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你滿十八了嗎?
沈棣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她,幾秒后,回道,「我換個衣服。」
「好的,那一會見。」桑若雪在送餐單上籤了字,便關了門。
等沈棣來敲門的時候,她已經把酒醒好了。
沈棣換了一身休閑服,衛衣加衛褲,渾身都充滿著朝氣。
桑若雪看到的第一眼,才切身體會到了梅林所說的,專屬於弟弟的朝氣。
她在給他酒杯之前,特意問了一句,「小孩哥,你滿十八了嗎?」
沈棣臉色黑了一下,「滿了。」
「那就行。」桑若雪這才放心的把酒杯遞給他,「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我看起來像未成年?」沈棣對她的這個認知不是很滿意。
他自認為自己算是個成熟男人了,怎麼在她眼裡,就跟未成年掛鉤了呢?
「像,不然我怎麼會叫你小孩哥呢。」桑若雪回答得坦率。
沈棣臉又黑了,他對這個稱呼有點過敏。
桑若雪卻絲毫不知他心裡的變化,自顧自的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繼續翻看廣告腳本,還不時的喝一口酒,好看的柳眉時不時的要皺一下,然後發出感嘆,「這個也太難了吧!」
沈棣湊過去看了看,是分鏡畫。
他本身就是畫畫的,一看這些分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捏起一張紙,指出了其中的問題,「這個分鏡有問題,太高難度了,就算是專業賽車手,也未必能做到。」
桑若雪一臉崇拜的看向他,「你還懂這個,那你跟我說說,這幾個鏡頭要怎麼表演才完美?」
「你打算親自上陣?」
「導演是這麼要求的。」
沈棣下意識的蹙了蹙眉。
他知道桑若雪的車技有多差。
「喂,你別小瞧我好吧。」
只是聲音聽上去沒多少底氣,畢竟她連著撞了兩次沈棣的車。
「我的建議是,找替身。」沈棣很中肯。
桑若雪蹙起眉頭,「可是這導演最恨演員用替身了。」
所以她才發愁啊,愁得需要借酒澆愁。
語氣幽怨得,像個被丈夫冷落了三十年的怨婦。
沈棣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
桑若雪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沒有了平日里的精緻,反而多了幾分破碎感。
那種破碎感,讓他陡然升起一種名為憐香惜玉的情緒來。
他壓了壓那莫名其妙的情緒,「什麼時候拍這幾個鏡頭?」
「按照流程,應該在大後天。」
「明天後天我有時間,找個地方練練。」沈棣提出建議。
桑若雪一下就坐起身子來,眼睛漆亮的看向沈棣,「真的?那太好了!來,小孩哥,這杯敬你!」
她親自給沈棣倒酒,也給自己滿上。
沈棣跟她碰了杯,「為什麼叫我小孩哥?」
他對這個稱呼很有意見,不爽很久了。
「你才18,我都27了,不是小孩兒是什麼?叫你小孩哥主要是因為之前你讓我叫你哥。」桑若雪認真的給他解釋。
沈棣嘴角抽了抽,聽上去還挺合理。
「姐姐,十八,成年了,可以做很多事了,懂嗎?」沈棣說完這句,仰頭喝酒。
紅酒滑入喉嚨,喉結上下滾動。
桑若雪正好瞧見這一幕,眼睛突然一灼,然後猛然心虛,低頭喝酒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桑若雪的鐵粉們都知道,她有個癖好。
她是個喉結控!
最抵擋不了有性感喉結的男人了。
之前沈棣一直是衝鋒衣衛衣之類的衣服,脖子部位大多被遮著,所以她沒注意到。
這會兒他只穿著簡單的圓領休閑服,仰頭喝酒的時候,正好露出誘人犯罪的喉結部位。
桑若雪感覺自己有點把持不住。
沈棣喝完杯子里的酒,把酒杯放矮桌上的時候,瞧見了桑若雪臉上的暗紅,揚了揚眉問她,「這就醉了?」
「沒……沒有。」她回答得支支吾吾的,心虛得很。
好在沈棣沒追問,又給自己倒了酒,見桑若雪杯子里也空了,便示意她放下杯子給她倒酒。
桑若雪規矩把被子放在桌上。
嘴唇上沾染了一點紅酒,她下意識的伸舌舔了舔。
沈棣坐的位置比她高,能完全的把她的這個動作盡收眼底。
他忽覺身體一陣緊繃,淺淺的心神不寧,導致瓶口沒對準杯子,紅酒灑到了外面,全都滴在了她的睡裙上。
冰涼的液體,讓她陡然回神。
桑若雪急忙起身,沈棣慌亂的抽了紙巾過去給她擦拭。
姿勢突然曖昧。
桑若雪紅著臉拿過他手裡的紙巾,支支吾吾的說,「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就行。」
這會兒沈棣也清醒了,他臉頰漲紅著移開視線,「抱歉。」
「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桑若雪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睡裙是絲質的,沾了酒便貼著她的肌膚,勾勒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
沈棣作為一個毛頭小子,很難不起反應。
他有些尷尬,為了掩飾這種反應,只能不停的喝酒。
可紅酒的後勁很大,加上他本身就有些上頭,反而使身體的反應更迅猛了。
「那個……」他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肯定要出事,「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啊……」桑若雪看著另一瓶還沒打開的紅酒說,「還沒喝完呢,你醉了嗎?」
「嗯……」是醉了,但不是因為酒。
「好吧,那你回去吧,我自己喝。」她酒量挺好的,一點醉意都沒有。
這話乍聽沒什麼問題,可沈棣卻覺得自己中途離場好像不太紳士,想了想,又硬著頭皮說,「那我陪你喝完。」
「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沒關係的,我時差沒適應睡不著,所以想喝點酒。」
「我也睡不著。」
不過他不是因為時差睡不著,畢竟他以前也是m洲作息。
「那繼續喝。」她倒是暢快,給他倒酒。
只是接下來,沈棣就不敢亂看了,甚至都不敢跟她對視,腦子裡總旖旖旎旎的。
一旦有了奇怪的念頭,就很容易遐想連篇,根本控制不住。
只是這場旖旎遐想,並不止他一人而已。
桑若雪總趁著喝酒的工夫,去偷看他的喉結。
太勾人了,勾得她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