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她現在睡得正沉，還是把葯溫著，等她醒了再說吧！」子風知道黛竹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難得睡一會兒。

「我知道了。」柔兒笑笑。

「那我先出去。」

蟠桃園：

「三太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我們這裡閑逛？」守園仙子無悠看到他放下手中的桃子，笑盈盈地說，無悠看起來比哪吒略長几歲，容貌也清秀可人。

「哎呀，無悠姐，你就不要拿我打趣了，還閑逛呢。」哪吒笑道。

「那你不會是來偷桃子的吧，我可先說好，你要是敢有什麼不軌舉動，我可絕不輕饒。」無悠成心逗他。

「我哪兒敢啊！有無悠姐這麼厲害呢仙子，我偷桃兒不是自尋死路呢嘛，我是奉了王母娘娘的懿旨，來看看準備的怎麼樣，不日西王母就要回來了」哪吒解釋。

「這次還是西王母主持嗎？」無悠邊說話邊看著那些小仙女。

「你把這些放那邊去！」「這可是上等桃子，怎麼能放這兒呢，真是。」說完便拿起籃子，放在檯子上。

「看來無悠姐還真夠忙的。」哪吒看得眼花繚亂。

「可不是，這些都是新來的，什麼也不懂，都要教的，行了，我就不招呼你了，你自便吧！」說完又忙開了。

七仙閣：

「死哪吒，臭哪吒，說什麼辦差，在那裡和一個老太婆聊天！哼！」沁兒本來去蟠桃園找哪吒，誰知正看見哪吒和無悠兩個在那裡說笑，一時醋心大起，已經踢了一路的石子了。

「沁兒，你這兒幹嘛呢！」蝶影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對了，我們昨天怎麼找喬子風都沒找到，你在哪裡找著的？」沁兒沒好氣的問。

「摘星樓啊，怎麼了，他和月牙在一起，我就把他拽過來了。」蝶影現在可沒心思去揣測她的心思。

「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我可沒你這麼八，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蝶影說完就沒影了。

沁兒繼續走，低頭踢著石子，也不抬頭看路，「砰」，撞上了一堵牆，奇怪，怎麼一點也不疼，難道牆還會變軟不成？

「沁兒，你這是幹什麼呢？」子風低頭看看她，「走路不看很容易摔的。」

「是嗎？」沁兒陰陽怪氣地說。

「哎，哪吒，她這個習慣很不好，你要幫她改改，要不早晚會把自己撞到的。」子風見哪吒在沁兒身後不遠。

「什麼習慣啊？」哪吒剛到，也不明所以。

沁兒一聽「哪吒」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子風就開罵：「誰要你管我啊，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喜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沁兒，你這兒胡言亂語什麼呢？沒發燒吧！」子風就這樣無辜的當了替罪羔羊。

「發燒？你才發燒呢。」沁兒的話透著濃重的火藥味，簡直要把子風都燒著了，「昨天蝶影說找到你時，你正和月牙在一起，費盡心思的追，追到手了卻如此不珍惜！」

「這是你認為的，還是黛竹認為的？」子風冷冷的問。

這表情著實嚇到了沁兒，喬子風，一直都是溫柔的。

「難道師姐最近還不夠煩么，我才不會去給她添堵，但是我拜託你專一一點，免得讓我姐姐徒傷心。」沁兒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楞了一會繼續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沁兒，你到底要幹什麼，怎麼這麼說話。」哪吒忙過來拉她。

「你們…」沁兒的眼睛里立刻集了一層厚厚的水霧，彷彿一碰就會掉下來，讓哪吒心疼不已，覺得自己話說重了。

「你們都欺負我！」沁兒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弄得哪吒更是摸不著頭腦。

「本以為你是這世界上最不解溫柔的男人，沒想到來了一個更甚的。」月牙像是散步一樣走過來，語氣充滿調侃。走到子風的旁邊，魅惑一笑。

「我覺得今天沒招她啊！」哪吒仔細想想。

「傻小子。」月牙帶著點嘖嘖聲搖了搖頭，「女孩子是需要哄的，不論大小都一樣，還不快追！」

「哦！」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子風看看月牙。

「這小丫頭，吃起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月牙頗有感慨，「你不過是糊裡糊塗地做了會代罪羔羊。」

「原來是這樣。」子風明了的笑笑。

「你倒真是好風度，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還能這麼鎮定自若。」

「沁兒只是小孩子，誰跟她計較。」子風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

「算了，回去陪她吧，反正我還有事要忙。」月牙實在不願看到子風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那張她迷戀的臉，放不下的人，多看一眼，多傷一回。

