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古早小號上線
「查了,但是什麼都沒查到,估計是同一個買主所為。」李茶很頭痛這件事,「關鍵是因為這個買主的行為,導致全球寶石價格上漲,整個大盤都被影響了。」
「那就緩一緩。」扶軟一向佛系,也不想讓李茶有太大的壓力。
有她這句話,李茶就安心了,「那好,正好你孕期,好好給自己放個假,其他工作我都幫你推了。」
扶軟是沒意見的。
「哦對了。」
說到工作,李茶又想起一件事,她告訴扶軟說,「前兩天我去參加了一個畫展,聽到有人提了一嘴,說國外有個自稱是沉墨徒弟的畫家,高價賣出了一幅名叫《縈縈》的畫。」
扶軟眉頭蹙了蹙,連吃水果的動作都頓住。
李茶困惑的道,「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沉墨是你的自號。」
她追問,「你什麼時候收徒弟了?」
「假的。」扶軟直接否定。
李茶感嘆,「那這人膽子還挺大的,居然冒充你徒弟。」
「富貴險中求,你不是說了嗎?那幅畫賣得挺貴。」
「要不要查一查?」
「得查。」畢竟是頂著她的名號,萬一出了事,也會影響到她,不得不查。
她前腳才剛跟李茶通完電話,後腳季大師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扶軟還沒接就知道他打這通電話來的用意。
才剛接起,就聽得季大師在那頭咋咋呼呼的道,「小軟,你什麼時候收徒弟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沒收徒弟。」扶軟認真解釋。
「沒收徒弟?那怎麼有人自稱是你的徒弟,還在國外賣畫作呢?」
說起來也巧,冒充沉墨徒弟這人其實挺聰明的,她故意不在國內聲張,而是跑去國外騙人。
沉墨這個自號,扶軟只在國內用過,而且還是好幾年前。
自打她愛上珠寶設計之後,就再也沒認真的畫過畫了,以至於她都忘了自己還有個沉墨的身份了。
估計冒充她徒弟這人,就是摸清楚了這點,才會在國外行騙。
但不巧的是,收藏她畫作這人,是季大師朋友的朋友。
這人知道沉墨是季大師的徒弟,所以特地托朋友來問季大師了,這才在國內漏了陷。
「我也不清楚,我讓李茶去查了,有消息我再反饋給你。」扶軟耐心的跟季大師解釋。
「是得查清楚,怎麼還能冒認師父呢,太沒道德了,敗壞風氣!」季大師罵罵咧咧的。
扶軟安慰了好一陣,才勉強平息了他的怒氣。
這件事影響似乎挺大的,就連沈棣都給她發來了消息,「我剛好要去國外辦個畫展,我幫你查一查這事兒。」
他很生氣,「別讓我查到是誰!查到我非扒他一層皮!」
「記得遵紀守法就行。」扶軟叮囑他。
「知道了。」沈棣還是很聽扶軟話的。
跟扶軟溝通完,沈棣就收起手機。
機場廣播響起,通知飛往m洲的旅客開始登機。
沈棣背上包,大步流星,經紀人周婧推著行李迅速跟上。
沈棣仗著腿長,走得很快。
奈何周婧是個腿短的主兒,又得推著兩個行李箱,很吃力。
而沈棣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愣是沒等她,自顧自的登了機。
好在周婧已經習慣了,正是因為她脾氣好,才能做沈棣的經紀人。
別人,根本吃不了這苦。
沈棣脾氣出了名的臭,偏偏他又特別有才華,讓圈子裡的人對他是又愛又恨的。
等周婧放好行李,沈棣已經戴上墨鏡抱著雙手在位置里閉目養神了。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關閉艙門準備起飛程序了。
可接待的空姐還在門口等著。
倒數五分鐘的時候,終於有人登機了。
那人全副偽裝,整張臉幾乎都遮了起來。
此時頭等艙只有沈棣旁邊的位置還空著,所以這人上來后,目標很明確的坐在了沈棣旁邊的空位上。
是個女人。
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儘管還沒看到她的臉,也能從那優越的身段上看出端倪。
漂亮女人落座后,第一時間繫上安全帶,然後側身對閉著眼養神的沈棣說,「小孩哥,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沈棣一聽到這稱呼,就渾身不得勁兒。
這世上會這麼稱呼他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桑若雪。
按照他的臭脾氣,聽到這稱呼,是要出聲駁斥的。
可他腦海里迅速閃過那個荒唐的夢,臉頰一熱,懟回去的話全都卡在了喉嚨里。
最後他別過臉去,不搭理她,裝高冷。
桑若雪還以為他沒認出自己來,摘下臉上幾乎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說,「小孩哥,是我啊,桑若雪。」
沈棣嘴角抽了抽,很不爽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桑若雪聽出了他語氣的不耐煩,估計是不想被人打擾,只好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默默戴上了口罩。
飛機起飛,她也終於放鬆下來,抓緊機會睡覺養神。
桑若雪作為一個當紅女藝人,工作十分繁忙。
也因工作需要,經常會在空中飛來飛去,幾乎算是半個空中飛人了。
多年來的高壓工作環境,養成了她上飛機就立馬睡覺的習慣,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補眠的機會。
所以沒多會兒,她就靠在椅子里,沉沉睡去。
沈棣耳畔傳來了很平穩的呼吸聲,近近的。
他甚至能感覺到那氣息噴薄在耳畔的觸感。
莫名的,他耳朵開始泛紅,身體本能的往另一邊縮了縮。
這一動,旁邊睡著的人軟軟的滑了過來。
也不知怎麼的,他條件反射的用肩膀接住了她的臉,然後渾身一僵,不敢動彈。
桑若雪只淺淺的動了動,又睡了過去,睡得還挺香。
沈棣就這麼維持著這個姿勢,沒再動過。
中途,周婧從困頓中睜開眼,習慣性的看向沈棣,結果就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坐在沈棣身側的那個漂亮女人,正靠在他的肩上睡覺。
沈棣則側著臉,視線落在窗外,但身體卻往女人這邊抵著。
這事兒換做別人,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可那人是沈棣啊!
他什麼時候這麼憐香惜玉了?
「【扶軟:對,沒錯,還是我。最後一個馬甲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