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摘下面具
嗡嗡嗡——
陸風行還在欣賞著女人的幹練兜里的手機就響了,看到是王儲殿下的電話男人已經知道個大概了。
「你好!」陸風行保持了該有的禮貌。
「晚上有個宴會想邀請你參加,算是給miaomiao的關總接風!」電話里哈姆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他的好事兒終於要臨近了。
「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在外面就餐!」男人的聲音依舊沒有溫度。
「那個,主要是關總他們想見見你!」哈姆也沒有隱瞞具體的情況。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陸風行回答的很乾脆,衛斯理存在的意義他還是很清楚的。
「好吧!」哈姆顯然有些為難,但也知道誰是最重要的,「希望你可以考慮給他們一個機會!」
「希望你們用餐愉快!」陸風行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所有的注意力再次投向了忙碌中的女人。
休息椅上各種無趣的柳飛揚忽然察覺到一處光亮,那是鏡片對陽光的反照,雖然只是偶爾的一閃而過,可還是被柳飛揚撲捉到了。想想衛斯理別墅里的那些監控設施,柳飛揚變得謹慎起來,看來有人是一直盯著關邈的,這人在暗處,如果想對關邈做些什麼太容易了。
柳飛揚腦子裡也出現了關邈和衛斯理議論的那個面具人,看來這個人嫌疑是最大的,不論這個人是誰都要先調查一下再說,絕對不可以讓任何因素傷害到關邈。
看著柳飛揚望向這個方向的炯炯眼神,陸風行的心莫名的煩躁了,這麼一個小屁孩為什麼總要把自己弄的跟大人一樣呢?太不讓人喜歡了!
晚宴被安排在了帆船酒店的海底餐廳,那裡的環境真的很讓人舒服,關邈覺得要是陽陽跟著肯定會很興奮的。
「歡迎你們來到迪拜,希望所有的演出都可以順利進行!」哈姆還是很有主人概念的舉起了酒杯。
「謝謝!」關邈很禮貌的回應著,可心裡卻在惦記著那張面具。
「哈姆,為什麼沒見到你說的那位瘋先生?」瑪利亞知道關邈的想法,便主動幫著開口問了。
「瘋戴著面具從來不在外面和別人一起用餐,我看還是找別的機會吧!」哈姆望向瑪利亞的眼神特別的溫柔。
「您有見過他去掉面具的樣子嗎?」關邈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從開始交往他就是這個樣子,我也習慣了!」哈姆聳了聳肩膀,「曾經我也問過他為什麼總戴著一個面具,可他告訴我這是他的私人問題不希望被探究,我也只好選擇尊重他了。」
「您和他交往很久了嗎?」衛斯理也加入了探討。
「半年多時間吧,他給了我很多投資方面的啟發,而且有點預言家的感覺,我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幫著安排的,是個很不錯的人!」哈姆對瘋完全是讚揚,「這裡的鋁廠和船廠我都有讓他參與管理,可以說是智囊團最權威的人物了!」
「那我們一定要認識一下了!」時間是吻合的,關邈的信心更大了。
「只要你們還在這裡肯定是會有機會的!」沙哈拉主動拋出了橄欖葉。
「那就麻煩了!」關邈知道她在暗示自己她是願意幫忙的。
「等你們的表演結束,我就會帶著瑪利亞離開,我們會以蜜月的形式完成我們的婚禮,這邊善後的工作沙哈拉會幫助你們的!」哈姆在餐桌上握住了瑪利亞的手,似乎沙哈拉是不存在的一樣,關邈真覺得人生處處是無奈。
「放心吧,我不會讓我們的客人覺得陌生的!」沙哈拉表現出了女人偉大的溫婉,關邈真的是很佩服,反正她是很難做到的。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反反覆復的綵排,對所有的時裝又進行了縝密的檢查,終於迎來了展示的這一刻,所有的視線都被miaomiao的蝶舞霓裳所吸引。
關邈在後台緊張的監控著一切,無線對講機被她操作的特別的得心應手。看著模特們高貴的演繹著身上的服飾,關邈收穫了媽媽一樣的幸福感,這些都是團隊一起奮戰不眠不休的結果,是心血,是他們哺育出來的孩子。
瑪利亞是最後的壓軸出場,那是一身很有阿拉伯風情的婚紗,頭和身體都很嚴實的包裹在了鏤花的白色裝飾里,頭上依舊是頭上飄飄,蓬起的裙擺和緊緻的上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瑪利亞姣好的線條沒無缺憾的展示著,成了最華麗的出場。
掌聲響起,所有的模特都蹬上了T台,關邈也從後台的指揮角色退了出來,和每個工作人員擁抱表示祝賀。她沒有站上T台,因為她知道下面是瑪利亞和哈姆最關鍵的時刻。
掌聲里,哈姆身著阿拉伯傳統服裝捧著嬌艷的鮮紅走上了T台,在大家的注目下把沙哈拉擁吻在了自己的懷抱里,模特們配合的拋灑出了自己手裡的花瓣,幸福就這樣在空中飄飄洒洒的飛舞著,帶著大家的祝福,帶著上蒼的恩典,一起感動著有情人的終成眷屬!
