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聽到他的聲音，莫子苡反而冷靜了下來，身子也不再那麼僵硬

感覺到她的變化，李崢西將自己的手從她唇上抽離開，瞬間，卻又掐上她的脖子：「莫子苡，你怎麼敢！」

莫子苡艱難的呼吸著，卻依舊不懼怕，啞著嗓子開口：「西少，沈老闆才剛走，您……未免……也太著急了……」

李崢西怒火更盛，不覺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莫子苡呼吸越來越困難，終於忍不住拍打著他，他卻絲毫不為所動在莫子苡以為自己就要斷氣的那一刻，他突然放開了手。

莫子苡忍不住咳了一聲，還來不及喘口氣，忽然發現自己整個身體被他打橫抱起，直接進了卧室。

黑暗中，莫子苡想的卻是，她的房子，為什麼他竟然如此熟門熟路的樣子？在毫無燈光的情況下，也能順利的找到自己想找的地方？

李崢西狠狠將她扔在床上，毫不憐香惜玉。隨即覆上她的身體，用力的撕開她的旗袍。「刺啦」一聲，旗袍被他毫不客氣的撕成兩半。

直到身體大部分的皮膚已經暴露在空氣中，莫子苡才回過神來，用力推他：「走開！不要碰我！」

李崢西喘著粗氣停下手上的動作，黑暗之中，她看不見他的臉，他也看不見她的，兩個人就那樣僵持著，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不停的交融

「他碰你了？」良久，李崢西啞著嗓子開口。

莫子苡咬了咬下唇：「不關你的事。」

「莫子苡！」李崢西恨得咬牙切齒，「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莫子苡冷笑一聲，黑暗中的眼睛越發亮了起來：「你的極限是什麼？我跟他上了床？還是我跟別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也上了床？」

李崢西怒火中燒，狠狠掐住她的下顎，聲音陰冷：「你再說一遍？」

莫子苡索性大笑出聲，笑得自己眼角都泛起了淚花：「那我就再說一遍！我的第一個男人，是個小混混；第二個男人，是一個軍官；第三個，是一個買辦；第四個――」

她的聲音突然中斷，唇被他狠狠封住。

不帶絲毫欲/望，也不帶絲毫纏綿，他所想的，就只是封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出一些什麼來。

她說的越多，越痛的，就是他的心。

彷彿只要堵住了她的嘴，她所說的那些，就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彷彿接下來她想要說的那些，也統統沒有發生過。

她僵直了身子，在他的親吻中不停的流淚，只是流淚。

她的淚沾濕了他的臉龐，他心痛得彷彿在被千萬隻蟒蛇啃噬，只能以親吻來撫慰她。

這是第一次吻她啊，在這樣無邊的的黑暗中，在她綿綿不斷的眼淚中，在自己刻骨銘心的心痛中。李崢西悲痛的想著。

都不知過了多久，他只知道，她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眼淚的濕痕，他才緩緩離開她的唇。

「子苡，跟我回去。」他以手輕撫她的臉頰，聲音出奇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