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復仇還是被複仇?
齊礪本想事息寧人,稍微教訓一下趙祖便罷了,沒想到這廝竟然如此蠻橫,拖著斷掉骨頭的手掌也要帶人來找回場子。
「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怪不得我了」齊礪冷哼一聲。
「小子,別廢話,今天我要是能讓你完整的出了這個市集,我就不姓趙」趙祖站在一群小弟後邊一手扶著斷掉的手掌,一邊齜牙咧嘴,氣勢洶洶道:「給我上,照死里打!」
聽到命令,一群身著黑色勁裝的小弟如同惡狗一樣一窩蜂的撲了上來。齊礪將老大爺和虎子護在身後,以一人之力迎戰十幾人。
「喝啊~」一個黑衣人手持木棍照頭劈砍下來,長棍在半空中發出呼呼的震動聲,攻勢兇猛。齊礪面不改色,舉臂橫擋。只聽「咔嚓」一聲,棍子應聲斷為兩端,齊礪另一隻手緊握成拳,由下至上直接轟擊在對方的下巴上。手中還握著半截木棍的黑衣男子直接倒飛了出去。
旁邊又是一人手持彎刀砍殺過來,目標正對齊礪的脖子。經過了森林中與妖獸的無數次搏殺,對方的動作顯然太慢了。齊礪側身跨步輕鬆避開共攻擊,伸手抓起旁邊另一個黑衣人的脖領,直接丟了過去。兩個黑衣人撞在意一起,彎刀直接刺進了另一人的肩膀,頓時血流不止。
人群後方,趙祖還在不停叫囂:「上,上,給我弄死這個小子,都給我上!!!」
眨眼間,齊礪已經沖入了黑衣人群之中,之間他閃轉騰挪,左右出擊,圍觀的群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倒下了一片,十幾個黑衣人躺在地上不斷哀號,如同垂死掙扎的十幾條大黑蟲子。
此時,趙祖已經被嚇傻了,他癱軟在地,抖若篩糠,身上的層層肥肉上下顫動,褲襠中濕了一片,並且還有液體在在滴答滴答的落下來。狼狽如斷脊之犬。
齊礪眼神陰沉,緩緩走向趙祖:「你的幫手看來還不夠啊,趙大財主!這次把我攔住了,是有什麼事兒么」
趙祖此事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絲毫提不起反抗之心。面對齊礪差點就要哭了出來直接就跪下了:「沒,沒別的事兒,我就是想賠償你們爺兒倆點精神損失費」說著,他用沒有受傷的好手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錢袋子:「裡面有黃金十兩,算是我給老大爺的精神損失費,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沒想到趙祖不僅僅是惡霸,還是個能屈能伸的主,現在的樣子和之前不可一世的姿態一對比,齊礪感到一陣好笑。
看到對方這麼輕易就拿出來十兩黃金,齊礪想到早上的時候老大爺還在為了幾個銅板發愁,不禁心中暗嘆貧富差距之大。面對這種地痞惡霸,齊礪本不想輕易饒恕,但是轉念想到老大爺家的困難條件,覺得能給老大爺留下點財物也算不錯,當即回復:「趙大財主還真是有錢啊,這十兩算是第一次的精神損失費好了,那第二次的精神損失費又該怎麼算呢?」
掏出這十兩黃金已經讓趙祖十分心疼了,心裡感覺就如同丟了自己的性命一般,一聽齊礪說第二次,當即開始裝傻:「啊?第二次?什麼第二次?」
齊礪眼神一撇後方還在地上翻滾哀嚎的黑衣人,半蹲在趙祖面前,輕蔑一笑:「你跟我裝傻是么?那就不廢話了,沒有什麼第二次」說完,大耳瓜子掄圓了直接照對方臉上就呼了上去。趙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扇了一個大跟頭,耳朵嗡嗡作響,原來鑲嵌的一顆大金牙也從嘴裡飛了出去。
見眼前之人不好糊弄,動手乾脆狠辣,趙祖直接認慫又從懷中掏出一個袋子:「小祖宗,這是20兩黃金,我這次身上可真沒錢啦」