「嗯。」子風輕輕點頭答應，「很抱歉，昨天沒有陪你看完星星。」子風雖然很納悶，月牙這種人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但出於禮貌，他還是應該道歉，「有機會一定補償。」

「不必了！」月牙乾脆明了，「要不是覺得曾經虧欠，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陪我的，不過你真是多慮了，對於一個魔界妖女來說，你喬子風怎麼有本事傷害她呢，她的恢復能力是極強的，就像一陣風，一絲痕迹也不會留下。」月牙明白，她如果再惹上喬子風，只會給他帶來困擾，沁兒不就是例子么。

「沁兒，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今天像是發了瘋似的，對著人家就大吼大叫，是不是不舒服？」哪吒看沁兒終於停下來，才好好跟她說。

「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那麼生氣！」沁兒有些懊惱的用手捂住腦袋，「反正…」沁兒畢竟還是個孩子，孩子總是最天真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單純的心裡不痛快，好像有根刺。

「那你願意告訴我嗎？」哪吒笑看著小丫頭這個奇怪的表情。

「我不知道怎麼說啦！我剛才從蟠桃園回來。」

「呵呵！」哪吒忍不住笑起來，「是不是我沒陪你玩，自己沒勁了。」

「剛剛那個女的是誰啊？」沁兒歪著腦袋問他。

「女的？你說無悠姐，不會吧！」

「哎呀算了！我剛剛是不是真的很沒禮貌，你會不會因為我那麼壞不理我，還有喬大哥，我先走了。」沁兒想想就害怕。

「你去哪兒啊？」

「給喬大哥道歉啊！」

屋裡，黛竹剛剛醒來，子風端著葯坐在她旁邊。「喬大哥，喬大哥…」沁兒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到了。

「是沁兒嗎？」黛竹將剛準備喝的要放在旁邊，沁兒進門就撲到黛竹床前。

「師姐，你氣色好了不少呢。」沁兒看著黛竹有些神採的眼睛。

「你跑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黛竹素來知道沁兒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會無緣無故來看她，絕不是她的風格。

「其實我看你還是其次，只是要向喬大哥道個歉，是我剛剛太衝動了，冒犯了喬大哥。」

「哦？」喬子風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又欺負人家了，是不是。」雖然是問話，但語氣是肯定的。黛竹對她最為了解，衝動的時候像個小火藥桶，可人家是絕對的好好少年，犯了錯誤勇於承認，改不改就單說了。

「上次是惡作劇，這回又讓子風吃什麼了？」黛竹對沁兒整人的技術不敢小覷，被她整過的人一定會刻骨銘心的，比如子風，上次吃了一肚子辣椒面，從此再也不吃辣的東西。見她不說話，黛竹繼續猜：「那就是又編排你喬大哥什麼了，說給我聽聽？」

「嘻嘻……」沁兒調皮的笑了笑，「還是師姐聰明，可具體說了什麼，我就不說了，免得惹你生氣。」

黛竹輕輕的哼了一聲，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沒說什麼好聽的，沒準連她這個師姐也一起編排進去了。

「喬大哥…」沁兒撒嬌似的搖著子風的胳膊，「人家說了這麼久，你倒是說句話啊，究竟原不原諒我，要不我會著急的。」

「你呀！」子風嘆了口氣。

「到底怎麼樣嘛！」沁兒有些著急。

「我要是說不原諒，豈不是要累你姐姐替你賠罪？」

「那就是不計較了！就知道喬大哥人最好了。」沁兒興奮的簡直就要跳起來，「那我先走了，你們慢聊！」

「這丫頭…」黛竹淡淡的笑容印在臉上，「這次是為了哪吒吧！」然後看著子風。

「嗯。」子風點點頭。

「若是哪吒能代我照顧她，也是好的。」黛竹深知，她過的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只是留下沁兒，讓她不放心。

「他們比愛情終究是少了一些的，以後的事情，誰又會知道。」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凌霄殿：

「小仙等見過西王母！」一面容慈祥，穿著華麗的中年女人坐在上座，宛若鳳凰，旁邊是玉帝王母，西王母是目前天庭資歷最老的人。坐在西王母身邊的是被佛祖封為佛母的孔雀大明王菩薩，也就是大鵬的姐姐。

「眾仙免禮吧，我不過是個四處雲遊的老太婆，好不容易回家看看。」西王母中氣十足，帶著莊嚴的笑，「眾位先散了吧，各忙各的去，我也不是第一次回來，只想和我這些侄女侄孫女說說話，散了吧！」西王母擺擺手。