「走吧,去收穫你的成功吧!」衛斯理在關邈面前攤開了手掌。
「謝謝!」關邈安然的把手搭在了衛斯理的掌心,這種戰友的情感早就讓他們摒棄了所有的雜念。
啪啪啪——
關邈的登台再次引起雷鳴般的掌聲,那是一種認可和肯定,關邈的眼角帶上了濕潤,多希望這一刻能有那個男人的分享,多希望此刻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能像瑪利亞那樣收穫著幸福的甜蜜。
「關,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瑪利亞給了關邈一個緊緊的擁抱,手裡的鮮紅也獻給了關邈。
「那是你們相愛的結果,好好珍惜著去幸福就好了!」關邈同樣也感謝瑪利亞,是瑪利亞讓她找到了方向,讓她有勇氣再次踏上迪拜這塊兒什麼的土地。
「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約到那個面具人的!」瑪利亞知道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去度你的蜜月吧,我會有辦法的!」關邈不希望甜蜜的人還要背負什麼壓力,她們之間不存在什麼一對一的交換。瑪利亞和哈姆能有今天真的很不容易,是應該好好的去享受他們自己的幸福和甜蜜。
「謝謝你!」哈姆也主動給了關邈一個擁抱。
「好好照顧瑪利亞,她以後就是你的愛人了!」關邈像瑪利亞的娘家人一樣叮囑著。
「放心吧!」哈姆說著長臂一伸就把婚紗著身的瑪利亞打橫抱了起來,在大家的各種艷羨和祝福里坐進了豪華轎車。
「祝賀你!」關邈還在遠眺,身下就來了個小人,完全是天使般的感覺。
「哈曼,謝謝你!」關邈俯身給了小天使一個充滿愛心的擁抱。
關邈從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就很喜歡,那水晶般的眼睛特別的蠱惑人心,總覺得這孩子不是一個一般的存在。
「我可以親吻你的肚子嗎?」哈曼眨著純澈的眼睛望著關邈
「嗯?」關邈有點理解不了孩子的意圖。
「他說妹妹是在你的肚子里,親吻你的肚子就等於和妹妹問好了!」沙哈拉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孩子所有的心思媽媽肯定是了解的。
「哦——」關邈開心的笑了,孩子的世界真的不是大人可以完全了解的,「當然可以了,謝謝哈曼對妹妹的喜歡!」
得到允許后,孩子很認真很溫柔的捧上了關邈的肚子,表情嚴肅的親吻了一下,那樣子很像在履行什麼形式一樣,關邈的嘴大大的咧著,被孩子的可愛給逗樂了。
「我怎麼覺得有娃娃親的感覺呢?」衛斯理湊到關邈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這就是大人世界的齷齪!」關邈白了旁邊的男人一眼,拉著孩子一起退到了后場。
今天陸風行沒有時間欣賞到女人這場盛況表演,因為柳飛揚已經很準確的找到了他存在的位置。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男孩兒,陸風行有些困惑他們對壘的模式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樣子的,似乎這個男孩兒從來都願意承認自己只是個男孩。
「你到底是誰?」柳飛揚直接就奔了主題。
「和你有關係嗎?」陸風行穩穩的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修長的指節帶著自由的韻律敲打著桌面。
「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近關邈就和我有關係!」柳飛揚已經衝到了陸風行的面前,兩個人隔著辦公桌相望著。