齊礪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袋子:「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行霸市,把你另一隻手也弄斷,滾吧!」
齊礪一聲令下,趙祖和一群手下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眼看今天這麼大動靜,生意是做不成了。齊礪和老大爺收拾東西推車回家。
路上齊礪問起了老大爺兒子事情。原來,老大爺的兒子已經走了快十年了。老大爺的老伴兒走的早,他一直就和兒子相依為命。大爺辛辛苦苦把兒子撫養成人,還給兒子找了師傅學了一手好木工,沒幾年就成了附近遠近聞名的木匠師傅。
當時正好趙祖家裡蓋新宅子,把附近的木匠都叫到家裡幫忙。雖然趙祖為人刻薄,平日里大家吃不好睡不暖,頗為委屈,但是迫於趙家的權勢,木工師傅們也是兢兢業業的認真工作,房子建造的很順利。
建造新宅子可是件大事,而上樑封頂這個環節更是一個重要的節點。為此趙祖還從外地專門找了一個風水師看了一個上樑的良辰吉日。可沒想到在上樑那天,眼看快到時間了,本來晴空萬里的天氣,瞬間風雨大做,人在戶外站都站不穩,更別提登高作業了。大家議論紛紛,都說是這趙財主平時欺行霸市,壞事做盡,老天爺在給報應呢。
趙祖一家平日里日子過的不錯,頗相信風水之說,定好的良辰吉日說什麼也不能更改,硬是逼著工匠們冒著風雨上樑。被逼著上樑的人中就有老大爺的兒子。
眾人本想推辭,但是迫於趙祖的淫威和他手下的打手,不得不冒著危險上去幹活兒。當時的雨瘋了一樣的下,像是天上的銀河漏了底。大風呼呼的吹,颳起雨滴打在臉上生疼。爬到房頂的一群人腳下打滑,站都站不穩。就在眾人合力向上吊起房梁時,一陣邪風吹來,粗壯的房梁左右搖擺,兩邊高牆上的人站立不穩,一群人直接從房樑上摔下來,老大爺的兒子也不例外,一個倒栽蔥,直接摔倒青石板地面上,登時頭破血流,昏迷不醒。其他人也是摔了個七葷八素,骨折的、脫臼的,地上哀號一片。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房梁自然是上不成了。趙祖只得請來郎中給受傷的工匠師傅們治傷。但是老大爺的兒子摔倒了頭部,傷勢太重,沒來得及等來郎中人就沒了。
得知噩耗,老大爺趕到趙祖家要拉走兒子的屍體,同時還要討要個說法。沒想到趙祖的良心就像是被狗吃了。面對傷心欲絕的大爺,趙祖不單沒有出言寬慰,還反咬一口,說因為大爺的兒子出事耽誤了他上樑的良辰吉日,要老大爺賠償他的損失,要不然就把老大爺兒子的屍體拉出去喂狗。
兒子意外去世,白髮人送黑髮人,本就傷心至極,又面對如此刁難,老大爺自是不忿,一氣之下將趙財主告到了官府,要求趙祖承擔責任。誰知趙祖大哥哥趙慶在衙門做巡捕,通過趙慶上下走動,縣老爺收了趙祖的賄賂,不僅判了趙祖無罪,還勒令老大爺賠償趙祖建宅的誤工費。
老大爺多次試圖上告,但是都被趙慶安排的人堵在村口,根本連村子都出不去,每次還都被打的遍體鱗傷。眼看兒子出事時間越來越長,再不安葬,恐怕屍體都要發臭腐爛。無奈之下,老大爺帶著全身家當找到趙慶趙祖哥兒倆,好話說盡,終於是把兒子的屍體拉了回來。經過一番波折,本就生活不富裕的李老大爺家更是雪上加霜。
聽得此事,齊礪鋼拳緊握,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他還從未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是非不分、顛倒黑白之事:「大爺,趙祖讓我廢了一隻手了,這趙慶去哪兒找?我去廢他一條腿,給您要個說法回來!」
