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只是有點感情糾紛的朋友
方時清本來是在等扶軟開口的,畢竟陸硯臣情變的轉眼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而她又是當事人,扶軟理應質問她的。
可她比方時清想象的要沉得住氣,態度始終不咸不淡的,一雙淺眸里更是無波無瀾。
像……隔岸觀火。
「扶小姐,關於近期的傳聞,你可有聽說?」
最終還是方時清自己沉不住氣,主動提及。
扶軟不慍不怒,淡淡的道,「方小姐說的可是你跟陸先生的傳聞?」
聞言,方時清挑了挑眉,「原來扶小姐知道。」
說完這句,又宛然一笑,「這件事其實是個誤會……」
可扶軟並沒等她把話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並說道,「方小姐不用解釋的,你跟陸先生的事我並不關心。」
方時清微微詫異,「可陸先生不是你的前夫嗎?」
「我們沒領證,不算前夫,只頂多能算之前有點感情糾紛的朋友罷了。」扶軟笑得淡然,「所以方小姐的解釋有點多餘。」
方時清一時語塞。
就像是準備了一整套的拳法,想要攻擊對手。
卻發現自己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徒勞又無力,襯得她像個小丑。
最終,方時清落荒而逃。
連螢全程都憋著氣沒說話,見方時清走了,趕緊說道,「軟姐,你們兩口子又在玩什麼啊?我怎麼有點看不懂啊!」
方時清向扶軟走過來的時候,扶軟就特地跟連螢打過招呼,讓她一會別吱聲,等著看好戲就成。
好戲是看了,可連螢沒看明白。
軟姐跟陸硯臣不是已經領證了嗎?
就陸硯臣那個顯眼包,還連發了十條朋友圈來著。
方時清會信扶軟的說辭?
啊不對,軟姐敢這麼說,說明她心裡有數。
方時清肯定沒陸硯臣微信好友,自然也不知道他發朋友圈的事。
「突然間有點同情這方時清了。」連螢理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后,很客觀的評價了一句,「不過過街老鼠就是該打,還得往死里打才行!」
方時清剛從畫展離開,就接到了電話,對方告知她說陸硯臣正在參加一個商業酒會。
方時清立馬改變主意,讓司機把自己送去了商業酒會。
到的時候,陸硯臣正在跟人聊天。
方時清落落大方的過去跟陸硯臣打招呼,還故意換了稱呼,「硯臣,我來晚了。」
陸硯臣對面的董先生看得有些迷惑,腦子飛速運轉著,難道傳言是真的?
「董叔叔,好久不見。」
「是挺久沒見了。」董先生一改先前的冷然,對方時清客套了不少。
方時清知道,這是佔了陸硯臣的光。
方家出事之後,雲州的這些名流們早對她和方家避之不及,哪裡還會跟她客套。
陸硯臣沒反駁,但也沒說別的。
即使如此,方時清心裡也很高興,潛意識的認為,在經過昨晚之後,陸硯臣對她已經不似之前那樣冷漠了。
等董先生寒暄完離開后,方時清急忙跟陸硯臣解釋,「不好意思陸先生,剛剛沒經過你允許就那樣稱呼你。」
「所以勞煩方小姐下次還是叫我陸先生就好。」陸硯臣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冷水。
好在這會兒沒人,不會有人看見她的狼狽。
方時清遮住了眼底的失落,開口道,「我沒想到消息會傳得那麼快,今天好多人問起我,我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怕自己說多錯多,給陸先生帶來困擾就不好了。」
說到最後,她楚楚可憐的看向陸硯臣。
可男人並沒看她,淡淡的垂著眼,叫人琢磨不透。
偏就是這樣的清冷,讓方時清為之著迷。
她知道這男人很危險,但又抗拒不了他的迷人,心裡反覆橫跳著。
「我剛從畫展過來,在那碰見了扶小姐,本來想跟她解釋的,可扶小姐說……」方時清故意頓了頓。
陸硯臣揚了揚眉,原本無波無瀾的眸子終於動了動,問,「她說什麼?」
方時清抿了抿唇,才有些為難的將扶軟剛剛說的那些話轉述給了陸硯臣。
陸硯臣勾了勾嘴角,「哦。」
方時清怔了怔,想從他臉上再看出什麼情緒來。
可惜,他又恢復了冷然,甚至比剛才還要冷。
她自討了沒趣,只能沉默。
卓輕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突然出現在陸硯臣面前,冷厲的掃了方時清一眼后,對陸硯臣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那語氣,很不客氣。
換做以前,他可從不敢這樣跟陸硯臣說話的。
陸硯臣也沒跟他計較,當真放下酒杯跟著卓輕風去了角落裡。
「到底怎麼回事?」卓輕風沒耐心,直接開門見山的質問他,「那女人……不是我說你,你眼光也太差了吧!」
「軟軟很護短的,如果她知道你這麼貶低我,你猜她以後會不會叫你二哥?」陸硯臣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
卓輕風一噎,「別拿小軟壓我。」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所以你這是在逢場作戲?」
「算是吧。」陸硯臣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格外嫌惡。
才一天,他就有點裝不下去了。
卓輕風反而長長的舒了口氣,「奶奶擔心得不行,要不是大哥攔著,估計早衝到你家去了。」
提及長輩,陸硯臣自然是要禮貌幾分的,「代我和軟軟給卓奶奶問好。」
「代不了,奶奶比誰都想見小軟。」
陸硯臣想了想,說,「明天我陪軟軟去卓家拜訪吧。」
「真的?」卓輕風眼睛一亮,「那我跟家裡人說說,讓他們早些做準備。」
「不要太過火,我怕你們太熱情會嚇到軟軟。」陸硯臣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卓輕風也顧不上跟陸硯臣算賬了,當即就給庄思寧打去了電話,說陸硯臣明天要帶扶軟去卓家做客。
庄思寧一聽,高興壞了,立刻調動卓家上下所有的人,開始做準備。
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布置的布置,採買的採買,好不熱鬧。
陸硯臣和卓輕風聊完之後,直接從酒會離開。
方時清找了好幾圈沒找到陸硯臣人,才知道他已經離開了。
她心裡空落落的。
陸硯臣去畫展接的扶軟。
待扶軟上車后,陸硯臣將她逼到角落裡,毫不客氣的吻了上去。
裝了一晚上,他需要治癒一下。
扶軟被他吻得氣息不穩,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就聽得陸硯臣恨生恨氣的問她,「軟軟,你管這叫有點感情糾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