「關邈不是你應該叫的!」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里全是警告。
「那是我的事兒!」柳飛揚沒有半點的讓步。
「柳飛揚,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人知道,你在幫派里拉攏自己的勢力我可以不干涉,但最好要帶著良心做事做人!」陸風行不停的提醒著自己是個大人,總要包容一下孩子的過失。
「你到底是誰?」柳飛揚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是誰跟你沒關係,希望你好自為之!」陸風行說著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前的柳飛揚可以在幾天的時間裡找到自己,雖然有自己的失誤在裡面,可孩子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想想他對任飛兒做的那些事情,陸風行覺得這孩子也是個狠角色,真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你別走!」柳飛揚說著一隻手已經攀上了男人的肩膀,動作麻利的就瞄向了男人臉上的面具。
砰——
陸風行沒有想到柳飛揚會突然動手,而柳飛揚長期習武的動作又十分的敏銳,就這樣的一個不經意的動作,男人臉上的面具很意外的被打到了地上,發出一聲微弱的響聲。
「啊——」
這聲驚叫完全是氣流發出來的,柳飛揚沒想到面具下的真面目會是如此的猙獰和恐怖,完全看不出正常的皮膚構造。
「你找死!」被揭掉保護的男人瞬間就達到了暴怒的頂峰,大手死死的卡住了柳飛揚的脖子,整個人都被抵在牆上吊了起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柳飛揚奮力的掙扎著,可力量上的懸殊讓他沒有任何的優勢。
男人的眼底一片赤紅,像是被傷到自尊的猛獸一樣,柳飛揚眼底的震驚一樣的很讓人受傷。他無法容忍這些看到他真面目的人繼續存活著,死是他們唯一的下場。
憤怒的男人沒有了任何的理智,彷彿頃刻間已經被惡魔控制了所有的思維,死亡是他想要看到的唯一結果。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陸風行的腹部已經染成一片鮮紅,生的渴望讓柳飛揚無所顧忌的舀出了身上的微型手槍。用手捂上自己的腹部,那一刻陸風行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這個孩子不是任飛兒,他怎麼可以這樣就結束掉他的生命?
啪——
狠狠的把柳飛揚甩在了地上,男人撫著自己的腹部撿起了地上的面具。
「先生,你還好吧!」門外衝進來了幾個保鏢,很快就把柳飛揚控制了起來。
「放他走!」陸風行咬著牙發號了施令,他不可以做讓關邈擔心的事情,他也不可以辜負掉柳媽和柳鋼的囑託。
「是!」保鏢駕著柳飛揚就開始往外走,其他人已經開始幫著聯繫男人的私人醫生。
「你是陸風行嗎?」柳飛揚在門口還是激動的吼了一句,那眼裡是情緒複雜的探究。
男人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只是沖保鏢揮了揮手,這樣的見面以後還是再也不要出現了。
柳飛揚沉悶的回到了酒店,男人那張恐怖的臉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最後會那樣放過他,他明明可以隨隨便便就結束掉他生命的,為什麼就這樣停下來了呢?柳飛揚的腦子徹底亂掉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陸風行,難道關邈以後就要有一個那樣的丈夫嗎?太恐怖了!