見眼前的小夥子真心為自己著想,老大爺頗為感動:「不著急小夥子,趙慶今天受到懲罰了,而那趙祖惡有惡報,幾年前晚上去人家裡抓人,結果因為天黑,晚上在人家上廁所,掉進糞坑淹死了,撈出來的時候糊了一身,嘴裡鼻子里都是大糞,都沒人敢碰。十里八鄉的人沒少受他哥倆欺負,趙慶一走可大快人心呢,過去的那些事,也就沒辦法再追究了。只不過啊,因為是抓人死的,最後還給趙慶定了因公犧牲,可是給了他們家一大筆錢呢,你說這世道,唉!!!」老大爺無奈的搖頭苦笑,這現實的世事,確實荒唐滑稽,讓人無可奈何。
談話間,兩人也到了家中。齊礪要把趙祖賠的金子給老大爺,老大爺執意不收,齊礪態度堅決,拉扯半天終究還是收下了。
打聽到了青雲門的位置,齊礪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回宗門。
時治黃昏,日落西山。齊礪要去森林打獵,想著老大爺年紀不小了,能幫襯老大爺一下,讓他痛痛快快的可以休息一陣。走之前還專門把虎子留在家裡讓他陪著老大爺。
有了近一年的森林生活經驗,打獵對於齊礪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沒兩個時辰,齊礪就扛著一頭野鹿回到了村子。
剛進村口,齊礪便見到老大爺加火光衝天,心道大事不好,齊礪扔下肩上的野鹿,飛奔回家。還沒進門,齊礪就聽到院中傳來嘈雜的打罵之聲。
院中,一群黑衣服的人正圍成一圈對著老大爺拳打腳踢。人群後方,趙祖吊著一條胳膊正指手畫腳,手中還攥著一條黝黑粗長的鐵鏈,鐵鏈另一頭拴著虎子,粗大的鐵鏈壓得虎子快要喘不上氣來。
茅草屋火勢衝天,房頂上的木框架噼啪響個不停,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木椽子不時稀里嘩啦的往下落,茅草燃燒的灰燼隨著火苗上下飛舞。搖晃的火苗映襯的趙祖和一群狗腿子面目猙獰。
齊礪衝進院中,直奔趙祖而去。見主子有危險,趙祖手下的黑夜人停止了對老大爺的去拳打腳踢,紛紛擋在趙祖面前。白天趙祖被打的情形還歷歷在目,看到齊礪過來,趙祖雖然氣焰依舊很囂張,但忍不住的往後退去。隨著趙祖的動作,虎子脖子上的發出嘩啦嘩啦的響動,虎子伏地低吼,張牙舞爪想撲上去,但是巨大的鐵鏈將他勒的氣偶讀快喘不過氣來。
人群旁,被毆打的老大爺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粗麻布衣物上布滿了腳印,散落的花白頭髮遮擋住半邊臉,隱隱漏出來臉上的血跡和淤青。大爺的身後是正在燃燒的茅草屋,漫天的灰白色粉末飄散,這一幕格外凄涼。
老大爺被圍毆,虎子被鐵鏈子拴住,眼前的一幕讓齊礪格外憤怒。
沒有絲毫猶豫的,齊礪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一般,直接衝撞進入眼前黑衣人組成的人牆之中。一瞬間,面前幾道人影被撞飛出去。
這次趙祖帶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雖然隊形被衝散,黑衣人絲毫不慌,紛紛亮出早已準備好的武器,身形變幻間,對齊礪形成包圍之勢。只聽得一聲大喊,周圍人紛紛出手,十幾把大砍刀寒光閃爍,直奔齊礪要害處。
不曾想,場中的齊礪不閃不避,伸手握住面前的大砍刀的刀刃,另一隻手掌拍打在刀身上,鋼刀應聲折斷。同時,其他幾把砍刀結結實實的砍在齊礪身上,只不過刀刃都只是劃破了衣服,並沒有隔開齊礪的皮膚,只是在齊礪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白印子。眾人大駭,甚至懷疑自己的大砍刀被替換成了假冒偽劣產品。
生死關頭,容不得走神,黑衣人短暫的失神后,攻勢再起。齊礪輕鬆抓起眼前一個黑衣人,像是揮舞一根木棍子一般,一二百斤的體重,直接掄圓了左右橫掃,將周圍人踢了個人仰馬翻。好幾個黑衣人躲閃不及,手中的大刀直接劃在齊礪手中之人的身上,頓時鮮血噴洒而出。齊礪手中之人又是驚嚇又是疼痛,一邊被掄著一邊嗷嗷大叫。