眾仙散后，只留下了紅纓幾人：「來來來，快過來，上次回來還小呢，現在都成大姑娘了。」西王母笑著召喚。

「姑姑，您看，那是月牙。」王母給西王母指道。

「妙音的孫女吧！」西王母猜測，然後點點頭：「這丫頭眼若秋波，顧盼神飛，容貌絕世，令天下男子為之傾倒也不為過，不給妙音丟臉。」

月牙走上前兩步：「西王母見解果真獨到，正道中人，評價月牙莫不是妖冶之氣過重，紅顏禍水之類，西王母卻開場讚美月牙容貌，這份胸懷，非一般人可比。」

「姑奶奶，你這話說的太對了，月牙若是開心的時候，才真的是眼若秋波，顧盼神飛呢。」靜楠偎在旁邊。

「哦？」西王母笑道，「對她的事也有所耳聞，黛竹呢？」西王母看只有月牙一人。

「姐姐近日身體不適，未能迎接西王母的大駕，月牙在此請罪，改日姐姐一定拜會西王母。」月牙極得體的做出一番解釋。

「從你的談吐來看，名列夢月宮三使之首，並非徒有虛名。」西王母贊道。

「若是放在以前，西王母這一番謬讚我也就收下了，只是現在綠幽靈擺在眼前，幽冥使的身手，心機，都並非是月牙所及。」月牙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還是在為綠幽靈的事煩心吧，她出關那天正是天庭開蟠桃會的那天。」佛母在旁說道。

「哎，說到底，還是一個情字誤人啊！」西王母不由感嘆，這些事情自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發生著，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重複上演。

「只有兩天了，你們還是沒有參透八卦陣的玄機嗎？」靜楠問。

眾人只是搖搖頭，綠灣道：「一點頭緒也沒有，要是找不到答案，我們必定會死在綠幽靈手上。」

「四姐，你也別說得太肯定，凡事總有例外，或許能被我們趕上呢。」紫琴勸大家不要灰心。

「現在也只能這樣想了。」紅纓點點頭。

月牙只是一笑，並沒說話。

在天上的日子總是特別快，儘管大家都不願看到這一天，這一天還是來了，天庭中的神仙們沒有了往屆蟠桃會的熱鬧，歡樂，取而代之的是焦慮，不安。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可能就是形容他們這時的感覺，綠幽靈要來未來，大難位置將至，無能為力，進退不得。

依舊的歌舞昇平，紅纓等人卻實在無心欣賞，只是觀察這周圍的動靜。

「前輩請現身罷，晚輩幾人已恭候多時了。」黛竹一拱手做恭敬狀，抬頭四處看著，歌舞聲戛然而止。

「哈哈…」笑聲回蕩在大廳中，讓人辨不得方向覺得綠幽靈就在身邊，卻又遠在天涯。

「晚輩請前輩現身！」黛竹再次重複。

「哈哈…」依舊是笑，「天山的傳人，不錯呢。」

「今日的綠幽靈，更勝從前，竟能隱藏的密不透風。」蝶影小聲對紅纓說。

「今天還真是熱鬧呢，這麼多人都在這兒，省得我再多跑了，很好，很好。」一團綠光據到一處，一個人影閃出來，一身黑衣。

「噝——」在場的人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綠幽靈確是個美絕艷絕的女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都無法形容，月牙雖認識她多年，卻從未如此清楚的看清她，此刻也不禁動容，這樣的美麗女子，恐怕幾千年也不會有一個的，叫人過目難忘。此時頓覺陰蝕王配不上她。

如此絕色女子，竟以紗覆面幾百年，隱姓埋名，只為了替丈夫報仇，這等勇氣，並非常人有的，黛竹的心中對她的敬重多了幾分。

「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一句，我可並非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人，閑雜人等快點離開，別讓我動手，若是跑得快，還能留條命呢。」綠幽靈打量著在場的人，然後看著黛竹，「看在你叫了我半天前輩的份上，我給你個跑的機會，怎麼樣？」

「晚輩多謝前輩美意，只不過黛竹對性命看的不甚重要，只望前輩能放了我眾位師姐妹，黛竹便感激不盡了。」

「我費盡心思將他們抓來，豈是你說放就放的。」綠幽靈睨著黛竹。

「黛竹願與前輩談筆交易，以黛竹一人之命換取天山眾弟子平安，如何？」

「黛竹似乎把自己的命看得過於值錢了，畢竟我想要你的命是沒得商量的。」綠幽靈搖搖頭。

「黛竹從未認為自己的命值錢，因為輕賤，才能輕易交出。」黛竹道。

「即使你不要命了，難道這位小兄弟也不要了嗎？」綠幽靈以下巴向子風的方向點了點，「黛竹能身中曇花歿不死，今日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慚，還是要多虧這位小兄弟呢。這麼俊的一張臉，死了多可惜啊。」