「飛揚,就等你了,快點兒!」趙普帆主動招呼著柳飛揚,今天大家為關邈舉行的慶功宴,已經找了柳飛揚幾次了。
「好!」柳飛揚收起了自己的愁容,跟著趙普帆去了餐廳。
熱熱鬧鬧的情景里沒人注意到柳飛揚態度的異常,柳飛揚在熱鬧的歡聲笑語里自顧自的大喝著,似乎只有酒精才可以宣洩出他心裡的煩悶和複雜的情愫。
「柳飛揚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兒誒!」衛斯理是負責照顧柳飛揚的,所以還是有了些注意。
「我好像一天都沒看到他了,他喝了多少了!」關邈這才發現柳飛揚整個臉頰都已經紅了。
「他給說今天要自己出去轉轉,怎麼看著像受什麼打擊了?」衛斯理也在琢磨。
「你把他扶回房間吧,我看他也喝的差不多了,一個孩子喝酒真的不是什麼好事情!」關邈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吧!」衛斯理總覺得柳飛揚有什麼事情,現在這個樣子也方便他找到答案。
嗡嗡嗡——
關邈也準備離席的時候,包里的手機就響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沙哈拉還會來找她。
「夫人晚上好!」關邈很禮貌的打著招呼。
「關,我剛得到消息,瘋先生今天受了槍傷,已經回自己的棕櫚島別墅修養了,我覺得這可能是你見他的最好時機,平時估計連他在哪裡都不一定能知道!」沙哈拉還是一直在為關邈留意著瘋的行蹤。
「槍傷?嚴重嗎?」關邈的心忽的一下就懸了起來。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手術已經做完了,子彈也已經取出來了!」沙哈拉希望關邈能寬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關邈真的很感謝朋友們的幫忙,懸著的心也踏實了不少。不論曾經大家是什麼樣的角色,未來的美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是朋友,應該的!」沙哈拉的聲音是溫和而讓人舒服的,關邈也勾起了唇角。
掛了電話關邈就想出發到棕櫚島,可看著外面的天色,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走進男人的別墅。收起電話,關邈沒有猶豫,這個事情肯定是要叫上衛斯理一起的。
「我把他打傷了,我用槍指向了他的腹部,他竟然就那樣把我放了!」房間里傳來柳飛揚痛苦的聲音,「他上一秒還想掐死我,下一秒就這樣把我放了,是不是很奇怪?」
砰——
關邈激動的推開了房門,不知道那門是不是衛斯理有意給她留的。只是柳飛揚的情況沒有給她質問的機會,他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態,看來是被衛斯理催眠了。
「柳飛揚今天有看到那個男人的真面目!」衛斯理直接給了關邈答案,「那張面具下有一張魔鬼的臉,你確定還要去看嗎?」
「能具體點嗎?」關邈知道衛斯理一定了解更多的情況。
「柳飛揚說那張面具下面的臉完全像是長了樹皮,很恐怖,他整個人都傻掉了。所以才會被男人卡著脖子逼死在了牆角上,所以他才會用槍射擊男人,只是沒想到男人會這樣放了他。」衛斯理聳聳肩望向了關邈,「你怎麼看?」
「和我去趟他的別墅吧,我想所有的答案現在去尋找是最合適的!」關邈已經在心裡下定了決心。
「這個時間?」衛斯理有些皺眉。
「你覺得他會給我們正大光明進入的機會嗎?」關邈手臂搭在了衛斯理的肩上,暗示男人沒有別的選擇了。
「你不是想翻院牆吧!」衛斯理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嘆號。
「獨立的島上估計沒什麼院牆可翻吧,我們只需要找個船靠近就好了!」關邈說著已經開始往外走了,「我回去換身衣服,二十分鐘后我們在大廳見,柳飛揚你最好交代給趙普帆他們,我不想這個孩子再惹麻煩!」
砰——
根本沒有給男人回應的機會,關邈關上房門就離開了,完全是上位者的風範,真的不比陸少遜色了!
豪華寬敞的卧室里,頹廢的男人無力的躺在大床上,所有的人都被他支到了外面,他真的不想再戴著那張面具了,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他真的有些累了,不知道這個樣子的自己還能支撐多久,如果一直都找不到咒語里說的那個除非,他這樣的生命還會有意義嗎?
任飛兒的驚恐和柳飛揚的恐怖表情都說明了他面部的猙獰,那張讓人看著就噁心的臉還有什麼道理存在於女人的生活里,感受女人苦苦的尋求,陸風行覺得自己太自私了,為什麼不願意讓女人好好的接受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讓她好好的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呢?
