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傀儡皇帝
「無恥!世上竟有你這般無道昏君!居然敢偷窺本宮沐浴!」
迷迷糊糊之中,趙政只覺得一道威嚴中透著些許嫵媚的御姐音從耳畔傳來,下一秒,他就覺得胸口一痛,好像被人給踹翻在地。
猛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居然身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當中,不遠處的屏風後面,站著一位身材玲瓏有致、皮膚吹彈可破、五官精緻美艷的古典美人。
而自己的身上,則穿著一件綉著五爪金龍的燙金龍袍!
「我這是穿越了?」
趙政只覺得額頭劇痛,緊接著一股陌生的記憶便洶湧襲來。
他的確是穿越了,上一世,身為華國王牌維和戰士的他,為了保護戰友,不幸在任務中英勇犧牲,沒想到再度睜眼,他卻穿越到了一個名叫大乾的朝代,成了當朝的皇帝!
但這個大乾皇帝,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自從即位以來,終日吃喝玩樂,不問政事,朝廷大小事宜,全部交由垂簾聽政的虞太後來處理,他只是個並無實權的傀儡皇帝。
現如今,更是做出了無比荒唐的醜事——三更半夜,悄悄溜進虞太后的寢宮,偷看太后沐浴,而且還被抓了個正著!
此時一名大內侍衛上前一步,狠狠將趙政踹翻在地,隨後錚的一聲拔出佩刀,架在趙政的脖子上,冷冷道:
「膽敢冒犯太後者——殺無赦!」
披著龍袍的趙政倒在地上,狼狽的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他簡直不敢相信,穿越成皇帝居然還會這麼窩囊!
眼看著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趙政沉聲問道:
「朕乃大乾天子,你敢殺朕?」
那大內侍衛冷冷一笑,眼神中滿是鄙夷,不屑道:
「大乾天子?我呸!」
「這天底下誰不知道,我大乾只有虞太后,沒有天子!你不過只是虞太後手中的提線木偶罷了,殺你猶如殺狗,有何不敢?!」
這時虞太后裹著一條單薄的浴巾,從屏風後面婀娜走出,勁爆的身材呼之欲出。
她朝著侍衛擺了擺手,淡淡道:
「算了,張統領,他雖然是個窩囊廢,可終究還流淌著我皇室的血脈,先留他一條賤命,掌嘴十下,以示懲戒便可。」
虞太后不過二十六七歲年紀,正如花兒一般嬌艷,她並非是趙政的親生母親,而是先帝最寵幸的一位美人,大乾帝國曾經的皇后。
正因虞太后姿色傾城,故而朝中都有傳言,說趙政這昏君大逆不道,居然對太后心存非分之想。
眼看此事越鬧越大,後宮之中的皇子、公主、嬪妃、太監、宮女紛紛聞聲趕來,見到只裹著一條浴巾的虞太后,以及被大內侍衛拿下的趙政,根本不需要解釋,他們便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一定是荒淫無道的昏君,偷看太后沐浴,被當場抓住了。
一時間,嘆息聲、指責聲、謾罵聲不絕於耳。
所有人都在說,趙政這個又荒唐、又窩囊的廢物,不配當皇帝,他簡直就是皇室的恥辱、趙家的敗類!
便在此時,那收到虞太后指令的張統領,收起手中的佩刀,緩緩在趙政面前蹲下,拎起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
「無道昏君,偷看太后沐浴,罰——掌嘴十下!」
說到這裡,他掄圓了胳膊,就準備對趙政用刑!
若是在以前,這窩囊皇帝早就乖乖跪下認罰了,絕不敢說一個不字。
不料今天的趙政卻忽然轉了性,沒等張統領的巴掌打下來,他忽然抬手按住張統領的肩膀,眯起眼睛說道:
「朕乃九五之尊,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掌朕的嘴?」
張統領聞言一怔,隨後沉聲道:
「吾乃大內侍衛,御前統領張雄!直接聽命於虞太后,可佩刀在宮中行走!有太后的懿旨,我便能掌你的嘴!」
說完大手一揮,便朝著趙政的臉上抽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政猛地就地一滾,先躲過張雄的巴掌,再翻身一記掃堂腿,把他放倒在地,緊接著趁機抽出他腰間佩刀,錚的一聲,帶起一抹寒光!
眾人萬沒想到,昔日不學無術的趙政,武藝居然如此高強,一時間都看傻了眼。
尤其是張雄,更是難以置信的瞪著趙政,愕然道:
「你……你怎會……」
趙政冷笑一聲,從容道:
「你是想問,朕的身手怎會這麼好?朕怎會這般輕鬆就奪下了你的佩刀?是嗎?」
因為現在的趙政,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窩囊廢了,他是個穿越者,他是一名出色的維和戰士!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張雄,趙政沉聲說道:
「區區一個大內侍衛罷了,不過是朕的一條看門狗,居然膽敢以下犯上,冒犯聖駕!」
「天子面前舞刀弄拳,視同謀反!謀反者,斬立決!」
話音未落,趙政手中佩刀猛地一揮!
只聽一聲慘叫,侍衛統領張雄——人頭落地!
眼看著窩囊廢皇帝居然這般殺伐果斷,毫不猶豫便揮刀斬了虞太后的心腹愛將張雄,後宮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虞太后更是勃然大怒,一張絕美俏臉漲得通紅,指著趙政罵道:
「無道昏君!」
「分明是你偷看本宮沐浴,被張統領當場發現,你居然還敢反咬一口,殺害了恪盡職守的張統領,真是沒天理了!」
「莫非因為你是皇帝,便可以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嗎?」
各位皇子、公主們聽到太后的質問,也是紛紛出言責難:
「陛下豈能如此?」
「張統領死得冤枉!」
「昏君!昏君啊……」
「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
「……」
然而面對咄咄逼人的虞太后,以及憤慨的眾人,趙政卻是一聲冷笑,轉過身來,一邊從容的用龍袍抹著刀尖上的鮮血,一邊淡定的反問道:
「虞太后,剛才究竟是朕偷看太后沐浴,被張雄給撞破,」
「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太后聯合張雄故意布下的陷阱,騙朕過來上套呢?」
「若非虞太後晚膳後派人傳話,請朕來寢宮一敘,朕又怎麼會剛巧在太后沐浴的時候,來到這寢宮之中?」