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飲而盡
半夜，秦姝翻來覆去睡不著，她一直在盯著系統靈田那兩畝地，還有一刻鐘不到的時間，就種完一千株紅靈芝了。
「叮！系統提示：主人，您種一千株靈芝的目標已經達成，請確認是否兌換生命之水。」
秦姝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確認：「兌換。」
於是，秦姝看到，儲物倉里多了一個精緻的白瓷瓶。瓶子形狀特別精緻，是那種古風帶紋飾的窄口小瓷瓶。
秦姝雙手捧著，生怕它跌地上碎掉了。
重量也不算特別輕，估摸著應該有滿滿一瓶吧。像王氏那種病情的人，也許每天一滴？還是全部一次性喝下去？
「系統，我婆婆要服用多少才行啊？這些夠嗎？」
「......」
「系統？」
「......」
「行吧。」秦姝嘆了口氣，從床上坐起身。
睡在不遠處的小蘭呼吸平穩，連秦姝翻來覆去都沒吵醒她，想必應該睡得很熟了。
想了想，秦姝還是起身去了外面，然後進空間。
一進去，就有大自然十分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秦姝深深呼吸了幾個來回，然後走到山泉邊，用手捧水洗了把臉，涼意襲面，瞬間沒了困意。
「主人？你終於來看俺了~俺想死你啦~」
這時，白狐不知從哪裡跳出來，直立在秦姝身旁，用爪子抓住秦姝的胳膊左右搖晃，語帶撒嬌道。
「狐狸，我也想你~」秦姝學著白狐的樣子說道。
白狐尷尬地扯著嘴角笑了笑。
「主人，有什麼事需要本狐，不是，需要俺去效勞嗎？」白狐傲嬌地抱起雙爪。
「一千株靈芝種完了，我兌換到了一瓶生命之水，正愁不知道怎麼用呢，我想問問你呀。」
「哦~」白狐一隻爪子支撐著下巴，作思考狀，一會後，「俺可以替你看看王氏的病情，再決定用多少生命之水。」
「不過嘛~主人沒有獎勵么？」
「哦，當然有獎勵，我再接著種一畝靈芝，以後這畝地種出來的靈芝都分你一半，怎麼樣？」
至於另一半，她當然是要拿出賣錢啦。
「好！這是第二次承諾了哦，要做個說話算話好主人~」
「額，是。」
王氏屋裡，兩小隻在另外的小床上睡得正熟，王氏卻皺著眉頭，臉色痛苦，想來是又犯病了。
秦姝站在院子里，透過窗戶間隙往裡看。
白狐在月光的照耀下，渾身散發著微光，它的紅色眼眸在月夜下異常明亮。
好一會兒后，白狐出現在秦姝身旁，小聲說道：「據我所觀察，這種人間的絕症，只需要一滴生命之水就能夠治癒。」
「真的？」
白狐叉腰道：「當然，生命之水可是靈泉，對像俺這樣的修鍊者來說，就像普通泉水似的，也不過是好喝點罷了，而對於凡人來說，更是包治百病。」
「主人您能夠兌換到生命之水，也是天道給您的額外福運，真是讓人羨慕吶~」
「啊？我看其他穿越系統文里的靈泉那都是隨隨便便使用的，怎麼到我這兒就這麼難呢？」
「是么，咳咳。天色不早了，主人早點睡覺哦~」
白狐說完，眼巴巴地看著秦姝。它以為秦姝又要把它關在萬年不變的空間里了。
「狐狸，你想要自由嗎？」
白狐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當然想啊。」
「為了獎勵你，我給你隨意進出空間的權利，如何？」
白狐誇張地瞪大眼睛，做出驚喜狀，蹦跳著道：「太好了太好了......」
秦姝連忙捂住它的嘴巴，「死狐狸，給我閉嘴。」
秦姝將它一起帶進空間，與它約法三章：
「第一，不得隨意傷害凡人，」
「嗯。」
「第二，不得隨意干擾凡人的命數，」
「好！」
「第三......還沒想好，等以後想好再說。」
白狐撓了撓狐狸頭，「都行都行。」
「還有，你進出要跟我說一聲，別到時候讓我找不到你。」
「好嘞主人，我先溜~」
說完，白狐縱身一躍，跳出空間。
秦姝也跟著出了空間，正瞧見白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的身影。
「啊~好睏啊！」秦姝打了個哈欠，折騰了這半天，她該睡了。
——
清晨的陽光格外刺眼，秦姝今日起得遲了。
院子里，小蘭和王氏帶著兩小隻在隨意玩耍。
秦姝起身之後，心裡惦記著生命之水，再次查看一番后，心才徹底安定下來。
她真的兌換到了生命之水，不是假的，王氏的病有救了。
但是，她現在不能激動，亂了方寸，得想個辦法讓王氏不知不覺喝下去才行。
秦姝起床后，就按照平時的習慣先去打些井水洗漱，然後到廚房去吃早飯。順便收拾了下碗筷。
秦姝又將茶盞拿到面前，再從空間取出瓷瓶，小心翼翼地低了一滴水倒進去。
院子里，王氏正坐在那曬太陽，看著孫兒們無憂無慮的樣子，她嘴角始終掛著微笑。
如今家庭美滿，而她，很快也要隨著那早死的夫君去了吧......
即便如此，她也沒有什麼遺憾，只是兒子的科考......
家裡有兒媳在，也不需要她再操心了......
「婆母，喝點茶吧。」
秦姝端著那盞茶，盡量表現得不露聲色。
王氏微笑道：「我聽小蘭說，你昨夜睡眠不好，翻來覆去，今早就沒叫醒你，休息得還行？」
秦姝有些感動，王氏真的是個體貼入微的好婆婆，她想不救她都難。
「已經好多了，就是晚上吃多了，消化不好罷了。」秦姝隨意找了個理由。
「嗯，那就好。」王氏接過秦姝手裡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不熱不涼，還有一股甘甜，王氏就一飲而盡。
喝完忍不住贊了句，「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