陸風行煩躁的閉上了眼睛,他想停止自己的一切思維。女人今天的成就和管理已經說明了她的才華和智慧,她真的不需要他再去做什麼了。
海上的夜是有些涼的,關邈用手臂抱住了自己的雙肩,眼睛直視著前方的獨島。
「把我的外套穿上吧!」衛斯理直接脫掉了身上的夾克。
「謝了!」關邈沒有去客氣,給男人施展紳士的機會也是一種美德。
「如果他真的是陸少,你覺得他能接受你看到他的臉嗎?」衛斯理很擔心一會兒的見面狀況。
「他不給我看我就看著那張面具,我對他沒有好奇心!」關邈想到在國內被男人救回別墅后男人說的話,如果想他留下來就不要去問,更吧要去探究他面具下的東西,她覺得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但願他可以給你這樣的機會!」衛斯理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快艇很快就在獨島的碼頭靠了岸,看了看岸上的情況,好像沒什麼人把守衛斯理便拉著關邈上了岸。這一片也確實沒必要看守,治安一向都是不錯的,白天的時候會有些負責碼頭的守衛,到了這個點大家也就都休息了。
「我們就這樣偷偷溜進去嗎?」衛斯理覺得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我們是正大光明走進去的,只是沒人發現我們而已!」關邈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冠冕堂皇的手法。
好吧,既然上了賊船,那就不嬌氣了!衛斯理拉著關邈走向了島上的豪華避暑,很慶幸一路上都沒遇到什麼守衛的,這讓衛斯理的心踏實了不少。
今天島上的人是出於空虛的一種狀態,因為陸風行這段時間就沒打算回島上,人員都派了出去,誰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因此島上也就一些日常負責正常運轉的工作人員和貼身的幾個保鏢而已。
「這個別墅好大呀!」看著眼前的建築關邈有些犯傻了,「我們不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吧!」
「找個人問一下就可以了,這個我最在行了!」衛斯理微微一笑從口袋裡舀出了那個精緻的水晶球,「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來找你!」
「嗯!」關邈淺淺勾唇,她喜歡這樣的配合。
海浪拍擊著小島,這讓夜顯得尤為的寧靜,似乎只有大自然天然的聲響。關邈不知道男人是怎麼在半年多的時間裡擁有如此不可一世的財富的,可她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悲涼,財富是好東西,可如果生活里就只剩財富的時候就不一定覺得它好了!
「走吧,在二樓呢!」衛斯理很快就回來了,看來搞定一些小羅羅太不成問題了。
「嗯!」關邈穩了穩自己的呼吸跟著男人踏進了別墅。
別墅里沒什麼光亮,但玻璃卻透進了一些路燈的光線,沿著樓梯上樓這樣的光線還是夠了的。
「你做好準備了嗎?」站在卧室的門口,衛斯理還是最後向關邈確認了一下。
「是的!」關邈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後退的理由。
咔嚓——
吸了口氣,衛斯理緩緩的打開了卧室的房間,裡面透出了暖暖的光線。
「如果他是睡著的狀態,你可以催眠嗎?」關邈還是落實了一下技術方面的問題。
「放心,我的聲音有魔力的!」衛斯理淺淺的勾唇,覺得這是老天給的最好的機會。
「那就拜託了!」關邈給了衛斯理一眼深望,這才鼓足勇氣邁向了男人的卧室。
大床上的男人已經有了均勻的呼吸,關邈和衛斯理輕輕的靠近著——
天啊!
衛斯理在心裡發出一聲驚呼,那個男人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關邈和衛斯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半天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這樣,難怪任飛兒的瞳孔里會儘是恐懼。這個男人到底承擔了多少的壓力和痛苦啊?關邈的心狠狠的疼了!
「你確定這樣的臉是你可以接受的嗎?」衛斯理不確定的看向了關邈,直接把她拉到了外面的客廳,「我們現在停步還來得及,你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也不必背上什麼良心的負擔!」
關邈努力在腦子裡放大剛才見到的那一幕,那張樹皮一樣的臉確實有些讓人恐怖,但只要看習慣了肯定也是能接受的,不是嗎?不論那張臉是什麼樣子的,可那張臉覆蓋下的靈和魂才是最重要的,她怎麼可以因為這樣的表面情況就匆忙放棄了呢?
