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在同個場合
鎮北王是個非常有城府的人,哪能輕而易舉在陳長生跟前表露心聲,堂而皇之告訴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我……希望…」鎮北王還是吞吞吐吐,這時一個手下走進來,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這事回頭再說,賢婿啊,先跟本王回府上,劉公公正在去往王府的路上,一定是皇上特別交代劉公公,皇帝一直對詩詩念念不忘。」
談起這件事情,鎮北王就頭痛,可是陳長生絲毫不能理解他的心情。
「這是好事呀,老丈人怎麼能夠錯過如此有勢力的女婿呢?這個皇帝要是成為你的女婿,你可就是國丈爺了。」
很顯然,陳長生這玩笑開的並不好笑,鎮北王立刻回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看來本王對你太好了,導致你有一些忘乎所以。」
唉,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剛剛恢復自由沒多久,要因為兩句話不對付再次被關,實在是太不值當了。
幸好這夏傾詩還在外面採風,這劉公公到了王府也玩不出什麼把戲。
「快點,咱們要比那個狗東西先到府上,千萬不能讓他抓住了把柄在皇上跟前添油加醋。」
此時此刻陳長生的心情很複雜,跟鎮北王好像是站在同一戰線了,以後鎮北王有什麼事情也應該會跟他說。
據陳長生所知,鎮北王生意做得很大,錢財對鎮北王來說乃是身外之物,卻是不可缺少的。
「給我機會我總會找到真相,一層層的扒開那些虛偽的面目。」陳長生在心裡暗自發誓。
鎮北王一定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找他這個命比草賤的女婿去談話換做以前鎮北王就連瞧都不會瞧他一眼。
那個給劉公公駕駛馬車的人,跟鎮北王的關係非常好,刻意將馬車駕駛的非常緩慢。
鎮北王和陳長生到達王府時,劉公公還沒有到鎮北王命令陳長生必須先躲起來,這外面的事情全由他一人掌控。
「父王您怎麼跑得滿頭大汗,去哪兒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鎮北王卻一點都不高興。
剛才還在慶幸夏傾詩在外,局面可以掌控,這會兒夏傾詩就帶著丫鬟回來了。
「你趕緊去換衣服,那個劉公公過來。」
這時陳長生已經讓那些守衛帶著進了房間,嚴格監控起來。
很快劉公公的車到達王府,鎮北王和手下都在門口跪著。
「王爺快快請起,沒有聖旨。」
這老閹狗總愛來這一套,就愛看所有人跪在那裡。
「劉公公,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您光臨寒舍一定是皇帝的旨意萬歲爺如此厚愛,本王本王感激不盡。」
劉公公哈哈大笑,那種笑聲讓在旁的所有人聽了都毛骨悚然。
「郡主大婚你瞞著,萬歲爺時至今日還在懊惱,沒能喝上郡主的一杯喜酒,實在是可惜。」
鎮北王一直低著頭,時不時的面帶微笑,這時夏武出現在大廳。
「劉公公近來安好?」
「給世子請安,老奴近來還是老樣子,這萬歲爺夜不能寐,這奴才的日子也不好過。」
劉公公的目光一直左右看著,估摸著尋找不到夏傾詩。
「果不其然,這兩人不曾出現在同個場合,這種巧合多次必有蹊蹺。」劉公公在內心想,臉上卻還是那種老謀深算的笑容。
「雜家來到這兒,就是想討杯新娘酒喝。」
劉公公就不信他人都來到這兒了,還能見不著夏傾詩。
鎮北王早有準備,這劉公公今日到這了,鐵定是來者不善。
「劉公公真不巧,夏傾詩這會兒出去了,跟她夫婿出去買東西。」
劉公公抿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這郡主行為舉止與平常女子不能相比,來去自由雜家理解,沒事兒,奴才在這等著。」
劉公公說話都已經卑微到這個程度了,鎮北王和夏武也不好繼續說什麼,等下去的結果就是不會有這個人出現。
或者夏武可以去換夏傾詩回來,要去哪找兩個同樣長相的人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原本以為分式兩絕是件輕鬆的事情,只要小心謹慎,不會留下任何的把柄。
但現在看來,這些把柄早就拽在別人手裡多時了。只是找一個機會讓這些把柄成為利器。
無論如何今晚先打發了劉公公,然後再一起想辦法,這王府還是他的天下,這劉公公想在這撒野必須三思而後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劉公公一直打哈欠。
「這一方才女逛街也太久了吧,女子無才便是德,瞧王爺家的女兒太有才華關不住。」
鎮北王也只能陪著笑臉,找不出其他的話。
「世子長得膚白貌美,這不是女子實在可惜。」
劉公公開始套話了,但這夏武也不是吃素的。
「什麼貌美如花以及膚白貌美這樣的詞比較適合姐姐,我和姐姐是龍鳳胎,長得一樣不稀奇。」
更放肆的話,蜈蚣還沒有說出來呢,若不是考慮到頭上這顆腦袋夏武,真想一鼓作氣的把話全部說出來。
「劉公公今天這喜酒怕是討不著喝了,姐姐喜歡逛街,沒有逛到自己開心是不會回來的。」
劉公公還等著回去復命呢,這讓皇帝等久了更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
「萬歲爺那邊等著劉公公伺候,本王改日再帶小女去宮裡,向皇帝請安。」
聽到這話,劉公公點點頭,他也不是,真想來討杯新娘酒,就是想看一看鎮北王是什麼樣的態度。
「好,有你這句話,雜家安心回去了,鎮北王,這皇帝的心情你也要顧及。」
鎮上點了點頭,內心想:這皇帝的心情當然要顧及,這關乎到多少人頭上的烏紗帽,以及這顆腦袋能不能保。
欺騙皇帝這是要掉腦袋的嘴,誰都不敢開玩笑。
雖說鎮北王表面淡定,實則心裡一直在打鼓,就是擔心這一人分飾兩角的事情暴露了。
還有夏傾詩再嫁,心心念念的皇帝竟然不在選擇範圍內,這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文武百官都將此事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堵不住悠悠之口,皇帝亦不能全刺砍頭。
皇帝心煩了,得不到自己的最愛,做什麼事情都覺得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