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牛敬茹淚見親兒 郎愛銀洞察分毫
杜亞康遇見前妻牛敬茹。
……
杜亞康知道前妻牛敬茹還不知「眼前小伙」是她兒子,他想告訴牛敬茹,「眼前小伙」是牛敬茹的兒子。
沒把兒子教育好,杜亞康也想對牛敬茹說聲「對不起」。
沒把兒子教育好嗎?
放任兒子和壞人豬頭在一起,豬頭惹了禍,導致兒子「近墨者黑」,確實沒把兒子教育好。
杜亞康用手指了指兒子杜遷,他對牛敬茹說:「這是我大兒子杜遷。我沒把兒子教育好,讓你操心了。」
杜亞康表面意思是:我沒把兒子教育好,導致你兒子方路被我兒子交的朋友打,讓你操心了。
杜亞康實際意思是:你離開兒子后,我沒把兒子教育好,我放任兒子和壞人為伍,導致兒子「近墨者黑」,讓你操心了。
杜亞康的意思別人不懂,牛敬茹懂。
牛敬茹見「眼前小伙」是杜亞康的大兒子,她獃獃發愣。
牛敬茹心說:難道……?難道「眼前小伙」是我兒子?
一開始的時候,牛敬茹不相信「眼前小伙」是自己兒子。
自己溫柔善良,杜亞康的人品也算可以,牛敬茹沒想到自己和杜亞康的兒子會如此莽撞。
一開始的時候牛敬茹以為「眼前小伙」是杜亞康的二兒子,是杜亞康和郎愛銀的兒子。
牛敬茹不大相信。
牛敬茹問杜亞康:「難道……?」
杜亞康點了點頭。
杜亞康說:「是。我沒把兒子教育好,讓你操心了。」
……
牛敬茹見「眼前小伙」真是自己兒子,她的眼淚奪眶而出。
牛敬茹心說:沒想到剛才我打的是我兒子,我對不住我兒子!
此時的牛敬茹心如刀絞。
她的心能不痛嗎?
離開兒子的時候,兒子才一歲,兒子一歲時,就離開兒子,從那以後沒盡一天做母親的責任,今天一見兒子就打兒子,讓當娘的如何不痛心?
牛敬茹心說:我也太對不住兒子了!
但是,這時候不能和兒子相認。
因為現在兒子是別人的兒子!
她不想招惹母老虎。
……
杜亞康見牛敬茹這麼痛心,他也差點流淚。
杜亞康心說:我對不起我的前妻,我前妻離開我的時候,我前妻相信我這個做父親的能把兒子照顧好,我沒把兒子照顧好。
杜亞康不想再想下去。
再想下去非流淚不可。
……
杜亞康對牛敬茹說:「快拿著錢給你兒子治病去吧。你兒子是豬頭傷的,你還可以向豬頭討一筆費用。」
牛敬茹說:「好。我走。」
牛敬茹離開。
……
牛敬茹走後,杜遷問杜亞康:「爸爸,你怎麼給方路他媽那麼多錢?方路被打的事與我沒關係,全是豬頭的責任,你不該給方路他媽那麼多錢!」
杜亞康不能對兒子說實話。
杜亞康說:「不管怎麼說,方路在咱杜氏集團出的事,不管怎麼說,打方路的豬頭是你朋友,兩萬塊錢對咱來說算不了什麼。息事寧人吧。現在還不知方路的傷得怎麼樣。聽說方路的奶奶也著急住院了,也不知方路的奶奶情況怎麼樣。萬一方路和他奶奶有事,方路在咱杜氏集團出的事,打方路的是咱杜氏集團的隊長,咱杜氏集團也是有責任的,該先用兩萬塊錢堵一下她的嘴。」
杜遷說:「也是。」
「我告訴你,這次一定開除豬頭。」
「是。」
……
傍晚。
杜遷回到家中。
這時候他爸還沒回來,他兄弟也還沒回來,只有他媽郎愛銀在家。
郎愛銀見兒子臉色不大好。
郎愛銀問:「兒子,你怎麼了?」
杜遷說:「今天下午,方路的媽去我辦公室找我了。」
郎愛銀知道方路被打的事。
方路被打的事,中午的時候杜遷跟他爸他媽說了。
郎愛銀一聽下午的時候方路的媽去兒子的辦公室找兒子,她忙問情況如何。
郎愛銀問:「她去你辦公室找你,她欺負你了?她欺負你,你對媽說,媽找她去。」
杜遷知道媽是母老虎媽愛和人家打架,他不想媽和人家打架,他不敢說方路的媽一進門就罵媽的事。
杜遷說:「她沒欺負我。我爸爸正好在我辦公室,事是我爸爸處理的。」
郎愛銀說:「事是你爸爸處理的?」
「是。」
「你爸爸怎麼處理的?」
「我爸爸給了她張銀行卡,說卡上有兩萬塊錢,她走了。她來就是為給她兒子討治療費,我爸爸給了她錢,她走了。」
「你爸爸給她錢了?」
「我爸爸給了她張銀行卡,我爸爸說卡上有兩萬塊錢?估計那張銀行卡上真有兩萬塊錢吧?我爸爸說息事寧人。」
「銀行卡密碼,你爸爸也對她說了?」
「我爸爸直接對她說銀行卡密碼。我爸爸說銀行卡密碼是我的生日。我爸爸和方路的媽好像挺熟,我的生日方路的媽都知道。」
郎愛銀一聽:這裡頭准有毛病!