「只要是他的,我就都可以接受!」關邈已經從怔楞中恢復了過來,很堅定的望向了衛斯理。
她知道衛斯理都是為了她好,作為朋友能主動為她考慮她還是感動的。可那個男人對於她來說太重要了,就算他真的變成了獸,只要他們的心的沒變,他就依然是她的愛人。
「好吧!」衛斯理嘆了口氣,他選擇尊重女人的選擇。
在睡夢中,衛斯理輕柔的點向了男人的幾個穴位,然後就開始了幽靈般的對話,對這樣的技術活關邈是搞不懂的,但男人嘴裡說出的每一句話她都聽的清清楚楚的。包括古墓里的脫險、咒語、毀容,包括教堂里的救護,包括醫院裡拿到孩子的照片,包括郵件的各種提示,甚至也包括了春夢的真實情況&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原來這個男人獨自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而他從來就不曾離開過她的生活,關鍵時刻他總是及時的出現幫她解決所有的危機,而他就是這樣默默的忍受著孤獨和痛苦。關邈的眼角淌下了淚水,那是疼惜的淚,是深愛的淚,是找到失去至寶的淚。
「衛斯理,你在外面的客廳休息一下吧,我想自己好好陪著他!」關邈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好吧!」衛斯理在心裡嘆了口氣,被陸風行和關邈之間的曲直深深的感動著,可那個被男人強調了的咒語他真的表示擔心。
柔暖的壁燈下,關邈輕輕的握住了男人的手,再也看不到男人那張俊美的臉,可她還是願意去撫摸男人的這張新臉,雖然那是粗糙而讓人厭惡的。但對於關邈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是嗎?他還活著,他還帶著愛她的心活著,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雀躍的呢?輕輕的把自己的臉頰貼上了男人的胸膛,關邈覺得自己的心終於不在孤單了。
「是邈邈嗎?」許久關邈感覺到了男人的動靜,醇厚的聲音也響起在了耳邊。
「是我!」關邈微笑著望向了男人,眼裡是無限的神情。
「我一定又在做夢了,這種感覺真好!」男人的手無比憐惜的捧上了女人的臉頰,很享受這種帶著溫度的撫摸。
「你又夢到過我嗎?」關邈撫上了男人的手背。
「每天都能夢到,還是各種的春夢!」男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那唇依舊是性感的。
「我愛你!」關邈說著便俯身吻向了男人的唇,她記得在自己的夢裡男人就是這樣吻自己的,那感覺真的好極了!
女人的唇真的好柔啊,陸風行完全陶醉了,從來沒有夢的這麼真實過,彷彿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他的臉也應該是完好的,因為他感受不到女人絲毫的恐怖。這樣的感覺真好,這個女人還是他的,一切美好的感覺依然是真實存在的。
男人的大手緊緊的壓在了女人的後腦,只是作死的用著力,只是希望這個吻可以再久遠一些。關邈細細的摩挲著男人粗糙的臉頰,她希望自己可以早點適應這樣的觸感。
「什麼人?」客廳里忽然傳來保鏢的聲音,接著就響起了打鬥了聲音。
「風行,那是衛斯理,是他陪我一起過來找你的!」關邈趁男人放開自己的時候趕緊發出了聲音。
「衛斯理?」陸風行的眉宇皺死了,難道這不是夢?
