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傅時筵吃醋?(一更)
翌日。
沈非晚在病房中醒來。
她扭動著身體。
有點小痛。
車禍的時候撞擊到了腰部,側腰的位置紅腫了很大一片。
她掙扎著起身。
也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她也不太習慣被人照顧,所以沒叫護工。
她慢吞吞地下地,準備去洗手間。
她站直身體。
沈非晚眉頭皺了一下。
腰部還是好痛。
她深吸一口氣,正欲邁步那一刻。
腳上的拖鞋突然一滑。
完了。
她的老腰要保不住了。
卻在那一刻。
突然一道身影從門外極速地跑進來,在她要摔倒那一刻,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沈非晚心有餘悸。
她心跳加速地抓著眼前人。
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摔下去的後果,會不會老腰都要斷了。
她狠狠地拽著他的衣服,她的臉還埋在他的胸口處。
她聽到了他急促的心跳聲,和她一樣瘋狂。
他說,「小心點……」
那一刻就聽到了房門口,傳來了一道不冷不熱地聲音,「這是要抱多久?」
兩個人猛地轉頭,看到了傅時筵。
沈非晚詫異。
大清早的,他來做什麼?!
傅時筵也能夠感覺到沈非晚眼神中的不耐煩。
所以。
是他打擾到他們的好事兒了?
徐如風此刻也已經放開了沈非晚,他柔聲道,「小心點,你傷到了腰,雖然是皮外傷,但還是要注意,腰上不好康復。」
「嗯,謝謝。」沈非晚點頭。
她從徐如風的懷裡出來。
「要上洗手間嗎?」徐如風體貼地問道。
「嗯。」
「我扶你去。」徐如風說道。
「不用……」
沈非晚話沒有說完。
傅時筵突然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痛……」沈非晚叫了一聲。
這貨的手,剛好放在了她受傷的側腰上。
徐如風想要說什麼。
傅時筵已經抱著沈非晚走進了洗手間。
徐如風唇瓣輕抿。
他落寞地笑了一下。
最終還是沉默以待。
傅時筵把沈非晚粗魯地放在馬桶上,臉色陰沉。
沈非晚看著傅時筵杵在洗手間,也有些無語,「你出去啊,我要上廁所。」
傅時筵冷眸看著沈非晚。
還是,出去了。
出去時故意把她洗手間的門關得很有力。
「哐當」一聲。
沈非晚驚嚇。
這人一大早吃炸藥了!
傅時筵走出洗手間。
病房內,徐如風依舊在看沈非晚的病例,看她今天在醫院要做些什麼檢查。
感覺到傅時筵走到他身邊,放下了病例,禮節性地開口,「我是晚晚的小叔,我叫徐如風。」
「我知道。」傅時筵態度冷淡,「沈老爺子的養子。」
徐如風輕笑了一下。
傅時筵在強調,他和沈非晚沒有血緣關係。
之前一直聽沈家人提起,沈非晚和傅時筵就是形婚,傅時筵根本不把沈非晚放在眼裡。
今日一見,似乎和傳聞不同。
同樣作為男人,他完全知道,傅時筵此刻不友好的態度,是因為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傅時筵問他。
沈家其他人不來,反而是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來了?
「我在這家醫院上班。」徐如風解釋,「昨晚值夜班今天剛下班,聽同事說沈非晚住院了,所以過來看一下。」
他此刻也已經換了便服。
「醫生?」傅時筵確定。
「嗯。」徐如風說,「產科醫生。」
傅時筵沒再多問。
徐如風也沒再多說。
兩個大男人在一個房間,反而有些尷尬。
沈非晚也不知道一個人在洗手間做什麼,半天都不出來。
「你還不走?」傅時筵又突然開口。
「一會兒等晚晚出來了,給她說一聲就走。」徐如風說,「你來接她出院?」
「嗯。」傅時筵應了一聲。
他本來也沒想過來。
今天早上和他媽一起吃早飯,他媽隨口問了一句沈非晚,他說沈非晚昨晚出了車禍在醫院,他媽就罵了他幾句,說他為什麼不陪著。
傅時筵還就有些納悶了,他並不覺得他媽對沈非晚有多好,不過是因為他媽實在很不喜歡白芷,才會勉強接受了沈非晚。
以他媽的眼光,她其實也看不起沈非晚的,只是對比下勉強接受。
他沒想到他媽會為了沈非晚來罵他。
沈非晚和他才回傅家別墅幾個月,沈非晚就這麼討他媽歡心了?
