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功虧一簣
他跑到野比大山面前,抬手敬禮,語氣嚴肅地報告:「艦長,我們剛剛收到九州海軍的警告,他們指出我們已經進入了九州海域,要求我們緊急撤離,遠離九州海域,並放棄一切行動,否則將採取行動。」
野比大山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後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眼神中流露齣戲謔。
這個消息並不意外,他完全能理解九州軍方此時會下達驅散命令,讓他們撤出九州海域。畢竟,他們現在的行為已經違反了相關條例和聯眾國的規定。
然而,今天他並不需要這樣做,也不會這樣做。他有充分的理由和動機進入九州海域,而且他知道九州官方無法反駁這個理由。
他們完全可以以這些漁民在公海上捕撈他們的軍事設備和演習設備,導致他們的演習和作戰計劃被破壞為由,將這些漁民帶回去調查。
在調查之後,他們甚至可以反過來將這些漁民送上軍事法庭,以維護櫻花國的利益。
因此,他完全不用理會九州的這則警告。
在他看來,九州的警告就像一紙空文,沒有任何威懾力,也無法讓他感到畏懼。
「不必理會九州的通告,」野比大山語氣堅定地說,「我們櫻花帝國的將士豈會受九州官方的限制?我們這次有正當的理由進入九州海域,哪怕開到他們的港口,他們也挑不出毛病。繼續全速前進,立刻攔截那名漁民!」
野比大山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副官猶豫了一下,然後立刻抬手敬禮。
野比大山沒有理會副官的反應,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條破舊的漁船。
他看著那名漁民嚇得混身顫抖,幾乎要癱倒的樣子,內心越發興奮和激動。
他甚至隱隱覺得,這次的計劃和行動一定會取得圓滿成功。
……
與此同時,在主艦航母的操控室內,長板京川站在大屏幕前,表情凝重而深沉。
他就像一個永遠不滿足的獵人,又像一個始終充滿野心、想要得到更多的人。
事實也確實如此,他自然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想要更高的權力和地位,甚至更多的金錢。
而這次的任務,正是他實現這一切的最佳時機。只有完成這次任務,他才能得到嘉獎,取得首相大人的信任,從而重新站隊成功。
之前他和小川苦茶屬於同一派系,但小川苦茶因為之前的事情失去了首相大人的信任,並遭到了其他人的圍攻。
結果,小川苦茶的地位和權力被大大削弱,他這個下屬自然也受到了牽連和影響。
簡單來說,他失去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個享有高權力和地位的將軍了,而只是櫻花國軍方的一個高層而已。
這種落差實在太大了,足以讓他產生強烈的心理落差。
而這次,首相大人將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小川苦茶,也就意味著小川苦茶有機會翻盤,重新取得首相大人的信任。
進而,他也有機會跟著小川苦茶一同晉陞。
只有得到晉陞和首相大人的信任,他的野心才能得到滿足,他的抱負才能得以施展。他所希望獲得的一切也都將隨之而來。這一切都關乎於今天的任務。任務成功,他自然能得到應有的一切;一旦任務失敗,所有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與他毫無關係。
因此,他迫切希望這次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不出任何差錯。畢竟,今天的任務並不特別難,甚至可以說相對簡單。只要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就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攔他們。
哪怕出現意外情況,他也必須把這些意外情況全部強行扭轉過來,確保它們不影響時局的變化和整體計劃的變通。
「報告總指揮長,」長板京川身旁的副官表情嚴肅地問道,「九州軍方剛剛發出了警告,要求我們立刻撤出九州海域,並對今天的事情作出解釋。我們該如何回應?」
聽到這話,長板京川眯了眯眼睛,思緒迅速擴散開來。
果然,在進入九州海域后,他們就收到了九州軍方的警告。但這只是預想中的情況而已。
九州軍方就算反應再慢,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侵入,也一定會抓緊時間作出反應。否則事情很有可能會超出他們的控制範圍。這是任何一個國家和軍隊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對他來說,對他們這支有著特殊任務的艦隊來說,這並不算什麼要緊的事情。因為他早就預料到九州官方會發布這樣的警告,要求他們撤出九州海域。
但究竟聽不聽、做不做,決定權在他們自己手中。
長板京川沉思了片刻后,轉過頭繼續盯著眼前的大屏幕。
在視線中,他看到標註著藍點的櫻花國驅逐艦正在奮力追逐那些紅點——那些在海平面上漂泊的漁民,也是他們的獵物。
他沒有立即作出回應,而是靜靜地等待著。等到那些驅逐艦將漁民全部包圍起來並抓住他們之後,才是給予九州官方回應的時候。畢竟,他想要將確鑿的證據擺在九州官方的面前,讓九州官方無法反駁,也沒有任何理由來驅逐他們這支艦隊。
當然,如果沒有這些證據的話,他們自然無法面對九州官方的警告而不撤退。因為那將違反聯眾國所制定的規則。
櫻花國在輿論上必將遭受重擊,甚至在接下來的交涉和行動中,他們都將理虧詞窮。
他當前的首要任務,是讓所有事情看起來都合情合理、天衣無縫,確保九州官方找不到任何破綻,從而保障他們的行動能夠順利進行並圓滿結束。不久,當他注視著屏幕上那些藍點已將紅點團團圍住,紅點已完全在掌控之中,插翅也難飛時,他轉過頭,冷靜地凝視著副官,語氣冷峻地吩咐道。
「回復九州官方,就說我們發現有些漁民在干擾我們的軍演,他們打著捕魚的幌子,大肆搜集我們櫻花國在海上布置的軍演軍事設備。」
「還有,要告訴他們,我們的行動可能有些過激,但鑒於漁民捕撈走的大量軍事設備涉及軍事機密,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九州官方多多包涵。」
「哦,對了,最後一定要加上一句,我們希望得到九州官方的配合,邀請他們一同協助我們調查,畢竟此事關乎我們的軍演和櫻花國的軍事機密,他們九州官方必須參與調查。」
他的這一套回應可謂無懈可擊,把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考慮到了,也提前堵住了九州官方可能提出的反駁理由和鑽的空子。
只要這番說辭發過去,他們應該就無話可說,只能乖乖聽從櫻花國的安排了。
副官聽完這番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抬手敬禮,聲音洪亮地回應道:「是!長板將軍。」
副官離開后,長板京川依然緊盯著眼前的大屏幕,他靜靜地聆聽著海面上的風吹草動,默默地注視著海面上局勢的變化,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劃著下一步的戰略計劃。
解決了這些漁民和理由問題后,他們接下來就要想方設法前往那片區域,抵達那片海域以完成任務。
畢竟,他們此次大動干戈地舉行軍演,不就是為了這個目標嗎?