「風行,先讓你的人停下來,我會慢慢給你解釋的!」關邈擔心那些人會傷到衛斯理。
「你真的是關邈?」陸風行緊緊的拉住了女人的手腕,眼裡有種恐懼在蔓延,「你沒有看到我的臉嗎?」男人說著已經慌張的把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先生,我們抓到一個入侵者!」外面傳來了保鏢的聲音,衛斯理動手的水平還是要差點。
「帶出去好好招待!」陸風行的話一片冰冷,可望著關邈的眼神卻是一團的火熱。
「傻瓜!」關邈知道衛斯理不會有事兒,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你都知道了?」陸風行試探的問著。
「我帶著衛斯理就是為了找到真實的答案,你還想避開我嗎?」關邈輕啄了一下男人的唇,「你受傷了,需要好好養一陣子,我會陪著你的!」
「你不覺得我的這張臉很讓人噁心嗎?」陸風行頹廢的倒在了床上。
「這張臉的安全係數是最大的了!」關邈心情頗好的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我再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水嵐、王妮之類的了!」關邈說著已經輕柔的觸上了男人臉上的面具,「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這個做保護的!」
「你覺得這張臉會利於寶寶的胎教嗎?」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澀,怎麼都沒想通女人會這樣泰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似乎一切都不是他可以把握的節奏了。
「子不嫌母醜,女肯定也不會嫌父丑的,這樣適應一下挺好的!」關邈已經把面具從男人的臉上去了下來,「還是這樣會輕鬆點吧!」
「沒人看到過我這個樣子的!」陸風行的聲音裡帶著痛苦。
「謝謝你勇敢的堅持了下來,謝謝你讓我終於找到了你,謝謝你依然那樣深愛著我和孩子,你是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不變的愛人!」關邈憐惜的捧著男人的臉頰,「你能給柳飛揚機會傷到你,就說明你很清楚我們對他責任和義務,你一點都沒忘記我們所有的點點滴滴!」
「你真可以接受這樣的我嗎?」陸風行不確定的探究著女人的眼底的情愫,他不希望女人有任何的勉強。
「你小時候聽過《美女與野獸》的童話嗎?」關邈把男人的手托到了自己的臉上,「美女不知道野獸是王子,他們之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最後是真愛破解了王子身上的魔咒,野獸瞬間就變成了英俊的王子,從此兩個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我估計是要永遠當野獸了!」陸風行自嘲的回應了一句。
「起碼我知道你是王子,不是嗎?」關邈的唇角勾著溫和的弧度,「不論你的外表是什麼樣子的,我都知道你有一顆王子的心,這才是最重要的!能擁有你這樣的丈夫是我的自豪,是我和孩子的幸運!」
唉——
男人重重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對你來說會是個災難的!」
「能和你在一起災難也是幸福的感覺!」關邈很倔強的抬起了頭,「我不許你再逃避,我愛的是你這個人,是你對我的疼惜和寵愛,是對孩子的呵護和責任,而不是這一張臉全部可以替代的。」
「邈邈——」男人的眼角有了濕潤,這個女人真的是老天給他的寶貝。
「能找到你真好,這樣感受著你我就再也不孤單了!」關邈輕撫著男人的手背,眼底全是疼惜。
「可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樣子會給帶來真沒惡果!」陸風行很恨自己這麼久了都沒有找到咒語里除非的內容。
「別想那麼多了,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們就一起去趟古墓,沒準就會找到答案了!」關邈覺得什麼都沒有兩個人能在一起來的重要。
「你真是個傻女人!」男人感慨著把女人緊緊的摟進了懷裡。
那一晚關邈很安靜的睡在了男人的旁邊,再次窩進了男人溫暖的懷裡,陸風行傷口的疼痛似乎一下子全部消失了,即便前面的路是黑暗無邊的,他此刻也被女人帶來的光亮徹底柔化了,幸福的時刻那些危機感會被有意的拋得很遠。
被保鏢帶出去坐板凳的衛斯理就被這樣華麗麗的淡忘掉了,看著窗邊微微泛白的光亮,衛斯理知道那兩個人已經沒任何問題了。微微勾唇,就像初生的太陽功成身退一樣,他對陸風行和關邈也充滿了祝福!看來,他終於可以功成名就了!
------題外話------
感謝『nanwang1989』這個月投來的五張月票,謝謝親的鼓勵和認可。感謝『ゝ當笨笨豬遇到了達達兔』投來的兩張月票,謝謝親的支持和認可,愛你們!
又看到『zta06201029』投來的月票,一路上有親的陪伴真的感覺很溫暖,謝謝親的支持!
今天瓶子發燒了,所以只能更新這麼多了,請各位見諒!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