「真是有勞前輩費心，晚輩不過是無名小卒，有什麼留戀的，死就死了。」子風站在原地，瀟洒喊道。

「現在你可是名人，正邪之中兩個舉足輕重的女子都和你扯上了關係，你想無名也不行了。」

「子風本和這事沒有關係，還望前輩賜解藥，黛竹感激不盡。」儘管蝶影已說無葯可解，可黛竹還是想親自試試。

「這位小兄弟本來是和這是沒關係的，不過可惜他愛上的是你沈黛竹，這解藥我便不能給。」綠幽靈笑著搖搖頭，「其實也簡單，你們把我殺了，再好好的搜搜夢月宮，沒準就找著了呢？」

「那前輩莫怪晚輩不講江湖規矩了。」黛竹說完，幾位仙女同時向綠幽靈拋出絲帶。

綠幽靈身子一旋，衝上空中，將各色絲帶帶入手中，一發力，絲帶應聲而斷，布帛撕裂的聲音響徹天庭，餘力將紅纓她們震飛出去。

頓時驚呼聲一片，玉帝，西王母都從座位上站起來，想要下來。

「蝶影！」紅纓捂著胸口爬起來，「幫我們！」說完盤膝而坐，橙冰，黃晶，綠灣，青靈，藍幽，紫琴，黛竹和月牙紛紛盤膝，一同施法，與蝶影合力形成結界。

「你們瘋了？！」綠幽靈吃了一驚，如此這般，裡面的人休想出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直到你死我活，一人死去，結界自破。

「我們本來就沒打算還能留住命，不如來個玉石俱焚，魚死網破！」橙冰向來剛烈。

「真是好氣魄，可惜，你們終究是沒有參透八卦陣的秘密，否則，今日死的就是我了，這是一個極簡單的事呢。」綠幽靈深知自己的實力，她是相信即使是魚死了，她這張網也不會破。

「幽冥使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或者是太低估我們的能力了。」月牙露出絕美笑顏。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綠幽靈看著月牙那張漂亮臉蛋，「我從小把你養到大，可你怎麼就不肯乖乖聽話呢，真是。」

「那月牙就連師父那筆帳一起和大師伯算個清楚。」月牙再笑，然後緩緩的移開捂在肚子上的手，一隻匕首深深刺入，因她本身是黑衫，所以看不到明顯的血，只有手上的血跡留在地上，成了一個血掌印。

「月牙！」黛竹跪在月牙旁邊，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月牙，你這是…月牙！」結界一下破裂，眾人奔向中央。

「月牙，你為什麼，為什麼？」子風最先跑到月牙跟前蹲下身子，紅了眼圈。月牙倒在子風懷裡，臉上漾著滿足的笑。

「師伯，月牙讓你失望了，真是抱歉…」月牙看著綠幽靈，「有月牙陪葬，相信師伯不會寂寞。」

「是雪楓給你的，竟然是她給你的。」綠幽靈不可思議的搖搖頭。

「月牙，你不可以死，我們才剛剛相認，」黛竹大聲哭喊，她向來是理性的，此刻理智卻已消失無蹤。

「你哭了，你為我流淚了，好開心…」月牙呢喃著，手艱難的揚起，想撫上子風的臉，子風先一步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上，「你我相識一場，唯有此刻，你的心裡沒有別人，沒有黛竹，我快不行了…」

「別這樣說，月牙，別…」子風語無倫次，「你是個好女子，很好的女子，只要你不死，我一定和你在一起，我答應你…」

「雖然知道你是騙我的，我還是很高興，真心的高興…」月牙說完露出笑顏，永遠睡去了，在此時，沒有一個人不認為，夢月牙，艷絕天下，她的生命隨著這笑逝去，不復存在。一束銀白色的光芒直衝霄漢，聚集到天空中被七顆星星包圍的那顆最亮的星上，八顆星星瞬間聚在一起，射下一束光芒，照在綠幽靈身上，似乎是要將她融化，眾人目光被吸引過去，看著綠幽靈飽受煎熬的樣子。

隨後，光芒消失，星星歸位，綠幽靈慢慢倒下：「我籌劃了幾百年，最終還是失敗了，難道真是天意如此？」隨即哈哈大笑。

「師姐，靈犀煞究竟有沒有解藥？」蝶影走到她旁邊，輕輕問著。

「靈犀煞又名情毒，情未斷，心相連，愛未決，毒難消…」綠幽靈說完便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