李家宗室死傷數千，又怎麼不讓全天下百姓欽佩？

光憑這一點，天子辦事，誰還敢有妄言？

畢竟，保家衛國都是皇室宗族，又不是他們自己人，又有何理由妄言！

以李家血染衛國，鑄萬世不滅之魂！

若有官員不識好歹，貪污腐敗，欺壓百姓，不用李世民親自發話，各地宗親就會自己動手，除之而後快！

一樣的道理，李家人用血鑄江山，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更死了多少人？

那些藩王呢？還囤積糧食，就算抄了他們家，都是仁慈的！

別人拋頭顱灑熱血，你卻在背後偷偷享樂，要是在民間，只怕是要逐出家族，除名族譜。

至於那些功勛臣，世家門貴亦是如此！

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

只有保衛自己國家，才能守住自己的家園，責任不再大小，在於你出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