如今,前期的所有鋪墊工作都已完成,各項計劃也已全面展開,到了收穫成果的關鍵時刻。
一想到這裡,長板京川就激動不已,同時,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自豪與驕傲。
他失去的一切都將失而復得,而且,他得到的將會比失去的還要多得多,他長板京川,一定要實現這個目標。
現在距離實現這個目標只差最後一步了,他不希望這最後一步出現任何閃失,也不希望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他必須親眼見證計劃的最終完成,親眼看到自己獲得的一切,親自感受這份勝利的喜悅。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站起身來,目光從遠處投向他,請示道:「長板將軍,小川先生給您打來了電話,請問現在立刻接通嗎?」
聽到這句話后,長板京川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他迅速走到工作人員身旁,重重地點了點頭,嚴肅地吩咐道:「立刻接通!」
很快,通訊頻道建立成功,小川苦茶威嚴的聲音從通訊設備中傳來:「長板將軍,計劃進展得如何了?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或無法控制的情況?」
長板京川的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激動光芒,內心的興奮之情幾乎要溢於言表。他竭力壓制著內心的情緒,控制好語氣,嚴肅地回應道:「請小川先生放心,目前一切順利,沒有出現任何阻礙或意外。九州官方剛才向我們發出了警告,我也已及時作出回應。一切都在按照我們出行前的計劃進行,我一字不差地回復了他們。」
「嗯,這樣最好。這樣一來,他們就算想找理由驅逐我們也沒有借口了。甚至,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出現在九州海域內,卻束手無策。這次你做得很好。」小川苦茶誇讚道。
聽到小川苦茶的誇獎后,長板京川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因為在他眼中,小川苦茶先生平時可是從不輕易夸人的,甚至對他這個得力的下屬都經常責備。而今天,竟然會誇獎他做得不錯。
由此可見,這次的任務他確實完成得很出色,讓一向挑剔的小川先生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希望你能夠繼續保持計劃的順利進行,不要出現任何紕漏。你也知道這次任務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們是否能夠重新回到那個位置,是否能夠重新獲得失去的一切,就看這次的任務了。」小川苦茶再次囑託道。
緊接著,他又聽到了小川苦茶先生的囑託聲,只是這一次小川苦茶先生的語氣明顯帶著疲憊,彷彿很久沒有休息過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繼續保持著微笑回應道:「小川先生請您放心,這次的任務一定能夠完成!我們一定能夠重新獲得失去的一切!」
與此同時,在距離長板京川所指揮的艦隊50海里以外的一片海域內——
這裡完全屬於九州海域的範圍,也是九州獨享的海域。在這片海域內,一支規模堪比航母艦隊的艦隊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破浪前行,直奔前方。
這支艦隊是九州官方為了應對櫻花國艦隊的突然來襲而派出的支援力量。
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將櫻花國的艦隊驅趕回公海,趕出九州海域,捍衛九州的主權和海軍的威名。
這是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也是一項不容忽視的使命。
放眼全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掉以輕心,更不會任由這種事情發生。
而此刻,在主艦的指揮艙內——
張明海站在大屏幕前,雙手背在身後,他身上的軍裝筆挺整潔沒有一絲褶皺。他的身軀挺得筆直如同一棵松樹般堅定有力。他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嚴肅,眼神中透露出若隱若現的殺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沉重而威嚴的氣勢。
無論是誰看他一眼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和決心。
無緣無故地就收到了櫻花國進入九州海域的消息,並且在他們發出警告后對方竟然遲遲沒有回復,一直這麼拖著,甚至有可能無視他們的警告。這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畢竟,他最需要做的就是打探出對方真實的目的和意圖,他需要知道對方究竟為何要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入九州海域。
必須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雙方之間可能會產生更大的誤會和衝突。
更何況,對方還是在沒有提前通知的情況下強行闖入,這已經嚴重違反了聯眾國所制定的規則,也讓他們完全陷入了被動狀態,喪失了一些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