傅時筵被逼無奈,來接沈非晚出院。
結果一來就看到沈非晚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
還真是,不會寂寞。
難怪昨天三番五次地攆走他。
原來是有人陪。
「你把《心愛》那條項鏈送給了白芷?」徐如風突然問道。
傅時筵眼眸微緊。
沈非晚倒是什麼都給徐如風說。
「新聞上看到的。」徐如風似乎猜到傅時筵在想什麼,解釋了一句,又說道,「那條項鏈是沈非晚母親的。」
傅時筵本有些不悅的情緒,這一刻愣了一下。
他看著徐如風。
「她應該很珍惜的。」徐如風說,「聽聞上次參加活動就想要拍下來,結果被你拍了。沒想到你不是拍下來送給她,而是送給了另外的女人。」
傅時筵怎麼都覺得,徐如風好像在責備他。
儘管,口吻很平淡還很溫和。
「當然,我沒有資格去說你和白芷之間的事情,婚姻之事兒外人本不應該插手,晚晚也從來沒有回家說起過你和他婚姻的事情,我只是覺得,項鏈這件事情你確實做得不是太妥當。」徐如風直言道,「這條項鏈對晚晚很重要。」
「她母親的項鏈,怎麼會出現在Charm秀場上?」傅時筵有些詫異。
根本沒想過,這條項鏈和沈非晚會有什麼關係。
他就覺得只是喜歡。
或許那條項鏈就是很容易讓女人心動。
白芷看到的第一眼,也是愛不釋手。
「當年沈氏集團一度陷入瀕臨破產的困境,到處都拉不到投資,銀行也不房貸,沈非晚的母親就把自己這條項鏈典賣了,再後來等沈氏集團在沈非晚母親的帶領下重新回到正軌,再去贖回那條項鏈時,已經過了典當期,早就被人買走了。」徐如風說道,「至於為什麼最後又落在了Charm的手上,這確實不得而知。在這條項鏈沒有再出現之前,根本不知道這條項鏈去了哪裡。」
傅時筵抿唇。
心裡多少有些情緒波瀾。
難怪沈非晚會這麼生氣。
「這條項鏈可以說是沈非晚母親留給她最後的遺物了,對她意義非凡。」徐如風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把那條限項鏈還給沈非晚,我相信她會很感謝你的。」
「項鏈被弄丟了。」傅時筵也沒有再隱瞞。
是感覺到徐如風好像並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他此刻給他說這麼多,隱約還覺得,他在調和他和沈非晚的關係。
「弄丟了?」徐如風驚訝。
傅時筵點頭。
「那晚晚或許真的很傷心。」徐如風說,「她和她母親的感情很好很好,可她母親去世得太意外了……」
傅時筵緊抿著唇瓣。
那一刻居然有點,愧疚。
他沒想到這條項鏈對沈非晚有著如此大的意義。
正時。
沈非晚打開了洗手間的房門。
她緩步地走出來。
腰間的痛讓她走起路來極其不自然。
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傅時筵大步走過去,想要抱起她。
「別碰我。」沈非晚大叫。
傅時筵皺眉。
這女人,真的為好不得好。
剛剛對她的愧疚,真的是分分鐘破功。
「你剛剛抱我碰到我腰,差點沒把我痛死。」沈非晚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如我自己慢慢走。」
傅時筵抿唇。
他剛剛碰到她傷口了?
沈非晚也沒多做解釋,一步步緩慢。
剛走了兩步。
手臂被人輕輕地托住。
她抬眸看著徐如風。
徐如風輕笑,「小心點。」
沈非晚點頭。
然後默許了。
傅時筵就這麼看這兩個人親昵的背影。
心裡莫名一股無名怒火。
這兩個人當他死了嗎?在他面前這麼肆無忌憚?!
該死的。
他還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
他吸氣,表示不在意。
兩個人不管如何,名義上都是親戚關係。
倒也不至於,讓他去多想。
而且……
為什麼要去多想。
他和沈非晚之間,沒有到要去多想的地步。
徐如風小心翼翼地把沈非晚扶上床,給她擰好被子,才說道,「我回去了,問了一下你的主治醫生,今天如果頭不暈,沒什麼其他異樣,就可以出院了。」
「嗯。」沈非晚點頭。
「出院后還是要注意身體的撞傷,別太大意。」徐如風繼續叮囑。
「好。」
「身體如果有什麼異樣,一定要到醫院來做進一步的檢查……」
「你好像不是她的主治醫生。」傅時筵插嘴。
終究是聽不進去了。
在徐如風面前,沈非晚乖得不像話。
想起這段時間沈非晚對他的橫眉冷對。
越想越不是滋味。
徐如風輕笑了一下,「那我走了。」
沈非晚點頭。
徐如風離開了病房。
嘴角的笑容也在走出去后,隱退了下去。
余留的,只有苦澀。
病房中。
傅時筵沒好氣地說道,「人都走了,還看?」
沈非晚收回視線。
她看著傅時筵,眉頭一揚,「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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