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陰氣過剩
今天去丁若寧家裡,不光有我和安寧,還有宋曉天。
畢竟七爺說了,丁若寧可能是凶上加凶,去的人多些,也就保險一些。
去的路上,安寧還在問我,到底是怎麼把房子賣出去的。
她似乎還沒領會銷售的精髓。
我又在車上跟她講了半天。
到的時候,七爺已經比我們先到了,正在小區門口等著。
這種小區外人肯定進不去,但我們有授權書,自然是可以進去。
這個小區叫花園小築,名字取得優雅。
小區環境已經不能用一個好字來形容了。
我只能說貧窮限制了我的見識,整個小區裡面的環境,就跟古代王府里的後花園一樣。
這裡看不出任何豪華奢靡,卻處處透著我買不起的樣子。
真正的有錢人,他們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講究一個高雅。
走在這小區裡面,都令人賞心悅目。
我們很快找到了丁若寧家的別墅。
這別墅很大,院子里很多地方都種植了鮮花,有些地方甚至一大片都是鮮花,可見主人家很熱愛生活。
但是很久沒人來院子里澆水,又正值夏季,這些花已經枯萎了。
原本美好的景象,一眼望去儘是破敗之象。
這別墅也就兩個月沒人住,院子里也沒生太多雜草,但就是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七爺走到花壇邊,把一株枯萎的月季花連根拔了出來。
「七爺,幹啥呢?」宋曉天問。
七爺觀察了一下月季花的根部,說:「這麼熱的天氣,又沒人澆水,花肯定會幹枯而死,但這株月季的根部卻是呈腐爛跡象,所以這些花,應該不是乾枯而死,而是水分過多,澇死的。」
我們全都圍了過去,仔細一看,這株月季的根部還真是腐爛的,而且這上面還是濕的。
不光根部是濕的,我們拿東西刨了一下泥土,最下層的泥土也是濕的。
這不科學啊!
宋曉天不解:「又沒人在這裡住了,誰天天來澆水,還澆這麼多?」
「是陰氣。」七爺說:「在風水裡面,我們講房子也是分陰陽的,要陰陽平衡,房子才有氣,人住在裡面才不會生病。」
「如果陰陽不平衡,陽氣過剩,人的火氣就會加重,容易導致脾氣急躁,容易心火旺盛。」
「如果陰氣過剩,房子就會變得陰冷潮濕,容易導致濕氣太重,人就容易生病,容易沒精神,也容易抑鬱。」
「房子的陰陽不平衡,不止是會影響人,還會影響動物和植物。」
「這些花,就是陰氣太重,導致澇死。」
我們仨嚇了一跳。
能讓陰氣變得有形,聚為水,這得多重的陰氣啊。
而且這麼熱的天氣,都沒把這些水分給蒸發掉。
「水為陰,陰是向下走,所以上層的泥土是乾的,而下層的就是濕的。」
七爺皺眉說道:「兩個月的時間,應該形成不了這麼重的陰氣,所以丁若寧死之前,這棟別墅的陰氣就已經很重了。」
宋曉天汗毛都立了起來:「會不會是丁若寧的女兒,一直陰魂不散……這別墅不止有兩隻鬼?」
七爺點點頭:「有可能,而且下層的泥土是黑的。」
我們這才又注意到,越往下翻,泥土就越黑。
七爺說:「盤踞在這棟別墅的靈魂,有怨氣,怨念越深,泥土越黑。」
我一想:「不可能啊,丁若寧是自殺的,她女兒也是自殺的,自殺而死的人,應該是對生活失去了信心,何來的怨氣?」
就算有些怨氣,也不至於這麼重。
除非是生前被害死的鬼,應該才有怨氣。
像劉靜,還有馮剛,他們都沒有怨氣,只是不甘心而已。
「所以這母女倆的死,應該有很大問題。」
七爺說:「這麼重的怨氣,他們死之前,應該受過很大的屈辱,或者是冤屈,具體是什麼原因,還得招魂之後才能知道。」
我們舉步走進別墅裡面。
由於別墅實在是太大了,這客廳也大得不行,我們帶的遮光窗帘,還不夠遮住落地窗的十分之一。
最後我們把招魂地點選擇廁所裡面。
一套房子里,廚房火氣重,廁所陰氣重。
而且廁所的窗戶不大,我們的遮光窗帘能派得上用場,廁所招魂最合適不過。
掛上遮光窗帘后,七爺又去其他房間找來一塊遮塵布,將廁所的鏡子也遮住。
鏡子屬陰也屬陽,對招魂有影響。
布置好一切后,七爺又摸出一把刀,遞給宋曉天。
宋曉天接過刀,脫口而出:「捅誰啊?」
七爺瞥了他一眼:「沒叫你捅誰,這裡的陰魂很兇,以防萬一,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你就放血。」
少見七爺如此重視和嚴肅,看來這別墅利潤雖然很大,但風險也不小啊。
我估計比劉靜還要難處理一些。
做好準備工作后,仍然由安寧來當乩童。
我一邊往火盆里燒紙,一邊念著招魂咒語。
念完之後,我又重複了一遍。
「懇請明燈引路,帶丁若寧回來。」
「丁若寧,請你現身一見……」
我剛喊完,廁所里的燈突然就亮了起來,嚇我們一跳。
我們剛抬頭去看,燈又滅了。
這燈一閃一滅,沒幾下突然『砰"地一聲,它炸了!
燈管的碎片,一下子就落在了我們頭上,打翻了好幾支蠟燭。
我從來沒遇到這種情況,本來廁所的窗戶和門都是緊閉的,也突然颳起了一陣邪風,把遮住鏡子的遮塵布也吹了下來。
「七爺……」
「別慌,跟著我念。」
七爺立馬盤腿坐在地上,念起了靜心神咒:「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我和宋曉天忙坐了下來,跟著七爺一起念。
一連念了好幾遍,原本那陣邪風已經停了,可就在這時,宋曉天突然站了起來。
他拿出了七爺之前給他的那把刀,毫無徵兆地就對著七爺的脖子捅了下去。
七爺對他沒有防備,那亮堂堂的刀子,直接就刺穿了七爺的脖子。
熱氣騰騰的鮮血,瞬間灑在我臉上,也灑在沒有動靜的安寧身上。
我瞪大眼睛,彷彿傻了一般,獃滯地望著這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