幾個呼吸之間,黑衣人已經有超過半數倒下,哀嚎之聲遍地,還有幾個被扔進了火堆,直接燒成了灰燼。剩餘之人見到齊礪如此了得,早已經嚇破了膽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轉身朝大門衝去,想要逃跑。齊礪怎會輕饒了他們,直接跨步上前,將幾人高高拋起,摔在院中磨盤之上,隨著幾聲骨頭骨頭斷裂的喀嚓聲響起,幾人登時就昏迷不醒。
剛才還要耀武揚威的趙祖見到自己精心挑選的手下三下五除二就被收拾乾淨,頓時萎靡不振。噗通一聲,又給齊礪跪了下來,眼淚鼻涕泉涌而出,聲稱下次再也不敢了,下半輩子要給齊礪當牛做馬,求齊礪放過自己。
面對趙祖的把戲,齊礪早已厭倦,他早已後悔白天放過了趙祖,晚上才會讓老大爺和小虎陷入危險之中。
齊礪冷聲道:「趙大財主,收起你的把戲吧,現在想當牛做馬,晚了」說完,他走到趙祖面前,又一個大嘴巴子輪了過去。趙祖白天被打半邊臉現在本就腫脹不堪,現在另一邊也眼見的紅腫起來,巨大的腦袋如同一個豬頭一般,眼睛都擠的看不到了。
趙祖趕忙求情:「齊礪大爺,我錯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孩兒,你打死我了他們可怎麼活啊!你放過我,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
齊礪:「哦?你這麼財大氣粗,白天怎麼拿我們的野雞都不知道給錢呢?現在知道自己有老人有孩子啦,你有沒有想過,你欺負別人的時候,人家也有老人和孩子?你扣押大爺兒子的屍體,還要訛詐費用是,有沒有想過,大爺沒了兒子該怎麼生活?你敢帶人深夜過來尋仇,毆打老人家,綁了我兄弟,你有沒有想過,你當時怎麼沒想到,如果你出事了,你家人應該怎麼過?」齊礪看了一眼趙祖手中黝黑的粗壯鐵鏈:「把鏈子的鑰匙給我,然後給我兄弟和老大爺磕頭賠禮」
趙祖手忙腳亂的翻著身上的衣兜找鑰匙,齊礪滿良心疼的走到鐵鏈另外一邊想把虎子抱過來。虎子被趙祖的手下毒打一番,又被鐵鏈拴住,已經有點站立不穩。
還沒等齊礪到虎子跟前,只聽得嘩啦一聲,鐵鏈向騰空飛起,虎子也跟著落入了趙祖的手中。趙祖完好的那隻手死命掐著虎子的脖子,狀若瘋癲沖著齊礪狂叫:「來啊,反正我今天也是活不成了,你要想殺了我,我就掐死這隻小老虎,不讓我好過,誰都別想好過。這是你兄弟是吧?哈哈,好...想讓你兄弟活命就給我乖乖跪下,叫我三聲好大爺,我就放了它」說話間,趙祖掐著虎子甩來甩去,虎子年齡尚小,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無力的嗚咽著。
沒想到最後關頭,趙祖竟然挾持了虎子。考慮到虎子的安危,齊礪不敢妄動,只能乖乖就範。但是堂堂好男兒,又豈能給趙祖這類貨色下跪,齊礪舉起雙手,慢慢蹲下:「趙財主,你不就是想走么,你可以走,把虎子還給我就行!」
趙祖好不容易抓住了齊礪的軟肋,怎會輕易罷休,他高舉著虎子走上前來,抬起一腳揣在齊礪身上,勢大力沉的一腳讓齊礪當即摔倒在地。
趙祖:「你不是囂張么,你不是能打么?年輕人別太狂,和我作對,有你後悔的時候」
齊礪從地上爬起,依舊是舉起雙手蹲在地上:「您說得對,趙財主,我錯了,只要你把虎子放下,你隨便走,我說話算話」
見到齊礪仍然沒有跪下,趙祖氣急敗壞把虎子舉在胸前正對齊礪:「小子,我讓你跪下,你聽不到么」說著,手中繼續用力:「不想讓這個小傢伙死,就快給我跪下」趙祖揮舞著手中的小虎,狀若瘋癲。他可太痛快了。他平時只有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受像今天一樣被人拿捏過,現在他只想痛快發泄憋屈難受的情緒。
正當趙祖耀武揚威之時,只聽得一聲稚嫩的虎嘯響徹整個院落,伴隨著稚嫩卻頗有威勢的虎嘯之聲,虎子身上瞬間雷霆環繞。
噼里啪啦的電光眨眼間順著趙祖高舉虎子的手臂蔓延到趙祖的全身。強大的麻痹感讓趙祖不由自主的鬆開開手,虎子鐵鏈重重的摔倒在地,氣息萎靡。