郎愛銀又把眼珠子瞪起來了。
郎愛銀說:「這個敗家子。」
杜遷見媽這麼生氣,他急忙勸媽。
杜遷說:「媽,你先別著急,待會我爸爸回來,你問問我爸爸就清楚了。」
郎愛銀說:「我問你爸爸,你爸爸一定不跟我說實話。」
「媽,你不要把我爸爸想得那麼不好。」
「我問把你,方路的媽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
「方路的媽長什麼樣?」
「長什麼樣?……。」
長什麼樣,杜遷說不上來。
郎愛銀心想:兒子的辦公室有監控,看監控去,我看看方路的媽是「何方妖孽」。
郎愛銀對兒子杜遷說:「去你辦公室看監控去。」
杜遷說:「是。」
……
郎愛銀來到杜遷的辦公室。
杜遷打開監控,他調出當時的監控。
當時的畫面展示在眼前。
畫面是無聲的,牛敬茹罵郎愛銀的話,郎愛銀聽不到,但牛敬茹的畫面郎愛銀看到了。
郎愛銀一看是牛敬茹,她火冒三丈。
郎愛銀咬牙切齒。
郎愛銀說:「原來是這個不要臉的。」
杜遷說:「媽,你認識方路的媽?」
「認識。這個女人最不要臉了。」
「媽,你怎麼對方路的媽印象那麼不好?我爸爸對方路的媽印象很好。」
「你爸爸當然對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印象好。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是你爸爸的小三。她上過你爸爸的床。難怪她知道你的生日。你爸爸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你爸爸什麼都對她說,她知道你的生日,不奇怪。」
「媽,你別生氣。」
「我這就找她去。」
「媽,算了吧,我爸爸已經把那事處理好了。我爸爸說息事寧人,也沒錯。方路他們家已經那樣了,你再去鬧,鬧出事來不好。」
「你爸爸都拿著咱家的錢養小三了,你還向著你爸爸?我再不去鬧,你爸爸能把咱家的房子賣了拿去養小三。我去鬧還不是為了你和你兄弟將來能多繼承點家產?」
「媽,我怕你鬧出事來!方路他們家已經那樣了,你再去鬧,真能鬧出事來!」
「你媽懂的分寸。你媽只跟她要你爸爸給她的那些錢,不跟她要別的。」
……
郎愛銀要找牛敬茹。
她不知牛敬茹具體在哪裡。
她只知道牛敬茹在醫院守兒子守婆母,不知牛敬茹具體在醫院的幾號樓,幾樓,幾號病房。
她心想,孟秋知道那個。
郎愛銀對兒子杜遷說:「你給孟秋打電話,你問問孟秋,方路和他奶奶住幾號樓,幾樓,幾號病房。」
……
杜遷給孟秋打電話。
電話接通。
孟秋問:「杜遷,有事嗎?」
杜遷當然不能說,他媽想找方路的媽打架。
杜遷說:「我想過去看看方路和方路的奶奶。我想問問方路和他奶奶住在幾號樓,幾樓,幾號病房?」
「好。」
孟秋把方路的病房號,和方路他奶奶的病房號說了。
郎愛銀說:「我這就找牛敬茹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