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刀封十里
「老是讓他們幫忙,我這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現在是他們幫你,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需要你幫忙,就像是以前華源幫你,現在你幫他一樣。」空虛和尚笑著拍拍無生的肩膀。
「這話在理。」
「再說說那李千秋,那個人啊,除了修為高深,心思也十分的縝密。」
「陰,心眼多唄,還沒什麼好心眼?」
「話粗理不粗。」空虛和尚點點頭。
「師父你怎麼這麼了解他,道聽途說,還是你本身就認識他?」
「我的確是認識他,最開始對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還想著和他結交一番,後來發現他心思太多,就漸漸斷了聯繫。」
噢,無生聽后眼睛一亮。
「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那您說華源會被囚禁在什麼地方?」
「雍州深處有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名為拓跋城,早些年還有些人來往,現在已經荒廢了,那卻是的青衣軍的重要據點,據說那裡還有已經滅亡的白高國的一處行宮。」空虛沉思了一回道。
「李千秋可能對那裡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華源極有可能被囚禁在那個地方。」
「雍州,拓跋城。」無生記下了這個地方。
「現在西域蠢蠢欲動,侵犯邊關,雍州集結了不少的兵馬,那裡還有一位八方神將坐鎮,名為施聖崖,這個人你也要留意,他的修為很是高深,在八方神將之中僅次於季無雙。」
「他的兵器乃是一柄寶刀,刀名寒徹,本是北海龍宮重寶,有北海寒鐵之精打造而成,其中還有封有北海寒龍的龍魂,刀出風雪現,寒氣逼人,傳聞他曾一刀冰封十里長河,這個施聖崖坐鎮雍州除了對付西域之敵外,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是盯著李千秋,防止他趁機作亂。」
無生聽后摸著下巴。
「這倒是可以利用一下,他們兩人可曾爭鬥過?」
「我上次下山的時候聽說他們曾經在隴山附近有過短暫的交手。平了一座山山,冰封了數里的茂林,應該只是彼此間的試驗,都為用全力。」
「師父,您幫我想想怎麼能讓那施聖崖主動出手,去找李千秋的麻煩?」
嘶,空虛和尚停住了腳步,看了一眼無然後抬手盤著自己的光頭。
「施聖崖有獨子,名施乃安,年方十三,天資聰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現在正在太倉書院修行。」
書院,無生聽后眼睛一亮。
「師父您的意思是把他綁了,然後嫁禍給李千秋?」無生眼睛一亮。「可他是書院弟子,這一次我還想請葉瓊樓幫忙,這樣做似乎不太合適吧?」
畢竟這一次救華源是要到對方的地盤去,人生地不熟,苦難重重,多一個朋友幫忙便多一份把握。
「我們是出家人,有慈悲之心,施乃安已在書院求學數載,父子聚少離多,去邊關探望父親也是人之常情,你可以請其他人幫忙,暫時瞞住葉瓊樓。」
「那不還是綁嗎?」無生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師父您再想想,支個別的招?」
空虛來到樹下坐下,無生跟著坐在一旁。
「李千秋和西域一直有聯繫,與大光明寺的佛修也常有來往,你本身就是僧人,修的也是佛門神通,可以冒充大光明寺的僧人,在雍州弄出點動靜,造成是大光明寺和青衣軍聯合,意圖協助西域進犯雍州之象,以引起坐鎮雍州眾修士的注意,然後再因勢利導將眾人的目光轉到李千秋的身上。」空虛和尚在思索了約么小半個時辰之後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這個聽上去有些複雜啊?」
「自然不如第一個主意那般輕鬆,而且這一計環節頗多,也更可能被看破。」
「那您再想一個更好點的。」無生道,非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打施聖崖兒子的主意。
「有了,前一段時間傳聞西崑崙有至寶量天尺現世,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做些文章。」空虛和尚盯著桌子上的棋盤看了一會,然後又抬頭望了望天空,思索了好一會又想出了一個計謀。
「李千秋和西域來往密切,施聖崖鎮守邊關,就是為了阻止西域侵犯邊關,書院夫子親傳弟子,太和山天靜道人高徒都到了,你不是還認識崑崙的沐滄流,還救了他的妹妹,我記得是叫沐晚晴?」
「對。」
「長的還十分的漂亮。」
「是,不是師父她跟這事有什麼關係?」無生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剛下是不是心動了。」
「我心一直在動,說正事。」無生沒好氣道。
「那等至寶出世,沒人不會心動,李千秋離著西崑崙又不是很遠,如果他得到了消息,很可能會親自前去,一個普通的修士說了沒人信,但是這幾大門派的傳人都到了,都說了,那自然會有人信的。」
「虛張聲勢,調虎離山,這個主意不錯,可行。」無生點點頭。
「不愧是曾經的狀元郎,鬼點子就是多。」
「這怎麼能是鬼點子呢,這是計謀,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一計可勝十萬兵!」
無生聽后笑著擺擺手。
「跟我說說李千秋和他手下大將陶勝的弱點。」
「你真為師什麼都知道啊?」
無生就坐在一旁盯著自己這位似乎是什麼都知道的師父。
「李千秋雖然修為高深,心思縝密,他最大的弱點也是心思縝密,俗話說過猶不及,他心思太過縝密,往往有些事情就會想的比較複雜,此外,他很怕死!」
「這算是什麼弱點,我也怕死啊!」無生聽后不解道。
「不一樣,面對幽冥羅剎王,明知不敵,你卻挺身而上,而他只會掉頭就跑,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而這種怕死的人通常都很滑,就像是河裡的泥鰍,很不好對付。」空虛和尚接著道。
「但是你此行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殺他,當你有足夠的手段威脅到他的性命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退卻,此其一,其二,他很看重自己手中的權利,也就是對青衣軍的掌控,這在他眼中幾乎是和生命同等重要的東西,這也是他囚禁華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