趙祖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全身不停抽搐。齊礪欺身上前,膝蓋大力頂住趙祖肥碩的頭顱,壓在地上。
此時的趙祖油膩的大臉緊貼在地面上,啃了一嘴的沙土,頭髮上冒氣一縷縷黑氣,發梢如同被火燒過一樣焦黃捲曲,滿頭散發出燒焦的氣味。
要說這貨也是個能屈能伸的小人,見到形勢對自己不利,便又開始了白天的那一套說辭,什麼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老婆孩子,自己再也不敢造次之類的話語,甚至要認齊礪當乾爹,認老大爺當干爺,給老大爺養老送終。
齊礪早就不再相信趙祖說的話。白天在集市上他想只給趙祖一個教訓便罷了,誰曾想確實放虎歸山。放走了趙祖,實在是給自己留下了無窮的禍患。差點讓虎子和善良的老大爺命喪於今日。如今面對這滿院子橫七豎八的黑衣人還有趴在地上趙祖,齊礪實在不能生出一點慈悲之心。
「你這欺壓百姓,出爾反爾,卑鄙無恥的小人,現如今竟還想活命?」齊礪盯著趙祖,惡狠狠道,膝下的力道不由加重了幾分,登時疼的趙祖嗷嗷哀號起來。齊礪繼續道:「你傷我兄弟,欺辱我人格,現在想讓我再放過你?你當我是無腦不成?」
言畢,齊礪鐵拳招呼在趙祖左右肩胛處,只聽嘭嘭兩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趙祖的兩側肩胛骨被擊得粉碎。豆大的汗珠從趙祖臉上滲出,撕心裂肺的叫聲響徹夜空,連求饒的話語都再也說不出來,模樣屬實凄慘至極。
面對趙祖的慘狀,齊礪並沒有任何的心慈手軟,因為遍體鱗傷的虎子就躺在自己的腳邊,不遠處滿臉淤青,嘴角滲血的老大爺仍舊匍匐在地上直不起身子,而這都是拜趙祖所賜。
「你和你哥趙慶,你兩個狼狽為奸、顛倒黑白,仗著有點權勢財產不知欺負了多少老大爺這樣的百姓,不知還有多少冤案在你們兩個狗東西身上背著,既然你們兩個這麼相互幫助,我就送你去見你哥吧!」齊礪說完,直接拎起死狗一般的趙祖向茅廁走去。
趙祖眼中充滿恐懼,他最清楚不過趙慶是怎麼死的。想到自己將要和趙慶一樣,嘴裡鼻孔里灌滿大糞,趙祖直接被嚇暈了過去。齊礪可不會放過他,走到茅坑跟前硬是幾個大嘴巴吧趙祖扇醒了。
事已至此,趙祖也不再求饒了,反而開始破口大罵:「小子,你不得好死,你.....」趙祖還沒說完,直接就被齊礪倒栽蔥式扔進了糞坑之中。散發著濃重臭味的污穢之物直接淹沒了趙祖的口鼻和他的上半身,只剩下一雙腿還在不斷朝天踢蹬。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趙祖徹底滅了動靜。
趙慶趙祖兩人輝煌了一生,最終也在糞坑輝煌的結束了他們的一生。
處理完趙祖后,齊礪抱起虎子,為他解開了鐵鏈。他過去將老大爺攙扶起來。兩人一虎站在茅草屋前,看著眼前的景象,沉默不語。。
院中,茅草屋還在還在燃燒著。橙黃色的火焰纏繞著草木的灰燼在半空中跳躍飛舞。熊熊火光映襯的本就不大的院落如同白晝一般。周圍鄰居因為還害怕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看熱鬧。這就正好給了齊礪收拾殘局的機會。跟隨趙祖而來的黑衣人被齊礪一個個扔進了燃燒的茅草屋中,不多時變成了黑色的焦炭,他們消失的很快,快的就像他們根本沒有來過這裡一樣。
老大爺善良了一輩子,本想勸齊礪放過這些打手的性命,但經過今天的事情,齊礪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既然選擇了做打手,就要有這個覺悟。這些人平日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整的都是黑心錢,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