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鐵水管
杜玉婷立馬就勵之雪和之前那位女死者靖易彤的關係進行分析,但經過一系列的篩查和對比,她跟我反饋說:「兩者根本就完全不認識,如果按照你之前判斷的連環殺手,這種情況無差別殺人的可能性就很大了,這種殺人方式根本不會存在侵犯、侵財還有仇恨的可能性。」
「按照經驗的確如此。」我回答道,看了一下杜玉婷的屏幕才繼續說道:「那你再調查一下尉鵬運會不會跟靖易彤有什麼關係?」
杜玉婷拿出一塊口香糖仔細地咀嚼著,同時迅速地敲擊著鍵盤,此刻我才注意到她的腳下竟然有一台按摩器在運轉,這傢伙現在越來越休閑了啊!
不過休閑歸休閑,但她的辦事效率還是杠杠的,一會兒就跟我說道:「找到了,大敢子,兩者而已是不認識的,不過我發現他竟然跟岑志新相識……咦……不是吧?這個岑志新之前也在淮海中心設計公司工作過,只是在3年前就改變了工作去了那電子公司。」
「看來這傢伙真的越來越值得懷疑了,你調查過岑志新的學歷嗎?」我問著暫時無視了這傢伙大庭廣眾的這樣叫我昔日的綽號。
「現在調查……嗯,這個人是學習設計的,去乾電子可見有點離譜,我得提醒一下何組長了。」
杜玉婷發了信息,何笙在群里回復,告訴我們說他們正在追蹤岑志新,但現在還沒找到。
大家的注意力此刻都在此人身上啊,我想現在有何笙他們去追蹤的話,這個人就暫時不用管了,我忽然跟蘇雅馨打了個眼色,然後她立馬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跟上了我,杜玉婷之前給雅馨兩塊口香糖,就好像想故意獎勵給我們一樣。
來到外面,我們上了車,啟動了車后才發現蘇雅馨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包栗子:「又是這個,你不厭嗎?」
「哈,隨便吧,男人吃這個補補身體。」
「你確定?」
「吃吧!」她一口栗子塞給我,我勉強吃了一口卻立馬嚴肅道:「你知道我要去幹什麼嗎?」
「肯定不是一起追捕岑志新了,畢竟大家都出動了加上有網警協查,那傢伙跑不了的。」
「猜對了,杜玉婷剛才發了個信息給我,找到了岑志新的其中一個住所,我們現在去找兇器吧,不過我讓何組長派了另一個小組在案發現場附近搜查,希望能找到其他痕迹物證。」
「我明白了,因為我們現在雖然有點根據,但必要的物證都沒有,到時候即便抓到了岑志新,他也可以抵賴。」
我給她一個正是如此的表情,等我們來到了一處出租屋的時候,我就詢問了這裡的房東,得知我們是警察,這個胖女人很配合,立馬就帶我們上樓來到了304這個單位,打開門后我們穿上勘察裝備才進入屋中,在這裡我倆使用金屬探測器到處摸排,此刻小董給我發來了信息:「陳法醫,電腦剛才出了結果,那棍棒狀兇器應該是鐵水管!尺寸是ф50(壁厚2mm)。」
「行,謝謝!你真是我的及時雨!小董!」我回復了一條信息,讓蘇雅馨給我集中找這樣的鐵水管,我們首先來到洗手間,然後是廚房,另外是雜物房,但可惜是的竟然沒有找到,看來我們判斷兇手把兇器留在家裡的想法出現了偏差,但就在此刻我正要離開洗手間的時候,卻發現洗手盆旁邊的管道竟然好像有細微的裂縫。
我小心地隔著乳膠手套用力輕輕一扯,沒想到這玩兒直接撤下來了,但也沒有水流,我檢查了一番上方的開關,旁邊的蘇雅馨就意識到了什麼一般說道:「看來這管道被拆除之前,岑志新就關閉了開關了,不然那水肯定會在鐵水管拆除后狂湧出來的!」
我雖然明白,但還是忍不住打開了開關,結果我們都被噴了一身的水,當時蘇雅馨用一種怨恨的眼神挖了我一眼:「死學長啊,你做什麼呀?」
我苦笑著把那鐵水管放到了物證袋,剛才沒有被水噴到這個,希望不要衝走有用的痕迹物證吧。
我們回到公安局的時候,偵查組也傳來了捷報,原來何笙他們已經成功在一處餐廳找到了岑志新本人,並且把他當場抓捕,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沒有想過我們會查到他頭上吧,當時抓捕的時候,他竟然還在那裡悠然自得地吃西餐。
在檢驗科的化驗結果出來之前,我讓何笙不要去審訊,他答應了,跟高明強在化驗科等我,3個小時后,那鐵水管的化驗結果出來了,發現上面帶著不少鋁粉,另外是古墓兩名死者的dna!
得到這個結論,可以說已經是鐵證如山了,即便暫時沒有找到殺人動機,岑志新也很難狡辯,何笙馬上對他進行了突審,高明強在旁邊記錄,在看到那些報告複印件時,之前毫無畏懼的他也變得焦躁不安:「你們怎麼會找到這些的?我不是已經偽裝……」
「呵呵,繼續說下去吧,有這些物證就是你不願意說,法院也會把你給判了的,但如果你保持沉默,那就連最後給我們訴說的機會都沒有!」
何笙嚴肅地提醒了一句,然而岑志新似乎不怎麼領情,他冷漠地說道:「你不這樣講我也明白,你們或許也在那諾基亞手機上找到我的dna吧?」
「是的,可為什麼要用那種手機?你可以給個理由嗎?」
當時聽到何笙這樣問,岑志新竟然哈啊哈地狂笑了起來,雙手顫抖不已,雙腿也在不自然地擺動,但他那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就如同我們的何組長剛才跟他開了個世紀級別的國際玩笑!
「我多買幾個手機用不行嗎?法律有規定只能買一個手機嗎?或者只能用最新款的手機嗎?」岑志新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在觀察室的時候發現他的反應倒是沒之前那麼不安了,或者他現在知道自己無法抵賴所以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